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被重生者炮灰掉的側妃
?因為這句話,場面靜了靜。
趙傾兒這次倒是好好觀察了高靈一瞬,才對眾人說道:「只不過是順路罷了,哪有憐惜不憐惜的,你們可別亂說話,平白損壞了高小姐的名聲。」
聞言,有些世家小姐心裡還是不服氣,她們就不信了,如果不是這位高小姐主動提出要和瑾王和黎世子一起回京,難道瑾王和黎世子這樣身份極其尊貴之人,會主動邀請她同行不成?
別開玩笑了,而且她們都聽說了,這位高小姐此次前往京城,是為了給永安侯府的老夫人賀壽,那位老夫人的壽辰可還有半月之久呢,怎麼就偏偏如此早地來了。
有些貴女正想撇嘴時,又聽趙傾兒開了口:「畢竟,這一路上回來,除了七皇弟和黎世子之外,還有一同前往的官員侍衛們,你們說,你們方才那麼說高小姐,可是在損壞高小姐的名聲?」
攸寧看了趙傾兒一眼,倒是對她又重新認識了幾分。
趙傾兒這句話表面上看來是在維護高靈的名聲,但是也可以理解成是在對眾人說:「難道和高小姐一起回京的人,都是憐惜她不成?」
攸寧對趙傾兒笑了笑:「我大哥最是知禮之人了,這次願意帶高小姐一起進京,定是為了保護高小姐的安全,才沒有憐不憐惜一說。」
聽到攸寧的話,趙傾兒和眾位世家小姐忍住了才沒有笑出聲。
黎三小姐說的是黎世子知禮,可不是高靈知禮。
要是真有損名聲,那也是這位高小姐自己作的。
高靈自然也聽懂了,有些難堪。
她會讓自己的父親去拜託瑾王這次回京時,讓她與他們同行,只是為了多見瑾王幾面罷了,她對另外人並沒有想法的。
***
京城,瑾王府。
長霽聽完屬下的稟報,拿著筆的手難得頓了下。
在繼續寫完筆下的這封信,把它封起來交給身後的侍衛后,嘴角才勾了勾,問了句:「她當真如此說?」
「是,黎三小姐的確是如此說的。」那名屬下頭垂得更低了。
暗衛半響都沒有再聽到自己主子的吩咐,過了會兒后,才聽到書桌後面傳來了聲音。
從聲音能夠推斷得出,應該是主子從書桌後面起了身。
「安排下,啟程去湯山。」
暗衛心裡一驚,正要說話,長霽身後的侍衛搶先一步勸道:「殿下,您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
這次蘇州之行,明面上是去治理淮江,暗地裡卻是調查太子一派私吞稅銀一事。
瑾王從蘇州回來之後,就進了宮,幾個時辰前才剛從宮裡回來。
長霽拿過侍從遞上來的斗篷,侍從恭敬地退下了,明白自己的主子不需要他們的伺候。
長霽系好了斗篷,只含笑問了句:「你們說,是本王的休息重要,還是本王的王妃重要?」
侍衛一噎,沒有再說話,跟著長霽離開了書房。
侍衛看著自家王爺修長如竹的背影,想到自家王爺方才那句話,心裡忍不住大著膽子腹誹了一句:「王妃,王妃,王爺喊得可真順溜,王妃都還沒過門呢。」
湯山。
攸寧坐在梳妝台前,由著綠琴幫她梳頭髮,一下一下,有了些困意。
果然舒服地泡了溫泉后,好像全身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開了。
攸寧讓綠琴退下了,自己爬到了床上,裹上了錦被。
雖然別莊的床沒有府里的來得大,但是也很舒適。
熏香爐里,靜靜地燃著安神的檀香,攸寧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攸寧睡覺時不喜歡伸手不見五指,又不喜歡明明暗暗的蠟燭,所以從系統商城兌換了一盞不用插電的壁燈。
房間內燈光暈黃,很暖,也能清楚地看見屋內的情形。
長霽這次倒沒有從窗戶進來,而是正大光明地進了房間,睡在外間守夜的綠琴,還在睡夢中就被隔空點了睡穴。
長霽繞過八開的屏風進了內室,一眼就看見了正裹著被子睡得香甜的人。
攸寧是被凍醒的,臉頰上突然被冰了下,她就醒了。
睜開眼睛看見含笑看著她的人,拍開了長霽的手:「冷。」
長霽輕笑了一聲,見目的已達到,也不想真地冰著攸寧,便從床沿起了身,脫下了外袍,等從外面帶進來的冷氣消散后,才回到床上抱住了攸寧。
俊美絕倫的臉埋在攸寧頸間深吸了一口,問道:「剛洗完澡嗎?好香。」
攸寧因為癢躲了躲,只是腰間被禁錮住,也躲不遠。索性任命地被長霽從身後抱了個滿懷,突然想到一個很是嚴肅的問題:「你洗澡了嗎?」
長霽偷香的動作一頓,接著便在攸寧的脖頸親了一口,觸感細膩,用手扳過了攸寧背對他的臉頰,視線相對:「你還嫌棄我?」
「你聞聞。」
攸寧真地湊近長霽,鼻翼翕動了下,還是她熟悉的,清淡好聞的冷香。
攸寧不嫌棄了,默認了長霽的爬床行為,打算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結果就感覺到自己腰間的腰帶被扯開了,帶著薄繭的手貼上了她腰間的肌膚。
「長霽!」攸寧沒了睡意。
長霽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溫柔地把人壓在身下,額頭貼上了攸寧的額頭:「『我大哥最是守禮的人了',你倒是替黎肖說話。」長霽冷哼了一聲,明顯對這句話有些嗤之以鼻的意思。
