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蜜蜜蜜蜜
真的很想爆粗口,怎麼辦?
席夢的眼皮子一直跳,她就覺得要有壞事發生,結果瘟神就上門了。
「你來幹什麼?」想起來那一次她和她媽上門,把自己騙的好苦,她還以為是張狄自己做了什麼不敢認,結果竟然是……提起來就火大。
「我被趕出來了。」
所以?
席夢不解,你被你丈夫趕出家門也好,被你媽趕出門也好,找這裡來做什麼?
「我能和張狄說兩句嗎?畢竟我這肚子現在還講不清……」
「你要不要……」
「媽。」張狄喊了一聲。
席夢氣的跳腳,但還是讓兒子出去了,張狄帶上門,隔絕了邢芳看出來的眼神。
「你想幹什麼?」
「我和他吵架被趕出來了。」彭瑞娜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畢竟她現在懷孕是說不清的。
「和我有關係嗎?」張狄問。
「我這孩子一天沒生出來就一天沒辦法確認是誰的。」這是她的掌中寶,至少現在還是有些用的。
「我和你睡的時候每次都用了套子。」
彭瑞娜的臉變得通紅,倒不是羞的而是血色上涌就變成這樣了,她沒料到張狄能說出來這種話,就是教科書上也說了,這個東西它不是百分百。
「漏沒漏這都不好說的。」
「你到底要幹什麼?」
彭瑞娜:……
她要工作,需要張狄幫著她進去,她自己家找不到關係,丈夫家就更加不可能幫她,張狄家裡條件卻很好。
張狄意味深長的看了彭瑞娜一眼,他見過很多不聰明的人,但是這種腦子完全壞掉的人他沒有辦法說,之前是覺得如果以後真的結婚了這方面可以托託人,但萬事都不是一定,何況現在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或者她就是拿著這個來要挾自己?
「你如果不同意你就讓我進去,我現在身體很不舒服,我月份這麼大了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張狄開了門。
「進吧。」
邢芳的臉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被張狄叫進屋子裡,張狄說了目前就這情況,他不受人威脅,如果邢芳受不了,那也沒辦法,確實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邢芳從屋子裡走出來,她看了一眼彭瑞娜,覺得可笑至極。
家裡的人沒有和彭瑞娜打招呼的,當她是透明人,願意坐你就坐,沒人管,你想躺你就躺在沙發上,除了這個這個家沒有別的領域可以讓你進入,她餓了就忍著,或者自己出去買,出去以後就意味著可能進不來,反正家裡沒人理她。
邢芳晚上沒走,她覺得自己走了就是認慫了。
彭瑞娜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這樣很不要臉,但是她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她和張狄之間的事情講不清,這工作如果不要下來,她和丈夫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爭吵,當初她答應和張狄相處也是因為這工作,她需要一份固定的工作,一份穩定且不會有太大變動的工作,但是自己確實進不去那樣的單位。
早上席夢看著客廳里的人,還以為自己是見了鬼,見過不要臉的,第一次見到這樣不要臉的。
一大早的就破口大罵,真是什麼好心情看見那個人之後都被掃的精光。
全家人吃著早飯,席夢沒有給剩一點,彭瑞娜起身去衛生間,等出來以後徑直進了廚房去找吃的。
「你幹什麼呢?」席夢口出惡言。
「找飯吃。」
「要不要臉?這你家廚房?還找飯吃,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反正我兒子沒虧,你願意這樣你就這樣,孩子生下來就知道了,到時候想冤枉人也冤枉不了,要是掉了呢那更是皆大歡喜,你也是活該,你怎麼不出去賣呢?有這樣的天分躺著賺錢不是更好一點?」
席夢有些尖銳的刺對方。
