50.未能發動的月讀
「看什麼?」
聽出迪達拉聲音里的興奮,緋光趕緊把咬在口裡的丸子吞下肚,然後抬起頭,順著迪達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然後緋光愣住了。
她看見漆黑的夜空上劃過藍色和白色的星光,一顆接著一顆,璀璨至極,彷彿天空中所有的星辰都連接在一起,燦爛到極致,又在極致的燦爛后淹沒在漆黑的夜空里。
「是流星!幸之助,你看!」
旁邊的女孩尖叫起來,同時使勁地搖晃著旁邊的戀人,她的戀人一邊笑著,一邊寵溺地說:「我看到了,很漂亮呢,靜子。」
...
「流星?那是什麼?流星街的名字嗎?」
「流星,就是會飛的星星。」
「阿飛,我想給你看流星。傳說對著流星許願的話,願望就會實現。可惜我沒辦法弄一顆流星給你看...」
...
是流星...
緋光忽然覺得眼睛有點酸澀,她眨了眨眼睛。
阿飛,要是你能看到就好了,真正的流星...
超級好看,比我用小鳳仙花仿造的流星,漂亮多了。
「真不錯啊,藝術就是這種瞬間燦爛的東西,嗯!」
流星雨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夜空很快重新歸於寂靜,迪達拉難得安靜了一會兒,欣賞完流星之後,他就興緻勃勃地回頭準備跟他的小夥伴探討觀后感,誰知道迪達拉剛剛回頭,就被他的小夥伴驚呆了。
他的小夥伴為什麼沒有興奮?他的小夥伴為什麼露出了一副要哭的表情!
這麼藝術的東西,不是看一眼就感覺人生圓滿了嗎?想哭是什麼鬼?
迪達拉糾結了,他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小夥伴的臉:「喂,笨蛋,你怎麼了?」
「...」緋光被迪達拉一打岔,滿腔的傷感頓時消散了大半,思緒也從流星街回到了火之國的這座小鎮里。她看一眼身邊因為自己走神而有些不滿的迪達拉,趕緊在對方炸毛前把一顆丸子塞到了他的嘴裡:「迪達拉你吃這個!這個好吃!」
迪達拉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個丸子在嘴裡,頓時忘了他小夥伴看見流星而露出奇怪的表情的事,嚼著丸子,含糊不清地說:「很一般嘛...」
吃飽喝足以後,回到旅店已經是深夜。
緋光很久沒有吃過火之國的食物了,所以吃的是又滿足又懷念,不知不覺就和迪達拉一起把整條街的食物都吃了個遍,直到迪達拉的錢包都空了,緋光才戀戀不捨地拿著用最後一點錢買的兩串天婦羅回到了旅館。
「沒看出來你也這麼喜歡吃啊!」迪達拉看著緋光一臉捨不得地把其中一串天婦羅遞給自己,毫無憐憫心地接過來咬了一大口,越想越覺得把宇智波緋光帶在身邊簡直是個正確的決定!
因為緋光不僅會玩有趣的遊戲,口味也和他比較接近,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她肯陪著他胡鬧,不像蠍旦那,他一胡鬧就直接無視他...
一個人胡鬧哪有兩個人胡鬧好玩,嗯!
迪達拉看著緋光咬著天婦羅一臉滿足的表情,再次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一定不能讓宇智波鼬把這個笨蛋搶走,嗯!
...
回來了!
鬼鮫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關門聲,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了在窗邊安靜坐了好幾個小時、釋放著低氣壓的搭檔:「鼬,他們回來了...」
你也該睡覺了吧!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其實鬼鮫就不明白了,他搭檔,宇智波鼬,多強悍的一個人啊!生死一線的時候臉色都不變一下的!怎麼遇見這個小丫頭的事,就這麼不幹脆?要換成他,喜歡就上!愛就強上!女人嘛,都喜歡強勢的男人!越強勢她們越喜歡!
鬼鮫看著他搭檔這幅樣子都替他著急!
沒看那個小丫頭對迪達拉都比對他搭檔熱情嗎!
