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對別人尚且如此,對自個感激敬佩的二嫂,更該如此了。
李鐵栓也點點頭,附和自家媳婦的話。
「別這了那的說,綉活兒是你自個熬時熬晌地做的,可不能算到我頭上。若說花樣子,不然單憑那,拿出去頂多也就值個三五文錢。」林青蕊高興趙氏夫妻倆沒私心,她就愛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會怕費盡心機的惦記自個的東西。「別說一個花樣子,就憑你二哥當初出事時候你們的情誼,就是一百個花樣子給你們也是使得的。」
三房倆人知道這是二哥二嫂心疼他們三房,心裡很是感動。後來李鐵栓又想到自家媳婦說二哥家買了許多糧食準備釀酒,恐怕手頭上不寬裕,所以想了想就猶豫著提出,要是二哥二嫂要用錢,那二十兩銀子就讓他們用著。
也恰好林青蕊他們現在手頭還真有些緊,因為跟萬寶樓和酒坊的結算要到下個月再送酒的時候,可家裡的酒缸可不能閑著。要知道,在冬末天冷的時候釀的酒,保存時間會更長,口味會更醇厚。
突然林青蕊心頭一動,左右家裡要真的做起釀酒的生意,僱人是必不可少的。不若干脆拉了三房兩口子一起做,一來兩家感情在那,二來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何況自家男人不說,她也能看得出,那看似粗枝大葉的漢子對親情其實很是渴望。
至於釀酒的方子,她倒也不怕別人學了去。所謂糧是酒之骨,水是酒之血,曲是酒之精,藝是酒之髓。雖說糧食、水跟曲好買,可只藝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學了去的。
林青蕊自小在酒缸里長大,對釀酒工藝有獨一無二的見解。國內最年輕的酒頭腦,多少人都等著她的一聲開耙。她對溫度跟發酵的把握,是她最大的依仗。
當晚,林青蕊跟李鐵柱運動完,窩在被窩說閑話的時候,林青蕊就說了自個的想法。李鐵柱沒想到自家媳婦這麼大方,看著媳婦趴在他胸膛上戳的模樣,他明白大抵媳婦是看在鐵栓是自個兄弟的份上。不然已經談好的釀酒生意,又何必再拉個人進來分利益?
一想到自家媳婦一心為自己打算,他的心裡就激動的不行,甚至再次慶幸起來,還好娶到了自家,不然他的後悔死。心底里歡喜,看著媳婦就哪裡都好的不行了,他歡喜的把人抱緊。
「不過得等下回交了貨再說,省得三房那邊再推辭。」
「媳婦,都聽你的。」忍住心頭的澎湃,他嘶啞著嗓音,又是一番動情。
最後林青蕊撇著嘴入睡,怎麼忙活了一天,那莽漢還是用不完的力氣啊。
隔了幾日,等酒缸晾晒乾了,瞧著天兒也挺好的,林青蕊就準備開始釀酒了。
釀酒之前,要把用來做酒的糯米放進大缸里泡軟,然後洗乾淨。這些活兒只趙氏跟大丫二丫就能幫著忙活完。
二百斤的糯米跟高粱米要上鍋,可不是林青蕊跟趙氏能做到的,所以家裡的兩個男人就成了主要勞力。兩個人抬著大篦子就輪上了大鍋,待到鍋里的水汽上來,米香味四溢開來,林青蕊就指揮著兩個男人把米分開。
高粱米倒進準備好的大酒缸里密封發酵,而糯米則單獨流出來開始用井水開始沖洗。沖洗了幾回,林青蕊摸著溫度下去的差不多了,這才讓李鐵柱跟李鐵栓裝入酒缸再密封。