彭瑞娜都忍了,她就是不走,她就賭看誰先崩潰,反正裡面還有邢芳呢,大不了讓別人認為她和邢芳兩個侍候一個,這也沒什麼,這樣的事情放在古代不就正常了,不幫她,她就天天坐在這裡,讓左右鄰居都知道。
席夢真的特別想一腳把她給蹬出去,看著張狄:「她天天在家裡,別人看著怎麼回事?就是邢芳家裡知道了……」
人家肯定不幹的,你以前交過女朋友沒什麼,現在這堵上門,講不清的。
張狄就是犟,隨便你鬧,隨便你折騰,無所謂他不怕,也不怕別人說。
席夢和張龍吐槽自己兒子,「你兒子是不怕,他回家就完了,人留在我這裡,我是長八張嘴說不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搞了一個小的呢,天天看見她,我都要噁心死了,她在這裡我就不能出門,你說怎麼能那麼不要臉呢,多不好聽的話我都說了,她就是不走。」
張龍嘆氣:「不然就想想辦法?」
填也不是不能填,為了張狄,這樣拖下去對誰都不好,就當時吃虧長教訓了。
「想什麼辦法,如果妥協豈不是就是認輸,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這樣噁心人,不幹。」
彭瑞娜這最後的工作還真就沒填上,不過也把張狄給邢芳給弄黃了,邢芳自己心裡過不去那坎,她媽上門撞上這次,這叫什麼?自己姑娘嫁不出去了?張狄再好,可前面這事兒他沒處理乾淨。
涼涼人在醫院,她兒子突然跑回來了,張皓不住在涼州,孩子就喜歡更加熱鬧的城市,偶爾也住在國外,他搞什麼音樂涼涼對這些也不是特別了解,倒是聽別人提起來過張皓,說他有天分難得的一股清流,但可能是因為家庭條件比較好,對自己的要求很松,只是單純的做音樂,其他的一律不觸碰,活動呢也是感興趣才會參加一兩場,名氣方面對比著那種當紅炸子雞一類的他只能算是小清新,圈內對他的評價比較好,這和為人也是有著莫大的關係,才能人品結合。
「媽,和你說個事情。」
張皓的臉有些頹,涼涼就以為他是沒有休息好,年輕人的世界和她也不一樣。
「你說。」
端起來杯子喝了一口水,給人看了一上午的病,嗓子有點冒煙。
「我要當爸了。」
噗!
涼涼口中的水對著兒子就噴了過去,張皓抹了一把臉,抓過來一旁的紙巾遞給自己媽,讓她冷靜冷靜。
這事兒吧……
霏霏這都結婚了還沒聽說有信兒呢,她兒子這還沒結婚就要當爸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怎麼個情況?意外還是……
不對呀,他不是挺純情的嗎?
這不太不對勁了,徐涼涼是號稱自己兒子和他爸一樣開竅晚,控制自己控制的非常好,可今天兒子一頓大耳光,涼涼很想摸摸自己的臉,怎麼感覺臉都被打腫了?
「喜當爹?」
張皓有些煩躁,煩躁的並不是搞出來孩子,搞大人家的肚子,而是搞出來他都沒有辦法被扶正。
他喜歡王惜君喜歡了這麼多年,但是一直沒戲,王惜君看不上他,也看不上他這職業,他一直走的就是暗戀路線,但是每年都和王惜君見面,她交了一個男朋友,據說是在調和分析方面非常有成就的一個人,反正就是挺牛逼的類型,天才配對的一定也是天才,張皓見過那人,見過很多次,他和王惜君坐在一起他卻覺得不配。
那兩個人總是一起進出有說有笑的……
涼涼打住兒子的話。
「你去當小三了?」
去當男小三了?然後靠著子憑父貴上位了?
徐涼涼覺得自己現在需要一杯濃濃的咖啡來壓壓驚,可真是人才啊,放在女人身上能用的套路,你學了一個完美,難怪小時候兒子經常說他姐不夠女人,他要是當女人可以比霏霏更加女人,涼涼看看兒子的臉,再想想他給自己傳遞過來的消息,還真是挺女人的,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媽……」張皓叫。
「你喊我有什麼用?那就結婚吧。」能怎麼辦?
你這麼出息,你說你媽我也教不了什麼,真是教不了,涼涼很想看看天,這基因是從哪裡來的?
從誰的身上繼承的?
「她不嫁。」這才是令張皓最無語的地方。
涼涼:……
美人計明顯失敗了,人家要孩子也不要你,她好想說點什麼,但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搶人家女朋友這是要雷劈的,你現在就是被劈了,當媽能說什麼?
