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今晚,我會好好滿足你
秦以涵身體就是一僵,不自在地道:「回家。」見他還瞧著她,她補充道,「回我家啊。」
黎暮就沒再追究她夜不歸宿的事情,秦以涵心中略鬆一口氣,因為被顏司明強吻的事讓她心虛,也決口未再提兩個人吵架的事,以及被他強吻的事:「你媽媽……你不該那麼跟她說話的,你會傷了你媽媽的心。她其實很關心你……你真不知道嗎?」
雖然詩母的話讓她心裡至今不舒服,可離開時,詩母傷心欲絕的樣子卻也讓她難忘。從作為「兒媳」的角度,她覺得還是應該替詩母說幾句話。
「騃童鈍夫。」黎暮又用了上次形容她的詞兒來形容她。
秦以涵那次沒聽清楚,後來想半天也沒想明白,查了半天字典愣是沒查到。現在終於聽清了,雖然不解其具體意思,但從字面理解還是不會錯的他果真是在罵她蠢啊!
「你才是蠢笨如牛!不對,如豬!」她剛才的話完全是從他的角度來說的,他不感激她的「賢惠」,還罵她笨,他腦子有問題是不是!
黎暮一個指頭將她湊近的腦袋推走:「豬都比你來得聰明。」
這時,黎暮的手機響了,他接通:「我在外面,一會兒回去。」掛了電話,對秦以涵道:「以後我爸媽再給你打電話約見面,你都要告知我。」
有了詩母這麼一遭,打死她,下次也要拉上黎暮去見他爸媽。
秦以涵點頭:「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事,你先走吧,我也要回報社了。」
黎暮不過是碰巧出現在那裡,跟他約好的人還在咖啡廳等他。他點頭,狀似無意道:「今晚我回家吃飯,你回去早點兒做飯。」
他轉身就走,讓秦以涵心中感覺怪怪的。就像……丈夫吩咐妻子,他回家要吃飯,她要回家趕緊做飯……她忍不住叫住他:「黎暮!」
他回過身,她快步走上,猛然上前,雙手一摟,就給了他一個熊抱,讓他神思一怔,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這個擁抱只持續了幾秒,秦以涵就放開了他,語速極快地說:「給你點兒安慰。生活對我們不公時。我們更要心中充滿陽光,不然,不公會更不公。」誰叫他們太同病相憐了……
她說完,一溜煙兒就跑走了。
風起,花落,花瓣從枝頭旋轉著飄下落在他肩頭。
留在身上的那淺淡的餘溫尚未消退,似乎沿著衣物滲透到肌膚,又滲透到了心裡。
暖暖的,溫溫的,又淡淡的,並不討厭的感覺。
忽然,黎暮彎唇一笑,笑容似是河冰融解成溫暖的水,蕩漾著不自知的柔情。
這個女人,果真是,蠢得不可救藥。可是,時不時地用來暖暖心臟,還是夠用的。
……
黎家,絕對稱得上是富甲一方的真土豪。其豪宅面積約有四五千平米,大小約四個足球場那麼大,四周圍牆甚高,如同一個城堡一樣坐落在平野之上。正門是高大的鐵門。有保安全天候守候。相比之下,他們現在住的房子稱為「蝸居」並不為過。
在閨蜜白錦與黎暮的三弟黎川結婚的時候,她曾來過這裡,如今卻是作為黎暮的媳婦兒來這兒,這真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保安給開了門,黎暮直接開著車進去,秦以涵透過車窗看著外面,只見青石鋪路,綠地像是一條條的天然毛毯覆蓋其中,噴泉水起,又多了幾分夢幻情調。
秦以涵下了車,就算是再次來到這裡,這兒依舊讓她感覺大得嚇人。黎暮站在她身側,瞥見她驚奇的目光,眼中帶著幾分高傲道:「跟緊我,迷了路,我可不會去找你。」
「誰讓你找,你以為我沒來過這兒嗎?」秦以涵也斜睨著他。哼,把她當成三歲小孩兒了嗎?況且她長了這張嘴又是幹嗎用的。
「你來過這兒?」黎暮眼中閃過探究。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他三弟妹的閨蜜。而在黎川與白錦結婚的時候,在秦以涵的印象中也沒見過黎暮,秦以涵猜測他當時是沒回來過。否則,就憑著他這張臉,她也能牢牢記住他,不至於之前還鬧出那麼大的烏龍來……
可還沒等她回答,她就被迎面走來的兩人吸引去了目光,頓時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她用胳膊肘碰碰他,調侃道:「吶,快瞧,你親愛的大嫂來迎接你了。」
