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我們該去民政局了
120
冥王的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安樂貢獻出的靈魂之力產生的效用,他已然不記得關於她的一切。
最後,收回目光,原地消失,回幽冥之地去了!
幾年之後,這個幾年,可能是數百年,也可能只是短短數年。
在某地,一隻蛇妖和一隻蛤蟆妖,各自披著一張人皮,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討論著誰先下手。
這戶人家是最近剛搬來這座繁華的城市中的,近幾年戰爭稍停,魔宮也不知和緣由一夕之間消失了,人們的在這幾年裡漸漸地好過起來。
前幾日,一位美少年和他的家人搬遷到了此處,並買下這座宅院入住,蛇妖馬上就看上了那美少年,心癢難耐之下,就拉上了狼狽為奸的好友蛤蟆妖,反正美少年是新來的,就算不見了也不會引起太多人懷疑。
蛤蟆妖跟蛇妖來觀察時,覺得美少年身邊的婢女也不錯,於是兩個慣犯大晚上的就跳到了人家屋頂,等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下去把人擄走!
耐著心等到了周圍的人家都熄燈就寢,進入深眠,它們一個化成蛇,一個變成蛤蟆,從屋頂的縫隙里鑽了進去。
房間里,美少年正躺在床上,好看的人,連睡覺都美得動人心魄,別說蛇妖了。就連蛤蟆妖看了,都覺得心動。
他從來不吃男的,但今天或許可以跟蛇妖商量商量?
蛇妖盤旋地游到床邊,然後變成人形,垂涎地朝床上的美男伸出手,她從未見過這麼高品質的,這次一定要好好享用之後再吃掉他!
忽然,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正想著這香味哪來的,她發現她無法動彈了!
身為一條毒蛇,一般其他毒藥都奈何不了她,她從未想過她會在毒上中招的!
在她驚惶下,理應睡得香甜的美男子緩緩睜開眼睛,還朝她溫柔地笑著:「這是我改良過的香味,覺得如何?比起你的滿嘴臭味,應該更讓人喜歡吧?」
「你、你……」
「不認識我了嗎?」他緩緩坐起,單薄的裡衣滑下肩膀,性感得讓人想要噴鼻血。
但蛇妖卻睜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你,你是當年那株小桃樹!」
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為了感念你當年的提攜之恩,我決定今天好好的回報你!」
他袖子一揮,打在女妖臉上,女妖就被動地打開了嘴,又見美男子纖美的手指一彈,一隻很小的花精靈鑽進了蛇妖的嘴裡,連吞咽都不用就進入到她肚子里。
沒多久,蛇妖痛得不停呼叫,卻因為動彈不得,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她想喊蛤蟆妖來幫她,可從剛才開始,蛤蟆妖就好像不見了一樣,一點聲息都沒有。
沒有讓美少年等太久,蛇妖嘴一張。花精靈抱著顆比它人大很多的元丹飛了出來,並將元丹放入美少年的手中!
「你,你想做什麼?」蛇妖經過那一番折騰,嗓子都是嘶啞的。
美少年笑著扔著那顆元丹玩:「你覺得呢!」
剛一說完,他猛一握緊拳頭,一個修鍊了好幾百年的元丹,就那麼輕易地在美少年的手中化成了粉末!
蛇妖發出凄厲的叫聲,百年功力化為烏有,不管是身是心,都是絕大的打擊!
美少年下了床,雪白的衣擺落在地上,他走過去,來到無力地趴在地上的蛇妖跟旁,一腳踩在了她的肩上,狠狠地碾壓!
蛇妖慘叫,身子不停扭動,一會人身一會蛇身地來迴轉換!
最後。在蛇身上定格,而頭和蛇身已經斷成了兩截!
但蛇妖還活著,那顆人的腦袋還在呻吟!
