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一零一章

101.第一零一章

霧霾霧霾霧霾霧霾,你們懂得么么噠(* ̄3)(ε ̄*)

在開始看書學習寫字之後,魏桐也不忘開始背誦一些他覺得不錯的東西。這些書他雖然敢偷偷看,可是他卻不敢抄寫下來。太監宮女沒有任何的**權利,要是被清查出來他小命不保。但是日子清閑就像找些事情做,如此豐富自己也好,知識從來都不會有人嫌棄多的。

魏桐先前已經跟玄說過,他的確是想往外走的。雖然在古代這個實現難度挺大,可能窮盡一生魏桐都不一定走得出這個宮門,但是在心裡留有希望也挺好的。更何況,這個時候的環境才是真正值得去看的,到了現代都不知道被破壞了多少。

直到某一天張久找上了魏桐。那一日魏桐正蹲在院子外頭,拿著樹枝在地上寫著字,聽到腳步聲連忙站起來用鞋把那塊地方摩擦了幾下,讓人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樣子。

但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張久。魏桐詫異地丟掉手裡的樹枝,往前走了幾步,「張久,你怎麼過來了?」張久黝黑的臉上看起來不太對,原本明亮的眼神也有些暗淡下來,魏桐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看了看裡屋,現在趙河應該還在裡頭小睡,他帶著張久繞到了後頭,尋了處地方坐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張久聽到魏桐的話就是一哆嗦,他的眼睛四下亂轉,直到確保這個地方沒有外人之後才低聲地說道:「魏桐,魏桐,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我還能找誰了。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如果他們發現了會不會殺了我啊?」他一邊說著,手下意識扯住魏桐的袖子,隨著他的話,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但是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魏桐的袖子都被抓出褶來。

魏桐任他抓著,從張久剛才的話語中他察覺到張久可能是撞破了什麼事情,生怕被殺人滅口。如果現在來找他的是其他人,魏桐肯定立刻就走開不管。聖母不是不好,但是要看能力。只是......來找他的人卻是張久。

他關係好的人不多,只有大力,張久,聞喜福貴這幾人罷了,這幾人的事情,魏桐能幫的絕對不會丟下。

魏桐想盡辦法安撫了許久,才讓張久的情緒穩定下來,「張久,你來找我,至少要先讓我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你什麼都沒有說,我怎麼幫你呢?」

「現在這裡是庭院,你也能夠看到,除了我們兩個空無一人。如果有誰進來你一眼就能夠看到,這樣說話才不需要小心翼翼。」魏桐知道張久最怕什麼,挑著那幾個解釋了之後,張久緩和了一下情緒,這才開口了。

昨夜張久睡著前貪涼喝多了水,大半夜被尿憋得不得不起夜去解決一下。解決完之後全身舒暢,但是也沒了睡意,就繞了遠路,打算走多一點路回來再睡覺,結果偏偏在半道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偷聽的。魏桐你也知道,西邊那處本來就人比較少去,而且那裡偶爾也傳言有人在偷/情。我聽到動靜以為是那事,就想偷偷過去瞧瞧,誰知道卻聽到了要命的東西。」

張久那時候還沒想那麼多,只是聽到了兩個低低沉沉的聲音,聽起來都是男聲,他頓感無趣,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其中一人猛然提高的聲音,「小皇帝現在不是正被大人壓得死死的,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便是這句話,讓張久的腳跟紮根在地上一般完全動不了,而且他也完全不敢離開了,生怕他離開的時候發出什麼動靜,立刻被那裡處的兩個人發現。

而後他們談的話越來越深入,張久越聽越嚇得渾身哆嗦,但是卻死死捂住嘴巴完全不敢發聲,直到最後那兩個人離開,張久也不敢動,等他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身上早就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輾轉反側了兩天,張久才急忙忙來找魏桐商量,不是他不想跟他的師傅說這件事情,而是最近劉進忠身體不適,雖然康熙特赦不用挪出去,但是肯定提不起精力處理這件事情。

魏桐聽完這件事情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了他一拳,然後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你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跟你師傅說。」這麼大的事情,就算現在劉進忠半癱在床上了,他也得爬起來跟皇上彙報。

畢竟張久話語中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劉成的侄子劉玉!

