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早就不能回頭了
不管顧鈺的臉色難看到什麼程度,蘇堯還是執意地帶走了黎若。
他覺得黎若有點怪怪的,南耀太厚說到了南耀皇的子嗣,黎若難受了么?
為什麼呢?
黎若看著沉默著的蘇堯,心裡擔憂更甚:「蘇堯,哪裡難受?」
蘇堯搖了搖頭:「沒有,我們走走吧,那兒人多,讓人難受。」
一旁的白炎今日是長見識了,自家王爺向來沉默寡言,今兒個居然與一個他完全不認得的女子說了這麼多話,還出手救她了。
啊!很稀奇啊!他們王爺,要有王妃了嗎?
黎若看了蘇堯,半晌道:「你為什麼要……救我?明明那麼危險,而且……」
那個動作那麼危險,一不小心就要受傷的。
蘇堯怎麼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呢,甚至比從前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前也是,她落水了,他義無反顧地將她帶了上來、她想要出宮,他很積極的給她機會。
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蘇堯為她著想的這一點,真是一點都沒變。
七年了,蘇堯經常會想著再見黎若的場景,還有七年前的一切,他根本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黎若受傷。
方才……他其實並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地,就那麼做了罷了。
「蘇堯,你是不是不久就要回去北遼了?」黎若低著頭。
蘇堯看著女子的側顏,沉默半晌:「是的。沒有理由留下來,北遼還需要我。」
黎若笑了笑:「你說對了,北遼還需要你呢,就是,若是這一分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見呢!我一人待在這裡,會很孤單。」
「黎若,這裡有南耀皇,他會對你好,他會保護你。這一次巧合,以後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黎若的情緒異常的寂寥:「是嗎?可是這是皇宮啊,這種事情很經常的吧,那麼多人都看我不爽呢,你也不在,連個可以談心人都沒有。」
蘇堯見她情緒低落,鬼使神差地伸了手,竟然揉了揉她的頭。
黎若並不是特別在意,白炎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
蘇堯也是之後才意識到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有這一舉動。男女授受不親,他怎麼能這樣呢?
蘇堯感覺到一陣尷尬,默默地放下了手。
「蘇堯。」黎若猛地抬頭,嚇了蘇堯一大跳,只見她的神色異常認真:「蘇堯,無論怎麼說,我們下次見面,或者下下次見面,都一定還是好朋友!」
黎若在有些時候十分感性,沒有得到答案心裡都很不安。
蘇堯一愣,下次見面,下下次見面都還是好朋友嗎,他怎麼能確定?
那個人最近好像正在準備著什麼,他的下一步想做什麼蘇堯也不敢肯定,和黎若成為朋友嗎?黎若若是堅定地站在南耀皇的一方,他和她別說是朋友了,甚至有可能會成為見面就眼紅的敵人……
他真的很不想那樣,可,這可能就是他的命了。
命運如此根本就不配擁有什麼朋友。
見他沉默不語,黎若也並不是非常介意。畢竟蘇堯本來就性情冷淡。
反正黎若就當做他是默認了。
「蘇堯,你還記得這一條湖對吧,當初我們很經常在這附近碰上,聊天呢。」黎若近乎感慨地道。
蘇堯點頭:「我記得。」
白炎在一旁就格格不入了,他就是個多餘的,這倆人說的什麼他都聽不懂。
畢竟他不是白彥,當初並沒有跟在王爺的身邊。
黎若見他哀怨的像個小媳婦,樂了:「蘇堯,你身邊的這個人真有意思。」
白炎見黎若提到他,心裡小開心。
蘇堯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還行。」
白炎簡直就是受寵若驚,跟了蘇堯一段時間,自家王爺的性子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說還行,那擺明了就是在誇他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嗯,還行。」
黎若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好好乾,逮著空了再去練練騎馬,就完美了。」
「嘿嘿。」白炎乾笑,知道這漂亮的姑娘是在嘲笑他呢。
黎若看著他:「就這性子,與白彥真是天壤之別。」
雖然白炎是繼承白彥伺候蘇堯的,但其實他對於那個白彥的了解也只在道聽途說。
黎若嘆了一口氣:「從前我與那白彥,也算是仇人了,他看我不爽我看他不爽,他現在不在你家王爺身邊了我還聽放心,看著就是心高氣傲,心術不正的。」
「當初在朝陽縣我見到他過,真是不巧不成書,他,想要刺殺皇上,還陷害你家王爺。」
白炎張大了嘴,這麼過分啊:「我覺得,他死不足惜。」
黎若附和著點頭。
一行人走下來,聊著聊著心情都挺好,黎若完全都要忘記方才的不舒服了。
「蘇堯,我想去一趟牢里,去詢問詢問剛才那個人,看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
蘇堯看著她:「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黎若撅著嘴:「知道是大概知道了,只是還是想要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跟我一起去嗎?」
黎若看著蘇堯。蘇堯點了點頭。
黎若挽著他的手,就往前拖,這雖然是再簡單沒有半點旖旎的動作,可白炎想眼睛都快瞪掉出來了。
這這這……豈非有傷分化,有傷分化啊!
