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丞相大人,這事您怎麼不提前與下官說一聲?」宋綺羅進了堂屋,繞過那一地的聘禮。
宋夫人見她說話語氣有點重,怕衝撞了梁琰,於是忙拉過她,「羅兒,怎麼能這麼和相爺說話。」
梁琰沒想到她又跑來了,又聽宋夫人這般說,上前將人拉過來,「不是讓你別過來嗎?」
「下官好奇嘛。」
「現在知道本相為何說下次要光明正大過來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宋夫人咳了幾聲,宋老爺捋捋鬍子,「相爺,今日是個好日子,於我宋府而言,可謂雙喜臨門,中午不如就留在這裡用飯吧。」
宋綺羅瞪她爹一眼,雖然他倆事情如今在這家裡暴露的差不多了,但她覺得還是有點彆扭,尤其是她娘,瞧著還未完全接受當朝丞相看上自己女兒這事。
不等她開口說話,梁琰搶在她前面,「也好,本相府中的廚子今天正好回老鄉探親了。」
宋夫人見狀,看她家老爺這態度,是打算定下來了,「羅兒,你隨娘一道去廚房裡準備中午的飯食。」
宋夫人哪會真讓她動手燒菜,不過是尋個由頭找她單獨談談。
「羅兒,你和相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繼續瞞著,「娘,就是丞相大人說的那樣。」
「我說上次你好好地怎麼突然要學做菜,做成那樣還要給相爺送去,這種事也不肯與我說,若不是相爺今日上門來,你還想瞞我到何時?」宋夫人是怎麼也沒想到宋綺羅會和梁琰走到一起,畢竟那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呀。
「娘,女兒這不是覺得還早嘛。」
「既然你確實也有這個意思,娘我呀就不多管了,不久才擔心你的終身大事,沒想到這說解決就解決了,只不過,」宋夫人嘆口氣。
宋綺羅摟著她娘的胳膊,問道,「只不過什麼?」
「羅兒,這相爺位高權重的,這會子對你好,可將來要是變了心,納個小妾什麼的,你性子又軟,娘怕你拿捏不住他,自己受委屈。」
宋綺羅笑著搖搖頭,想起上次馬車上他說的,只娶她一人,她是信的。
「娘,您別想太多,不會有這種事的。」她看了看灶邊的菜,又吩咐阿碧給灶底起火,「娘,我們做飯吧。」
外邊宋老爺和梁琰也聊了不少,不過大多都是宋老爺在找話題,最後趁著宋老爺去解手之時,梁琰自個去了宋府院子里逛。
剛進那小院里,便見著一顆點綴著小紅蕊的桃花樹。
樹下邊有兩個布衣孩童,一個長得白白胖胖,正蹲在地上,捏著泥人,另一個則稍微清瘦一點,站在一旁低著頭。
「阿寶,你說我阿姐會喜歡這個嗎?」
「喜歡。」
「你說喜歡那一定喜歡。做好了,走,拿給我阿姐去。」宋麒麟拿著泥人起身拉著阿寶的手準備走,步子急了些,不想正好碰上了過來的梁琰。
他低頭看了一眼撞在自己腿上的兩個人,「她在廚房。」
宋麒麟抬頭,眼神瑟縮了一下,家裡突然來了陌生人,他忙躲到阿寶身後,儘管這人他見過。
「見過相爺。」阿寶聲音恭敬,端著小身子行禮。
許是無聊,他來了興趣,問道,「你又如何知道本相身份的?」
「回相爺,之前您來過一次,送大人回府那晚。」
梁琰想起來,想必是那次將宋綺羅從天牢里送出來那次,他再次低頭打量了一下阿寶,那日晚上光線暗,沒想到他倒一次便記住了,可見他年紀雖小,觀察力卻十分仔細,言語行事也與宋麒麟這般年紀的孩子不同,上次宋綺羅提起來他沒在意,如今自己看到了,確實覺得這阿寶不一般,再看他身後的宋麒麟,他搖搖頭,對比還真是鮮明,不過這般膽小模樣,倒像極了他姐姐。
宋綺羅過來時,麒麟還躲在阿寶後邊,大概又是怕人了,她只搖搖頭,隨後對梁琰道,
「丞相大人,飯做好了,走吧。」
梁琰收回對阿寶的注意,他牽上她的手,「你做的?」
「我娘做的,我就切了菜。」
「下午去本相府上。」梁琰在她手心捏了一下。
宋綺羅皺眉,「我爹我娘會想多的。」
「本相和你爹已經說過了,這兩天你沒去上朝,這兩天朝廷里的事得與你好好說說。」
「也對,下官還不知這新科狀元是誰呢。」
相府書房裡,梁琰讓管事在裡面擺了一張軟塌,管事退出去之後,宋綺羅這才問他,「這裡有凳子,為何要搬這東西進來?」
梁琰沒回她,顧自走到案桌后,將桌上的一個長條深色雕花木盒遞給她,「打開看看。」
宋綺羅一臉茫然地將盒子打開,入目便是一卷白紙,她將白紙卷取出來,然後展開。
是一副畫卷。
滿紙都是由墨跡勾勒,沒有任何多餘的色彩點綴,放眼望去,白紙上,一側堆著幾排木架,一側又有一張案桌,桌前端坐著一個人,頭戴紗帽,身穿官袍,正挺直了身在,手執墨筆。
這幅畫落筆雖然簡單,但整個意境卻十分傳神,畫中人雖只有一個背面,但仍舊可以感受到其認真的態度,宋綺羅又仔細瞧了一眼,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誒,這不是那禮部衙門的辦事處嗎?
