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飛坦

2.飛坦

飛坦的情緒很暴躁。

誠然,他向來如此,但這幾日他的情緒由點了就著的爆竹變成了隨時燃燒的火焰,雖不至於爆發傷人,但續航太長。這一切都是在那個新人來了之後發生的,原因那就很顯然了。

於是那位新人很識相地獨自執行任務去了,徒留飛坦在遊戲廳里孤獨地玩一個看起來很血腥的遊戲。

飛坦玩得其實不怎麼開心。表面上看起來是他將新人拒人於千里之外了,但實際上他本人並非討厭新人,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這位新人——名為俠客,長著一張活潑開朗的娃娃臉的同事相處,同時又不是太贊同這位同事的行為方式。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飛坦那特殊的職業。

飛坦,性別男,現就職於幻影旅團,工齡已逾五年,為公司(幻影旅團)創立之初起就入職的資深老員工,現任並將長期擔任戰鬥人員。退休金無,五險一金無,日常薪資無,公司福利無,老闆……算有吧。

這樣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無待遇的公司的主營業務當然也不正經,卻是飛坦最喜歡的業務: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無惡不作。

他們的企業文化通俗點概括可以總結為:衝上去就是干,想要的就去搶,想殺人就殺個夠。

此刻,飛坦就面臨這種情景。他的遊戲幣用完了。作為一個專業盜賊他自然不會隨身帶錢.他將目光放在了周圍人的身上。恰巧有那麼兩個人看到了他,變得有些防備起來。

飛坦一下子就沒了再去偷一次錢的興緻,簡單來說就是他認為偷這些慫貨的錢有些無趣。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驚愕地發現裡面還有好幾張大錢,然後才想起來這是那新人幾天前給自己的錢,一直到現在都沒用過:這便是他和新人不合的原因了,他只要缺錢了就搶,而俠客卻因為嫌麻煩會自己備點錢。

看著那幾張錢,飛坦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幾天來都因為執行殺人任務而沒洗澡了。

比起旅團里經常不洗澡的那些男性來,飛坦還算得上是有潔癖的,於是他選擇回去洗澡。

回去自然不是回幻影旅團,他們是流動作業的沒有固定住址。

想要住哪間房子,直接搶過來就好。飛坦一直都是這麼做的,而這次他回的是俠客搶來的房子,也省掉了自己四處去找的力氣。

「還不錯嘛。」他第三次光臨這個豪華的兩層洋房,卻是第一次肯定了那位新人一次,雖然對方並不在場。

洋房位於一個封閉的院子里,院中的藤椅上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看起來似乎行動不便,卻能在飛坦走到院子前端的鐵柵欄時迅速起身前來歡迎。

模式化的笑容,一模一樣的歡迎台詞,連語氣、動作都和前兩次相比毫無變化。這個老人已經成為了俠客的傀儡,也不知道俠客是用的什麼辦法,居然能讓這個老人——這棟房子的主人對俠客惟命是從,如同機器人一般嚴格按照命令行事,且絕不對外呼救和逃跑。

想來又是什麼奇怪的能力吧。畢竟是剛剛認識,飛坦很理解對方的隱瞞,卻又在還不甚了解他能力的情況下斷定俠客的能力很無趣,但確實比他直接殺人搶了這棟房子要省事。

一番酣暢淋漓后,他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門前,慢慢地擰著鑰匙和門把手,卻又不一把推開。

這是他的惡趣味,他知道裡面有一個人——一個從形體上已經看不出人樣卻還仍未死去的人。

這個人便是他的業餘愛好,他的玩具:這個家裡的女傭。

他素來便有刑訊虐待他人的愛好。這棟房子的主人需要用來看門,那便只能拿這裡的女傭下手了。

此刻,那個女傭只怕正用自己僅剩的一隻眼睛驚懼地看著這扇門,渾身顫抖著吧。

他期待著這樣的場景,同時卻又可惜這個玩具已經玩了一段時間快玩壞了。

「咔!」

門終於打開了,預想中的陰暗血腥的室內場景並沒有出現。一直密閉的房間的窗子居然打開了,從窗外傾瀉的陽光將室內的陰暗擠到了最角落的那張沒辦法搬出去的床上。

房間的正中央,飛坦特意清出來的一大塊空地上面遍布輝光,反而顯得更加猙獰。那上面原本是上好的木質地板,卻被抹上了遍地鮮血,這些鮮血順著木板的紋路流淌沉積,最後居然形成了一個粗略的詭譎的人形,在陽光的渲染下顯得更加艷麗邪惡。

「人形」前方本該是沒了人形的女傭,此刻卻不見了。

跑了?這是飛坦的第一反應。同時他也用目光搜尋到了那張椅子:原來椅子只是換了個位置,挪到了難得沒有血跡的亮處。那長期被綁在那張質量賊好的鋼製長椅上的血人也不見了,換成了一個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血跡的女孩。

他輕輕地走了過去,仔細地觀察著周圍。

能從這裡救走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他記得自己可是在女傭身上做了好些手腳,救她的人不被陷阱弄死也會被毒死。

救了人,又不走,還自己坐在那張椅子上,是等著我來好好地刑訊一番嗎?