冬日裡外面溫度低,所以酒缸的發酵除了是在整日燒了火盆的屋裡,甚至還用草席跟家裡的舊棉絮包裹起來。
忙完了糯米的封存,她就去感受高粱米的發酵了。高粱米釀製的黃酒在出酒之前要處處小心,尤其是隨著發酵溫度的上升,在五個時辰左右的時候,聽著酒缸里死死的發酵聲必須要品溫。一旦溫度跟缸內的氣體達到要開耙的程度,就必須及時加水攪拌。
這般來回四次,經過澄澈,才能釀出好黃酒。
林青蕊小心的查探著酒缸的情況,確定並沒有差錯,才笑開了。
「嫂子,天晚了,你先歇會,我給你盯著這邊。」吃過晚飯,趙氏見林青蕊有些犯困,小聲勸說道。
「沒事,先讓鐵柱跟鐵栓去歇會。等會還要他們幫著開耙攪拌,那才是真正的力氣活兒。」
一邊說,林青蕊一邊仔細的聽著酒缸中醪液的發酵聲,只等氣化強了。聽著聲音可以了,這才小心掀開缸蓋,瞬間就有了淡淡的酒香味兒。
「三弟妹,讓你二哥跟鐵栓出來準備開耙了。」林青蕊探著酒缸的溫度對趙氏說到。
之前如何開耙如何攪拌她都交代好了,只要不出差錯,這兩缸的雕花黃酒自然就成了。想著交了酒,自家就算真正挖到了第一桶金,也能發家致富了,林青蕊心裡就歡喜不已。
李鐵柱跟李鐵栓每個人拿著一個特製的棍子嚴陣以待,而趙氏也提了水桶過來隨時準備加水。因為是第一次而且下了血本,所以他三個都緊張的渾身都繃緊了,就等林青蕊開口指揮。
開耙的酒會更香醇,也是釀黃酒過程中最關鍵的一步。自然容不得大意,這不是林青蕊正小心貼著缸內等醪液到達濃度。
接下來連著五天的工夫,林青蕊簡直不敢輕易合眼,甚至夜裡都要隨時在東屋守著。之後又開耙四次,每日早晚由李鐵柱兄弟倆大力攪拌片刻,直到五天之後酒缸的溫度降下來,糟粕也沉澱下去,黃酒的釀製才算落下帷幕。
看著黃酒澄澈,林青蕊才教著大伙兒怎麼灌入罈子。一千多斤的雕花酒水,幾個人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忙了一整日。四個人甚至連喝口水的工夫都騰不出來,好在鍋里好溫著早起的飯菜,兩個妞妞倒是也不至於挨餓。
四個人灌了近百罈子,才算是把酒水分裝好了。缸里餘下的酒糟,林青蕊也全部挖出來倒進小盆子,準備回頭做酒糟蛋花吃。
等到把酒罈子都摞起來放置好,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幾個人洗洗手,打算搭手隨便做點吃食湊合一頓,結果一進灶房就愣住了。
大丫正踩著小板凳往鍋里溫乾糧,二丫則坐在灶膛前探著身子往裡面塞柴禾,許是怕火滅了,小丫頭還似模似樣的鼓著嘴巴往裡面吹幾口氣。
聽到爹娘的聲音,她倆趕緊往看,然後露出個高興的笑。
「娘,等會就能吃飯了。」大丫抬手抹了一把臉,卻不想蹭了滿臉花。二丫也是一臉黑黢黢的模樣,讓人看了既心酸又心疼。
「大丫二丫做了什麼好吃的啊,二伯娘聞著都餓了。」
兩個妞妞得意的揚起下巴,「疙瘩湯,是大丫看村裡王奶奶做過的。」
幾個人自然又把孩子誇了一頓,然後由趙氏帶了倆孩子回屋洗手臉。而林青蕊則掀開鍋蓋往鍋里看去,是疙瘩湯,可裡面不僅見不到一點油性,甚至麵疙瘩都是大塊大塊生著的。