美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次,再沒有誰來救你了吧?」
他邁步走出了房間,任由只剩個腦袋的蛇妖垂死掙扎。
門外,一身綵衣的小姑娘剛剛拔了蛤蟆妖的皮,轉身朝美少年嘻嘻笑著。
美少年回以一個溫柔的淺笑,隨即遙望著天上的明月!
他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也是如此,只有一個月牙的形狀,還時不時地讓烏雲遮去一半。
就是這樣讓人絕望的夜晚,他遇到了她!
「我已經幫你報了當日肩上那一刀的仇,你挂念的冥王如今也挺好,看看各國停戰,就知道很多妖魔再不敢隨意插手人間之事,想來,是他管理得不錯!就是不知……」
「我們何時,才能相見?」
……
我打了個抖。睜開眼睛!
四周還是我離去的模樣,望眼一片晶瑩的冰,禹古十和陶羽盤著腿坐在水潭外,像是相互守護著水潭冰上的法陣!
而我,也依然保持著離去的姿勢站在這陣法里,懷裡也同樣抱著寶寶,只是鬼寶寶因為能量消耗太大,正在沉睡中!
我睜開眼沒多久,禹古十和陶羽也同時睜開了眼睛,一個看著我,一個熱切地看著我懷裡的寶寶,確定母女都沒事後,一同鬆了口氣,再一同走進陣里,問我怎麼樣了?
我整個人發昏,怔怔地看著他們,半響,也不回答他們的問題,就把手中的娃娃遞給他們,原本陶羽要接手的,被禹古十珍而重之地搶過去。
換做以往,我可能要揶揄他幾句,但現在……
我走出水潭,躍上那塊巨石,身上的黑裙,倒映在冰面上,反襯出兩個極端!
蹲下身,我伸出手撫摸閻晟隔著冰的面頰!
「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那麼久!」
整整千年!
我只是一眨而過,那他呢?
還記得當時,他曾跟我說過,他來人界,除了要弄出個鬼嬰,還想找一個人!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男的女的,亦或者根本不是個人,亦或者所謂的這個人只是代表一件事,一件物?
他統統不知道,就是想要尋找!
他說,那是他的光明!
以前聽了沒什麼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卻是那般心酸,恨不能縮短這千年的尋找和等待!
「我回來了!」閻晟……少爺!
我輕柔地擁著他,就像懷抱一件珍惜易碎的寶物,然後緩緩湊過去,隔著冰,吻住他的唇!
兜了一圈,能喚醒他的,就是我!
神格無法還回去,卻能將他殘留在我體內的一縷魂識渡給他!
那縷魂識,是我當初偷走的記憶!
冰,開始融化,潭水開始流動,角落枯萎的花草重新生長,萬物,復甦!
……
離鬼嬰出世的那場大戰已經過去了半年,在這三年裡,任何妖魔鬼怪都顯少出來走動,包括修士!
本來大戰時,就已經損耗了他們大半的戰力,後來又被吸走了大半生命力,別說死了多少人,妖魔鬼怪都不知有多少消失在這世間!
所以,大家一致地閉門謝客,休養生息!
就比如郝家,他們當時跟去的長老就掛了一半,更別說其他子弟,饒是底蘊雄厚的郝家,都有點吃不消,這半年裡,加強對郝家子弟的訓練,提升了幾位有潛力的外姓弟子,又新收養了幾名孤兒,想來休養生息幾年,還是可以再培養回來的。
但他們只平靜了半年,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郝家小公主郝笑笑不見了,被綁架了!
郝家並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雖然小公主因為是引靈者,被慣得驕縱任性,可郝家對自家子弟的培養從不會寬鬆,郝笑笑雖然才九歲,可論起身手,也能夠打得過一兩個漢子,更何況還有術法加成,一旦出門都有保鏢跟著。誰有那個本事綁架她?
除非,綁架者不是普通人!!
那事情就難辦了,敢對郝家引靈者出手的,不是黑修士,就是妖魔,無論哪一個都不會讓人省心!