劉玉所作所為必定出於劉成的命令,而且他說的那些話......原來劉成身上還留著一本賬本,這個人也夠膽大的,如果這件事情被暴露出來,劉成所依附的人怕是立刻便會殺了他!

誰知道張久遲疑了許久,最後還是咬牙搖了搖頭,「魏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想摻和進去了,那天晚上應該也沒誰知道我出去過,而且也沒有人看到我,既然這樣,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吧。」

魏桐愕然地看著張久,雖然很快就恢復平靜:「你害怕。」張久苦笑,「又有誰不會害怕?看起來劉爺爺跟劉玉都是他的人,皇上年紀還不夠穩重,這朝堂上最終到底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我怎麼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張久,你不說,同樣也是在拿著自己的命去賭。」魏桐一字一頓地說道。張久之前的話都是借口,什麼劉進忠身體不適,根本便是他不敢去找他。雖然他來找魏桐便是因為心裡的動搖,但是他根本不敢。

「罷了罷了,魏桐,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該告訴你,連累你真是對不住,但是到此為止吧。」他們雖然身處後宮,但是清寧宮本來便是皇帝的居所,小道消息也是最多的,鰲拜的表現越來越多的傳入他們的耳朵,個人心裡有各自的判斷,但是魏桐沒想到張久居然連一點點信心都沒有。

這卻從側面顯現出康熙處境的艱難。

魏桐勸不動張久改變主意,也沒辦法越過他跟上頭說些什麼。而這件事情又能跟誰說呢?劉進忠?顧問行?梁九功?不能隨意離開小書房的他根本尋不到這幾人。而且出面的人是劉玉又不是劉成,捅出來劉成大可以說是劉玉自己所為,甚至可能反咬張久一口。這也是張久最擔心的事情。

他梳理了一下聽到的消息。首先,劉成手裡有著一本賬本,這本賬本上應該是記載著一些往來的事情,想必是劉成留下的後手,不然為了保密根本不可能留下這個東西。第二,劉玉比最開始魏桐想象的更得劉成重視,不然這件事情他不可能會知道。第三,那個見劉玉的人到底是誰?第四,那個人曾經說好像發現了一點事情的苗頭,但是不確定是不是,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確定。

張久說他沒聽過那個人聲音,從背影看起來高高大大的,至少比劉玉高了一個頭,在他們比劃的時候張久好像隱約看見他手上戴著一個扳指。但是整個皇宮看去,能夠這樣的要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根本找不到人。而且,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混進皇宮的?!皇宮落鑰之後,除了巡邏的侍衛,根本就......侍衛?

魏桐悚然一驚,隨即搖搖頭,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把這件事情放到心裡,只是張久那邊他還是很擔心。只盼著過幾日輪到他休息的時候再去看他。

只是,僅僅過了三天,福貴便過來了。

沉默的太監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張久已經死了。

失足落水而死。

張久突然戰慄了一下,他是大大咧咧,卻又不是傻子。自此晚上就跟著魏桐在屋內待著,趙和祥跟馬德喜來找過兩人幾次,見兩人油鹽不進,暗暗唾罵幾句后倒也沒專註在兩人身上了。因為這樣,兩人跟福貴聞喜的關係倒是好上許多。

是夜,室內話說聲起。

「原來你們兩人是堂兄弟啊!」張久拍著大腿說道,「怪不得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那麼好!」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更何況只是堂兄弟,怪不得兩人看起來關係極好。魏桐卻不如此看,那些輕微卻親昵的動作,若有若無的話語,雖然隱蔽,但是心細的魏桐並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他看了一眼兩人,他們兩人是否互相喜歡,又有什麼要緊?