咱們怎麼也不能幹這樣不道德的事情呀,可她兒子不僅幹了還把結果做出來了。
「那怎麼辦?」
「媽,你能幫幫我嗎?」
徐涼涼:……
這輩子就沒幹過這樣丟人的事情,王惜君的媽媽,等等她努力想想,長什麼樣來著?為人和善不和善?好溝通嗎?
你惹下來的禍,讓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親兒子!
徐涼涼無情的送了親兒子一個字,滾!
晚上把張猛叫回來,得商量怎麼做,這姓張的這陣子是不是都和孩子過不去了?張狄那邊還沒弄明白清楚呢,張皓這邊又出幺蛾子,不過比張狄慘,人家是使勁往張狄身上賴,張皓這個是人家壓根就不要他。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那姑娘一直瞧不上張皓的,孩子怎麼弄出來的?」
對於這點張猛有點懷疑,說人家賴誣陷張皓,這個壓根不可能,說白了說張皓玩無賴還有點可能性,人家養出來那麼好的孩子,想嫁人估計家門口排成排。
「我也不知道,詳細的他沒說。」
涼涼和張猛去見了王惜君的母親,對方的態度還算是好,對著涼涼勉強還算是能擠出來一個笑容,不過笑容有點猙獰而已。
事情的經過徐涼涼從王惜君媽媽的嘴裡算是知道個一乾二淨的,王惜君有男朋友,張皓硬撬過來的,怎麼撬的這具體的她不知道,反正現在女兒懷孕了,也沒打算打掉,但是也沒準備和張皓結婚,按照王惜君官方的說法,她不需要一個丈夫,當初腦子昏掉了,然後現在腦子又清醒了,和這樣的人沒有辦法結合,所謂不能結合的原因就是大腦和大腦之間的差別太大,每天和他講什麼?講音樂?還是講八卦?或者講遊戲?
徐涼涼端起來杯子輕輕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聽見自己兒子被嫌棄成這樣,而且她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對比起來,真是太差了,天差地別。
張猛陪著笑臉,「既然孩子都有了……」
王惜君的媽媽淡淡一笑:「現在這社會也不像是以前,她能生就能養,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如果生下來以後你們想過來看,那就過來看看吧,其他的……」話說的很死,提都沒提結婚的事兒。
張猛從門裡出來,這輩子的老臉都丟沒了。
為了這個死小子,你搞出來人命,都沒搞定人家,你也真本事。
「回去嗎?」
涼涼閑閑道:「不回去留下來吹冷風?來之前我就猜著會這樣,如果是我女兒,我也不願意給,和人家的孩子比起來,我家的這個完全就是個大小腦沒完全發育好的。」
王惜君媽媽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兩個人共同語言等於沒有,這些年就是就著所謂同學的這個梗在活動,結果張皓不地道,竟然撬了人家女朋友,撬也就撬了,結果你還搞出來人命,這就是故意的。
想起來這話,涼涼覺得臉上熱熱的,被人把兒子嫌棄成這樣,她真是連辯解都無力,王惜君的媽媽意思很簡單,睡了都不要緊,沒這孩子人王惜君還能回去,結果張皓不地道,沒管好自己的東西。
徐涼涼:……
王惜君拉開窗帘,她在家,但是沒有出現。
「走了?」
她媽看著女兒嘆口氣,「走了。」
王惜君拿著包,她媽看了女兒一眼,對於女兒說不結婚,選擇自己生孩子,這事兒她也不是沒勸過,可孩子和她說的特別清楚,當時她就很想問,既然不喜歡,當時怎麼就混到一起去了?
