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要引蛇出洞
聶深喝的有些醉，便先起身，和一行人說了幾句后，便先離開了。
段薇凝在和朋友吃完飯走出酒店的時候看見了聶深。
聶深一個人朝外頭走著，腳步有些浮，看著就是喝醉的樣子。
她加快了腳步，追上了聶深。
「阿深。」
聽見有人喚自己，聶深本能的側過頭去，就看見了段薇凝。
段薇凝見他這樣，下意識的扶住他，關心的道：「阿深，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聶深身上的酒氣頗重，樣子也是喝醉的模樣。
他的酒量向來好，這段薇凝是知道的，所以見他喝的這般醉，她著實有些意外。
聶深想要甩開段薇凝的手，段薇凝卻牢牢的抓著他。
若是平時，她定不可能這麼輕易抓著他，現在他醉著，沒平時那般力氣。
段薇凝扶著他兩人走出了酒店。
「阿深，你自己一個人嗎？我幫你叫車吧。」
聶深眉心緊顰著：「不用，我自己可以。」
「阿深，你別執拗了，我幫你叫車。」
就在段薇凝剛要去攔車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叫。
「聶深！」
當段薇凝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好幾人沖著他們過來了，更讓她受到驚嚇的是，那幾個人手中都拿著刀！！
幾個人沖著聶深就揮刀砍去。
聶深一個側身躲開了。
那腦子裡的醉意，也被這明晃晃的刀給驅趕走了一些。
聶深是有些身手的，可是他現在到底是有些醉。力氣什麼的，是要比平日的里的遜色的多。
「阿深！」
段薇凝看著這一幕幕，簡直要嚇傻了。
這在大街上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太驚悚了！
那幾個人是不管不顧的下手，見段薇凝和聶深是一起的，也不管段薇凝是否無辜，同樣沖著段薇凝去了。
聶深眼看著段薇凝要被傷到，一把拉住了她，將她護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穆厲言派著跟著段薇凝的保鏢也出了手。
他們三個人，要對付對方那麼多人，而且對方還都是持有刀的，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段薇凝被聶深護著，左躲右閃的。
就在聶深和對方的一人打鬥著的時候，忽然！
「阿深！小心！」
段薇凝一聲驚叫。
當聶深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舉著刀朝他砍來，那距離極近，他要躲幾乎都不可能了！
「阿深！」
「啊」
只聽噗嗤一聲，刀子沒入的聲音。
聶深瞪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明晃晃的刀子，直接捅進了段薇凝的肚子。
那男人陰沉一笑，手一動，刀子更深入了。
段薇凝疼的渾身一抽搐。
聶深抬腳直接將那男人踢到在地！
與此同時，警笛聲響了起來。那些人一聽到警笛的聲音，是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段薇凝虛弱的看著聶深，「阿深……你……你沒事吧……」
聶深抱住她，她腹部不斷的湧出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
「你撐住！」
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
跟著段薇凝的兩個保鏢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連忙給穆厲言打了電話。
……
醫院。
當穆厲言趕到醫院的時候，聶深在手術室的門口站著，他的雙手都是血！
穆厲言雙眸一刺，沖了過去，直接揪起聶深的衣領，他雙目猩紅，「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出事？！」
聶深緊抿著唇，此刻臉上的神情沒有比穆厲言好到哪裡去。
「她是為了救我。」他緩緩開口道。
若不是她衝上來替他挨了刀子，那把刀，是該刺到他的身上的。
穆厲言當即揮起拳頭，直接給了聶深一拳。
