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8.[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雖然王爺下令把暖床的給關起來,但照這幾日情況來看,誰也不敢把主子的心頭好給弄地牢里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護衛們想破了頭皮也沒從府院里找出來合適的地方讓牧野面壁思過,面面相覷一番后,一同轉向老大求助。

甲乙頭疼地認命,「西北角那邊不是有個沒人住的院落嗎?收拾收拾帶人進去吧。」

那院子偏僻了些,離著演武場倒是近,但因常年未曾有人居住,顯得也破落了些,就連練完武的光合也繞個道去他處歇腳,如今倒是正好給牧野面壁思過。

良宵剛出門就遇見回來報備的甲乙,接著就見對方腆著臉來求情,「主子,炭盆跟被褥都換了新的,要不要再送過去點吃食?」

良宵邊走邊道,「才剛吃過朝食送什麼吃的?你們怎麼都捨不得還是怎麼著?」

「主子不是說讓人跟著屬下學武嗎,」甲乙心裡真有點痒痒,他昨晚有任務沒親眼見到牧野一拳打飛車頂的場面,內心十分失望,「這要是吃不好穿不暖還怎麼學武?」

良宵吃驚了,「孤還以為你要供著他呢,合著真是學武?孤怎麼聽說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得苦著點來?」

甲乙:「嘿嘿嘿主子英明。」

良宵:英明你個嘴兒。

西北角的院落像是水土也跟府院別處有異,再繁盛的名花異草移植到這裡都能迅速蔫兒了葉子,像是春風都要急急地拐個彎吹往不同方向。良宵遣退了甲乙,進院子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處,他早就做好了掉時間的準備,甚至想好了一番話哄狼崽子歡心,沒想到時間居然平平穩穩地浮動在哪裡,不增不減。

良宵的心忽然有些不忍。

他抬腿走進去,院子不大,草木凋零,不像是春光大好時節,反而透露著家亡人散的凄涼。良宵狠了狠心,果然從半敞開的窗里見牧野報膝孤零零地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地望著院落里的景物。這是只被主人拋棄了的狼崽子,良宵滿心都是這樣的念頭。

良宵走過去,屈指敲了幾下窗欞,牧野聽見聲音后靜滯幾秒后,才慢慢有了響動,他嘴角耷拉幾分,下頜微動,卻有些膽怯地向後退了退。

良宵無奈只好走進去,也不管床上干不幹凈,直接坐在牧野身邊,伸手欲碰他的身體,沒想到牧野輕動幾分,堪堪避開了他的手。

「你還是怪我?」良宵嘆了口氣,「我沒有丟下你,也不曾想過不要你,不是說要好好習文練武保護我嗎?現在就不理我了,是打算說話不算話嗎?那這樣的話,是你把我拋棄了,我也不強求什麼,不如就此……」

牧野嗖地一把攥住良宵的手腕,話音含糊卻著急地說,「別走。」

良宵顛倒黑白了一番,忽然聽著這聲音不對勁,手腕雖然有些疼,但卻也沒讓牧野鬆開,只是用另一隻手把對方背對著自己的身體掰過來,挑起一直低垂的下巴,才發現這小狼崽子正一聲不吭地掉眼淚。

良宵心裡忽然針扎似的疼了一陣,他連手帕也忘記拿出來,伸手抹去牧野臉上的眼淚,輕柔地問,「你是不是怨我罰你?或者不給你在別人面前留面子?心裡是不是難受?」

牧野聽話地搖搖頭,忽然又點頭,他見良宵是真的想安慰自己,心裡登時湧起莫大的委屈,他不管不顧,一頭埋進良宵肩膀上,悶悶地說,「我想通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他抽了抽鼻子,聲音低下去幾分,像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說那樣的話會給你帶來麻煩,你說的對,更是為了我好。我現在什麼都不會空有一身蠻力,給你帶來麻煩我也幫不了你,只會給你拖後腿,變成一個大災星。」

小狼崽子抬起頭,像是發誓般說道:「那個時候你一定不能要我,得把我拋棄了才行,越遠越好我不會怪你的。」

手腕的時間默默增長,一秒鐘都沒有掉,良宵看著年幼卻堅定的牧野,心中一陣顫動,抬手將人緊緊地攬進懷裡。

「不會不要你的,哪怕你做錯了事,我也跟你在一起。」良宵深深吸了口氣,他雖然知道牧野受過的苦難卻無法感同身受,但這專註又小心翼翼的感情卻是最能打動人心,那一瞬間良宵甚至不敢去看手腕處變動不停的數字。