「去哪裡?」
「研究所。」
王惜君上了車,懷的這個孩子幾乎都把她全部的精力都耗光了,第一次當媽,有點不適應,突然多了一個小生命,不是沒考慮過拿掉,但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一次就中了。
也算是自己倒霉。
那天如果她沒喝酒,她沒有被美色迷惑可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就偏偏她鑽研的勁頭上來了,又是在男廁……
想到男廁兩個字,深呼吸一口氣。
張皓過來找她,停好車就看見王惜君和那個人在說話,男的似乎有點受傷,拉著她的手在說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在留人,也許還想回到過去吧,王惜君把對方的手推開,講了一會兒不斷的搖頭,她臉色也不好。
男的離開了,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張皓撇了撇嘴,沒辦法,人家搶手的很,隨時有人準備喜當爹呢。
他活到現在才知道,王惜君的魅力可真是大,明明那麼丑。
她坐了下來,吹著風,張皓就遠遠的看著。
那天他是故意的,也看見她喝酒了,以為擱外面這麼多年他們一年到頭總會見上一次的,張皓知道她不能喝酒,她酒量非常的差,喝一兩杯可能就會暈,沒見過這樣不能喝酒的人。
那天他是去陪朋友玩,順帶著就上台唱了一首,他承認自己有點刻意,他認為女孩子都會喜歡他這款的,王惜君和對方說了什麼,她就搖搖晃晃出去了,張皓跟了過去,她好像真的喝蒙了,進了男衛生間,然後出來和男的又在說什麼。
男的看見張皓臉色就不太好。
「你給通知他過來的?」
王惜君覺得頭很疼,她特別不喜歡這種劇情,她現在很煩,能不能不要來煩她?
眼前的人是她從小就認識的,他們一起長大的,即便不生活在一起,但是郵件幾乎每天見,後來選擇一所大學念書,她從小是個天才對方也是,那人對她很有好感,但是她一直都是拒絕的態度,對感情這事兒她提不起來興趣,她覺得自己就應該當個萬年老處女,摟著自己的成果去睡,作為朋友她可以極大程度的接受對方,但不涉及生活,對方不停的吃醋,這讓王惜君覺得累,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不適合生活在她的生命里。
「是。」
結果對方被氣跑了,張皓就佔便宜了,看著她進去吐就跟了進來,想告訴她這裡是男衛生間。
「你來幹什麼?」王惜君洗了一把臉,還是不夠清醒,腦子有些混亂,她今天真是不該碰酒的,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有些開心過頭了,放鬆了警惕,果然麻煩就來了。
張皓靠著洗手台。
「你不知道我幹什麼來了?」
王惜君笑了笑:「別白費時間了,我們倆不是一路人。」
她歪著頭對著張皓笑,她長得不漂亮,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很有魅力,張皓就是喜歡這一款,他知道她喝多了,以前看見自己就滿眼的嫌棄,難得喝多了以後看著他竟然有驚艷。
所以說,他這張臉還是挺管用的?
靠近,微微逼近,然後低下頭,努力讓她的手能觸碰到自己的臉。
「怎麼不是一路人?」
他靠近,王惜君喜歡這張臉,她一直都沒對任何人說過,其實她也喜歡好看的東西,但是玩物喪志,她更多的樂趣不在此,可今天喝多了腦子不太好使,她覺得不過就是一張臉,自己就摸摸,她伸出手去摸,張皓的手摟著她的腰就親了下來。
她沒接過吻,不太理解這種感覺,心臟砰砰砰的亂跳,臉可能是因為喝了酒越來越熱,胸口有些發悶,然後又帶著一絲的疼,等她看清楚為什麼疼了,也確實來不及了,整個後背被推到門板上,她覺得疼,但是更疼的是咬她的人,有點亂。
也許這就是個夢,不過開個小差的夢而已,夢中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即便是個廢材,只要有臉可以欣賞不就好了?
等到真的感覺到疼,腦子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男衛生間里,王惜君推他,可也來不及了。
她不知道自己得多重口,對這樣的人能下得去嘴,選擇的地方竟然還是男衛生間,活到這把年紀把所有的理智通通都拋棄了,這不是她。
這種錯誤不應該發生在她的身上,這讓她覺得羞辱。
承認張皓沒勉強她,但是他誘惑了自己。
最倒霉的就是,她懷孕了。
她喝了酒,他喝沒喝她不清楚,這個孩子來的時間有點糟糕,應該打的,可是……
她有美好的前途,她個人條件非常的棒,她也不認為自己以後能和誰去談戀愛,就算是談了,生下來也不會影響到什麼。
看著遠方出神,如果那個人不是張皓就好了。
他們太熟悉了,熟悉到王惜君一直都認為張皓就是個傻子,腦袋不靈光。
摸摸肚子,嘆口氣,不知道這智商會不會被拉低。
搖搖頭。
張皓看著她又嘆氣又搖頭的,摸著肚子搖頭,整張臉就扭曲了,肯定是覺得自己拉低了她孩子的智商水平,絕對是。
你妹!
