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谷
「你抱著我,直接衝出去」,東皇玉心表情嚴肅的說著。
「直接衝出去」,雲天不確定的反問到。
東皇玉心微微點頭,說到:「抱緊我,只要別讓封印感應到我的氣息就行」。
「我直接就能衝出去,這可是女媧娘娘設的封印」,雲天依舊不是很相信。
「之前女媧的能量在你體內,我可以調動它打開封印,但現在女媧的能量卻融入了你的皮膚,我雖無法調動,可那封印卻也可以直接感應到它了,女媧自己設的封印,又怎麼會阻攔她自己的氣息」,東皇玉心給雲天耐心的解釋著。
隨即,雲天就按照東皇玉心所說,果然直接穿過了封印,再次進入了這無盡的煞氣之中。
沒有了之前女媧娘娘的的蛇皮,雲天本來還擔心煞氣的侵蝕,可就在他們剛進入煞氣之內時,雲天體內那已經化作了黑鳳凰的戰天戟再次出現。
這無盡的煞氣,像是非常懼怕黑鳳凰,竟躲得遠遠的,隨即,雲天和東皇玉心便踩在黑鳳凰背上,由黑鳳凰帶著向死亡谷外飛去,死亡谷雖深,可這黑鳳凰的速度也是奇快,不久便來到了谷外。
再次站在這死亡谷的邊緣,心中感慨萬千,死亡谷,以死亡為名,內有無盡煞氣,雲天他幾經生死考驗,最終才如那黑鳳凰般涅槃。
現在雖是深夜,可雲天心中卻充滿了光明,在這被稱為天下第一死地的死亡谷內,都沒能留下他的性命,未來,路途雖坎坷,又有何所懼。
那戰天戟所化的黑鳳凰自離開死亡谷后,又回到了雲天體內,不管雲天怎麼去感應它,還是毫無反應。
然而此時的東皇玉心自從出了死亡谷后,就一直望著夜空中那輪孤月失神,雲天將她輕輕摟在懷裡,柔聲問到:「玉心,怎麼了,是不是不習慣這黑夜」。
東皇玉心搖了搖頭,指著夜空中那輪孤月說到:「它在和我打招呼呢,很親切,好久沒見它了,它那裡還有我的一些本源之力,你說我要不要拿回來」。
「玉心,你沒事吧,它怎麼會和你打招呼呢」,雲天關心的說到,而東皇玉心卻彷彿沒聽到雲天在說話,只顧自言自語:「我還是不要了吧,不然它又不高興了」。
過了好一會兒,東皇玉心才回過神來,看著雲天問到:「雲天,我們去哪,你可別丟下我」,說話時眼神中透漏出一種對這個世界略顯恐懼的神色。
雲天緊了緊自己的手臂,讓東皇玉心貼的他更近了,隨後柔聲說到:「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去哪,就帶你去哪,直到天荒地老」。
隨後,雲天便牽著東皇玉心的手,兩人向死亡之都的方向掠去,三天後的早上,雲天再次來到了死亡之都,可現在這裡已經物是人非了。
在死亡谷內停留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比計劃提前了一個月,因此距離和那紫霞宮麻姑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以雲天現在的修為趕去約定地點,一個月足夠了,所以,現在的雲天並不著急,準備先帶東皇玉心在死亡之都待一段時間,順便打聽一下蠻山等人的消息。
雲天帶著東皇玉心剛進死亡之都的東門,這東皇玉心那絕美的容顏,便引起不少人駐足觀看,但看到旁邊的雲天,一身華麗的火紅色長袍衫,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不像是簡單之人,也就沒有不知好歹的人上前打擾。
兩人走進了冒險者公會對面的那家酒樓,馬上就有小二迎了上來,帶著笑臉向雲天問到:「二位是入住還是吃飯」。
「入住,兩間上房,要挨著的」,雲天淡淡的說到。
可隨後,東皇玉心卻向小二說到:「我們要一間房」,說完還瞪了雲天一眼。
這時小二的表情出現了獃滯的現象,或許是為東皇玉心那美妙的聲音而陶醉,又或許覺得東皇玉心說的話不可思議,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男女之間還是很保守的。
雲天乾咳了兩聲,隨後那小二回過神來,看著雲天,又看了看東皇玉心,最終目光停留在雲天身上,在等待著雲天最終的答案。
面對小二這種詢問的眼神,雲天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伸出一個手指在那小二眼前晃了晃,隨即,小二便心領神會的下去安排了。
更讓雲天無奈的是,自從進入這酒樓之後,東皇玉心就一直挽著他的胳膊,一直等進了房間才鬆開。
雲天關上門,很是尷尬的向東皇玉心說到:「這一個房間,就一張床,我們晚上怎麼睡,我還是再去開一個房間吧」。
雲天正準備出門,卻被東皇玉心一把拉住,隨後她竟委屈的向雲天說到:「你說過不丟下我的,我自己會害怕,留下陪陪我好不好,我可以不用睡覺的,看著你睡就行」。