聶深踉蹌著被打倒在地，還沒起身，就又挨了穆厲言一拳，「她如果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等待的時間，漫長又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那手術燈滅掉了，醫生從裡頭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
穆厲言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他從未這麼怕過。
醫生連忙寬慰著他們，「別擔心，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好在那刀沒有刺中她的要害。」
醫生的話，無疑是給了兩人一劑強有力的定心劑。
段薇凝被推到了看護病房。
她一張小臉蒼白著，躺在病床上，好似無了生命的娃娃一般。
她這個樣子，無疑是在穆厲言的心中刺上一箭。
兩個男人都守在病床前，寸步不離。
穆厲言看著她，心中是又心疼，又氣惱的，心疼她傷成這樣，氣惱她為了聶深連命都不要了！
……
顧玖玖他們在吃完了飯後，回了別墅的時候，才看見的新聞。
新聞里根據路過的目擊證人所說的，這次的事情里有聶深。
聶深是皇鑽的總裁，在這B市，認識他的人不少。
顧玖玖和宋御衍一聽，當即起身出了門。
聶深於顧玖玖來說，是大哥，是朋友，他出了這樣的事她又怎能不擔心。
而宋御衍，在經歷了上次的事情后，他對聶深，是有著感激的。
「宋御衍，聶大哥的電話打不通，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家醫院啊。」顧玖玖急急的說道。
宋御衍輕拍她的手，安撫著她。「既然是在景閣那附近出的事情，他們肯定是在離景閣最近的醫院。」
顧玖玖這才反應過來，無奈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瞧我，急糊塗了。」
他們到了醫院后，問清楚后連忙趕去了病房。
一進病房，就看見聶深和穆厲言。
「聶大哥，你沒事吧？」她問道。
「玖玖，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剛回到家就看見新聞了，聶大哥你沒事吧？」
聶深搖了搖頭，「我沒事，她救了我。」他的視線朝病床上看去。
顧玖玖這才注意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段薇凝。
段薇凝臉色蒼白的可怕。
「那她，沒事了吧？」
聶深搖了搖頭，「醫生說沒事了，只要醒過來了就好。」
顧玖玖點了點頭。
她和段薇凝雖然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像她和心念那樣的關係要好，可是她也是將她當成朋友的。
她猶記得之前在聶深的住處的時候，段薇凝也時常來陪她。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眾人朝門口看去，就見好幾個警察出現在門口。
警察走到聶深的面前，「聶先生是吧。」
聶深點頭。
警察說明了來意。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影響很惡劣的事件，加上有人報了警，警察自然要例行詢問一番。
聶深和警察實話實說。
警察問完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那等段小姐清醒后，麻煩您聯繫我們。」
聶深點了點頭，「好，我會的。」
警察沒有多逗留，問詢完后便離開了病房。
顧玖玖和宋御衍他們也沒有留太久，一會便離開了。
他們離開后，病房裡又只剩下聶深和穆厲言了。
穆厲言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段薇凝的身上，從未離開過。
段薇凝是在翌日一早才清醒過來的。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阿深。」
穆厲言在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為了阿深連命都不要了！現在一醒來，想到的人還是阿深！
當段薇凝看見在床邊的人是穆厲言的時候，她的雙眸露出微微詫異的神色，「穆厲言……」她的嗓音有些暗啞。
穆厲言沉著臉看著她，「不是阿深你很失望是不是。」
段薇凝雖然醒了，可是氣色還不是很好，傷口還很疼。