還是對自己很有自信?

飛坦剛剛平息的情緒又有些上來了,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判斷和實力,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馬上做出最恰當的反應。

那張椅子因為長期以來的刑訊遊戲而沾染了斑駁的鮮血,一時半會兒是擦不幹凈的,女孩對此選擇的是將一旁的木質柜子里的毛巾鋪在座位和靠背上,然後閉著眼睛規規矩矩地躺在椅子上面休憩。她的雙腳十分自律地略微向內靠攏,手也是非常淑女地攤於雙膝之上,整個上半身保持豎直的狀態躺在靠椅上。

這整個姿勢都是不適合戰鬥的。

飛坦想不通這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毫無防備的在這裡睡著了,還睡在那張一看就是刑具的血椅上:明顯對面那張鋪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床才更適合一點。

離女孩還有兩米的距離了,飛坦的疑惑達到了最高值:這是怎樣的遲鈍的人,放走了別人的玩具還不自知,居然直接睡在這裡不走,還到現在都不醒。

若不是想著可能會有陷阱,飛坦早就直接殺了她了。

而此時的距離恰好夠飛坦將所有可能的偽裝和陷阱都看穿。

可這些都沒有。飛坦只看到這個女孩滿身都是破綻,毫無防備,毫無威脅,而且……很美。

即使是對旅團內的女性成員,他都沒有用過這個詞。

除了那些玩具身上淋漓的鮮血和美妙的內臟外,他第一次認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很美。

女人並不是太高,但她的腿很修長,長到可以將腳尖觸到那光滑的木質地板。她的鞋像是用一種未知的材質製作的,在陽光的輕撫下散發出彩色的輝光。而鞋本身看起來就像是用透明磚石製作的那般華美異常,只是那雙系帶涼鞋鞋面上的印花紋路已經否定了這點。

她的腳被白色的微透明帶有白色鏤空圖案的褲襪徹底包裹著,只能看出一個嬌小的腳形。褲襪一直延伸到女孩的膝蓋上方,中間隱隱透出的完美誘人的腿形只怕會讓正常男人都開始咽口水了。其上則是將剩餘的部分都掩蓋掉,空餘遐想的暗紅色短裙。

短裙看起來也極為考究,暗紅色的底色配上品種未知,但看起來格外精緻的各種暗色花卉圖案更顯艷麗細緻。再往上就是一根裝飾用的黑棕色的皮帶,最後多出來的部分自然垂下,恰好和裙子上面的紋路配合起來,形成了一個精緻的枝葉的圖案。

她的上身則是一件看似簡單的黑色露肩針織衫,只有走近了才會發現黑色針織衫上面也是有著細緻的紋路和色彩的漸變的,看起來如同幾塊布拼接而成,但卻就這樣毫不突兀成為了一件完整的上衣。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衣服恰好被她的身形撐起來了,撐出了那種該有的層次和紋路感。

她的腰部纖細到飛坦以為只用雙手就能握住,和那不大不小的胸部以及修長的雙腿配合出了一種藝術品的優美感。

而她的頸部,也是飛坦此時重點關注準備隨時下手的部位,配合著肩部卻比起前面的更加誘人。

那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溫暖而又透亮,彷彿下一秒便要變為透明。頸部下方的鎖骨微微隨著女孩的呼吸顫動。被針織衫遮擋了一部分,僅剩的肩頭的部分也被陽光撫出了一股柔軟的感覺,像是可以隨手揉碎掉一樣。

她的臉也很精緻,如同雕刻家細心雕琢過一般,下巴弧度完美,沒有一絲多餘的痕迹。臉部光滑透亮,彷彿隨時能滴出水。鼻子微挺卻又完美地配合著臉部的柔和,毫不突兀。而那緊閉著的雙眼即使只能看到睫毛,卻也可以發現睫毛的長短像是被人精心設計過一樣完美搭配,與那細長柔和的眉毛相得益彰。

此時,女孩好像終於意識到周圍的動靜,睫毛微動,似乎準備睜眼。

而那微微的弧度在專心觀察著的飛坦看來就如同貓爪般撩撥著他的心。

他向來都不是一個會隱忍自己的欲-望的人。

在女孩醒來之前,他就用單手壓制住了女孩的雙臂,整個人壓在女孩身上制住她的行動,然後狠狠地向她的頸部下了口。

他對她有著對女人的渴望,還有殺意。這雙重的慾望的加持讓他做出了這個舉動,當然是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所以他壓住了她,殊不知這樣看起來更加曖昧,看起來更加不像是在殺人了。

她用來刑訊的話太可惜了。

有這麼一瞬間,飛坦覺得應該多留她一會兒。

所以那幾乎能咬斷人脖子的一口變成了一個惡狠狠的吻,在女孩白凈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微紅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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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離畫出走中[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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