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龍紋鳳鳴
心神之中邪火翻騰,雲天馬上就要壓制不住了,他用最後的理智一把將東皇玉心推開,並嘶吼到:「滾」。
東皇玉心被猛的推開,摔倒在地,而這時,雲天卻翻身跳入了旁邊的;地心流岩井中。
地心流岩那種超高的溫度,讓雲天瞬間恢復了清醒,同樣雲天身上的皮膚也被地心流岩瞬間化作了虛無。
或許是劇痛產生了麻木,失去皮膚的雲天竟沒感覺到,恢復清醒后的第一時間,就跳出了地心流岩井,然而這時,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不知過了多久,雲天漸漸的恢復了意識,卻是想動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努力了大半天也沒什麼用,索性將靈識外放。
雲天他靈識外放后,看到的一幕直接把他嚇到了,因為此刻的他竟全身包裹著血痂,正躺在東皇玉心的床上,而東皇玉心此時趴在自己身邊已經睡著了。
雲天如今的修為還無法直接靠靈識和人交流,既然叫不醒東皇玉心,便又將靈識內視,觀察身體狀況。
雲天他這一看,更是心驚,身體大致都好好的,但卻沒有了皮膚,這皮膚可是不會再生的,沒有了皮,自己也不可能活太久的。
正在雲天苦惱時,靈識卻感應到丹田內有了動靜,隨即以靈識查看,只見這時,元丹外的那金色光帶在慢慢分解,化作了金色光點顆粒,充滿了丹田除去元丹外的剩餘空間。
隨即,這些金色光點顆粒自行流入經脈,隨經脈遍布身體各處,並穿過經脈進入了血肉之中。
雲天只感覺一陣奇癢傳來,細看之下,發現皮膚在一點點的生長,更讓雲天詫異的是,皮膚是在一小片一小片的生長,最後連在了一起。
等皮膚全部生長完畢后,雲天明白了皮膚為什麼會一片一片的生長,因為此時,這新生的皮膚竟是鱗片的紋路。
密密麻麻的鱗片,讓雲天第一時間想到了蛇鱗,因為這新生的皮膚是女媧娘娘的能量催生的,長出一副蛇皮也可以理解。
但云天在觀察了片刻后,否定了新生的鱗片是蛇鱗的想法,因為這些鱗片更想另一種生物的鱗片。
雲天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這竟是龍鱗的紋路,這麼一來,著實讓雲天有些摸不著頭腦,女媧娘娘蛇皮內的能量怎麼會衍化出龍鱗來。
雲天雖然疑惑,可卻很慶幸,至少有了皮膚,本來還擔心這一身龍鱗沒法見人,好在沒過多久,這龍鱗的紋路就慢慢消失了,只留下一副看似比之前更堅韌的完美皮膚。
雲天這皮膚剛長成,便有一陣密集的咔嚓聲傳來,這聲音同樣驚醒了已經睡著的東皇玉心。
這聲音的來源,正是雲天身上的血痂,破裂的聲音,此時雲天就猶如飛蛾般破繭,迎來了新生。
看著雲天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東皇玉心激動的哭了起來,隨後帶著哭腔說到:「大騙子,你這個大騙子,不是說不讓我擔心的嗎」。
雲天撫摸著東皇玉心的臉頰,柔聲說到:「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了」。
這時雲天只顧著和東皇玉心說話,竟忘了自己現在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一陣風吹來,才想起了現在的尷尬處境,隨即對東皇玉心輕聲說到:「玉心,你先出去一下,讓我穿上衣服好吧」。
東皇玉心聽后,臉蛋瞬間緋紅,直接跑開了,雲天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房間外的東皇玉心轉身看了雲天一眼,隨即又趕緊將頭低下。
現在,雲天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又回到了房間,將床上的血痂收拾了一下,而這時東皇玉心也跟著進了房間,看著雲天,關切的問到:「你沒事了吧」。
雲天笑了笑,說到:「沒事了,好像還因禍得福」,隨後雲天便將當時的經歷給東皇玉心說了一遍。
東皇玉心聽后,略顯失神,隨即喃喃自語:「龍鱗,金色的龍鱗,就是他」。
聽到東皇玉心這話,雲天突然感覺他的腦袋如遭重擊,這句話對他的心裡更是一種打擊,怎麼會是這樣,難道那條金龍真和自己有關係嗎,雲天不由的想到了這些。
隨後,雲天強行把這種想法壓制了下去,趕緊轉移話題,向東皇玉心問到:「玉心,我剛來時,你對我說,我體內的聖器渴望得到盤古的血液,這是怎麼回事」。
東皇玉心也在雲天的問話中回過神來,隨後說到:「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只是有種感覺,這血湖也一直期盼著它的到來,你可以進入湖中去試試」。
「進入湖中,泡到血湖裡面」,雲天不可置信的問到。
東皇玉心微微點頭后俏皮的說到:「是啊,你放心,沒事的,我都是在裡面沐浴的,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一起」。
雲天很直接的搖了搖頭,說到:「別了,還是我自己進去吧,你在岸上看著,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說完便朝外走去,準備去湖中一試。
站在湖心小島的邊緣,俯下身子后,雲天心中很是驚奇,因為離湖面越近,那種血腥味越淡,取而代之的是血蓮花的幽香。
