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你不在,和我死了有什麼區別
「很好,你可以回來了。」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里掩飾不住的高興。
……
此刻美國時間是前一天晚上的十點。
飛機降落在美國洛杉磯機場,兩人從機場出來,拖著行李箱,江昭君的臉色有些蒼白,將衣服緊了緊跟在顧北望的身後。
「昭君,你沒事吧?臉色這麼蒼白?」
顧北望停住腳步,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江昭君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有些暈機吧,一會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我疏忽了,你這身體還沒完全好,我就讓你跟著我過來,倒是連累你了。」顧北望感到很歉意。
江昭君笑笑,說:「我沒事,休養就好了,就是你的病情要緊。」
說話間,已經走到機場外面,一個美國中年男人站在車前,看見顧北望,恭敬的走過來,接過手中的行禮。
「顧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請上車吧。」
「好。」顧北望讓江昭君先上車,隨後自己上去。
車子直接帶他們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別墅區。
門口站著兩個傭人,看見車子停下來。恭敬的彎了彎腰,「顧先生您好。」
隨後幫著將他們的行禮一一拿下來,那名中年男人帶著兩人進去。
別墅不是特別大,但是都是堆積著各種醫用機械,還有一些運動器材的房間。
最後在一個拐角處的房間停下,「顧先生,這是您的房間,稍後您的主治醫生也會搬過來,方便24小時照顧您的病情。」
「好,沒問題。」
江昭君上下打量了一眼,這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小型醫院似得。
「江小姐,根據您的要求,您的住所安排在了隔壁。」中年男人帶著江昭君二人出去。
離別墅只有幾步之隔的地方,一棟精緻的小別墅,坐落在那裡。
「昭君,我那邊還有空餘房間,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好吧?」顧北望輕聲問。
江昭君笑著搖搖頭解釋,「挺好的,我想一個人住,而且你那邊都是一些機械,不方便,醫生說了,你的環境很重要,何況我就在旁邊,有事隨時就過來了,白天我還在你那邊的。」
顧北望看著她的樣子,以為是還沒從孩子的陰影里出來,也不再說什麼。
江昭君找到自己的房間,放下手裡的包,看了一眼房子,挺好的。
「謝謝您了,接下來就要多多麻煩您了。」
中年男人笑笑,恭敬的說:「這是我的榮幸,您不用客氣,稱呼我MARK(馬克)就好了。」
「好的。」
江昭君參觀完房子之後,便開始收拾東西,接下來就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
至於多久……江昭君自己都不知道。
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忽然腰上一緊,回過頭一看。是顧北望。
「北望,你……」江昭君停下手裡的動作。
顧北望靠在江昭君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昭君,這種感覺像是做夢一般,你竟然真的在我身邊,只有我們兩個人,這是我曾經想了很久的事情……」
江昭君身體僵硬,聽著他的話,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說,生怕自己的一開口,就會讓他的幻想破滅。
「北望,我先收拾東西好嗎?」
顧北望沒有放開她。讓江昭君面朝著自己,熾熱的眼神望著她,一刻都不想挪開。
「昭君……」聲音有些顫抖,更多的是激動和開心,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是真真切切的在他的面前的一個人。
閉上眼睛慢慢的靠近江昭君,手臂緊緊地禁錮著她。
江昭君急了,實在沒想到,會突然來這一出,始料未及啊。
「顧先生,Summer醫生已經到了,請您過去一趟。」
緊急關頭,馬克出現在門口。輕聲說,才讓江昭君鬆了一口氣。
「北望,你先過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和醫生聊完就早點休息,明早我再去看你。」
江昭君連忙從他的懷裡逃出來,推著他出去。
顧北望看了她一眼,戀戀不捨,「好吧,明天見,你也早點休息。」
看著他離開,江昭君徹底放鬆,看著美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但絲毫沒有任何的困意。
去浴室沖了澡,躺在床上,手機里沒有任何的簡訊和電話,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
此刻大安市的葉氏集團,葉銘正在辦公室里處理著工作。
寧陽從外面進來,面露難色的說:「老大,那個蘇木又來了,要不要打發走?」
「不用,讓他上來吧。」
葉銘微微皺眉,這個小夥子找他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本來以為江昭君不接他電話就會消停了,沒想到直接找上他的公司了,真的夠執著的。
正想著,蘇木已經怒氣沖沖的衝進辦公室,大聲說:「葉銘,你到底把昭君弄到什麼地方了?為什麼我找了她半個多月都沒見到人?」
江昭君出事的時候,剛好是第一天給他做飯的時候,本來他還期盼著因為傷口的事情多見到她。
卻沒想到從那天起,江昭君就沒有出現過,之後打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實在沒辦法了就找到了葉銘,但是葉銘都是避而不見。
葉銘冷眼看著他,說:「我的老婆,就算我藏起來也不為過吧?」
「果然是你藏起來了,我現在要見她!」蘇木瞪著眼睛說。
葉銘笑了,「我為什麼要讓你見她?」
「我有事情要和她說,很重要的事情!」