「嗨!」
王惜君倒是沒嚇到,習慣了他神出鬼沒的,看他的時候依舊帶著一臉的嫌棄。
把自己爸媽弄過來,為了他收拾爛攤子,這樣的人就根本不會是她喜歡的類型,他和五歲的孩子一樣。
張皓想要說服王惜君,生孩子怎麼樣也應該是先關係合法化,這樣孩子生下來才會是健康的,但王惜君明顯就是不這樣看。
她不需要一個頭腦簡單的丈夫,孩子也不需要一個四肢發達的父親。
張皓:……
張霏霏接到電話,然後很冷靜的送了張皓一句:「看不上你不是很正常嘛,誰規定女的懷孕就必須嫁?」
她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生孩子的,結果顯然不是啊,被人搶先了,這種感覺真不好。
「你要不要和她聊聊?」
「爸媽不是過去了,沒有勸好?」霏霏翻著白眼,咬了一口蘋果。
「姐……」
霏霏笑,有求的時候就是姐,沒求的時候就是母夜叉。
落井下石才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
「不去。」
霏霏嘴上說不去,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貿貿然去人家看著她就覺得煩了,這種事情得找個合適的點,恰巧的出現,就不會讓人覺得那樣刻意。
霏霏過去待了一陣,然後出席一個聚會,小範圍的活動遇上的王惜君,她見過王惜君,這麼多年以後這孩子還是沒長開,個子還是那麼小。
張皓這胃口得多重?
不過很年輕就是了,原本年紀也不大,這樣的走出去可能說是十六七都會有人相信,她倒是沒太直接的過去,王惜君對張霏霏有印象,看見她的時候臉色稍冷,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不過對方一直沒有來找她,倒是讓她有點意外。
張霏霏躲在角落裡把玩著手裡的花,一瓣一瓣的掰著,能成功?不成功,其實不打球了以後,她是不介意讓自己的腦子變得簡單點,不然天天想啊想的,早晚她得變成光頭,這樣不好。
太浪費腦子。
扔了一地的話瓣,王惜君主動靠近的。
「嗨!」
「你好。」霏霏歪著頭,一臉疑惑:「我們見過?」
王惜君臉蛋有些發熱,不顧很快就壓下去了,她見過很多的大場面,即便覺得尷尬也很快能適應完好,這樣說起來,對方是沒見過她,倒是顯得她有點急切。
「我是張皓的同學。」
「哦。」霏霏不怎麼熱絡的應了一聲。
都說是張皓的同學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張皓的孩子將來得叫她一聲姑姑,這樣想才勉為其難的看了王惜君一眼。
「橋底?」
王惜君一臉莫名其妙。
「我弟受過傷,曾經約了一個女孩兒去橋底見面,人家來都沒來,能和他撐同學的估計也就那麼一個。」
王惜君:……
她早就忘了,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情,而且就算是張皓當時真的約了她,她也一定不會去,她看著張皓就覺得他像傻子!
可能女人和女人之間更加有話說,張霏霏算是認親成功,她提都沒提張皓的事情,只對這個孩子感興趣,這是老張家的小孩兒,姓什麼叫什麼都不要緊,只要能讓他們偶爾見見也就滿意了。
「她我是說小孩兒好嗎?」
王惜君笑了笑,之前提了兩句張皓她臉上的表情都是要死不活的,提起來孩子馬上就容光煥發了,因為有個小孩兒真的蠻有意思的,進入了一個新奇的領域,她從未進入過的領域,那裡面都是新鮮好奇。
「他很好,醫生說他發育的非常好很健康。」
霏霏看著王惜君的肚子:「我能摸摸嗎?」
王惜君往後一縮,這個要求未免有點奇怪。
「我老公不能生,所以我可能沒辦法生孩子,有點好奇。」
被說道不能生的這個人坐在家裡打了一個噴嚏,莫名躺槍,抓過來一旁的面巾紙揉了揉鼻子,還是發癢,也不知道是誰念他了。
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其實不大也感覺不到什麼。
「等他出生以後,我能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
霏霏很快樂的完成了任務,和未來侄子他媽打好關係,方便自己以後去見侄子,這樣就夠了。
「姐,你見到她了嗎?」
「見到了,也說了很多話,她也答應她生完孩子會讓我看。」
張皓臉上一喜,就知道他姐有辦法,誇了霏霏半天,恨不得趴在地上叫女皇。
「那你和她提沒提結婚的事兒?」
「結婚?誰和誰結婚?」霏霏突然神來一筆。
誰要結婚了?