並且近距離看著湖水時,這湖水好像也沒有了血液般的粘稠,反而猶如紅寶石般晶瑩透徹,更感覺湖水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隨後,雲天試著用手指去碰觸湖水,卻不料,他的手指剛一碰到湖水,便有一股強大且狂暴的血腥之氣順勢進入體內,直接衝擊著他的心神。
雲天心中一緊,正準備壓制,卻虛驚一場,因為進入體內的那股血腥之氣突然改變了方向,毫不猶豫的衝進了雲天右腿那黑色骨骼內。
那正是戰天戟所在的地方,果然這血湖和聖器之間有關鍵,否則這血腥之氣怎會直接沖入戰天戟內。
並且,這戰天戟此時也有了反應,首先,雲天感覺右腿骨骼內一陣劇烈的顫動,隨後戰天戟化作一道黑芒從眉心射出。
漆黑色的戰天戟懸浮於血湖之上,發出陣陣錚鳴之聲,雲天一直無法控制,甚至都很難感應到的戰天戟,竟因為那血腥之氣,自己跑了出來。
雲天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天戟,卻不料,一旁的東皇玉心此時竟跪伏在地,低著頭急促的呼吸著。
雲天趕緊將她扶了起來,隨後摟在懷裡,關切的問到:「玉心,你怎麼了」。
「這是天父的無上威壓」,東皇玉心蜷縮在雲天懷裡,驚恐的說到。
「之前你不是沒事嗎」,雲天不解的再次問到。
東皇玉心平復了一下心情,依然喘息著說到:「之前它在你體內,氣息收斂,沒想到它現在的氣息竟如此強盛,彷彿天父本尊一般,並且它好像是在故意釋放氣息,應該是想和血湖取得聯繫吧」。
雲天微微點頭,再次看向血湖,但見此刻的血湖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平靜了,就像沸騰的水,還再不斷的冒著氣泡。
血湖的沸騰引起了戰天戟更強烈的反應,不僅錚鳴之聲越來越急促,並且還在劇烈的顫抖。
慢慢的,戰天戟好像和血湖產生了共鳴,湖面上開始有腥紅的血氣從湖面飄離而去,逐漸形成了一條龍捲風形狀的漩渦。
這些漩渦的上方,便是戰天戟的所在位置,雲天和東皇玉心就這麼看著戰天戟吸幹了血湖中的所有血氣,直到直到血湖的水變得清澈,沒有了一絲血氣。
此時,空氣中那濃重的血腥氣息已經消失,沉澱在地表處的,那血蓮花的幽香開始向上蔓延,沒多久,這裡彷彿換了一片新天地。
清澈的湖水,嬌艷的血蓮,幽香的氣息,就連腳下血紅色的土地也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因為那戰天戟此時沒有了動靜,但它那漆黑色的表面,卻布滿了血紅色的紋路,猶如血管長在了戰天戟上,並且這些紋路彷彿還在流動。
戰天戟的威壓,東皇玉心已經感覺不到了,雲天也稍微放心了點,可現在又有了新的擔憂。
現在的戰天戟,雲天依舊難以感應它,更別說控制了,如此一來,又該如和把它帶走,這成了雲天現在最糾結的事情。
正無奈時,雲天盯著戰天戟的雙眼卻在此時微微眯起,因為這時的戰天戟在沉寂了片刻后又有了動靜。
戰天戟表面那血紅色的紋路在這時竟放射出強烈的血光,慢慢形成一個直徑約有五米大小的光團,遮蔽住了戰天戟的蹤跡。
雲天緊緊抱著懷裡的東皇玉心,眼睛死死的盯著半空中那巨大的血紅色光團,雖然看不到光團內的景況,但卻能感覺到光團內有強烈的能量波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經過了一天的時間,那血紅色光團稀薄了許多,隱隱約約看到光團內的戰天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黑鳥。
雲天看的真切,這竟是一隻黑鳳凰,而東皇玉心看到這黑鳳凰后,神色大變,目光獃滯,久久失神不語,於是雲天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東皇玉心回過神來,傷感的對雲天說到:「雲天,那是烏,哥哥的本體就是烏,只是這個和哥哥的顏色不一樣」。
東皇玉心如此一說,雲天也就明白了,怪不得東皇玉心會失神不語,原來是看到這黑鳳凰后想她哥哥了。
可雲天也有些疑惑,傳說中的烏和傳說中的鳳凰難道是同一種生物,或者說鳳凰是烏的後裔。
但至少可以肯定,這烏絕對不是鳳凰的後裔,因為龍鳳生在同一個時代,而東皇玉心知道有烏,卻不知道龍鳳的存在,這就說明烏所在的時代要比龍鳳早。
隨後,雲天向東皇玉心解釋了一番,東皇玉心也能明白,她已經和外界隔絕了不知多少歲月,世間的事物有所變化也是在所難免的。
雲天看著神情已經恢復的東皇玉心,用一種很期盼的語氣問到:「玉心,你哥哥的本體是烏,那就是說,你的本體也是烏,能不能變化一下給我看看」。
東皇玉心聽后,笑著說到:「這個不可以,因為我的本體不是烏,至於是什麼,暫時不能告訴你,你要是知道后,不要我了怎麼辦,所以,你還是把我當人吧」。
雲天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接著問到:「那你的修為能不能告訴我」。
東皇玉心點了點頭說到:「我們大妖都是修本源之力,小妖修煞氣,和你們人不一樣的,不過,你們人族的修鍊功法是女媧所傳,我也有所了解,我現在的修為大致相當於天人境靈嬰期和靈身期之間,若是吸取你體內那最後一股能量后,應該能達到靈身期的修為」。
東皇玉心語氣平淡,然而雲天心中卻起了波瀾,天人境靈身期,那可是天人大圓滿,世間總共沒有幾位。
雲天還想說著什麼,可在這時,一聲清脆而幽遠的鳳鳴之聲傳來,響徹死亡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