那一幕幕，襲上腦海。
穆厲言眼看著她就要掀被下床，一個激靈，制止了她，「你做什麼！」
「阿深呢？他有沒有受傷？」
她一張小臉蒼白的可怕，穆厲言看她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她重新摁回了床上，蓋上被子，怒氣滿滿的道：「段薇凝，我給你自由，不限制你，你就把自己傷成了這個樣子！」
段薇凝知道他生氣，可是她顧不得許多，她只想知道阿深好不好！她抓著穆厲言的手，急急的問道：「你告訴我，他好不好？有沒有受傷啊。」
穆厲言是當真要被這沒心沒肺的女人給氣死了！
「他很好！沒事！那一刀是你替他挨得，他能有什麼事？！」
聽了穆厲言的話，段薇凝這才算是放了心。
就在這個時候，聶深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醒了。他冷漠的雙眸染上一抹色彩，「你醒了。」
「阿深。」
段薇凝定定的看著聶深，看著他確實很好，她這才放了心。
聶深將買的早餐放到桌子上，然後看向穆厲言，「買了早餐，你吃一點，」隨即又看向段薇凝，「給你買了點白粥，你剛做完手術，吃點這個會比較好。」
以往聶深對她都是冷言咧色的，更不用說會給她買粥了。
她雙眸染上了一層霧氣。
她的這神情的變化，自然也落入了穆厲言的眼裡。
他幾乎要氣炸了！
「謝謝你，阿深。」段薇凝說道。
聶深輕笑，「該是我和你說謝謝。要不是你為我擋了那一刀，現在躺在這的人就該是我了。」
穆厲言將快餐盒打開，坐到床邊，將段薇凝扶了起來，又給她身後墊了枕頭。
隨即看向聶深，「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
聶深也不想打擾他們，不過……
「我看下午的時候，可以讓警局的人過來給你做做筆錄，你可以嗎？」聶深問道。
段薇凝點了點頭。
聶深看了一眼穆厲言，「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她，有事給我電話。」
「走吧，一定不會麻煩你的！」
聶深：「……」
聶深離開了病房。
穆厲言看著小人兒，憤憤的道：「他已經走了！」
段薇凝：「……」
穆厲言一點一點的喂著她吃了半碗粥。縱使她已經說了好幾次，她自己可以，可是男人就是不聽，執意要喂她吃完。
吃完粥后，穆厲言小心的將她扶著躺了下來。
他低頭輕輕在她唇上一吻，「要是感覺不舒服，告訴我。」
段薇凝緊抿著唇，在抬眸的一瞬間，也看見了穆厲言那充斥著血絲的雙眸。
「你是不是一夜都沒睡？眼睛好紅。」她喃喃開口道。
對於她的關心，穆厲言是喜出望外，露出好看的笑，在她的唇上又是一吻，「我的寶貝關心我了。」
段薇凝：「……」
他抬手撫上她的小臉，「你昨天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你為了他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你有沒有想過我？凝兒，你是我的全部。」
他的話讓段薇凝呼吸一窒，怔然的看著他。
片刻后，穆厲言輕輕一笑，「一晚上沒睡，現在也確實有些乏了。」
段薇凝回神過來，道：「那你趕緊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穆厲言唇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下一秒，他便湊到了她的身邊，和她躺在了一起。
段薇凝一個激靈，挪了挪身，「你做什麼？」
穆厲言咧嘴一笑，「休息！」他邊說著，微閉上了眼睛，「一晚上沒睡，確實有點累了。」
段薇凝定定的看著男人。只覺得無奈。
又不能趕他走。
只好重新躺了下來。
見她這樣乖了，穆厲言眼睛微微睜開些許，笑了。
……
下午的時候，警察來給段薇凝做了筆錄。
「我想問下，你們查到了那些是什麼人了嗎？」她問道。
昨晚的事情她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后怕不已。
那些人實在可怕，若不是她替阿深擋了那一刀，那一刀刺到的就是阿深了。
警察合上本子，說道：「事情還在調查，有結果了的話我們會通知聶先生和段小姐你的。」
段薇凝聽後點了點頭。
警察離開沒多久后，顧玖玖就來了。
「玖玖。」
「你別動，剛做完手術呢。」
見她要起來，顧玖玖連忙摁住了她。
段薇凝是許久沒見到顧玖玖了，之前聽穆厲言說，他們去了C國，說是給宋御衍治病。