到了大牢之後,黎若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勁他為什麼覺得這裡很安靜,安靜得異常……
還有地上幾個侍衛都倒下了,歪在一旁,黎若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她打呼三聲。又宮人走了過來:「郡主娘娘所謂何事?」
黎若瞪著他們:「這兒一直都沒有人嗎?為什麼看守的人都倒下了也沒人察覺?大牢重地,要是有最犯逃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那小太監被她嚴肅的目光嚇了一跳:「是是,小的這就找人過來,這就找人過來。」
黎若和蘇堯相視一眼,走近牢中。
這個地方潮濕陰暗,還有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呻吟聲,有的犯人受了刑發出的。
這是黎若第一回來到古代的大牢,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牢里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總歸在黎若的眼裡,這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明明除了那檔子事情,可黎若和蘇堯走了進去,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黎若看了蘇堯一眼:「我怎麼覺得也沒什麼奇怪的。」
她再轉頭看向一個小太監,他應該是守著牢房的,只是方才去了趟茅房,又偷了懶這會兒才躲過一劫:「你知道剛剛進來的一個男子,在哪裡嗎?」
小太監點了點頭,帶著黎若走了一趟。
那人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黎若看向蘇堯。有些懵圈:「我剛才有下那麼重的手?」
她怎麼覺得這個人躺下地上,渾身都痛的人樣子。
一邊的白炎開了口:「絕對沒有,您方才就是再彪悍,也不至於將他整個人都傷成這樣。」
黎若一愣:「而且,他被關進來,應該也沒有很久吧,是誰將牢中的那些人都撂趴下了,又將此人傷成這樣的。」
這太不科學了吧。
「這牢門,牢門還沒有關緊!」
太監輕輕一推,關著此人的牢門打了開:「不可能啊。方才明明關緊了的!」
那太監不敢置信地嚷嚷。
而黎若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蘇堯看著侍衛身上的傷,眸色深了深。
這個手法……
蘇堯連忙往周邊看了過去,四處都掃了一遍,黎若一愣:「蘇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蘇堯看了黎若一眼,抿著唇,並不走心搖了搖頭,黎若覺得蘇堯有點怪怪的。應該是因為今天不是很舒服吧。蘇堯能有什麼奇怪的。
黎若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他不會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大人物吧,那這也太厲害了吧,連大牢都可以這般無聲無息的進來。」
蘇堯的眼底閃過心事。
這個時候,方才的太監引來了一大群人,太後娘娘,顧鈺,陳蓮心,尹秋靈她們幾個全來了。
黎若的嘴角抽了抽,罷了,這樣還好。人多好調查。
「這究竟是怎回事?」顧鈺先發話了,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周邊的氣壓低了幾分。
黎若皺著眉頭:「方才我和王爺想要進來看看,可發現牢頭和幾個守著的人都暈了過去,守著此人的牢門也不知怎麼的大開了,他也不知怎麼就重傷成了這樣。」
幾人看了那個倒在稻草之上的男子,陳蓮心和尹秋靈幾個都驚得捂住了眼。
此人渾身上下全是血痕,躺在地上瑟瑟發抖著,陳蓮心尤其害怕,恨不得貼在顧鈺的身上。
黎若蹲下身去觀察那人:「唔,還有一口氣在。」
她讓那人翻了個身。細細地看著,有時還伸手比一比:「嘖嘖嘖。」她忍不住發出了驚嘆的聲音:「這個手法!」
周邊的人仔細地聽她道來。
只見黎若突然站了起來,大眼睛亮晶晶地瞅著顧鈺:「這個手法,簡直每一刀的力度都一樣啊,長短也一樣,就像是機器做的,絕了,絕了!不是經常干這事兒的人,怎麼會做到這種地步!」
黎若很想說,自己想拜此人為師。
這個時候情況奇特。沒人去理會機器是個什麼東西。
顧鈺看著小傢伙激動的模樣,挑了挑眉。
黎若一眼瞥向整個人極力往顧鈺身上貼的陳蓮心,也不理會她。
而是方才宴會上的一老頭兒走了上來,也仔細地翻看男子的傷口,他眉間凝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孽徒啊!孽徒!」
他的聲音小到別人不太聽不見,只是黎若靠他比較近還是聽到了,意味深長地看了老頭一眼。
這個時候陳蓮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之間指著黎若:「是不是郡主你自己……」