原來是兩個妞妞見這幾天爹娘伯娘太忙了,晚上吃飯都不香。所以就琢磨著自個做飯,也讓爹娘他們能多點空歇著。
還是都是好孩子,縱然做的飯並不成功,但還是得到林青蕊為首的所有人的誇獎。當然晚飯那些疙瘩,自然是林青蕊重新處理過,用蘿蔔跟胡蘿蔔跟之前炸的肉丸熗鍋重新澆湯煮熟了。
畢竟幹了一整天的體力活,前些日子為著開耙跟品溫,她是整夜整夜不敢多睡,現在酒出來了,終於能鬆口氣了。讓趙氏帶了孩子們回屋。
她也捶著酸疼的腰背回屋歪下,甚至在李鐵柱幫她燙腳的時候也就哼哼了兩聲,一動沒動。
李鐵柱心疼的看著自家媳婦辛苦的樣子,也不鬧她,小心翼翼的拾掇好了一切。給媳婦脫了衣裳,就摟進懷裡一塊睡過去。
屋外的月光照亮東屋子的那些瓶瓶罐罐,也照亮了李家以後的路。
第二天日過三桿了,兩家人才陸陸續續的起來。而後林青蕊見李鐵柱兄弟倆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指揮著倆人用黃泥封了昨晚灌好的那些酒罈子。
之後又用家裡儲存的山泉水加進糯米酒缸里,之後封存了四五天時間,再開封時候酒香四溢,濃郁的氣息鋪面而來,甘甜清香,甚至好聞。
雖說林青蕊手裡有蒸餾器的圖紙,可惜現在她還沒空尋了匠人幫忙製作。所以現在要吊燒酒就只能按著最傳統的法子,鐵鍋燒起來,蒸桶加在上面,最上頭是早些時候找林二虎打的冷鐵蓋子。
隨著燒酒冷卻順著蓋子流入邊上的木桶里,清香誘人的酒味徹底散開了。甚至外面路過的人都聞到了氣息,只是他們頂多也感嘆一句李家兄弟倆真真是捨得享受的,這麼醇香的酒水定然是不便宜的。
隔了一天,一家人休整的差不多了,林青蕊跟李鐵柱才從村裡花八文錢雇了牛車去鎮上交貨。為了防止節外生枝,他們這次依舊在一車的酒罈子上面蓋上了氈布。
萬寶樓的掌柜的早就等著了,聽夥計說人來了,自然二話不說就讓人把一車的酒卸下來。原本就是定好的事兒,所以賣酒寫憑據的都十分順利。
見著林青蕊真的釀出了好酒,掌柜的自然笑的見牙不見眼,甚至還親自把人送出了門去。
這廂離開了酒樓,林青蕊算著銀子,琢磨著再買些糧食回去,只是上次為著買酒缸跟酒罈用去了二十幾兩銀子,還有買地又用去了六兩。加上他們定下開春就起院牆,還要準備七八兩花銷,所以用錢也要詳細著些。
「媳婦,你是不是想再買些糧食?」李鐵柱扭頭看到車板子上的媳婦有些走神,想了一下就笑著說道,「反正回去也沒什麼當緊的事兒,咱們倒是能去買糧食,順便再買些豬蹄膀跟肉。」
林青蕊瞥了他一眼,努努嘴說到:「這些日子花銷太大了,光置辦傢伙什就用了快二十五兩銀子了。」
李鐵柱笑意不改,念著媳婦釀酒時候的開心勁頭,他思索了一下,說道:「銀子不當緊,再怎麼著,咱家也不會缺吃缺喝的。只要你喜歡做,咱們就繼續做。回頭我挖個酒窖,要是賣不了咱們就留下自個喝,左右酒這玩意越陳越夠味兒。」
雖說跟八寶樓談好了生意,可李鐵柱對家裡能靠著酒水發家也是沒想過的。他只是喜歡看自家媳婦起酒時候那副開心的模樣,甚至連睡覺都帶著恬靜滿足的笑。
反正開了春,他進山幾趟,銀子也就掙回來了。
都說千金難買我願意,在他心裡,甭管怎麼辛苦,只要能讓媳婦高高興興的歡喜著,就足夠了。