瘦弱些的聞喜察覺到了魏桐的視線,沖著魏桐輕輕一笑,而後就著暗沉的光線繼續給福貴縫著衣服上的破洞,福貴皺眉看了一眼桌上的蠟燭,下床去用尖銳物什去撥弄了一下,弄得更亮之後才回到自己的床鋪上。看著這樣的場景,魏桐也輕輕笑了起來,而後靜靜聽著張久跟福貴交談。

已經臨近過年,宮內的氣息終於是緩和了一些,年味沖淡了肅殺的寒冬氣息。而各處宮殿也開始清掃起來。而今年剛剛榮升司膳太監的魏桐倒是不需要去干這件事。看起來他好像是清閑了很多,但是實際上作為司膳太監其實也是個要命的活,每一次輪值到他去提膳的時候魏桐總是十分小心謹慎,畢竟這膳食是進了皇帝口中的,要是康熙因為這樣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魏桐因為傳膳的緣故,倒是經常能夠見到康熙,但是沒有一次他敢抬起頭來,而康熙除了那一次特地點了他的名字讓他升職之後,就再也沒提起來魏桐這麼個小人物了。而這也讓魏桐鬆了口氣,在這個月的交接消息的時候也沒有其他人再出來攔住他,想必是認為在他身上得不到什麼消息了。

正在這個時候,出了件事情。

那一日傍晚回來,魏桐跟著屋裡幾個人在說話,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其他三個人在說,但是屋內的氣氛也很好。屋外卻突然傳來了喧鬧聲,幾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見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看著來人身上的衣服,就知道此人比起魏桐這一類的司膳太監要更高一個等級,那人肅穆著臉,仔細地看著屋內四人在幹什麼之後,才出口把人趕了出去。幾人出去之後才發現院子里已經站了不少人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院子的中間放著張椅子,坐著一個微胖的太監,身上穿著的衣物跟戴著的帽子讓魏桐心頭一跳!

張久看見來人,先是一愣,而後才壯著膽子說道:「原來是李爺爺,不知道李爺爺這一遭是......小的們可是有得罪之處?在這裡給李爺爺賠不是了。」魏桐經過張久一提醒便知道眼前是何人了,他是帶班太監首領李進朝。李進朝跟劉進忠都是康熙中後期的副首領太監,只是現在肯定是沒後日的輝煌榮耀。而李進朝跟劉進忠雖然也有些摩擦或者互下絆子,但是兩人對康熙都很是忠心。

在看到張久的時候,李進朝倒是沒板著臉,但是說出的話卻是讓院子里的人都心中一跳:「你們倒是沒誰得罪雜家,只是你們可得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做了些什麼事情,犯了規矩,這不,搜搜不就知道了?要是清白的,那雜家也開心,誰都不需要吃掛落,這要是搜出了點不乾不淨的東西嘛......」這最後的延長音意猶未盡,其中暗藏的意思讓院中的內侍們有些不安。

李進朝的話剛說完,便有一個御前太監從一個屋子裡匆匆走了出來,手上拿著的東西讓人為之色變。李進朝臉色不變,從托盤上拿起了牌九骰子等東西,左右翻看了一下,笑出聲來:「哎呀,這樣的小玩意還真的是很久沒見過了,你們誰可以給雜家說說,這東西是誰的?」他的聲音雖然輕柔,但是隨著每一個字的吐出,連魏桐都禁不住汗毛乍起。

趙和祥跟馬德喜兩個人慘白著一張臉,在所有人自動自地讓開位置后,站在中間的兩人顫抖著跪了下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求李爺爺饒過奴才一命,求李爺爺饒過奴才一命啊!」兩人連話都有些說不齊全,拚命磕頭,李進朝揮揮手,就有人上前去強壓住兩個人的動作。他的神色未動,依舊是很溫和,「雜家可不敢擔待,你們是皇上的奴才,可不是雜家的奴才,這話越距了。掌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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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基友總是半夜找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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