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前方的先導機向攻擊波主力發回了電報,聲稱日本艦隊上空毫無掩護戰鬥機的存在,且水面艦艇防空火力雖然看上去很強,但射擊的準確率似乎相去甚遠,本機在日本艦隊上空如同日常巡航般輕鬆……雖然沒有明說,但賈峰中校還是覺察到整篇電文中充滿了驚喜以及得意洋洋的味道。雖然說驕兵必敗,但中校覺得讓弟兄們傲氣一點並沒有什麼壞處,反而能加強他們的自信心。相教於通過敲擊出來的電文聯絡,用無線電通話器聯絡自然更方便一些,但由於通話器功率的問題(局限於重量和體積的原因,加上當時的技術水平,無線電通話器的功率自然不可能很大了),使得其使用範圍不超過二十公里,在空戰或對地對海攻擊的時候用於空中聯絡及戰鬥現場的協調指揮很適合,卻無法用於長距離通訊。目前空中的長距離通訊只能依靠機載電台,雖然相對來說有些不方便,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賈峰中校相信自己艦隊的兄弟們,所以雖然電文中很可能有些誇張,卻也說明了日本艦隊的確是處於近似不設防的狀態,或者至少說防守的狀態對進攻一方比較有利。其實,賈峰中校相信無論敵人的艦隊處於何種防禦態勢,他和他的弟兄們都能夠突破對手的防禦,摧毀敵人。不過,要是敵人的防禦差勁點,那弟兄們付出的代價就會少點,摧毀敵人的過程能夠更容易點,賈峰可不會為了表現自己的能力有多突出而讓弟兄們無謂付出生命的代價。
前方已經能模模糊糊看見日本艦隊了,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一架日本飛機前來攔截。賈峰心裡一松,看來之前的那個日本機群已經是南雲能派出的全部攔截飛機了。雖然現在負責掩護攻擊機群的戰鬥機不是很多(本來有不少,但戰鬥機指揮官易楓少校為了讓賈峰中校他們的攻擊行動不受來自空中的干擾,將手下近半的戰鬥機派去追剿那些殘餘日軍攔截機群了。因此雖然有少量日本飛機躲過追剿前來騷擾,但基本上在影響到賈峰中校的攻擊機群之前就被易楓少校的戰鬥機飛行員們擊落了——由於護航行動過於順利,那些戰鬥機飛行員們嘴裡幾乎快淡出鳥來了,那些漏網之魚基本上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消遣——易楓少校從一小時前開始就一直在擔心從此海軍艦載機航空兵中的王牌飛行員不值錢了,因為那些日軍業餘攔截機——基本上都是九九式艦載轟炸機和九七式魚雷轟炸機臨時擔任的——在大明帝國海軍第二十一特混艦隊的艦載戰鬥機飛行員小夥子們面前實在是太不經打了),但由於基本上沒有多少來自空中的威脅,所以相對來說大部分戰鬥機飛行員都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中。按照明海軍航空兵中不成文的慣例,護航的戰鬥機在有餘暇的時候可以對地或對艦進行掃射攻擊以壓制地面或水面防空火力來降低後續的俯衝轟炸機或魚雷轟炸機所面臨的威脅。以往的戰鬥中戰鬥機飛行員們這樣做了,效果還很不錯,至少攻擊機部隊的損失比率有了相當程度的降低。由於國內反戰勢力的壓力,帝國高層對於任何能降低軍人傷亡率的措施——不管是不是官方制訂的——都保持了謹慎歡迎的態度——只要這種措施對帝國政府的政策沒有什麼抵觸的地方。
因此,當易楓少校下令仍舊在護航的戰鬥機出動大部分兵力對海面上的敵艦進行掃射攻擊的時候,賈峰中校並沒有被別人搶了先手的惱怒,反而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中校不是冷血動物,他絕對不會用弟兄們的生命來鋪就自己的仕途,所以能降低手下弟兄們傷亡的手段自然是能用則用了。
在易楓少校的戰鬥機壓制水面防空火力的時候,賈峰中校帶領著攻擊機群在距離日本艦隊上空不遠的地方盤旋,周圍還有部分護航的戰鬥機在警戒。利用這個空隙時間,中校仔細觀察了日本艦隊的陣型和運動規律,並且在心中根據觀察的結果對其防空火力的威脅程度作出一個大概的評估。很明顯的是,在明軍戰鬥機的掃射之下,日本戰艦上的防空火力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削弱,而機身防護能力和機動性大大強於攻擊機的明軍戰鬥機則基本上沒受到什麼大的損失,至少賈峰中校還沒看到有被擊落的。
看看時機差不多了,賈峰中校把送話器放到嘴邊,準備下令機群散開,各自成小編隊進入攻擊航線……就在這個時候,一團巨大的火球從下面一艘航母的甲板上冒了出來,劇烈的衝擊波在水面上形成了一道環形的海浪。中校連忙舉起手中的望遠鏡朝那艘航母望去,確認那艘航母的確是爆炸起火,而且那艘航母正是赫赫有名的赤城號、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第一航空艦隊指揮官南雲忠一海軍中將的旗艦!
