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第483章 再也回不去了
「久聞月將軍是女中豪傑,本殿自想來一睹將軍風采。」
恭維的話月音聽過太多,只笑笑並不放在心上。
在皇家,能坐到儲君位置的人有哪個是簡單的。
「現在太子見了,是否打算離開?」
墨北流不急不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啄了一口才道:「夜國陽盛陰衰,月國陰盛陽衰,如此實在不符陰陽協調之道,若是有人能將這陰陽調和,也就和諧了,不知月將軍是否想做那調和之人?」
這話說得含蓄,說白了也就是問月音想不要把夜府給滅了一統縱橫!
月音一雙銳利的眸子落在墨北流身上。「龍鱗國太子有何高見?」
「本殿聽說月將軍跟夜將軍各得了一份縱橫王朝先祖地宮的地圖,只可惜那張地圖只有一半,不論是月將軍,還是夜將軍都沒辦法根據那半張地圖找到地宮。」
「那又如何,本將軍找不到,他也找不到,誰也占不到便宜。」
對於先祖皇帝地宮裡的東西月音的念想還真沒有夜冥那麼強烈。
所以即便拿到了那半張地圖,她也沒有派人去尋找,到是夜冥,已經不知道派了幾波人過來想要偷她手上另外半張圖紙了。
墨北流到是沒想到月音會這麼說。
「若月將軍願意拿出那半張圖紙,本殿願意幫將軍拿到另外半張。」
月音聞言神色微眯。
「你一個縱橫王朝之外的人要圖紙做什麼,即便地宮裡當真有那些武器,你還以為你能將它們帶走不成!?」
墨北流輕笑出聲。「月將軍誤會了,本殿對地宮裡的東西不感興趣,只是想助月將軍一臂之力罷了。」
月音看著他笑時唇角帶出一汪淺淺的笑紋,起身走到他跟前,在他猝不及防直接一把挑起他的小巴!
「相比你說的話,本將軍興許對你更感興趣……」
墨北流先是一愣,旋即瞳孔猛的一縮!
……
「母妃抱抱。」
剛洗漱回屋的容九月就看見只露著一顆小腦袋的小奶包睜著一雙大眼巴巴的看著她。
「吃了葯還不困嗎?」
她走上前掀開被子在他身邊躺下。
發了兩次汗,小奶包的燒已經完全退了,只是病了一場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容九月剛一躺下,小奶包就鑽進她懷裡。
「母妃不在,奢兒睡不著。」
躺了一整天,其實小傢伙也不困了。
「母妃,父皇什麼時候回來?」
容九月擁著他輕撫著他的小腦袋。
「興許,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她也很好奇權胤去做什麼,本她不願去想,可他將孩子留下給她算什麼事!
「父皇壞,一走就那麼久。」
小奶包從小就跟在權胤身邊,很多時候尿床了都是權胤幫他換褲子的,現在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他,心裡不想是不可能的。
越想,小奶包就越覺得委屈,眼淚滴落在容九月的身上。
容九月一看這孩子哭,忍不住想要皺眉。
看著他汪汪的淚眼,只覺心口傳來一陣悶痛。
「乖,別哭,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忍著身上的痛楚,容九月輕聲慢哄。
「母妃,你怎麼了,身上又痛痛了是不是?」感覺到容九月的不對勁,小奶包忙停止了哭泣。
「我沒事,乖,別哭了。」
「奢兒不哭了,母妃不痛痛。」
容九月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乖乖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回來。」說完她抓起一旁的外袍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極度的冷靜!
屋外夜風襲襲,將容九月即將被痛楚吞噬的理智漸漸吹回來了些。
「小九……」
怔忪間,容九月微驚,回頭便看見站在她身後的墨北流。
他黑髮披散,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隱在黑暗的臉忽明忽暗。
他竟來了月國將軍府。
「墨太子深夜不睡,到此來有何貴幹?」她的語氣冷漠疏離,沒有一絲情緒。
「小九,對不起。」墨北流看著她疏離的眉眼,只覺心口一陣悶痛。
當年他還以為她已經葬身火海!她不知道,當他再次看見她的時候內心有多欣喜!
對不起……
多麼容易說出口的三個字啊。
容九月眸光冷凝,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
或許從他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們就不再是當年一起在孤兒院里相互依偎的夥伴了。
「讓開。」
「小九,你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
看容九月要走,墨北流上前一步將她攔住。
容九月現在覺得聽他說話都是一種折磨。
「我再說一次,讓開!」
墨北流看著雙唇緊抿的容九月,雙拳緊握。
「小九……」
容九月不等他將話說完,手上的銀針一揮,猛地朝他刺去。
墨北流瞳孔一縮,快速後退避開她的銀針,待到站定,他滿臉受傷的看著她。
「小九,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嗎?你要知道我當初那麼做也是為了你,權胤不相信你,要你的性命,他現在還想用孩子來束縛你,你難道忘了當初他帶給你的痛了嗎?!」
「我如何,與你無關,墨北流,今天我最後一次告訴你,若再糾纏,必定成仇!」
容九月說完腳尖一點施展輕功離開。
墨北流震愕的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眸低閃過一抹頹然。
若再糾纏,必定成仇!
小九,你竟恨我如斯了嗎!
可是讓我放下你,我又如何甘心!
容九月回到屋中,滿心擔憂的小奶包還巴巴的坐在床上等著她。
容九月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快步上前拿過被子給他蓋上。
「起來也不蓋好被子,若是再著涼該如何?」
「奢兒擔心母妃,母妃還痛痛嗎?」
容九月看著他擔憂的小臉輕嘆口氣。
「不痛了,時辰不早了,快些睡覺。」
「嗯。」
小奶包在她懷裡躺下,乖乖的閉上了眼。
容九月卻如何都睡不著。
不管權胤相信她與否,墨北流都算計她在先,可是她突然有些記不清當初他到底是因何事惹怒自己。
還有,他說的那句話。
他現在還想用孩子來束縛你,孩子,束縛,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