「玖玖，我之前聽穆厲言說你們去C國了，是去給二少看病？」
顧玖玖輕笑點了點頭，「嗯。」
「二少怎麼樣了？身體好了嗎？」
顧玖玖笑，「好了，已經沒事了。」
顧玖玖在病房逗留了一陣子，和段薇凝聊了一會後，便接到了宋御衍的電話。
和段薇凝打了招呼后，她便離開了病房。
一出醫院，就看見了宋御衍。
她小跑著上了車。
宋御衍看著小人兒，抬手替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
「你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顧玖玖問道。
「嗯，是很重要，我讓人去查宋文浩。」
顧玖玖一聽，正色道：「那怎麼樣？查到了什麼？」
宋御衍輕笑，搖了搖頭，「別著急。哪能那麼快，一會我們去吃飯，夏逸飛還有媽也在，我們要商量下這件事。」
顧玖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車子駛向餐廳。
宋御衍訂了一間包間。
他們到的時候，夏逸飛和戚婉容已經在了。
「衍兒啊，你把媽咪找來，是有什麼事？」戚婉容問道。
宋御衍將戚婉容扶到座位上，「媽，我們邊吃邊說。」
「媽，我們在C國懷疑宋文浩的事情你有和徐秀姿說嗎？」宋御衍問道。
戚婉容搖了搖頭，「沒有，我倒是想說，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如果她知道小浩的事情，只怕，哎，難以接受。」
還好……
「媽，那這件事，你就不要和徐秀姿提起，一句都不要提起。」
戚婉容一怔，有些疑惑，「為什麼？」
宋御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夏逸飛笑了，「阿御是要引蛇出洞啊。」
「沒錯。」
顧玖玖和戚婉容聽著，雖然覺得這招聽著還可以，不過……
「宋御衍，這招行嗎？如果之前真的是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在C國治療好的事情他肯定知道的。」
宋御衍握了握小妻子的手，「他是知道，他若真想除掉我，肯定不會這樣甘心的，若是我的病複發了，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有了上次我治療的事情后，他定是不甘心，說不定這次，還會再有別的作為。」
顧玖玖緊抿著唇，點了點頭。
戚婉容道：「衍兒，你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唇角微微勾起，「媽，若之前真的都是他所為，您覺得我還有比之前更危險的事嗎。」
當時他是對那宋文浩沒什麼防備。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一旁的夏逸飛一笑，「我覺得可以，若是之前的事情真的都是宋文浩做的。那他也是預謀的夠久的了，那些事情，要查出來恐怕要費不少的時間，阿御這招引蛇出洞不錯，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戚婉容想了想，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宋御衍看著母親，有些猶豫，不過終是開了口，「媽，還有件事我想和你說說。」
戚婉容看著他。
「媽，爸之前生病的事情，我懷疑，也是因為他。」
戚婉容一聽。手中的筷子直接掉了，他吶吶的張唇，「你……你說什麼？！」
「媽，你想想，爸的病當初是不是也是來的很突然？咳嗽，而且許多的醫生都查不出來，爸的病症雖然和我不太一樣，可是一樣的是，他也是突然就病了，而且醫生沒有查出癥結所在。」
「可……可這不能說明就是小浩做的吧？」
她雖然不是宋文浩的親生母親，可到底也是看著宋文浩長大的，而且，她不敢相信的是，宋文浩會這樣害自己的父親？
「是不能證明，媽，我現在也只是懷疑而已。」
戚婉容的一顆心都是揪著的，她是真的不希望旭明的事情，是宋文浩做的。
若兩件事都是他做的，那他豈不是殺父又欲弒弟？
太可怕了！
「好了媽，這現在也僅僅是猜測而已，一切等之後就會明了。」宋御衍安撫著母親。
幾個人又商議了一番之後的事情。
……
另一邊。
宋文浩的住宅，氣氛凝重的很。
餘珍貞看著宋文浩，「現在要怎麼辦？宋御衍的病被治好了，你沒得和他爭了，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宋文浩冷眼睹向餘珍貞，倏然站起身來，一臉陰沉，「你把你的話重複一遍！」