賈峰中校對此大為驚訝,要知道這個時候他的攻擊機群還沒有進入攻擊,難道是南云為了避免母艦被我軍擊沉而「光榮自殺」?這個南雲未免太有骨氣了吧?等距離接近一些之後中校再仔細觀察了一下,發覺爆炸的位置好象是在飛行甲板上,而且甲板上似乎還堆放了不少東西,那些東西看上去有點象是炸彈和魚雷之類的爆炸物品……炸彈和魚雷?聯想到易楓少校的護航戰鬥機之前的掃射,賈峰有些明白了:看來是戰鬥機在掃射的時候射中了赤城號堆放在飛行甲板上的那些「危險物品」才引發爆炸的。
發生爆炸的原因大概是想清楚了,可賈峰實在是想不明白,小日本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把一堆爆炸物放在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它們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把母艦引向萬劫不復的地步嗎?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乾脆不想了,反正小日本這樣做只會讓自己的攻擊更容易得手(實際上,由於剛愎,南雲拒絕了一些幕僚的諫言,那些炸彈和魚雷並沒有一開始就送回相對比較安全的彈藥庫,而是放在甲板上,準備等攔截機群返航后直接在甲板上重新掛載——已經昏了頭的南雲還美其名曰:節約時間!而等到接受到攔截機群失利的消息后南雲有一段時間內失去了判斷了,而下屬被前些時間中將的作為所影響,也不敢私自下達指令——時間就這樣被拖延了。而後南雲下達了命令,讓地勤兵們將堆積在甲板上的炸彈和魚雷送回彈藥庫,但想要完全收拾好顯然時間上是來不及的,而小家子氣十足的南雲又拒絕下令直接將甲板上的彈藥推入大海——惡果就是這樣釀成的。相對而言,原忠一和山口多聞兩人就作出了及時的反應,使得母艦不至於在遭到攻擊時以一個「露天彈藥庫」的面目出現)。
看了看下面因為受到突然的打擊而有些慌亂的日本航母編隊,賈峰中校冷笑一聲,然後很乾脆地下達了攻擊令——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可絕對不能少了他賈峰(雖然因為地位的提高以及年齡的逐漸增長,賈峰中校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昔日以性格聞名全海軍的「雙峰」組合在言行上也似乎日趨平常了,但實際上那只是因為他們為了承擔空中指揮的重任而不得不強行壓下自己的某些習性,不過在一些無傷大雅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放鬆一下的),而中校手下的弟兄們顯然也不想讓護航戰鬥機編隊的弟兄們把自己的活全都幹掉,立即散開,或單機、或雙機、或三機甚至更多架一起組成攻擊小組進入攻擊航線。
賈峰中校並沒有對其手下明說不要去攻擊剩餘的那艘日本航母(加賀號),他只是交代了一下弟兄注意保持攻擊的效率,不要過於追求大目標,除此之外就是告誡弟兄們不要在這種場合(隱藏含義為這種程度的攻擊不是什麼難事)一時大意以至要讓「保姆」來撈人(意指被擊落之後要搜救部隊來救援)。
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與中校配合慣了的攻擊機群飛行員們哪個不是老油條?他們很有默契地保留了部分兵力,並且在主攻目標上也作了更改,南雲手頭的那兩艘戰列艦成為了主要標靶。至於加賀號,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那艘航母已經是護航戰鬥機弟兄們的口中之食了,他們總不能從自家弟兄的嘴邊去搶食物吧?雖然那些弟兄有些越俎代庖,可怎麼說也是自家弟兄啊。雕式俯衝轟炸機和獵鷹式魚雷轟炸機飛行員們望著正被數架鷹式戰鬥機掃射且局部已經爆炸起火的加賀號,有些不甘心地擦了擦嘴邊的唾液,然後掉轉機頭分別朝不遠處的比睿號和霧島號戰列艦撲去。
顯然,明軍的這一舉動大大出乎日本人的預料。雖然日本海軍中戰列艦至上的思潮佔據主流,但至少在機動部隊中航母派還是佔據一定地位的,並在「航母是機動部隊的作戰主力」這一點上基本上達成了共識,因此在防空作戰中必然以航母作為最主要的保護對象,其結果就是戰列艦並不是防空保護的中心,雖然也是重點,但顯然在力度上要差不少。因此,明軍突然集中兵力攻擊兩艘戰列艦讓本來就亂成一團的日本人更是慌了手腳。
