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第500章 一起走
「可是,月兒,我卻將你丟了……」
說話間容九月能夠明顯感覺到權胤身上的顫抖。
將她丟了……
容九月緊皺眉頭,腦海里猛地閃過什麼畫面,她想要捕捉,可因為那畫面過得太快,她根本就來不及去看清。
「當年墨北流使計,讓我誤以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一氣之下將你囚禁在了淑雲宮中,月兒,我如今每每想到當年的,便悔不當初。」
其實,權胤當初讓人將容九月關在淑雲宮,不僅僅是因為生氣,他更是清楚,他若是上戰場,容九月便會深陷危險,這才派了那麼多人看著。
可是當年他心裡有氣,卻沒有跟手下的人言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容九月受到任何傷害。
「我……肚子里的孩子……」
容九月眉頭皺得更深了。
「是,月兒,我剛開始以為你是生我的氣,不願意認奢兒,後來我發現,你對這件事完全沒了記憶。」
「我不相信!」
忽然間,容九月心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她雙目赤紅的將權胤一把推開。
「若我當真懷了你的孩子,又如何會忘記,不要再編造這些可笑的謊言來欺騙我了!」
說完,容九月轉身就走。
權胤也沒再攔著她,而是走在她身後。
「若我說的是真話呢?月兒,奢兒該多難受?自己的母妃根本就不認自己。」
容九月想到那軟軟小小的圓臉……
不,她不能在想了!
容九月不再理會權胤說的任何話,直接將他屏蔽在外。
兩人一路走到了山腳下,他們來時騎的那匹馬還在,可只有一匹,她卻不想跟權胤共乘一騎。
權胤似乎看出她心裡的想法,只上前牽過那匹馬走到她跟前,直接伸手將她抱上馬。
「駕!」
馬背上,容九月僵直著身子,盡量不跟他靠在一塊兒,可馬速太過,路上又顛簸,她根本就端不住!
「權胤,不管我們之前如何,你都放過我吧。」
容九月看著權胤緊抱她的手大聲喊出聲。
下一瞬,她明顯感覺到權胤的身子僵了僵,片刻后他猛地將她擁緊。「不可能!」
……
月國將軍府內。
小奶包一覺醒來就看見容非離那張放大的臉。
「舅舅,你怎麼過來了?」
小奶包從床上坐起身,睡眼朦朧的看著他,小手揉了揉眼睛,還沒睡醒呢。
容非離坐在他床前,伸手拿著被子將他卷了一起,就怕他著涼。
「你父皇到底把我姐姐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小奶包睜著無辜的大眼搖了搖頭。「奢兒不知道啊,奢兒也想父皇和母妃了……」
容非離的眉頭糾結了起來。
「那你……要在這裡待著還是跟我們走?」
說到這個,小奶包的眼睛都瞪圓了,忍不住大聲道:「舅舅跟外婆他們要離開了嗎?」
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舅舅,奢兒要跟你們一塊兒走。」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小奶包可是將容歸竹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了,怎麼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將軍府上。
容非離看小傢伙毫不猶豫的選擇跟他們離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小傢伙,平時沒白偷偷給他好吃的。
「嗯,既然這樣,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小奶包乖巧的點頭。
容非離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
末了又問上一句。「明白了嗎?」
小奶包很一臉我懂得的點點頭。「舅舅放心,奢兒知道了。」
……
「太子,月將軍到了。」
月音闊步走入墨北流所在的院落。
一眼就看見坐在榻上煮茶的墨北流。
不得不說,這縱橫王朝之外的男人到真是別有一番韻味,不管是墨北流還是權胤,更甚者是已經年紀不小的容歸竹,這些男人都跟縱橫王朝里的不一樣。
月音直接走上前到墨北流的對面坐下,伸手拿過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喝完后眼中不由一亮。
「這茶喝著怎麼跟平時有些不同?」
墨北流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慢慢的品了一口,跟月音的如牛飲水完全不同。
「月將軍覺得好喝,多喝幾杯便是。」
月音笑了笑,直接伸手拿過他桌前的茶杯將剩下的茶水喝盡。
此番情況,即便是向來比較能掩飾自己的墨北流神色都變了變。
「本將軍覺得這杯更好喝。」
墨北流沉了臉。
月國向來是女子為尊,根本就不將男人看在眼裡,月音剛才的行為,是在羞辱他!
喝他杯中的茶,是將他當成她將軍府里的男寵調戲嗎!
「月將軍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月音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落在墨北流身上,伸手給他倒了杯茶,用的還是她喝過的杯子。
「是這樣,昨晚本將軍的府上來了一些不入流的毛賊,本將軍的人把他們給抓起來了,就是想來問問,墨太子這邊可受到了什麼影響,再怎麼說墨太子都是我將軍府的貴客,可不能怠慢了。」
聞言,墨北流低垂下眼帘,將眸低的神色隱藏。
「月將軍有心了,本殿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沒有就好,這些人膽子還真是不小,也不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月國將軍府,敢打我將軍府的主意,墨太子,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太不講本將軍放在眼裡了?」
墨北流微微抬眸看著她。「月將軍待如何?」
「不如何,也就碎屍喂狗吧,本將軍府邸養了好幾十條惡犬,已經好久沒有嘗到人肉的味道了,得罪我將軍府的人,本將軍一個都不會放過!墨太子說,對不對?」
墨北流扯了扯唇角。「將軍府是月將軍的,該如何,自然是月將軍說了算。」
「不,不僅僅是將軍府,墨太子,可不要忘記了。」
「茶是好茶,也好喝得很,只可惜啊,本將軍不好這一口。」月音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順了順身上的衣袍闊步離開了。
尚羽從暗處走出,看著月音的背影皺眉。
「太子,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