可就在他們為了郝笑笑焦頭爛額時,郝家本宅又發生了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事有人,闖進了守衛森嚴的郝宅!
還是郝家另一位年輕引靈者,葛無心的房間!
說起來,郝家自然不可能只有明面上這兩位引靈者,還有老一輩半隱退的不為人所知,但不可否認,以後的天下,是年輕人的,葛無心和郝笑笑,是郝家的將來,現在一個失蹤。一個被無聲無息地闖到房間里后才被知道,都不得不讓郝家高層們冷汗直流!
我為此感到抱歉,因為造成郝家恐慌的,有我的一半,因為闖進葛無心房間的,正是我和閻晟這兩口子!
葛無心剛泡了個美美的牛奶浴,一出浴室就發現不對,她迅速地轉頭,就在房間櫃檯邊看到了我和閻晟,她先是嚇得扯掉了頭上的浴巾,然後才厲聲質問:「你們怎麼進來的!」
一邊說一邊就燃燒起一張警報符!
我任由她的動作也不阻止,反而挑出一瓶很有年度的紅酒,徑自打開,給我和閻晟各倒了一杯,閻晟修長的腿讓他可以直接坐在檯面上,接過酒杯輕輕搖晃了下喝了口,皺眉:「味道不怎麼樣!」
我依偎在他身上。笑道:「跟你那女婿家存的肯定不能比,也不想想他都活了多久了!唉,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埋幾壇女兒紅,等將來女兒嫁了,再取出來喝?」
閻晟不爽地冷哼:「那至少得一年前後!」想娶他的女兒,沒那麼容易!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葛無心被無視,又氣又怕,氣是肯定的,以她的高傲,怎麼能容忍有誰這般對她,而害怕……她的警告符已經燒了,按理說守在這棟小築周圍的暗衛早該出現了,現在卻一點聲響都沒,容不得她不怕!
她現在看不出我的深淺,但閻晟的可怕,她還是很清楚的!
「我們想幹嘛?」我很是詫異地回她一個眼神,「我以為,你會很清楚我們來做什麼的!」
「誰管你們來做什麼!」葛無心抓住浴袍的領子,故作強勢地說著,「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滾,否則……哼,安樂,你難道不清楚,你現在已經是整個郝家的敵人了!」
我聳聳肩:「我是不是郝家的敵人我無所謂啦,反正我又不靠郝家過活,也不怕你們郝家通緝我,不過你嘛……」我目露寒芒,「你可能就得想想,做我的敵人,你是不是也無所謂!」
我老公是冥王,我女兒是下任冥王,我女婿是殭屍王,我還準備把陶羽培養成第一個由草木來擔當的妖王,我本身是具有神格的半神之體,來啊,來傷害我呀!
「哼,」葛無心心裡慌亂,面上卻要強撐著她的尊嚴,「如果你沒有你身後這位,你算個什麼……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跪了下去,剛剛洗過的臉上布滿了冷汗,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卻無法抬起頭來看我!
一股強大的威壓,讓她根本無法反抗,而這威壓不是來自閻晟,而是來自我!
我緩步走到她跟前,冷冷地笑道:「你最驕傲的,不就是引靈者的身份嗎,今天就讓你記住,你是引靈者,我就是引靈者的祖宗!那晚凶月,偷偷朝我下手,很能耐是吧,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可是最記仇的!」
我重重哼了一聲,她立馬連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她上頭,別說直起腰了,她連喘息都艱難。
當初她給我加了遲緩術,我給她來個重力加持,好好感受一下想逃命卻無法動彈的滋味!
我伸出手,打開手掌罩在她腦袋上方,無情地念道:「從今日開始,每當你使用一次術法,都要承受一次靈魂劇痛的滋味!」
隨著我話語的念出,葛無心驚恐起來,然而就算她現在想放棄尊嚴跟我求饒。她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不是最看不起廢物嗎,不是教導郝笑笑不要和任何一個沒用的人相處嗎,不是引導郝家學堂的子弟,攻擊我這個廢物,力圖將我趕出郝家嗎,不是在郝未面前對我栽贓陷害嗎?