在大明帝國海軍或美利堅海軍中,戰列艦或大型巡洋艦(如明軍的張飛級和美利堅的阿拉斯加級)不再擔任海上作戰的核心,而是利用其裝載防空武器多以及無線電通訊設施好的特點作為艦隊的旗艦以及防空火力支撐點。而與明海軍或美利堅海軍不同,日本海軍中戰列艦還是被視為海戰的核心,在南雲艦隊中戰列艦的地位也不過是在艦隊受到來自敵戰列艦攻擊時能有效保護艦隊。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日本海軍特別注重戰列艦的對艦攻擊能力,而對於防空能力則不是那麼特別注重,加上電子技術的落後,雖然經過改裝在防空火力上比原先得到一定的加強,但對於見識過美利堅人防空火力的明軍艦載機飛行員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賈峰中校並沒有參與到攻擊中去,他留在日本艦隊的上空指揮攻擊機群的行動。根據情報顯示,日本海軍的金剛級戰列艦是由戰列巡洋艦改裝過來的,而這就意味著作為戰列艦的金剛級相對於其它原裝戰列艦來說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防禦能力不足!雖然經過改裝,但其主體裝甲不可能有太大的加強,否則戰艦的整體性能反而會受到嚴重影響。因此,賈峰和他手下的攻擊機飛行員們判斷出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南雲艦隊中的戰列艦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擊沉。所以賈峰認為自己不需要親自出馬,而是交給手下的弟兄們去體驗擊沉戰列艦的快感。
當得到攔截機群失敗的消息時,草鹿龍一少將的臉色立即變得死白,他已經意識到機動部隊即將面臨的結局。機動部隊一旦戰敗(基本上已經是必然的結局了),軍令部和大本營肯定會找一個人來承擔主要罪責,而與高層關係甚好的南雲很可能不會因此被送上軍事法庭,那麼,作為機動部隊參謀長的自己就會成為最好的替罪羊……一旦被送上軍事法庭,即便是僥倖受到較輕的處罰,那他草鹿的名譽、前途也都會全部失去。
絕對不能被送上軍事法庭!
那麼,現在唯一能拯救自己名譽的路就是……
草鹿有些踉蹌地走出了艦橋,慌亂中的人們並沒有注意到參謀長的異常。他回到了自己的單人住艙,從掛在艙壁上的架子上取下一把精美的短刀,然後跪坐在床上。
拔出這把他最心愛的家傳寶刀,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會,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潔白的絲綢,輕輕擦拭雪亮的刀刃。
由疏到密,外面開始傳來陣陣的射擊聲。草鹿知道,那是母艦上的防空炮正在努力對空射擊的聲音——不用說,明軍攻擊機群已經開始發動對母艦的攻擊了。他猶豫了一下,把刀收起來。他走到艙門口,將艙門從內反鎖上,然後從床頭的抽屜里將自己平時記載的日記拿出來,翻到最後一頁,寫下了自己的辭世詩句。寫完之後他將那本自己用防水布包裹好,放進一個大玻璃瓶中。玻璃瓶密封完畢之後就將其鎖進自己的抽屜中——草鹿希望自己的記載能被後人發現,從而影響後世對南雲部隊經歷的看法,讓後人挽回自己的名譽。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轉身準備走回床前。就在這時,母艦的艦體突然猛烈晃動了一下,緊接著一陣爆炸聲傳來——母艦中彈了!草鹿猛然轉身,準備跑去指揮艦橋看看情況,但旋即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於是頹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跪坐好,解開衣服以袒露出腹部,然後重新拿起那柄家傳的寶刀。
短刀高高揚起,又迅速落下……
只可惜沒人在旁邊負責介錯……這是草鹿最後的感嘆。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黑田滿臉沮喪,他不停地在濕漉漉的禁閉艙室內來回走動,卻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少佐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已經紅腫透了。他輕輕撫摩了一下手指,馬上就咧了咧嘴:痛、很痛、非常痛!
之前黑田一直在用手敲擊禁閉艙室的門,大聲呵斥站在門外的守衛,甚至還怒罵機動部隊指揮官南雲中將和參謀長草鹿少將——這倒是讓門外的守衛把門打開,不過守衛並不是來放黑田出去的,而是拿了損管用的水龍,哈哈大笑著朝努力反抗的黑田猛烈噴水,直到黑田被水柱壓在地上不能動彈才罷休。
「一群蠢貨!死到臨頭還猶自不知的蠢貨!」黑田雖然已經冷靜了許多,但一想到南雲長官和草鹿參謀長所下的命令,少佐就怒火萬丈。少佐能夠想象得到,奸詐的明海軍將領將會如何狂喜地利用南雲和草鹿的愚蠢,將大日本海軍的精銳送入漆黑的大洋之底。
可是,就算自己明白,但在參謀長草鹿地支持下,艦隊司令長官南雲已經下了決斷,除了山本司令長官或者是東京海軍軍令部之外,艦隊中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們了……不對,還有一個人!