見著自家漢子全心全意支持自個的事業,林青蕊心裡感動。再瞧他一本正經等著自個回話的樣子,不由眯著眼睛一笑,還往前蹭了蹭去勾了勾那漢子扶著車板子上的大手。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李鐵柱還是會心一笑,為著剛剛媳婦軟軟的小手眼底露出笑意。還別說,他這種面上極輕的笑,帶著刀疤都往上皺巴了,比往日里少了煞氣,但模樣也算不得喜人,偏生落在林青蕊眼裡就是鐵漢柔情了。
兩個人到了糧行,不用他們開口呢,上次招呼他們的夥計就老遠小跑過來,就連牛車也幫著他們綁好。
這一回,倆人又是幾乎把小糧店最難買的糯米跟高粱米全要了。想著家裡兩個妞妞沒吃過糰子飯,林青蕊又讓夥計幫著稱了一小布袋的大米跟黏米。
掌柜子也是個會做人的,到結賬時候直說那小袋大米跟黏米就算是搭給他們的,以後還要多多光顧他們的生意。
送倆人走的時候,掌柜的還滿臉帶笑呢,那殷勤的模樣還真讓人有些吃不消呢。
買好了糧食,倆人又去買了些鹽巴跟煮肉的調料。說起來一般時候農家人不講究,只要吃飽就好了,可林青蕊就要挑剔一些了,既然大頭都花了總不能還摳唆那麼幾十文錢的香料。
李鐵柱也是隨著她,絲毫不覺得自家媳婦敗家。
回去的時候,倆人專門繞道去了一趟楊家窯村。
現在林家在村子里的地位雖然比不得里正跟族長,但人緣也是極好的。所以在林青蕊他們一進村的時候,就有不少人上來搭話了,原來不看好他們兩口子的人也都調笑了幾句,期間的善意自然是遮掩不住的。
聽了一道說自家媳婦是有福氣的,自個真是命好竟然娶到了林家閨女,李鐵柱的心裡就是一陣子得意。他媳婦自然是最好的,當得住別人的誇獎。而絲毫沒有大男子主義的覺得別人誇媳婦,落了他的面子。
到了林家,院子里正是一片熱鬧呢。隨著劉家糖坊那邊在京城打點好,現在對甜菜根的需求越來越大,加上跟楊家窯村結親的那些人家,也都紛紛效仿楊家窯村種甜菜根,所以現在他們家也依著閨女的主意雇了不少人幫忙。
見林家閨女回來,大伙兒都和氣的誇了幾句,畢竟誰都知道,他們如今的好日子都賴人家閨女心善呢。那些有出嫁閨女的人家更是感激她,就因著甜菜根的事兒,自家閨女在婆家的日子簡直好了不止是一絲半點。
大伙兒也知道林家閨女難得回來一趟,自然就紛紛上來接過林老漢跟張氏手裡的活兒,讓一家人去歇會。
看著晌午了,問過倆人還沒吃飯呢,張氏就張羅著殺雞宰鴨的做起了席面。也不管林青蕊怎麼說一家人用不著那麼浪費,就給置辦了七八碟的肉菜。
吃過飯,張氏拉了閨女進裡屋說話,「別總惦記著家裡,畢竟自個成了家,錢還是得緊著些,也防著以後有什麼大花項。」拉著閨女的手念叨了幾句,發現閨女手上的繭子輕了許多,再看她氣色比以前更好了,心裡也滿意極了。
她果然沒看錯,鐵柱那孩子只是性格生硬了些,皮相不好,但人卻是個知冷知熱的。當娘的原本要求就不多,只要女婿知道疼人,閨女日子順遂就知足了。
倆人又拉扯著說了許多話,到最後張氏才小聲問了問她這個月葵水有沒有來。
「以前家裡窮,也沒給你調理身子,往後你可得自個注意著些。」張氏見自家閨女神情並不太在意,只得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腦袋,最後嘆口氣說道,「算了,娘知道你主意大,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別的事兒也不當緊。」