餘珍貞一怔，「你幹嘛，我說什麼了我。」
「重複！」
餘珍貞白了他一眼。「你發什麼瘋。」
啪！
響亮的巴掌在屋內響起。
餘珍貞捂著臉，眼睛睜得老大，「宋文浩！你打我！你有病啊！」
「我沒得和他爭了？！誰他媽告訴你的！」
宋文浩一把揪起她的衣領，整張臉都扭曲了。
餘珍貞的臉漲得紅紅的，「你……放手！」
宋文浩一把將她甩開，「我告訴你，宋氏是我的，那宋御衍，也只能是我的手下敗將！」
餘珍貞皺著眉頭，「我只是想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畢竟他的病現在已經治好了！」
宋文浩憤憤的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了香煙，狠狠的抽了幾口。
他沒有回應她的話。
段薇凝在醫院呆了幾天，這幾天一直是穆厲言在陪著她。
聶深時不時的會過來看她。
這對她來說是最高興的事情了。
聶深將帶來的補品放到了床頭，然後道：「這些都是對你身體最好的。」
段薇凝定定的看著聶深。
他對她的態度和以前相比，大有了不同。雖然不至於很熱情，可是卻沒那麼冷冰冰了。
「謝謝你阿深。」
聶深輕輕一笑，「這話應該是我和你說。」
他這樣溫溫和和的和她說話，讓她忍不住眼眶一紅，「阿深，我們……」
聶深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他道：「薇凝，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對你，也僅僅是感激，再無其他。」
她的話讓段薇凝呼吸一窒，胸口仿若壓了千斤石一般。
她站在男人的面前，淚眼婆娑，「阿深。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玖玖，可是……可是你比我更清楚，你和她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聶深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點頭，「我知道，我和她不可能，可是……薇凝，不管怎麼樣，我的心只裝的下她一人，即便我沒有辦法擁有她，我也不會去喜歡別的女人了。」
「阿深，你別說的那麼絕對好不好？我們……我們可以試試的，時間可以沖淡很多事情的，時間長了，我相信你會慢慢的放下玖玖的。」
聶深搖了搖頭。「薇凝，不需要，我不需要做這樣的嘗試，沒必要，即便我試著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心裡清楚明白，我不會愛上你的。」
這話實在讓段薇凝沒辦法接受。
她愛了他這麼多年，可是到頭來，即便他所愛的之人不愛他，他也不願意愛她，哪怕和她試一試都不願意。
她再剋制不住心中的情感，直接抱住了他。
「阿深，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若換做從前，聶深會斷然的將她甩開，可是現在，她的傷還沒徹底恢復。
他只能伸手去掰她的手，可是她卻緊緊的抱著他，就是不願意撒手。
「你別這樣。」
段薇凝哭了出來，「阿深，我喜歡你，喜歡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給我個機會。」
聶深輕嘆了一口氣，「薇凝，不是我不願給你機會，而是有些事情我已經知道結果了，所以，沒有必要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我不會愛上你。」
他亦知道這話不是她所想聽的。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不這樣拒絕她，對她更沒好處。
她的眼淚，因他的話流的更凶了。
聶深又開口道：「薇凝，你應該看一看身邊的人。」
段薇凝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所說的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動靜，兩人一側頭就看見穆厲言站在門口。
看見兩人這樣緊擁著，他的火氣瞬間上來了。
直接一把將段薇凝拉開。