「哦?」葉銘挑了挑眉,「我怎麼沒聽說你們之間有重要的事情呢?」
「這你當然不知道了,是我和昭君之間的事情,還有,你是不是在她手機上做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打電話過去一直是關機狀態?」
葉銘聳聳肩,表示不清楚,「這個恐怕要問昭君了,畢竟手機是在她的手裡,這個我還真的沒有做過。」
蘇木盯著他看了幾秒,覺得他好像沒有撒謊。
「昭君胎象不穩,現在在安胎,不方便有任何人的打擾,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我還有事要忙。」
葉銘的意思很明顯。要送客了。
蘇木還想問什麼,前台秘書已經站在門口,「蘇先生,請。」
「哼。」蘇木哼了一聲從辦公室里出來。
葉銘吩咐寧陽,「這個人太煩了,給他找點事情做。」
「是的老大。」
蘇木沒見到江昭君,氣呼呼的上了車,剛發動,電話響了,激動的以為是江昭君的電話,結果一看,是自家的老頭子。
「喂,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臭小子。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嗎?」蘇爸爸威嚴的聲音在電話里那頭響起。
蘇木連忙笑著,「爸,您有什麼事情啊?」
「立刻給我回公司!」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蘇木沒見過這麼生氣的老頭子,一刻不敢怠慢的開車回公司。
蘇爸爸氣呼呼的坐在辦公室里,看著蘇木,將手裡的文件摔在他身上,「從明天開始,哪裡都別去了,好好的給我在公司歷練!」
「為什麼?您說好的時間還沒到呢。」
「時間是我定的,我現在提前收回,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的在公司打理公司的事務!」蘇爸爸說。
蘇木沒反駁,看了一眼手裡的文件出去了。
……
而葉銘的辦公室,蘇木剛離開。方圓就過來了。
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對面,「阿銘,方才氣呼呼的出去的那個人誰啊?看著好像不是公司的人。」
「嗯,確實不是。」葉銘又恢復了冷漠的一面,淡淡的回答。
方圓見他不想回答,也沒問什麼,「對了,我爸讓你晚上去吃飯,說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
「今晚?」葉銘看了一眼時間,搖搖頭,「不行,晚上我有別的事情,你回去和叔叔說一聲改天的吧。」
「這……這件事情很重要,關於我們……之間的……」
方圓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葉銘瞥了她一眼,說:「這樣吧,我今晚是真的有事,明天晚上一定去吃飯好么?」
「那好吧,你說好的明晚,一定不能忘記哦。」
方圓聽到他這麼說了,也不好強求,只能點點頭,又陪在旁邊一會兒才離開。
……
江昭君躺在床上已經快要睡著,只聽到床頭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這個是她提前辦好的在美國用的手機,除了顧北望之外還沒人知道這個號碼。
疑惑的拿過來只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果然還是什麼的都瞞不住他,迅速的回了一條信息之後,閉上眼睛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六點,江昭君準時醒來。
來美國的第一天能睡這麼踏實,江昭君自己也感到很意外。
洗漱完畢之後,到顧北望的這邊,醫生已經帶著他到檢查室去檢查。
「早上好,江小姐。」馬克端著準備好的早餐走過來說。
江昭君連忙接過,「謝謝,你還是直接稱呼我昭君吧,叫江小姐有些見外了。」
「好。」
兩人坐在客廳閑聊著,大約半小時后,顧北望和醫生從檢查室出來。
「昭君,這麼早?」顧北望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有些蒼白。
江昭君扶著他坐下,有些擔心的問醫生,「Summer醫生,北望的病情……」
「不是很樂觀,所以一會兒就要開始了,對了,他最近的伙食是你負責的對么?」醫生問。
江昭君點點頭,「是我,醫生您有什麼要交代的,和我說就好了。」
「好,我讓我的助理跟你說一下飲食方面一些注意的事情,你記錄一下吧。」
隨後,一名女護士過來,和江昭君說明了一些注意事項和飲食等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顧北望安心的接受醫生的治療,江昭君則是負責每天的一日三餐。
一個多月下來,顧北望的身體好了許多,臉色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差了。
……
某日午後,江昭君剛忙好,讓顧北望午睡了,自己坐在別墅的院子里曬太陽。
拿出手機無聊的翻閱著。
前段時間發現手機的一個新功能,竟然能看到大安市的一些新聞,讓她覺得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這應該是葉銘特意設定的。
想到葉銘,江昭君想起來還是上次她剛來美國的時候,葉銘發了信息問候了一句,再也沒有別的消息了。
心中莫名的有些煩悶。
手機又收到了一條推送消息,點開一看。
江昭君頓時愣住了,照片里,是夕陽下葉銘站在公司的門口,方圓親昵的依偎在葉銘的懷抱里,看樣子兩人關係很好。
江昭君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看來他在那邊一切都很好呢。
下面的標題更加是看了氣憤,「葉氏繼承人和夫人浪漫下班回家……」。
「啪」的一聲,江昭君放下手機,這都是什麼記者,隨便看見一個女人就說是夫人。
「報道不實,我看這個記者也是荒唐!」江昭君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什麼報道不實?」
顧北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已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只是一眼,臉色就僵了。