娘倆湊在一起膩歪了會,直到日頭偏西了,林老漢才催著倆人趁天色沒暗離開了。
回到家時候,張氏正好做好飯。
第一次交貨順利,所以吃著飯林青蕊都一直是滿臉是笑。心情好了,自然就想找人說會話,只可惜李鐵柱前幾天心疼媳婦,憋了好幾日了,現在看媳婦怎麼看怎麼心頭火熱。
自打上次洗腳動情之後,他就特地買了個大腳盆,每次泡腳都非要跟媳婦湊到一塊。水裡的兩雙腳你追我趕,黑白交錯,加上那雙大腳粗糲的繭子摩擦在林青蕊的腳背上,癢的她四處亂躲,甚至還會不小心蹭到李鐵柱緊繃著的小腿肌肉。
許是覺得好玩,林青蕊還用腳趾頭戳了好幾下,硬硬的充滿力道。
看著那雙嫩白的小腳還有圓潤粉嫩的指尖,他的眼底火辣辣的恨不得把人拆入腹中。
「媳婦......」李鐵柱身上滾燙,嘶啞著嗓音帶著濃濃的誘惑跟暗示,那聲音入了林青蕊的耳朵,竟然也讓她羞紅了臉。
不給媳婦反應的機會,他只管拿起邊上的擦腳布蓋在自己媳婦腳背上,然後一個起身就把人抱進了懷裡。本來還老實的手,順著衣襟摸上去,瞬間就像是進了水的魚兒四處點火。
林青蕊向來不是他的對手,只是片刻就氣喘吁吁的潰不成軍了。接著,健碩高大的男人就徹底激動起來,汗珠順著分明的肌理滑下,寬闊厚實的臂膀不斷順著動作起伏。
她只覺得那雙手碰過的地方越發渴望那火熱的溫度,直到帶著繭子的手指慢慢研磨開來,雙腿因著莫名的**而繃緊。
「你慢些。」帶著撒嬌的聲音似哭似啼落入耳中,也徹底撩撥了李鐵柱腦子裡的那根弦。
外面月色正濃,夜還很漫長......
第二天林青蕊照例睡了個日上三竿,起來后隨便吃了幾口點心,又給自個跟兩個妞妞煮了酒糟蛋花湯,這才打算去洗昨兒買回來的糧食。
到了東邊院時候,正看到趙氏把高粱米按著上次的經驗淘洗好。
「三弟妹,三弟跟你二哥呢?」林青蕊自打起來就沒瞧見倆人,自然開口問了。
「鐵栓一大早就去做工了,二哥說家裡的泉水不多了,去提水了。」正說著呢,李鐵柱就回來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趙氏跟李鐵柱幫起忙來也順利多了,所以釀酒過程可比之前輕鬆了許多。不過品溫確定開耙時間,還得要林青蕊親自盯著。
等著開耙時候,李鐵柱還特別有眼力勁的提了倆板凳過來給倆人做,又拿了幾個紅薯悶到火盆的炭灰里。然後跟媳婦交代了一聲,就接著去提水了。
泉水在後山,離著村子有一陣子道,而且水流細小,所以也很是費勁。好在李鐵柱不怕麻煩,每次看著家裡不多了,就趕緊去接。
過了一會兒大丫跟二丫也來了,進屋叫了聲二伯娘,就湊到倆人身邊。
看著時辰不早了,李鐵柱就回來準備開耙加水攪拌酒缸里的糧食,等到一切安頓好,只等破粒出酒了。林青蕊才跟趙氏搭手做了飯,然後兩家人湊在二房的火炕上吃了幾口。
鎮上莊戶還有護院的活,加上家裡現在也沒什麼活干,所以第二天一早李鐵柱就離開了。他捨不得媳婦看他走,所以也沒驚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