她抬頭看著梁琰,「大人,這上面是下官嗎?」
「對,就是那天本相被你氣的離開了禮部衙門。」
果然畫的是她,聽梁琰如此說她笑道,「都過去的事了。」
梁琰走到她前邊,低聲問道,「今日是你的生辰,這畫本相準備了些日子,喜歡嗎?」
這麼些年來,自己每年生辰,除了家人記著之外,從未有過他人記著,更別提準備什麼禮物了,她也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生辰,雖然不知他是如何知道,但是堂堂丞相大人為她提前備著禮物,她自然是感動的,她放下畫卷,緊緊抱著眼前的男人,「丞相大人,下官喜歡。」
梁琰挑起她的下巴,隨後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那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宋綺羅這回倒是沒猶豫,直接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這開了頭,梁琰自然不會就這麼直接放開她,這兩天沒同她怎麼單獨相處,如今好不容易把人帶來自己府上,就同那餓了許久的狼,見著機會,便怎麼也不得放手了。
沒多久,宋綺羅便站不住了,喘不上氣,渾身無力,雙腿發軟。
梁琰將人半抱到軟塌上,「每次都頭暈,身子太弱,本相回頭讓人給你好好補補。」
塌上的小女官抿著唇,許久才道,「大人,您還沒和我說這兩日朝中的事呢。」
梁琰似乎不打算談公事,上了軟塌覆到她身上,隨後封住她的唇,親了一會才道「就一個讓你過來的借口,怎麼就當真了?」
宋綺羅被他親的暈頭轉向,過了好半會才開口說話,聲音也又小又軟,「騙子。」
雖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但這小女官這軟的不行的聲音無形中又戳了一下樑琰正緊繃著的神經,他勾唇,「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嗯?」
「大人,前三甲到底是誰呀?」她不滿,繼續問他。
梁琰用食指在她圓圓的臉頰上颳了一下,柔嫩光滑,「你若出了門便知道了,這京城裡都傳開了。」
宋綺羅握住他的手指,一臉好奇,「下官這兩天都沒出門。是誰?」
梁琰單手握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按在腦袋旁,語氣頗為不耐,「哪來這麼多問題?」
說完又將人吻的七暈八素,書房裡只剩下她偶爾發出的細小的貓叫般的嗚咽聲,梁琰耐心的親著她的唇,隨後滾燙的薄唇滑過她的右頰落在了她的瑩白剔透的耳垂上,宋綺羅又是一陣輕哼,臉上泛著潮紅。
梁琰眼底的灼熱慢慢燃了起來,當他的唇移到那片白玉般的脖頸處時,他頓了一下,想起上次在廣德,事情才開始到這便讓明來打斷,他想這次要有人敢打斷,他出去絕對不輕饒。
嘴唇還是先碰上那精緻好看的鎖骨處,還未移開,便聽到宋綺羅呢喃,「丞相大人。」
他眉眼微挑,啞著嗓子應了她一聲,「乖。」
扼著她的手到底是鬆開了,氣息曖昧中,梁琰扯了她的衣帶,撫進她的衣衫里,大手往上移著,最終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宋綺羅早已暈乎的不知所以,只感覺男人的唇細細碎碎的吻在自己的脖子上,感覺像是被人撓著痒痒,每撓一下,心就要跟著顫一下,她費力的睜著自己的眼睛。
梁琰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彷彿糾纏著千絲萬線,又彷彿燃了一根火把,隨時都能綻出火花,男人低到她耳邊,又開始親著她的耳垂。
邊親著她的耳垂邊將手移進她的裡衣內,小腹一片平坦,手掌下的肌膚柔嫩無比,微微帶著薄繭的指腹似是有意無意地蹭在她的腹上,宋綺羅不禁縮了一下肚子。
兩人貼著鼻尖正面相對,她聽見梁琰低沉的聲音,「宋郎中,乖,親親本相。」
彷彿受到一種莫名的蠱惑,宋綺羅環住他的脖子,親在他的唇上,換來男人洶湧如濤浪般的回應,唇齒糾纏間,男人已經將她的外衫和裡衣慢慢剝落,他微微垂眼,寬大的手掌觸上她粉色的肚兜,然後再往上覆住那微微起伏的地方,手下一片柔軟。
那一刻,宋綺羅腦袋裡白光突現,她用手抵開男人的手,臉紅的滴血,小聲道,「丞相大人,你欺負人。」
怕她凍著了,梁琰將一邊的薄被蓋在兩人身上,他邪笑道,「宋郎中,本相忍很久了。」
梁琰手上又動了一下,宋綺羅只覺身上一陣酥麻,再想說什麼,被他即刻堵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