側頭吻住了攸寧的雙唇,貼著唇,用低喃的聲音繼續問道:「怎麼不見你為我說話,我還不如黎肖值得讓你信任是吧?」
攸寧微微推開了他些,總算知道他所言何事了。
看到長霽煞有其實的樣子,攸寧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長霽的手向上移動了幾分,鳳眼危險地半眯:「你還笑。」
攸寧收斂了笑意,摟住了長霽的脖頸,解釋道:「當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自然只能說相信我大哥了,難道我還能說相信你不成?」
至少表面上,她和他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攸寧還想對長霽說:「我在心裡相信你。」結果話還沒出口,就又果斷地咽了回去。
驚呼道:「長霽,你的手往哪裡放?」
長霽嘴角一劃,不輕不重地碰了碰:「給你的獎勵,本來還以為你會誤會生氣,看來沒有,真乖。」
攸寧被碰觸地臉燙了燙,身體也產生了些說不清的感覺,聽到長霽的話,還是說道:「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模仿起了某人之前的狂妄語氣:「真想把你時刻帶在身邊,免得那些風、蝶、花、草的貼上來。算了,有風、蝶、花、草也算了,反正我都能把他們碾壓成灰。」
這句話長霽聽著還真熟悉,能不熟悉嘛!這就是他對攸寧說過的話。
長霽心裡柔軟的同時,忍不住親了親攸寧的鼻尖:「這句話你倒是記得清楚。」
長霽從攸寧身上下來,側著身把攸寧抱在了懷裡,兩天沒有合眼,他也有些困了。
可是長霽心裡沒有疑問了,攸寧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翻了個身,湊上去,用手指撐開了長霽已經閉上的眼睛。
沒好氣地問他:「我還沒問你呢,怎麼這次你回京的事情,別的小姐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長霽聽著這語氣,這句話,倒真有些「攤上大事」的感覺。
把攸寧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包裹進了掌心,親了親,聲音染上了些睡意,慵懶又低沉:「寶貝,相信我,我從蘇州回來之後,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的異性。」
「哼,那個高小姐,不是和你同行了一路嗎?你進京的時候,她還在隊伍里吧。」
嘖,聽起來倒還是有些介意的。
長霽動了動身體,讓攸寧的臉重新回到了枕頭上,下巴抵住了攸寧的頭頂:「一路上我都沒有見她。」
想了想,又不要臉地加了一句:「就算見到了,除了你之外,別的女人在我眼裡和男人沒有區別。」
攸寧嘴角動了動,心想,倒是會說話。
沒一會兒,屋裡恢復了平靜,只有發著暖黃柔光的壁燈照著床上的一對璧人。
半夜的時候,攸寧肚子卻是一陣抽痛,生生地被疼醒了。
攸寧一動,長霽就醒了,就著燈光看見攸寧痛苦的表情,臉色都是一變。
修長的手指搭上了攸寧的手腕,不禁皺了皺眉。
什麼病症都沒有找到。
「可痛得厲害?」長霽關心則亂,完全就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攸寧氣若遊絲地哼哼了兩聲,指揮自己的男朋友倒是還算利索:「我應該是來那個了,你能不能先去衣櫃藏一下,我喊綠琴進來。」
長霽先是一愣,才反應了過來。
輕咳了一聲對攸寧說道:「你那丫鬟被我點了睡穴,不解開不會醒,要做什麼,你可以和我說,我......」
長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攸寧打斷了,推了他一下:「你還不快點去解開,她總比你懂。」
長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去外面解開了綠琴的穴道,自己先藏了藏。
不一會兒就聽攸寧喊了那丫鬟的名字......
長霽躲在暗處想著,回去得研究研究這些事情。
攸寧叫了四聲綠琴后,綠琴才進來,看到攸寧有些發白的臉色,被嚇了一跳,在知道攸寧是痛經后,才鬆了一口氣。
也幸虧有帶月事帶。
綠琴幫攸寧泡了紅糖水,看了眼床單,倒是沒有沾染什麼,也就不用換了。
等攸寧從裡間出來,綠琴把紅糖水遞給了攸寧:「小姐,要不等下我就在這守著你吧,免得你喊我,我聽不見。」
攸寧被紅糖水嗆了一口。
長霽聽她對那丫鬟說道:「沒事,你去睡吧,我已經好多了。」
等綠琴走了,長霽又隔空點了她的睡穴,才回到床上抱住了攸寧。
攸寧躺在他懷裡,哼哼道:「你不怕我滲透到你身上啊?」
多麼接地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