「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有些悔恨自己反應過慢的黑田衝到門口,不顧紅腫的手,猛烈敲擊著艙門,大喊道:「讓我出去,我要見源田大佐!塊讓我出去!」艦隊的首席參謀源田實大佐深受南雲忠一的信任,的確是一個可以影響到南雲決斷的人。雖然大佐現在卧病在床,但事關整個艦隊的命運……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源田大佐的身上了。
艙門打開了……然而,等待黑田的又是一頓免費「冷水浴」。就這樣,日本機動部隊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失去了!
當身處位於艦體低層的禁閉室的黑田聽見外面隱約傳來的機關炮射擊聲時,他放棄了任何舉動,冷笑著揉了揉紅腫的手腕,然後略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就回到床上,面壁坐下,然後靜靜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少佐不認為赤城號有幸免於難的可能性,更不認為母艦被迫放棄的時候會有人來挽救他這個南雲司令長官和草鹿參謀長的眼中釘。
這也就是說:他黑田是不用抱什麼其它的念頭了!
艦身猛得一晃,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黑田臉抽搐了一下,穩住身體之後嘴角彎出了一道弧線:我看你南雲和草鹿有什麼下場!源田大佐、近藤長官……來生再會!
源田喘息著勉強爬起身來。經過這幾天的休息,他感覺好了很多。的確象玉井軍醫中佐所說的那樣,毫無干擾的靜養對他的身體很有好處,但這個「毫無干擾」就帶來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艦隊現在所處的境況他是一無所知!
雖然他可以料想到目前情形對整個機動部隊、乃至整個聯合艦隊的關鍵之處,但沒有了解切實的情況就無法對艦隊進行有效的幫助。而且,眼下的艦隊指揮層讓大佐感到很不放心。
整個艦隊的中樞現在只有黑田少佐一個人可以勝任應付較複雜的形勢,但少佐人太年輕,地位也太低,最關鍵的因為是威望和實績的原因無法讓南雲長官和草鹿參謀長對其引起重視,即便他曾經拜託過南雲長官也不行。如果山口多聞少將能代理自己的職務並有效影響南雲長官的決斷那是最理想的情況了,但山口少將不可能高職低就,而且對山口少將心存芥蒂的南雲長官也不會放心讓少將影響到自己,這反而會使得山口少將失去作用,更使戰力最強的第二航空戰隊失去他們的指揮官——該死的自尊心!
不得不承認,在水兵們極其詬病的戰艦生活設施中,專為高級軍官設置的病房居然有非常舒適的休息環境,其中明顯的一點就是隔音效能相當優秀,讓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聲音以便藉此判斷出一些艦隊現狀的源田毫無所察。
頭又開始暈了,源田嘆息了一下,不得不打消按鈴叫人進來的想法,轉身重新躺下。
希望南雲長官能多聽聽黑田少佐的建議……也希望黑田少佐能冷靜面對任何事情……總之就是希望艦隊指揮層能和睦相處,互敬互助……
突然,源田愣住了,他感覺到母艦在急速轉向,而通常條件下這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唯一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母艦正在進行規避機動!
規避機動……源田心裡一驚,他立即坐起來,按鈴叫人進來,但過了好一會也沒人進來。源田並不知道,草鹿曾經嚴令玉井軍醫中佐:除了醫療需要,嚴禁任何人「打擾」源田。草鹿甚至還為此在源田病房的門外設立了一個衛兵。
久久沒等來人的源田終於等到了他完全不想要的結果:母艦在一陣陣爆炸聲中劇烈顫抖!爆炸的聲音極其巨大,源田在隔音效果相當好的病房中都可以聽見那些恐怖的聲響,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了。源田幾乎是本能地判斷出,爆炸發生在母艦的上甲板,而且相當密集,威力……足以完全摧毀赤城號這樣的航空母艦!
艙頂的燈閃了兩下之後就熄滅了。黑暗中,臉色蒼白的源田獃獃地盤坐在病床上,長長嘆了口氣:機動部隊……完了——
從06年年底到現在,兄弟生活可謂「多姿多彩」:先是家裡準備買設備掛靠在我岳父單位自己做生意,忙於籌備;然後莫名其妙被前連襟半夜闖進家門捅了兩刀(一刀在左臂一道在右胸,一直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我跟他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任何衝突),入院假修養了好幾個月;08年上半年跟老婆吵架鬧離婚,直到暑假才和好,然後下半年馬上發生生意上的合伙人要退出,只能籌資……日,老天爺也不帶這樣玩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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