從今天起,她有靈力卻無法使用,是引靈者卻無法渡魂,如此,跟廢人又有什麼區別?
「好好感受下,你加諸在別人身上的痛苦吧!」
我撤掉她身上的重力,她卻沒有起身,而是絕望地趴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小築的禁制總算被破開了,郝未和幾個長老沖了進來,看到屋中的情況都怔了下,有個女長老趕緊去扶葛無心。一邊問她有沒有怎麼樣,一邊厲聲說著絕不會放過傷害郝家子弟的人!
可是葛無心除了驚惶地搖頭外,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害怕,怕她一旦說自己再不能使用靈氣,會被趕出郝家!
而郝未,從進來那會,就只看著我!
某隻王生氣了,掐斷了酒杯根,身子一晃來到我身邊攬著我的腰,宣誓主權!
我拍拍他的手背,讓他不要亂來,自從醒過來后,他粘我粘得更緊,不許任何人多看我一眼,不許我多看別人一眼,霸道得很,又有點回歸當時的天真。像是閻晟和少年的綜合。
他稍稍放鬆摟我腰的力道,我才對著郝未喊道:「師父!」
郝未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冰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一雙眼睛,比以前更加內斂深沉,他甚至很平靜、平和地說道:「難得回來一趟,還得師父到這來找你?」
我怔了下,下意識就回到:「那下回,我直接走正門?」
當然,不會再有下回了!
或許郝未也明白,所以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次回來,有事?」
我掃了眼那些戒備又嚴厲地看著我們,又不敢輕舉妄動的郝家高層和隨後進來的守衛,笑道:「你們那笑笑不是失蹤了嗎,我這有個關於她失蹤的消息,不知道你們要不要?」
郝家成員先是驚,隨即是不信任,倒是郝未,直接問:「什麼消息?」
我跟他對視,見他眼裡,是信任!
我這心裡,總算舒暢了些,正要說,閻晟將我拉扯到他身後,自己對上郝未大開尊口:「英聖集團頂層!」
然後也不等郝未等人的反應,抱著我從窗戶飛了出去!
一晃,就出了郝宅,離郝宅大概三百里的地方,停了一輛豪車,我們都坐在後座上,駕駛座上無人駕駛,自己啟動,然後朝前開去。
而我,正被閻晟壓在後座上!
「別鬧了,我都還沒說清楚呢!」我拍拍他的肩,要他從我身上下來!
「說起師父!」他朝我冷邪一笑,「我也是你師父,郝未算哪門子的!」然後以飛快的速度扯下各自的褲子,一挺身,狠狠地撞進來!
我被突如起來的感覺激得揚起脖子,露出衣領下的斑斑紅痕!
「行行行,我以後不、不叫了,行、行嗎?」我嬌嗔地瞪他一眼,換來更猛烈的撞擊!
我氣憤地拍打他幾下,最後無力地隨他去了!
反正從他醒過來,就跟永遠不會饜足一樣,將我拆了吃,吃完重組,組完再吃,連喜歡粘著我的女兒都被他嫌棄地丟給禹古十,說是要從現在開始自立門戶!
自立你妹啊,你的女兒還沒滿周歲你造嗎?
啊……不行了,不想了,還是先享受吧!
……
英聖集團總部的頂樓,一直都是個禁地,除了特定的郝家高層,任何一名員工都是禁制踏入,連電梯都不能到達!