想到這裡,鬼鮫沒忍住,從床上坐起來問:「鼬,你跟那個小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同族嗎,怎麼我看那個丫頭對你的態度...」
宇智波鼬看著窗外的夜空,皎潔的月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紗灑在他臉上,那雙眼睛清冷又深沉。
就在鬼鮫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滅族的時候,我殺了她的父母...」
「也殺了她。」
宇智波鼬親手殺了緋光,這沒什麼好辯解的。
接受團藏的條件、滅族的那一夜,他親手殺了她,把苦無送進了她的心臟,還對她發動了月讀。
其實沒必要發動月讀,她的寫輪眼不及他,也沒有開啟萬花筒,如果為了反擊,普通的幻術就已經足夠,但宇智波鼬還是發動了月讀。
和佐助不一樣,對佐助用月讀,是為了在月讀中折磨佐助,從而讓佐助更加地憎恨他,最後把這份憎恨轉化為力量,可以自保,以及向他復仇的力量。
但是對緋光沒必要,緋光就要死了,沒必要讓她更加憎恨。
宇智波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也許他已經瘋了,明明親手殺了她,明明親手把苦無送入了她的心臟,但還是可恥地奢望著,奢望她不要太恨他,不要恨到選擇徹底遺忘他,至少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能在死後去找到她。
反正像他這樣的罪人,佐助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就是他贖罪的時候吧。
抱著這樣可恥的奢望,他對緋光發動了月讀,他想給緋光編織一個幻境。在這個幻境里,宇智波一族沒有密謀謀反,宇智波鼬也沒有奉命滅族,她還是那個受族人寵愛的、活潑而又開朗的姑娘,他還是那個沉默寡言、但是喜歡那個姑娘的少年。
十五歲的時候他就向父親和母親說明自己不需要什麼賢內助,除了宇智波緋光之外,沒有人能成為他的妻子。十八歲的時候他就請父母向她的父母提親,她的父親很珍愛她,也許不會同意,但是沒關係,他會用盡一切辦法讓她的父親看見他的誠意。二十歲的時候他們就結婚,婚後生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一定像他,沉默寡言卻又溫柔,這樣正好可以很好地守護像她一樣活潑可愛的妹妹...
宇智波鼬可以操縱自己編織的月讀的幻境里的時間,他可以讓幻境里的時間比真正的時間的流速緩慢幾萬倍,在她死前,就算是對她的贖罪,也算滿足他可恥的奢望,他想陪伴她在幻境里度過一生,沒有任何痛苦的一生...
縱是虛妄,卻也無憾。
...
但是他失敗了。
緋光在他發動月讀前就消失了。
宇智波鼬親眼看見,緋光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生機,寫輪眼褪去,苦無掉落,然後就在他的面前,就在他的掌心下,像夏夜的螢火一樣,緩慢地消失了。
什麼都沒有留下,連流淌到他手上的她的血,都消失了。
......
緋光是被餓醒的。
昨天晚上吃的太飽,今天反而餓得更快了。
緋光從床上爬起來,洗臉刷牙之後就走出了房間,準備去問問老闆有沒有提供給住宿的客人的免費早餐,結果剛剛走下樓,緋光就看見除了蠍之外,其他三個S級叛忍都已經坐在旅店的大廳里吃早飯了。
「笨蛋你好慢啊!」迪達拉咬著炸蛋,含糊不清地抱怨。
緋光立刻高興地走過去坐下了。
旅店提供的早餐很豐盛,而且都是緋光比較想念的火之國風味的早餐,所以緋光給疑似請客的鬼鮫道了聲謝,就低頭吃起了早飯。
被道謝的鬼鮫:...關我什麼事?
吃完早飯後,蠍也從樓上下來了,一行人就在蠍的帶領下離開了旅店,深入小鎮旁的森林,尋找製作傀儡所需要的材料。
「說起來,蠍旦那你到底要找什麼材料啊?」走進森林之後,迪達拉才想起來他還沒有問過自己搭檔要找的材料究竟是什麼。
蠍漫不經心地回答:「心之玉。」
「心之玉?啊,就是那個可以保存查克拉的石頭嗎?」迪達拉甩了甩他的朝天辮,「蠍旦那總是喜歡這些無趣的東西呢!」
「哼,你懂什麼,永恆的東西才是藝術!」
「怎麼可能!藝術是一瞬間的燦爛!」
...
緋光看著開始日常討論藝術的兩個藝術家,默默地往鬼鮫身邊靠了靠。
所以說藝術家的世界,真的好難懂...
這片森林非常廣闊,而蠍得到的消息只是心之玉被藏在這片森林的一座祭壇里,所以除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尋找之外沒有任何方法。
但是連續著找了三座被遺棄的祭壇無果之後,迪達拉就有點暴躁了。
其實蠍也是個急性子,但是在找材料這個方面,他總是無比耐心的。
暴躁的迪達拉跑到正在和鬼鮫聊天的緋光旁邊:「笨蛋,我們來玩那天的遊戲!」
緋光正聽鬼鮫講段子講得興起呢,話說怎麼從前看漫畫的時候不知道鬼鮫也是個段子手,講的段子一個比一個好笑,緋光聽得根本停不下來,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了迪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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