「昭君,你還關注著他的事情啊?」
江昭君默默地從屋裡拿了一件外套給他披上,解釋道:「我剛好看到了,何況我和葉先生還是夫妻關係啊,我當然會關注一些他的消息了。」
「那你陪我來美國又是什麼呢?」顧北望一把抓住江昭君的手,輕輕一拽到自己的懷中,盯著她的眼睛問。
江昭君低著頭,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奈何他禁錮的緊,「北望,我說過,我是還人情的……我……你不能誤會什麼……」
「我同樣也說過,我不要你還人情,而且你看他,這麼快就有緋聞,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呢?」
「北望你放開我。」江昭君冷靜的說。
從他的懷裡起來,說:「葉先生是否將我放在心上,我知道,但是我是真的還人情的,也希望你不要誤會,之前受了你這麼多年的照顧,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一點都不為過。」
「呵呵,誤會……」顧北望苦笑著,「如果你不想我誤會,早在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我來美國的,為什麼給了希望現在又給我破滅呢?昭君,你什麼時候這麼殘忍了?」
「我……」
江昭君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件事情確實是她考慮的有些不周到,一開始她是沒有任何的想法的,自然也沒有這些事情。
但是現在顧北望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純粹的朋友的想法。
自然現在跟著他過來,會讓他多想了。
「對不起北望,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我不該這麼倉促的就過來的,是我不對。」江昭君記得醫生說過,他不能受刺激的。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顧北望二話沒說。從後面抱住江昭君。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側,溫暖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
地下的影子將兩個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而江昭君無心欣賞這一切的風景,掙脫著要從他的手臂離開。
「昭君,是我著急了,我不該這樣說你,是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
顧北望一直說著對不起,手卻怎麼也不肯鬆開。
江昭君無奈,嘆了一口氣,輕聲安慰:「北望,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也許是我沒說清楚。我是不想耽誤你的病情,我……總之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昭君,我若是身體好了,你不在我身邊,和我死了有什麼區別?」
江昭君整個人頓時愣住了,一動不動。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顧北望的心裡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原本和你的相遇就像是一個意外,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你,也從來沒想過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樣子是什麼,那時候的你害怕,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需要人安撫你。」
「我很慶幸,那時候我遇到了你,照顧你的那段時間,真的是我這輩子以來最獨特的經歷,同時也是這段經歷讓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離開的那一年,我算是認清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昭君,如果你幸福,我不會去打擾你,但是如果你不幸福,我想給你幸福。」
顧北望就是這麼靜靜地抱著江昭君,一字一句的說著。
江昭君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強忍住眼中的淚水。
握著他的手,從他懷裡離開。輕聲說:「北望,你為何不嘗試多看看身邊的其他人呢?也許會遇到不一樣的風景呢?」
江昭君狠不下心,對顧北望說不出決裂的話語。
「呵呵,既然如此,昭君你為什麼也不多看看身邊的人?」顧北望托起江昭君的臉,看著她的眼睛。
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抱歉。」江昭君撇開腦袋。
短短兩個字,顧北望已經全然明白,這一個多月的陪伴還是改變不了什麼。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顧北望說完,離開了院子。
江昭君立在那裡,等到太陽下山了,才收拾了東西回去。
晚上照常做好了晚飯,顧北望單獨的一份送進了房間。
江昭君草草的吃完飯便回了自己的住所。
好好的心情,被下午的這一樁事一鬧,已經徹底失去興緻,沖了澡就躺床上了。
剛躺下,就聽到門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江昭君忍不住警惕起來,「誰啊?」
沒有人應答,聲音也消失了。
江昭君穿好衣服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一下門口,沒有任何的動靜。
只怪自己多疑了,又折回房間。
忽的身體被抱住,嚇得江昭君一跳,死命的要掙脫陌生人的懷抱,低聲喊著:「你是誰?放開我!」