說著,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黎若皺眉,不知道她又要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周邊的人都朝她看了過去,包括那個尊貴的皇太后。
「皇上,我們一過來的時候,郡主就在這兒了,而這個侍衛他能得罪什麼人?」她愈發激動地說著:「他會得罪的人,不就是這個郡主嗎?」
黎若撇嘴,就安靜地聽她說著。
「所以臣妾估摸著,也有可能是郡主做了這一切之後。才把我們給叫過來,也為了給自己脫罪。」
她說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郡主你為何要這麼做,我南耀的律法自然會懲戒於他,你又何苦這般偏激?」
黎若都不得不敬佩她自導自演的本領了,她轉頭去看顧鈺相知道顧鈺是這麼想的。
他的似乎完全沒有被陳蓮心的話影響到,沉默著。
「本王方才一直於黎若一起,她沒有。」蘇堯惜字如金,淡然地解釋。
陳蓮心嘲諷地笑了:「誰人不知北遼王爺與郡主娘娘交好?誰又知道王爺您不是為了護著郡主說出這話的。」說著她看向顧鈺:「皇上,儘管是此人先犯的錯。但郡主娘娘私闖大牢,還是要有所懲戒啊!」
周邊的人之中還有附和的。
黎若皺著眉打斷他們:「停停停!」她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們:「若是本郡主真的做錯了什麼,懲戒是自然的,可這一切的基礎不正在於本郡主撂倒了牢頭幾個嗎?」
她有些無語:「然而本郡主沒有啊,容妃娘娘空口無憑的就給本郡主定罪也不太好吧,不知娘娘可不可以給若兒一個合理的解釋,方才您所說的話,依據在哪裡?」
陳蓮心白了黎若一眼:「這還用本宮給你解釋嗎?這可是人之常情,誰又能說本宮所說的不對了。」
周邊之人見這二人明擺著就是杠上了。
黎若攤攤手:「那麼既然娘娘用一個人之常情就能夠給若兒定罪,那麼若兒也可以用人之常情,給自己脫罪了。」
她伸手指著地上躺著的那人:「看見了沒有,本郡主說了他身上的傷刀痕的深淺長短都是一樣的,若是我來做,本郡主根本無法保持這般平和的心態,用一定的力度,一定一刀幣比一刀來的狠,單憑這一點,本郡主不是也能脫罪了么?」
蹲在地上的老頭點了點頭:「小娃娃這話說的極是,這種手法也與心態有關。若不是內心殘忍麻木至極之人,如何能每刀的力度都一樣深,可見骨……」
陳蓮心一見有這麼多的人給黎若講話,手握成拳:「那這牢中其他犯人都沒事,就只有這個要殺你之人受此重傷,這要怎麼解釋?」
黎若撇嘴:「能解釋理由的多了去了,比如,此人早就自己得罪了什麼狠角色,那人逮著這次機會就不放了,還有可能,就是有誰看上本郡主了,見我被欺負,幫我報仇……」
黎若說這話的目的完全什麼就是為了開玩笑,而顧鈺的臉全黑了,蘇堯的表情也各種奇怪,周邊的人也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女子。
黎若看他們擺出的這表情:「這完全就是有可能的好嗎?」
陳蓮心瞪眼:「你!」
「別說了」顧鈺黑著臉打斷了他二人的爭辯:「方才北遼王爺都說了不是郡主做的,朕相信他,而此事朕一定徹查,所以你們不必爭論了。」
「既然如此,本宮也沒什麼好說了,本宮也是關心則亂了,郡主不會怪本宮吧?」
黎若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陳蓮心,見她這就換了一副面孔,心裡不屑極了。
「其實娘娘您也沒有錯,若兒在娘娘心裡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只不過……」黎若說著,頓了頓,繼續道:「若兒雖然脾氣算不得好,但也是有原則的……」
黎若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陳蓮心一眼。
陳蓮心感覺到了來自眼前女子的殺意,一愣,竟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行了行了,皇上都叫你們住口了,還在啰嗦著什麼?還不出去,牢里待著舒服嗎?」皇太后冷漠地開口了。
一行人走了出去,黎若呼吸到了外頭的新鮮空氣,心裡還有點悶悶的。
皇太后的這宴會也算是給攪得亂七八遭了,使者們還在那兒,所以顧鈺幾個又回去了。
如果他現在並沒有待在皇宮,哪裡至於受這種苦。還要跟她談論這一堆有的沒的。
顧鈺看了黎若一眼:「若兒,跟朕一起回去。」
這小丫頭,一旦放任了她自己一個人,總會些亂七八遭的事情。
「好吧。」
黎若面上不顯,內心焦灼,可顧鈺都開口了,她還能說什麼?她看向蘇堯:「蘇堯,我要回去了,你要一起嗎?」
可蘇堯心不在焉的,似乎並沒有聽到黎若在說什麼。黎若皺這麼眉頭提醒他:「蘇堯?阿蘇?」
蘇堯突然恍過深來:「嗯?」
黎若覺得他果然還是有點怪怪的:「你怎麼回事,從剛才開始就各種不對勁的。」
蘇堯一愣,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你剛才的話我有聽見,你先回去吧,我在外頭透透氣。」
黎若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我沒事,黎若。」
黎若點了點頭,跟著顧鈺離開了。
顧鈺身邊的尤影恨不得可以抽這沒有眼色的郡主兩個嘴巴子把她打醒。難得她就一點也沒看出來皇上的臉色有多難看嗎?