張皓的臉有些發僵。
「我們倆有了孩子按照正常程序不是應該先結婚的嗎?」
「你也說那是正常程序,那還有不正常的呢,她不想結婚我覺得做單親媽媽也挺酷的,她又不擔心自己的條件,養個孩子完全沒問題,你這種智商和你生個孩子都是祖宗八輩提起來都會不高興的事兒,還結什麼婚。」
「張霏……」
張霏霏咣當一聲將電話就掛了。
果然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張霏霏睡了一個美覺,給林初去電話,告訴他自己回國的時間,讓他來接。
抵達的時間有些晚,從機場里出來有個人追著她,和她套近乎。
「我們飛機上見過的。」
霏霏笑了笑,對方覺得有戲,兩個人同時進的電梯,同時下去,電梯門開了,對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今夜也許是個很美妙的夜晚,沒想到會這樣順利。
可霏霏一出電梯去的方向和他停車的方向是相反的。
「我這在這裡呢……」男的指著自己停車的位置。
霏霏走著,有輛車前面的車燈閃了閃,她拎著箱子走了過去,對方下車接過她的行李放到後面然後她上了車,那男的摸摸鼻子,覺得自己被人耍了,原來是有主的。
真是的!
晦氣。
霏霏上了車抱林初,林初還是那張臉,可能是看見了,稍稍有點不高興,拉著臉,霏霏的手捏著他的下巴。
「我回來,你不高興?」
「高興。」冰著一張臉吐出來兩個和表情完全不相符的字。
霏霏覺得特別搞笑,他這樣子好像別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他嘴裡還說著高興,手放在他的腿上掐了掐。
幾日不見如隔好幾秋,好幾天沒看見他了,還挺想他的。
又捏了捏,覺得不過癮,看看他這褲子,從下面繞進去的可能性太低,她手也沒那麼長,那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從上面咯。
他的褲子系了皮帶。
她的手在邊緣摳摳摳,奈何這皮帶實在有點貼身。
「能解了嗎?」
冰著一張臉的人臉上表情終於破冰,壓了壓她手。
霏霏看著他,木然的看著:「不。」搖搖頭。
她要做什麼,一般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林初無奈,想他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不過也對,這和他當初的夢想很接近,他就是想當小白臉的。
抽了一下皮帶,然後啟動車子開了出去,剩下的她自己看著辦吧。
霏霏覺得手感還可以,就是位置稍稍有點尷尬,捏了捏,有人瞪了她一眼。
「如果有交警把我們攔住,明天我們倆就能上頭條。」
張霏霏覺得這樣還是不舒服。
「上就上。」咬著字對著他笑,林初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故意用帶子彈他,倒是不疼,就是這樣的夜這樣的地方聽起來感覺怪怪的,林初等紅燈的時候按住她的手,拽著她的手從裡面拉出來,自己則是一本正經的看著前方。
「你想我嗎?」霏霏問他。
「想。」
「你想誰了?」
「我想你了,女皇大人。」林初翻了一個白眼。
霏霏笑的樂不可支,覺得不逗他了,讓他好好開車吧,快到家了肯定不能繼續逗下去,路上逗逗還行,反正就是玩嘛。
到了家先舉出來免戰牌。
「我要調整時差,你千萬別來煩我。」
林初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一一歸攏好,回房間的時候她還沒睡,說是什麼調時差明顯她還是不困的,坐在床上吃桃呢,一口跟著一口,那桃特別的脆,一口下去咬得咔咔響,咬著咬著霏霏覺得有人在看自己,這個家一共就兩人,除了他沒別人。
「你看我幹什麼?」