因為英聖集團的頂層有個超大法陣,法陣里供養著一家寶器。
自古以來,極陰之後便是陽,英聖集團總部所在的這地方,是塊極陰之地,而英聖集團,就是鎮壓著這塊極陰之地,幾百年前,這是一塊戰場,有數萬的英魂葬身在這,冤魂百年不散,更在百年前,禍害了方圓十里的生靈。
直到郝家的祖先,建造了英聖來鎮壓這塊陰地,早年英聖是什麼不得而知,後來才慢慢發展成集團總部,並招了許多員工,只要有活人在這裡常駐,就能引來大量的陽氣,以此相剋。
但一到晚上還是蓋不住陰氣,活人在這裡容易出事,所以員工被下令,六點前一定都要離開,六點后,很少會有計程車司機從這裡經過。
而頂樓的那個寶物,既是鎮壓陰地,也通過吸收陰氣來調和,此寶物可以為郝家推演極凶,預測凶月之日,也算是相輔相成吧!
如果無事,郝家子弟也不會到頂層來,因為所有的陰氣都被吸到頂層,只要是活人,就會很難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
就在這天晚上,無一人在的英聖集團里,有一黑影躲過所有監控潛入進去,直往頂層。
在頂層的中間,有一個透明的箱子,箱子上懸浮著一個形狀有點像古代的鑰匙,但這「鑰匙」足足有兩個籃球的大小。
而在透明的箱子里,蹲著一位小女孩,她此時是清醒的,正在用力拍打著透明牆壁,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透明牆壁都無動於衷,她扯著嗓子在吼,聲音卻無法傳出一絲一毫!
她精神開始萎靡,八九歲的年紀,讓她還不懂怎麼堅持,絕望地等待死亡!
卻在這時,這一樓層里終於來了個人,並走到她前面,當她透過透明玻璃看清來人時,先是狂喜,再次振奮起精神拍打玻璃,雖然聲音傳不出來,可從口型就能知道,她在讓來人快救她出去。
可來人朝她露出她從未見過的陰森狠毒的表情時,她被嚇到了,驚惶地往後退,卻只是被另一道透明玻璃擋住。
「別怕!」來人手指扣了扣頂上的透明玻璃,「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你很快就能解脫了!」
他拿出一隻魔蠍,而那隻蠍子的楔子很輕易地就鑽破了玻璃,嚇得小女孩失聲尖叫,拚命打著玻璃想要逃出去,雙腳因為驚恐而踢著,但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她根本退無可退!
忽然,就在魔蠍就要鑽進玻璃箱里時,這一層樓亮了起來!
早早就站在某一角的我,笑著看向那人:「嗨,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安樂!」
「可不就是我,我不過是在郝家說一句英聖集團頂樓,你就迫不及待地來轉移了,怎麼,郝家那些人,被你用什麼手段困住了嗎?」
「是啊。我就是露算了你也會來!」那人驚駭過後就鎮定下來,單手插兜,很閑適的模樣跟我聊了起來,「不過你確定要管這事嗎,郝家這麼對你,郝笑笑更是在當初欺負過你,你現在還要來救她?」
我看了眼玻璃箱子里的郝笑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確實不太想管她的死活,但是呢,我卻不得不跟你算一算,你當初設計我的仇!」
我將目光轉向那人:「你先是勾搭了符若君,讓她幫你,甚至不惜背叛禹古十,又利用禹古十來處理我,既阻擋了閻晟,還幫你抓到我,最後又用了你家的楓葉長老來替你擋牌,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手段不錯!」
「再不錯,不還是被你猜出來了?」
「那是因為你的一句話!」
「什麼話?」
「你跟符若君,說了一句很相似的話,通常觀念會那麼相似,一是巧合,二是知己朋友,三是,情人!」我著重了「情人」倆字。
那人呵呵笑道:「就因為這?」
我笑笑,說了另一件事:「在我去陵桃鎮時,跟郝家告密閻晟是魔,我是卧底的,其實是你吧?」他就是裝得太無辜了,身為郝家家主的弟弟,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還那般坦然自在地跟我說那些話,「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我曾經,真的把你當過朋友的,郝來!」
郝來邊搖頭邊笑出聲來,隨即,陰沉地拉下臉:「可我從來,就不需要朋友!」
他轉而看向郝笑笑,魔蠍已經進去了,落在了郝笑笑的身上,郝笑笑嚇得直哭,卻無法阻止魔蠍往她臉上爬:「我需要的是力量,雖然笑笑是弱了點,但沒關係,借用這個寶地,還是很有功效的!」
說著,他再次看向我:「就是可惜了,要是當初的計劃成功了該多好。沒有哪個引靈者,能夠補得過你!」
我看著他眼裡的陰毒,記得最初相識,他把我騙去他家,知道我是引靈者的第一時間,我從他眼裡看到一縷貪婪,後來的相處中,我以為我當初是看錯了。
原來,並不是!