人都已經走完了,這一條道上就剩下黎若顧鈺和尤影仨人。
黎若邁著腿,就是不怎麼跟的上顧鈺,只能小跑著跟在顧鈺的身邊,不得不感慨顧鈺的腿長。
「大哥哥走慢點好不好,我都跟不上了……」
顧鈺的腳步才緩了下來,黎若為了拖慢他的速度,只好抱著顧鈺的胳膊。
顧鈺冷淡地瞥了她的那雙手:「朕竟然不知道若兒幾時與北遼小王爺的關係那般好,阿蘇?竟然喊得這般親昵?」
啊?黎若有點懵,難道顧鈺是因為這個才不爽嗎?
她有點無語:「大哥哥,蘇堯是我的好朋友啊,之前也說了好幾遍了……」
顧鈺一臉認真地看著黎若:「若兒,蘇堯是北遼的王爺。以後不可直呼他的名字,更不可喚昵稱,這是不懂禮數的表現,要喚他王爺才行,若兒可知?」
黎若不知他為何突然這般嚴肅,可只能點點頭。
顧鈺的臉色緩和了兩分,任由著女子講他的手拉著:「朕會調查出方才那人的身份,若兒放心。」
「嗯。」黎若的心裡微微一暖:「大哥哥方才可有懷疑我?」
顧鈺瞥了她一眼:「想這麼多做什麼?」
黎若沉默下來,卻聽見顧鈺接著道:「朕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懷疑的,況且,就是若兒這麼做了,也不會如何,你沒有錯就是了。」
裡頭心裡溢出來一陣感動,挽著顧鈺手的動作也多了兩分真心:「大哥哥你太好了!」
尤影見皇上的心情似乎不錯,唇邊也多了一抹笑,果然小郡主在皇上心中就是重要。
……
蘇堯站在湖邊,望著遠方。
「王爺您應該認識那個人吧。」
蘇堯的身邊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他皺了眉,看著老人,不語。
「哈哈。老夫就知道王爺您一定認識。」老人突然笑了,雖然蘇堯什麼都沒有說。
蘇堯身邊的白炎看了老頭一眼,心裡有些不舒服:「你這個老頭兒到底想要說什麼,什麼認識不認識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老頭兒也不與他計較,他只是看著蘇堯,臉上的嬉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王爺,老夫特地勸您,希望您能夠聽的進去。」
白炎見他這一副神棍兒樣就渾身都不舒服,他的語氣有點重:「你這怪老頭兒怎麼回事?胡說八道些什麼!唔……」
老頭兒看著蘇堯,嘆了口氣:「王爺,趁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您趕緊回頭吧,那個人性格乖戾殘暴,並且性子也無可救藥,你最好不要再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方才見此人的目光行為,就知道他與那人認識。
老人說完這話之後,轉身離去。
白炎在旁邊嗚嗚嗚個不停,老人沒有回頭,得意地笑了,道:「你這年輕人實在聒噪,就讓你啞上一個時辰。」
他轉頭,目色肅穆地看了蘇堯一眼,嘆氣。
蘇堯的臉色沒有半絲的波瀾,只是一股凄涼突然間涌了上來,回頭嗎?他早就沒那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