「現在不摸了?」林初坐在床邊,他換了睡褲,這條褲子比較方便。
霏霏皺眉:「我吃桃呢。」
林初接過她手裡的桃咬了兩口,那桃也就沒剩下什麼,放到一邊,拉著她的手,霏霏笑。
笑的嬌艷無比,只覺得有意思,他拽著自己的手然後……
「這麼想我?」
林初冰著臉,一說想不想的問題,肯定就是這種表情。
「那你求我啊。」
林初一副死魚眼,看著她:「女皇,我求求你。」
霏霏的笑聲滿屋子都能聽見,她覺得有意思,真的特別有意思。
一大早的林初就起床了,他有正事要做,床上的人拽著被子,一大片的背外面露著,屋子裡稍稍的有點暗,她睡覺都是這樣,她衣服扔了一地,被子里的人也沒穿上多少,折騰到太晚,也沒提起來力氣去都穿上,洗漱好她還是一點動靜沒有,看樣子還是很困。
他上了床貼在她的後背,沿著後背密密麻麻的吻了上去。
「別來煩我。」霏霏嘟囔。
一大早的就發情,自己去衛生間解決。
「不吃早飯嗎?」
「你不要煩我。」林初就喜歡煩她,就喜歡看著她不耐,繼續親著,被親的那個人有點發毛,轉過身地對著他就是一腳,結果腳被人拉住了,林初在她腳背上親了一口。
「我要出門了,桌子上有吃的,或者你想吃什麼你告訴我。」
「你快走。」霏霏推他。
林初出門的時候原本還指望得到一個早安吻來著,看樣子是不可能了,想著她說的話,說自己折騰她,沒讓她睡好,他笑了笑,這樣叫折騰嗎?
真的折騰她連醒都不會醒了。
張霏霏睡了一天,她特別能睡,起床的時候床單弄的有點臟,往浴室里跑,她跑的過程家裡門開了,她剛進去那邊人進了卧室。
「換個床單。」浴室里的人對著外面的人喊著。
林初鑰匙放在一邊,她這是才起?
看著那床單眼神暗了暗,然後扯了下來,要清洗了,不然沒有辦法去躺。
全部都換了新的,等她從裡面出來裹著一條浴巾,光著腿看他。
「業務滿熟練的嘛。」
林初拿著換下來的東西進衛生間,拿著拖鞋給她送到腳邊,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熱,總是喜歡光腳。
挨著她坐下來,摸著她的小腿打算替她捏捏,結果捏著捏著就越境了,挑著眉頭,沒穿?
霏霏一臉自在,是沒有穿,她進去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他回來自己剛醒,哪裡有時間去找?
挑著眉頭回看他,沒穿怎麼樣?
林初壓著她,霏霏覺得自己胸口的氣都被壓沒了,只有出的沒有進的份兒,推開他的臉。
「我還沒吃早飯呢。」現在時間是下午三點整。
她餓了一天了。
「我不就是。」
霏霏笑了一聲,你算是哪門子的美食,我吃你能吃飽嗎?
這麼高的個子,還把自己形容成美食,臉大!
「我不想吃你,暫時的不想吃。」
拍拍他的臉,繼續和他調情,倒也不怕他做出來什麼別的。
林初過過手癮,咬了她兩口,翻個身躺在一邊。
「昨天你還挺喜歡摸的,今天就沒興趣了。」撩了她一眼,他是一點都不介意被她摸的。
霏霏笑:「我記得你的工作是當小白臉的來著。」
「我是啊,小白臉就陪人上床的,我現在正打算陪你上的。」
霏霏拉好自己的浴巾,推他起來:「幫我找件衣服穿,快點的,我要餓死了。」
林初的手又順便摸了一把,意猶未盡的起身去給她找衣服,然後侍候女皇進食,等女皇吃飽了在研究研究到底要不要飽暖思那啥那啥。
「我拿你撒了個謊。」霏霏提起來這事兒,當時真是隨口胡謅的,因為王惜君不讓她摸肚子,但是她又想摸,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突然說了。
「說了就說了吧。」他也不是很在意。
霏霏用眼睛挑他:「其實我也是有點過意不去,但是已經補償了。」
林初頓。
他突然有點不太好的感覺。
「你說我什麼了?」他問張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