我們互相對視著不動,魔蠍已經爬上了郝笑笑的頭頂,用它尖尖的尾巴,鑽了進去!
「哈哈哈哈!」郝來仰天狂笑,猛烈地魔氣傾斜而出,在他身後拉出了長長的影子,那是一隻魔蠍的幻型!正在逐步吞食郝笑笑的那隻魔蠍,是他的分身。
不知什麼時候,他早已經被自己的心魔打敗,墮入成魔了!
我知道,幽冥之地,有個大魔幫了他一把,否則他不可能隱藏到現在都沒被發現,不過,現在任何一隻大魔都自身難保了,沒有誰,能夠幫他了!
所以他才狗急跳牆,抓了自家人!
因為成魔后,就像吸血鬼難以控制想要吸血一樣,他也無法控制自己想要吞噬!
我靜靜地看著他笑,直到他發現不對,停止了笑聲,轉而盯上玻璃箱,然後發現,玻璃箱不見了,在我身邊則多了一個小女孩。正滿臉淚水地看著郝來,正是郝笑笑。
郝來驚慌地轉身,就被掐住了脖子,出現在他身後的閻晟,將他提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幻境,也能把你騙到,你這隻魔,也不過如此!」
閻晟嫌臟一樣,將他甩了出去!
郝來滾了幾圈,停下時,身旁多了好幾雙腳,他恐慌地抬起頭,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郝家眾人!
郝未站在最前,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既然是你們郝家的人,就你們自己處決吧!」我淡淡地對郝未和在這裡的郝家高層說道,「你們郝家收留過我,就算是我還了你們的恩情!」
否則要是落在閻晟手上。郝來只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還痛苦!
「多謝!」郝未沒有看我,面色也沒多大變化,可我還是聽出了,他深深的疲憊!
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拍拍身旁郝笑笑的頭:「以後好好做人知道嗎,否則再有蠍子要吃你腦子,就不一定有人救得了你了!」
郝笑笑難得沒再我面前揚起她高傲的下巴,乖乖地跟我點了點頭。
閻晟回到我身邊,帶著我離開了那裡!
從今往後,郝家與我,再沒有任何干係了!
出了英聖集團,我們手牽著手,漫無目的地走:「我們接下來去哪啊?」
「民政局!」
我頓了下,然後握緊他的手:「嗯,至少,得等到天亮吧?」
前方有人在等著我們,是讓鬼寶寶騎在脖子上,被鬼寶寶抓著耳朵的禹古十,鬼寶寶正在試驗他的耳朵是不是真的不會變型,禹古十痛並快樂的享受著。
陶羽站在一旁,故作憂鬱地看了眼月亮!
我正準備朝他們招手,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閻晟,我們的寶寶還沒取名字啊!」
閻晟:「不是叫寶寶了嗎?」
我:「……」
……
好啦,我的故事到這裡就講得差不多了,你們以為大結局就該以KISS結束嗎,偏不給你們看!
雖然可能或許應該還有些坑沒填,可我又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先知,就沒辦法都告訴你們了!
至於冥界的一些事,那就是我女兒的故事了,她講不講給你們聽,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好了,就這樣吧!
哦對,作者讓我告訴你們,請鎖定番外,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