從跟黎暮重新和好以後,秦以涵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既然不能跟他離婚,他跟他大嫂的事情她就必須接受。否則,她跟黎暮一定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一天快活日子她也別想過。她讓自己試著只把黎暮當成朋友,是的,只當成朋友,讓自己不要去嫉妒,不要去生氣,反正,她要的不過是黎暮老婆的頭銜,反正,只要霸佔著這個頭銜,沈佳妍永遠就不可能名正言順地和他在一起。
誰知,此言一出,呱唧,她就迎來了黎暮涼風嗖嗖的眼神。
沈佳妍在他心裡頭還真是個不一樣的,連這麼調侃他一句,都能招惹他不快。
那邊,黎閱已經摟著沈佳妍的腰,兩人甚是「親昵」地走了過來。
黎閱還是一派溫笑言言的春風樣:「老婆,你快瞧,爺爺一直讓咱們等的二弟和二弟妹終於來了呢。」隨後目光特意轉向秦以涵,「二弟妹,你今天真是漂亮。比我老婆還能吸引我的眼球。你與我二弟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老婆,你說是吧?」
黎閱一開場,就讓人想要敲掉他兩顆牙。
沈佳妍看向她和黎暮,臉色又已經蒼白如紙:「二弟和弟妹真的很相配。」
秦以涵沒說話,黎暮也沒說話,她瞧著他的神色,果已是又冷了一層。
這時,她注意到沈佳妍長發遮住的頸子處有處紅痕,正想著難道是被黎閱打的?黎閱已經伸手過去:「老婆,你的衣領沒有整理好。」咔的一聲。沈佳妍的衣領就被扯開,白皙的鎖骨上頃刻又露出好幾塊紅痕,在秦以涵震驚的同時,沈佳妍已經慌亂地將衣領又拉了回去:「我自己可以整理。」
這……特么是吻痕吧?
黎閱這個心機婊是在向黎暮故意炫耀嗎?
沈佳妍本就慘白的臉已經不能再白了,黎閱卻是伏在她耳邊用他們都聽得清的聲音道:「老婆,我還是喜歡你穿衣服露出鎖骨的樣子,比你在床上時更勾魂。」
饒是秦以涵現在抱著看戲的態度,不打算插手,但看黎閱這副小人嘴臉,心中的怒火還是噌噌往上冒,她抱住黎暮的手臂,順勢往他身上一倒:「老公,人家也好喜歡你穿襯衫不系扣子的樣子,你的八塊腹肌真是手感太好了。」說著,還摸著他的手臂。
她這「猥瑣」的動作,讓黎閱看得一愣,隨後嘴角勾出更意味深長的笑容。在秦以涵又感覺發毛時,黎暮卻是輕撫著她的手:「你喜歡,今晚,老公我會好好滿足你。」
呃……這對話真是越來越限制級了。
黎暮大手握住她的手,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看不出什麼情緒:「走吧。爺爺還在等我們。大哥、大嫂,一起進去吧?」
說完,黎暮就拉著她離開了。
秦以涵小心地看著他,只感覺他平靜的表象下是洶湧翻滾的巨浪。她又垂眸瞧了瞧自己被他緊攥的手,想要掙脫,卻又被他握緊。她就不再嘗試,任他牽著走,一路上默默消化著溢上來的難受。
雖然知道黎家人口多,黎老爺子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但進了門,秦以涵就被裡面的陣勢嚇到了。她首先想到的一個詞是「愚公精神」。這真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四個兒子,兒子又娶老婆,老婆又生孩子,按一家平均一個來算,還有十多口人,遑論黎家這樣複雜的家庭。所以,撲入秦以涵眼帘的是一大幫子人,簡直就像一個小型規模的公司聚會。這些人都是或坐或站地聊著天兒。
他們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他們,秦以涵頓時想躲到黎暮身後去了。她本以為這次來只是單獨見見黎老爺子,沒想到見到了這麼多人。真是讓她又窘又慌。
秦以涵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婆婆詩萍。詩萍瞧見他們,面色頃刻分外複雜,還夾雜著些慌亂,怔怔地望著他們。還是站在詩萍身旁的一個捲髮的矮胖得像個冬瓜的女人一推詩母,語氣不知是嘲諷還就是那樣,反正像是被捏著嗓子的母雞一樣開口道:「大嫂,這就是你兒媳啊?長得可真是……富態啊。爺爺的眼光確實不一般,給小暮挑了個好媳婦兒。」
矮冬瓜旁邊的女孩兒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帶著嘲笑的目光瞧著秦以涵:「媽,三嫂這叫珠圓玉潤,爺爺這麼疼愛二哥,當然要給二哥挑好的了。」