這頭小野狼哪裡會掉時間,他分明是認為良宵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害了他,都是為了他好。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良宵嘆了口氣,默默把手鬆開。

「你明白就好,沒有力量的時候只能忍著,忍到你能將自己翻身的那一天。張勤不是外人,聽見倒無所謂,可是隔牆有耳,若是被別人聽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良宵把人從床上帶下來,「你若是被殺了頭,這世上可就沒人護著我了,是不是?」

良宵回頭沖牧野笑了笑,「甲乙還在外面等著教你練武,你先去著,到了時辰咱去外面逛逛,聽說入了夜曲水河那裡熱鬧的很。」

牧野才剛出了院子,甲乙就迫不及待將人拎走了。良宵望著兩人遠處的身影,牧野不服氣地掙開甲乙的蒲扇大手,急匆匆地回頭望了良宵一眼,得到對方撫慰的笑后才放心地跟著甲乙去了,路上還不忘偷偷摸摸踢對方一腳解氣。

良宵見時日尚早,想著被揍昏過去的倒霉孩子也差不多清醒,又去了張勤那兒,果然還未進去就聽見兩人磕花生米共享八卦的聊天聲。

良宵:「……」孤認為若是靠這些人,這輩子估摸是不能給太-祖打江山了。

肖七眼尖,正好對著院門,率先見到負手站在假山前的良宵,差點一個趔趄把懷中一盤花生米灑在張勤頭上。他蹭地一下站起來,也不知為什麼心裡打怵的慌,像是上課睡覺要被先生在掌心打板子一樣,心中全是懊悔。

狗屁愛八卦大夫害我!

張勤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突然打了個突,一臉訕笑地轉了個身,「主子您來啦?」

肖七很是狗腿地將四方椅送到王爺屁股底下,覺得這英王怎麼看怎麼養眼,結合張勤剛才一席話,這才認為全天下的說書先生講的都是屁話,硬生生把一個神仙似的小王爺搞得不堪入目。

全天下除了我王爺,剩下的都是辣雞!

良宵坐下來,見肖七傻大個似的站著,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座,「你也坐下。」

又試探地問,「你……可是還能記起什麼?」

肖七正沉浸在英王美貌中不可自拔,張勤見機照著他屁股揍了一巴掌,生生把人的魂兒給拽了回來,半響后肖七才活動了一些,卻忘了王爺的問話,滿臉茫然地向張勤求助。

張勤只好當他腦袋長在屁股上,被自己拍傻了,只好回稟道:「主子,這人名肖七,不過是書劍飄零游於四方的書生,因習得幾套修身養性的劍法,又對江湖多了幾分奇思,恰巧路上遇到劫鏢,便想逞個英雄,只是沒想到……」

只是沒想到這紙糊的英雄還是個暈血的。

肖七挑出重點辯駁,「你這庸醫,武學不懂半分,怎麼敢污衊我家祖傳的英雄劍法是修身養性!」

張勤肅著臉,道了個不輕不癢的謙,糾正道:「是我的不是,那套劍法舞起來縹緲若仙難以禦敵。」

肖七:????

良宵在一旁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是一位懷揣著拯救世界的中二少年,離家出走準備仗劍倚江湖,卻不料頭一遭就遇上程咬金,被玩了個半死。那祖傳的劍法雖聽著好聽,估摸也是書攤上買來的雜貨,擱現代唯一的用處就是去跳個廣場舞。

這通亦真亦假的話里只有兩個疑點,良宵抬頭望著他,道,「你叫肖七?」

肖七心裡虛了幾分,但還是強硬著點頭。

良宵又道,「路上偶遇劫鏢?」

肖七咬著嘴唇,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扣了扣衣衫,但還是點著頭。

良宵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忽而含笑道,「既然如此,又受了這麼大委屈,定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

肖七差點感動地跪下,膝蓋還沒打個彎,又聽良宵接著說:「但總歸只剩你一人逃出生天,等你在這裡長些肉,還是要移交給官府。」

良宵頓了頓,掛著抹笑柔和道:「畢竟人命關天,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肖七腿肚子打了個哆嗦,顫慄順著奇經八脈遊走便全身,最終向著背脊竄了過去。

他若是去了官府,這條人命也得移交給老天了。

良宵不疾不徐,笑眯眯地又問道,「孤再問你一遍,你可是名為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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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統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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