聶深看著他，說道：「你別誤會。」
穆厲言沉色，隨即看向段薇凝，眉宇一揚，「我知道，我不會誤會，我知道阿深你愛的人是顧玖玖。對她，沒有一點感覺！」
這話是故意說給段薇凝聽的。
他的話也成功的刺到了段薇凝的心。
聶深無奈一笑，「我先走了。」說完離開了病房。
聶深離開病房后，病房裡只剩下兩人。
穆厲言陰沉著臉看著她，諷刺的說道：「還看？人都走了，他根本不可能愛你，接受你，你以為你倒貼上去，阿深就會要你了？」
向來穆厲言對她都是和顏悅色的，這次他是真的惱了。
本來她為他擋了那一刀，他就已經是一口氣悶在胸腔里了，剛才那樣的一幕，成功的將他所壓制在心中的怒火都燃了起來。
段薇凝吸了吸鼻子，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什麼也不想說了，轉身就躺回了床上。
見她這樣，穆厲言更是生氣。
他走到床邊，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顎，「段薇凝，你最好給我記住，你是我穆厲言的女人！」
她秀氣的眉心微微一動。
「我不是……」
「不是？我說你是你就是，怎麼，你救了阿深，阿深對你和顏悅色起來了，你就以為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你就以為你自己有機會了？！你好好記住，在阿深心裡，只有顧玖玖，你永遠比不上顧玖玖！」
錐心的話，一字一句的插進她的心裡。
她的眼淚一直在流著。
她定定的看著穆厲言，緩緩開口。「你說我，你呢，穆厲言我愛的人只有阿深！在我心裡，你同樣是比不上阿深的！」
她的話一出穆厲言的臉色更可怕了。
雙眸死死的瞪著她，「你再說一次！」
「我再說兩次三次都可以，我愛阿深，也只愛他，你再怎麼強迫我，我也不會愛你！」
話音落，她纖細的脖頸，被穆厲言的大掌握了住。
他用了十二分的剋制力，才剋制住自己不用力，「收回你的話！」
段薇凝毫不懼怕的看著他，「我不會收回，我說的都是事實。穆厲言你也別自欺欺人了，我不愛你，永遠不會愛……唔！」
她的話被阻斷了。
男人握著她的大掌用了力。
男人的力道不小，她粉唇被迫微張著。
穆厲言定定的看著她，一想到剛才的場景，還有她所說的話，他掐著她脖頸的大手就不自覺的用力。
真的……很想掐死她！
窒息的感覺急速湧來，她雙目猛然向上翻白。
但是她卻並不覺得害怕，或許，這樣死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就在她發出痛苦的吟聲時，穆厲言猛然鬆了手。
空氣急速湧來，可是她還沒緩過來，唇就被堵了住。
穆厲言急切的吻著她，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吻著吻著。男人的手就鑽了進去，她的病號服，被推高。
段薇凝一個激靈，摁住了他的手，聲音斷斷續續的，「穆厲言……不要……唔……」
穆厲言此刻是在氣頭上，他想要她！
他薄唇游移到她的耳邊，輕聲開口，「凝兒，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
段薇凝雙目泛紅，嚶嚀了一聲疼……
這一聲疼，將穆厲言的理智拉了回來，他垂眸看她。
就見小人兒好看的臉皺了起來。
「疼。」
她的小手捂著腹部。
穆厲言眉心一皺，立刻起了身，「該死！」
他連忙叫來醫生。給她檢查。
好在……醫生檢查完后，沒什麼大礙。
穆厲言望著病床上的人兒，心中無奈的很。
宋宅。
顧玖玖他們回了宋宅，陪戚婉容吃飯。
戚婉容和徐秀姿做了好些豐盛的飯菜。
徐秀姿看著宋御衍給他夾了菜：「小衍，你這次實在不容易，好在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了。」
宋御衍微微一笑。
戚婉容看著宋御衍開口道：「衍兒，你之前因為這病疏遠了玖玖，還和玖玖離了婚，現在你們應該重新領證了吧。」
顧玖玖一雙明亮的雙眸泛著笑意，「是啊，你答應我的可別忘了。」她看向身邊的男人。
宋御衍望著她雙眸儘是寵溺，「好，過兩天我們就重新領證。」
餐桌上氣氛一片和樂。
唯一有所差別的就是宋文浩和餘珍貞了。
餘珍貞看著兩人重新親昵的樣子，心中那股子怨氣瞬間就上來了，可是偏偏她又沒資格說什麼！
而宋文浩，臉上的神情沒有餘珍貞那麼明顯，不過，臉色也並不好。
他定定的看著宋御衍。
臉上一片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