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金燦燦的的好基友
「本座感知此處風雲際會,星象初現,爾等速速離開,不得有誤。」
侍衛顯然沒有想到此刻國師會來此處,齊齊俯身請安,但似乎並沒有理解國師口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無夜國師一張活色生香的臉在月光下忽隱忽現,很有幾分世外高人的神秘模樣,一襲金燦燦的袍子在月色下轉動著流光。
「通俗點說,就是老子今天晚上百無聊賴,見此處風景怡人,想要來此小酌一杯,你們還不快快滾開,若是擾了老子的興緻,蚤爺伺候。」
蚤爺聽到召喚,獠牙一亮,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幽奪命的光芒。
侍衛齊齊一抖,大抵都知道,國師身邊的蚤爺,齒間有劇毒,被咬者大多皮膚潰爛而不死,潰爛伴隨著極度的瘙癢,直到自己忍不住,一點點剝掉自己的皮肉,將器官裸露在外,缺氧而死。
大多被咬者皆不是毒死,而是被活活癢死,或是自己無法忍受痛苦自裁而亡。
不管是哪種,都是殘忍之極。
念及此處,二個人影如光影般消失,反正那女人也不可能從蚤爺的齒下過。
「誒,神棍……國師大人。」
「嗯?」
慕容記看不清無夜陰影中如花的容顏,只聽到她吐出神棍二字時他淺淺的笑聲。
「麻煩你給我開個門如何?」
「本座為何要給你開門。「
「難道你支開他們不是來放我走的?「慕容記的眼睛亮了起來,鬼才會相信這個神棍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賞花賞月賞秋香。
無夜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剛要嘆一句聰明。
慕容記八卦又略帶好奇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本姑娘一向都是擁有成人之美的優良品格,所以知道你喜歡上官煜時,本姑娘才痛下決心忍痛割愛,成全你們,你們就放心大膽的,摒棄世俗目光的,轟轟烈烈的去愛吧。「
國師大人額頭劃過一絲冷汗,想放她出去不假,天女降,勢必會影響這天下格局,而他,絕不容許上官煜一統天下的路途出現任何異數。
他知天命,懂天命,唯獨不信天命。
天命如此,他便覆手改之。
但是她說的這些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喜歡上官煜?
無夜想起上官煜那清冷的臉都經不住打了個寒顫。
「噠。「
一聲清脆落鎖的聲音,讓慕容記霎時間眉開眼笑。
無夜抬眸,正好看見她仰起臉,紅唇含笑,弧度張揚,眸子清亮,恍若天邊最亮的那一顆星辰。
艷到極致。
素來以化外之人自稱的神棍大人,此刻也怔了怔,就在此刻,頭頂上似有風聲微微,二人都發現了些許不同尋常之處。
蚤爺「嗷「的一聲,飛身而出,與房樑上一抹黑色影子纏鬥在一起,頭頂上風聲一卷,黑衣人掠窗而逃,蚤爺不依不饒,飛身而去。
此刻,慕容記才發覺,屋頂之上,另有其人。
「哎喲。「
慕容記直挺挺的向無夜胸前倒去,就是方才一眼,他已經看到來人正是王兄身邊的雷雲,而此刻,正是她逃命的好機會,她實在不願意被抓回貴賓閣,又恐國師發現雷雲身份,引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無夜只覺眼前一黑,似有柔軟撞入手中,他懵然一怔,隨即,將她推開。
慕容記一天被二個男人這樣毫無憐香惜玉的推開,更加堅定了二個基友的想法。
笑道:「哎喲,國師大人真是守身如玉啊,太子爺知道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就在方才的一瞬,耳聰目明的無夜大師自然也看到了一掠而出的黑影,只不過他懶得說罷了。
反正結果都一樣,何苦多此一舉。
只是,慕容紱能這麼快想清其中關節並尋到此處,是他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
「如此,本座謝謝姑娘的成全,希望姑娘更夠有多遠走多遠,別在出現在大周。」
「哎喲,國師真是深知我心,我一定遠走他鄉,絕對不會拆散你們這對曠世鴛鴦的。」
慕容記此刻的心情,相當的美麗,終於是聞到了自由的味道。
簡直是看啥啥親切。
興奮的一把拉過無夜的臉,在他腦門上親切的「趴」的一聲。
準確無誤的親了下去。
隨後,如風一般轉了出去,留下呆若木雞的某國師,搖了搖頭。
「果然是異世來的女子,腦子構造就是不一樣。」
說完,還不忘摸著腦子,回味一把。
一轉身便看見了遠處樹梢上,紫色衣角翻飛,在空中咧咧作響。
無夜勾起一絲奇異的笑容,可以想象此刻聽到某些大逆不道言論的太子臉上是何等的精彩。
「老子該做的都做了,跳蚤,回來。」
「咻」的一聲,白影如流光,竄到無夜胸口,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手臂上撒嬌似的蹭了蹭,揚起一張得意的狐狸臉,嘴裡叼著一個不知何物的布角。
待無夜看清布角為何物之後,一張風情萬種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你要臭死老子嗎?叼人褻褲的毛病,你到底跟誰學的。」
遠處清冷的人,聽到方才的一番言論,臉色並不好看,眼角微微一挑,轉身離開,腦海里卻是出現那個女人張揚妖冶的笑容。
彷彿這空氣中,處處都瀰漫著她馥郁的香氣。
上官煜的臉冷了冷,掐滅了腦海中的念頭。
「難道國師真如太子妃所言,在本宮身邊多年,實則是芳心暗許?」
某太子語氣並不好,國師笑的更加開懷。
「有意思,有意思,老子難得看你變一次臉,看來這妞確實不簡單。老子覺得你想要拿下西陵,沒有慕容記一樣可以,幹嘛非要把她留在身邊。」
「慕…容…記,她想要的東西,本宮怎麼可能讓她如願,有些債,總是要有人還的。」上官煜冷笑一聲,拂袖離開。
逃,是嗎?
本宮就讓你明白,沒有本宮容許,你是逃不掉的。
「以為沒有武功老娘就跑不了了嗎?」慕容記鬼鬼祟祟的一路朝偏僻的角落挪過去,腰間的絲帶被她捏在手中,尋找最佳位置。
晚風習習,樹影斑駁。
四周靜謐無聲,那種詭異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
高聳的紅磚高牆旁,一棵歪脖子樹尷尬的立在那,卻恰巧是宮牆的高度,慕容記踩了踩鬆軟的泥土,這分明是剛剛種下的。
看來為了保衛自己的愛情,國師大人還真是不遺餘力。
藉助絲帶的力量,手腳麻利的慕容記總算是順利的爬上了三米高的宮牆頂。
「嘎?」
這邊怎麼光禿禿的一片,這麼高跳下去的話,不死也殘廢了,可是若是不跳下去就只能在這裡坐等天亮,看來那國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與此同時。
遠處,一人一狗坐在地上畫圈圈。
人,是金燦燦的的人,狗,是白花花的狗。
只是身上不約而同的掛滿了泥土。
只見金燦燦的人嫌惡的拍了拍身上的土,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披肩的墨發,白花花的狗半眯著眼,毛髮迎風飄蕩。
「跳蚤,若是那女人摔死了,老子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嗷~~」
「摔死了就不關老子的事了,反正老子也沒殺人,也不算違背師門的清規條例。」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