這屋裡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裡面的揶揄和嘲笑來,沒人說話,但這對母女的言辭已經讓有的人皺了皺眉頭。秦以涵自然不是傻子,她瞧著那對母女,她可是從進門來一個字兒都還沒說,也沒招惹她們一下,就被她們這麼貶損上了。
看來白錦說得沒錯,她這婆婆和小姑子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難怪白錦要跟黎川離開黎家。遠赴北京,另白手起家去了。
沒錯,這對母女就是她閨蜜白錦的婆婆和小姑子馬曉珍和黎晶,黎老爺子的三兒媳婦和唯一的親孫女。只不過,黎老爺子的三兒子黎展書很多年前就過世了,因是孤兒寡母,所以很得黎老爺子的照顧和厚愛,黎川更是黎老爺子一手栽培起的繼承人,只因黎川與白錦糾纏不清,最後弄得個凈身出戶。
「這就是我這個老傢伙給自己孫子挑的媳婦兒,你們誰有意見?」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黎老爺子在私人秘書羊叔的扶持下走了下來,一時,屋內更是寂靜一片,馬曉珍和黎晶的臉色就是唰的一變。
黎老爺子走下來,目光慈愛地看向秦以涵:「涵涵,你來了?」
秦以涵走到老爺子身邊,扶著他:「爺爺,很抱歉,這麼晚我才來看您,您不會怪我吧?」
黎老爺子一看到她。就滿臉柔光,笑呵呵道:「不晚,不晚,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事業,你還是個記者,更不是一般的忙。你現在來看看爺爺,爺爺就很開心了。」
秦以涵扶著老爺子坐下:「我見到爺爺您也很開心呢。昨天我還給我爺爺打了電話,他說要給您郵寄過來您上次在我家吃的豆豉,改天我就給您拿過來。」
黎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好好好,自從我離開你家,就一直想吃豆豉,可沒人會做,還是老戰友懂我的心啊。」
一番話下來,眾人已經看明白了七八分,老爺子什麼時候笑得這麼開心過?可見,老爺子這位老戰友的女兒是多麼得老爺子歡心,一時之間,氣氛更加古怪。
「爺爺,您想吃豆豉,可以吩咐我去買啊。這鄉下做出來的東西多不衛生,您老人家怎麼能吃?」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的男人開口道。
秦以涵曾在白錦的婚禮上見過這個男人,他也是黎暮的大伯黎展越的兒子黎浩,不過是大伯跟現任妻子的兒子。黎閱則是大伯跟他前妻的兒子。
黎浩的身邊站著一個很是搶眼的美女,那應該是黎浩的妻子舒靖容。舒靖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可是為時已晚,黎暮已經接腔:「你這是在說爺爺的老戰友做的東西不幹凈,爺爺吃了會生病么?我跟爺爺在鄉下住了那麼多多天,吃了那麼多頓飯,還能活下來,是我們福大命大了?」
此前,黎暮一直未曾出聲,瞧著秦以涵「討好」他爺爺,想著她之前說的話。她從前來過黎家……
黎暮一席話嗆得黎浩臉色一變,黎浩道:「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又不是這意思!我是說……」
「都住嘴!」黎老爺子一聲厲喝,屋內頓時都安靜下來,他瞅向黎浩,「你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一樣不是鄉下人造的,你要嫌不衛生,就沒一樣衛生的了,你怎麼不去餓死自己!」
黎浩平白得了一頓訓斥。臉色頓時不好起來,但在妻子的拉扯下,他終是沒有再出言相駁,只是瞧著秦以涵的眼神不善起來。
得,又得罪一位。
她跟白錦是一個屬性吧,跟這黎家犯沖,所以甫一進來,自己什麼都沒做,就已得罪了一群婆家人。秦以涵也知道,黎老爺子說的話不過是因她在場,說給她聽而已。她本著少惹事為妙的心思對黎老爺子道:「爺爺,您不要生氣了,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動肝火不值得。四弟他也是為您健康著想,我想他沒什麼惡意。」
一席話教黎暮,還有後面進來的黎閱都在她身上多看了一眼,方才黎暮並未向她介紹過黎家的任何一個人,她卻知道剛才說話的人是黎家排行第四的孫子,這其中的微妙倒是值得品味。
「老二呢?」老爺子瞅向兒媳詩萍,詩萍連忙道:「我老公他……他今天有飯局過不來了,讓我跟您說一聲。」
老爺子冷哼一聲:「整天瞎忙,不知輕重。」