轉身的瞬間。聞到了身後的那個人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是你?」江昭君忍不住問,聲音有些顫抖。
「是我,你不要亂動。」身後的人輕輕抱起江昭君放在床上,隨後自己躺在身側,緊緊地抱著她。
黑暗裡,透著窗戶照進來的微弱的燈光,能看清眼前的人的容顏,正是葉銘。
「你怎麼過來了?什麼時候來的?」雖是疑問,卻也有止不住的高興。
葉銘在江昭君的額頭上吻了吻,輕聲說:「早上就到了,一直待在你的房間。」
「那……下午我和北望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確實很感人,不過我對夫人堅定不移的心,為夫感到很欣慰。」葉銘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江昭君哼了一聲,「人家那是真摯的告白,哪像你偷聽牆腳。」
「難道夫人心動了?」
「心動一點自然是有的,畢竟和某些人比起來,要好多了。」江昭君有意的看了他一眼。
葉銘貼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讓江昭君頓時臉紅,葉銘問:「不知夫人滿意否?」
「對了,你別打岔,老實交代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兒?」江昭君差點就忘了這茬。
「什麼照片?」葉銘不明所以。
江昭君從手機上翻出那張照片給他看,葉銘只是瞥了一眼。
「這樣的角度一看就是合成和抓拍的,你也相信?況且,我昨天就飛機飛過來了,拿來的時間和她拍照片。」
輕描淡寫一句話,不過江昭君倒是很受用。
「現在別人都認同她是葉太太了,現在又有這照片為證據,更加坐實了,你就沒有表示?」江昭君試探的問。
葉銘看著她的樣子笑了,「葉太太可是吃醋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跟我回去。」
「不要,我還沒玩夠呢,這就當做是我度假了,跟你一會去我可就沒有這自由了。」
江昭君的言下之意,葉銘當然了解。
「對了,我要拜託你一件事,如果你要是找到了江藝晴,留著她我還有事要問她呢。」江昭君的語氣冷漠。
對待三番幾次的害自己的人,再也無法手軟了。
葉銘點點頭,手已經悄無聲息的順著她的肩膀向下……
「你要做什麼?」江昭君已經感受到了身上的那隻遊走的手,慌張的問。
葉銘輕輕撕咬著江昭君的耳朵,慢慢的呼氣說:「做……愛做的事情啊……」
「不,不行的……」江昭君伸手擋住他。
卻一把被他抓住,藏在身後,隨後翻身而下。
「我說行……就行。」
葉銘的聲音沙啞而磁性,在江昭君聽起來,此刻格外的魅惑人心。
江昭君不安的躁動,有些慌張,「葉先生,我……醫生說還不可以……」
「哪個庸醫說的?放心,我會輕一些的……」
葉銘說著。又在江昭君的耳邊撕咬了一下,整個人渾身顫抖了一下,雙手抱著葉銘脖子。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老實的……」
葉銘的手已經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說的話讓江昭君臉色羞紅一片……
「葉先生,你……你輕一些……」
江昭君強忍著身體的敏感,還要抑制自己的聲音,被他挑逗的忍不住要驚呼出聲來。
「嗯?你叫我什麼?」葉銘的手又輕輕用力。
「老公……老公……」江昭君一聲一聲的叫著。
葉銘抓著她的手,向自己的某處探去,右手一把拖住江昭君腰身,輕聲說:「幫我,把衣服解開。」
「我……」江昭君想要拒絕,然而手已經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羞紅著臉解開衣物,只是片刻,兩人已經是赤誠相見。
江昭君有些害羞的雙手環抱於胸,葉銘俯身探下來,熱吻如數而至……
從額頭到眉眼,再到紅唇,一點一點的吻著,像是對待珍寶一般,輾舔流連間……
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廝魔著……
到了敏感處,江昭君下意識的捂住,搖搖頭。
然而,葉銘的吻卻讓她渾身戰慄,「放鬆……我會輕輕地……」
屋內不一會兒就已經春光無限……
……
江昭君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早上天亮,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江昭君的臉上。
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
葉銘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一夜的歡愉和身體的腰酸背痛讓她感覺到,他來過了。
江昭君靠著床邊發獃了許久,才收拾下床。
剛收拾好,就聽見有人敲門聲。
打開門一瞧,是顧北望那邊照顧的傭人,慌張的說:「小姐,您去看看吧,今早發現昨晚的菜顧先生一口都沒動,方才敲了敲門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去看看。」
江昭君也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匆忙到隔壁,昨晚自己做好的飯菜安安靜靜的在桌上擺放著。
「北望,你起來了沒?」敲了敲門,什麼反應都沒有。
江昭君扶著把手,一個用力,打開門,當時就嚇呆了。
顧北望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床上有一隻手帕,而上面全都是血,嘴角處也有血跡。
「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讓Summer醫生立刻趕過來!」江昭君命令身旁的傭人。
自己抱著顧北望坐起來,摸了摸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不一會兒,救護車和Summer醫生都到了,顧北望被推上救護車。
江昭君坐上了Summer醫生的車,跟在後面,江昭君的心中擔心,更多的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