秦以涵再看她婆婆。已經低下了頭,不再發一言,似乎很難堪的樣子。
老爺子站起,黎暮也走過來,跟著秦以涵一起扶起了他。
「來,你倆站一塊,讓爺爺瞅瞅。」老爺子又笑眯眯地道。
秦以涵看了一眼黎暮,就與他並排站在一起,由著老爺子像是打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打量著他們,笑呵呵地點頭:「配,真配。涵涵,我孫子配你,讓你委屈了。」
秦以涵幾乎都要笑出來,她再次體會到了優越感,只有在黎老爺子這裡才體會到的優越感:「不委屈,不委屈,他雖然看著磕磣點兒,但對我還是挺好的。」
黎暮斜眼瞥向她,看她笑得跟偷到肉的狐狸一樣,想貶損她兩句,但礙於人前,便止住了自家媳婦,兩個人時怎麼嘲笑都行,人前還是給她留些面子吧。
「她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我那老戰友的孫女,秦以涵,現在也是老二的媳婦了。今天老二帶她回來,就是認認家門。」黎老爺子瞧著他們之間的「小互動」,很是滿意,便開口道。
一襲認親下來,雖是秦以涵從白錦嘴裡都已經知道了這些人,但還是裝作了不認識,又重新認了個遍,點頭哈腰。一輪下來,她已經有些腰疼。跟著黎暮走到黎閱跟沈佳妍面前時,秦以涵速戰速決地道:「大哥、大嫂。」
她跟沈佳妍相視,都從彼此眼中看到複雜,隨即秦以涵就移開了目光。黎閱笑道:「弟妹認親還真是快,到我們這裡倒是沒了剛才的那些禮數。」
「她跟大哥、大嫂之前都見過,講禮數,太多此一舉了。」黎暮將秦以涵往身邊一帶,亦是嘴角含笑地道。
這兄弟倆說話永遠都是讓人這麼頭皮發麻的,又是以她為攻擊對象,秦以涵心裡會舒服才怪。但黎暮是她老公,即使她像之前一樣不關己事,也不會胳膊肘往外拐,也就像沈佳妍一樣保持沉默了。
隨後黎老爺子又對他們道:「你們能結婚,也算是了卻我多年一直記掛的一件事。作為新婚賀禮,爺爺也沒什麼好送給你們的,就把明月山上的那套別墅送給你們吧。」
別墅!
秦以涵立刻驚了,她想怎麼也就是得個紅包之類的,錢比普通人家塞得多,沒承想,老爺子一開口就送了他們一套別墅。
別說秦以涵了,一屋子的人都愣了,尤其激動的是馬曉珍:「爸,那是我兒子的房子,您怎麼能送給別人!」
秦以涵一愣,黎老爺子說的別墅是黎川的房子?那不也是她死黨白錦的嗎……
正想著,就見黎老爺子臉一沉:「你兒子的房子?那也是我給他的!」
馬曉珍身體一哆嗦,明明很是害怕,卻還是小聲道:「是……是您給他的,那……那不就是小川的了嗎?以後小川要是回來,您……您讓他住哪兒……」
黎老爺子的臉卻更黑了:「別再跟我提這個孽畜!他現在已經不是黎家人了!他在黎家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就有權收回!」
馬曉珍被老爺子的怒斥嚇得一聲不吭了。秦以涵也被嚇住了。黎老爺子現在連黎川都這麼厭惡,對白錦那更應該是恨之入骨了。所以,她是白錦閨蜜這件事,打死也不能說出來啊!
羊叔見狀,將一個紅盒子遞到了秦以涵面前,她瞅向黎暮,不知該接還是拒絕。黎暮一臉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屋內的人也都屏息地瞧著,似乎秦以涵的一個動作就是象徵著什麼。最終,秦以涵接了過來:「謝謝爺爺。」
「打開看看。」黎老爺子對著她時,立刻春風化雨,真是讓秦以涵受寵若驚,她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本紅色房產證別墅的房產證,還寫得是她的名字。
秦以涵又傻眼了,萬萬沒想到黎老爺子對她偏愛到這種地步。送別墅也就算了,起碼應該是寫黎暮的名字吧,這樣以後離婚,房子還是黎暮的。可黎老爺子竟然在房產證上寫了她的名字……
一轉眼,她就從一無所有的窮屌絲變成了擁有一套別墅的「女富豪」,這轉變,卻是讓她喜悅的少。糾結得多。
「爺爺……這……」如今,她也只能繼續「演戲」了,「十分震驚」地道。
黎暮只瞧了一眼,寵辱不驚地道:「謝謝爺爺。」
黎老爺子倒是挺滿足秦以涵「震驚」的神色的:「以後,這套別墅就是你們的了。想要怎麼裝修就跟爺爺說,爺爺可認識咱們九原最好的室內設計師。裝修費用,爺爺也給你們出。」
「謝謝爺爺。」秦以涵不禁心生內疚,感覺自己愧對黎老爺子的這份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