聽到此話,雲天一陣心酸,隨後撫摸著東皇玉心的臉頰說到:「我不走,不丟下你,你先在房間等一會,我去叫點酒菜」。
雲天來到樓下大廳,點好了酒菜,讓人做好了送到房間,自己正準備上樓,背後卻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前面可是雲公子」。
雲天聞聲回頭,猛一看此人確實面熟,一身銀甲,手持銀槍,微微一愣,雲天便想起了此人,隨後說到:「閃電槍王,洛克,看你如今這裝扮,倒是發跡了」。
原來,此人正是雲天在雨石城時,有過一面之緣,也交過一次手的閃電槍王,洛克,只是他今日穿銀甲,持銀槍,雲天一下子沒認出來。
這洛克見雲天認出了自己,於是頗為客氣的說到:「當初,幸得公子提點,之後我與人交戰,大多勝而不殺,因此結交了不少好友,最近,更在東荒北域齊天城,得到了城主的賞識,因此,也在齊天城主那裡謀了個差事,擔任城中守衛的一個小隊長,不過看雲公子這裝扮,過的也是逍遙自在呀」。
兩人相互間聊了幾句,話到熱切處,便也就在大廳找了張桌子,叫上了酒菜,邊吃邊聊。
「洛隊長,你既然在齊天城內謀事,卻為何又要到這死亡之都來」,雲天不解的問到。
隨後,洛克放下酒杯,略帶歉意的說到:「雲公子,我是在給城主辦事,至於所辦之事,恕在下不敢奉告」。
對此雲天自然理解,便微微點頭,隨即,洛克為轉移話題,向雲天說到:「雲公子,可還記得當日你我所言,若能再見,你我再戰」。
雲天聽后含笑說到:「洛隊長現在可能感應出我的修為」。
洛克按雲天所說,試著用靈識去查探雲天修為,卻是無法感應到,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之間有了境界之差,於是,洛克不確定的向雲天問了一句:「雲公子是否已入上人之列」。
雲天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到:「洛隊長,你我還比嗎」。
洛克聽后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到:「雲公子真乃前途無量,如今哪還有比的必要」。
隨即,洛克獨飲一杯酒,起身向雲天告辭到:「雲公子,今日有幸相遇,可惜在下有差事在身,便不多留了,若日後有機會前去齊天城,可去城主府找我」。
雲天將洛克送到街上,看著洛克一路西去,正準備回酒樓,這時東皇玉心卻驚慌的從酒樓跑了出來,看到雲天後,直接躲到了雲天懷裡。
在東皇玉心的身後還有人邊追邊喊:「小娘子,你跑什麼呀,本公子只是想請你喝杯酒」。
雲天看著這人,眉頭緊皺,這是一個和雲天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子,一身白衫,手中一把摺扇,長著一副風流相。
此人也在大量著雲天,隨後露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看著雲天問到:「小子,借小娘子陪本公子小酌幾杯可好」。
雲天卻當他不存在般,並未搭理他,而是輕聲向懷裡的東皇玉心問到:「玉心,怎麼回事,你怎麼出來了」。
「我等你大半天,你都不回來,就出來找你,剛出門就碰到了這個人,一直纏著我」,東皇玉心委屈的說著。
雲天點點頭,讓東皇玉心到自己身後,隨即盯著對面的白衫公子哥,冷冷的說到:「不管你是誰,現在滾蛋,遲了,就沒機會了」。
那白衫公子哥本來就很不爽,聽雲天如此說,更是大怒,隨後惡狠狠的向雲天說到:「本公子乃是東荒北域邀月城少城主,讓那小娘子陪我喝酒,是你們的榮幸,你小子竟不識好歹,還敢威脅本公子」。
雲天本不想和他糾纏,但現在已經忍無可忍,就在那白衫公子哥話音剛落時,雲天手中的龍心劍已經出鞘,一片片的烈焰鱗片直接向他攻去。
此招名為焰鱗拔劍斬,是焰鱗劍和拔劍斬的組合劍技。
對面那白衫公子哥見雲天突然出手,且攻勢兇猛,想退已經來不及了,隨即,面露懼色,雲天一出手就使用焰鱗拔劍斬,本就為了把他留下,又豈能容他逃脫。
本為必死之局,可就在烈焰鱗片即將攻擊到那白衫公子哥時,突然有一面黑色大盾立在了他面前,擋下了所有的鱗片。
此盾足有一米五的高度,半米多寬,盾的邊緣還有鋒利的鋸齒,盾面上雕刻著一個猙獰的獸臉。
此時,正有一個駝背老僕立於盾頂,用不善的眼光看著雲天,隨後,沙啞的聲音傳出:「我家公子雖有不對之處,但也罪不至死,又何必下如此毒手,若非老僕我及時趕到,回去也難向城主交代,事已至此,不知小友可否就此揭過」。
雲天雖不情願就此放過那白衫公子哥,可現在卻出現了一位修為高深的老僕,雲天靈識感應后得知,這老僕的修為為上人境六段,如此,就算盡全力,也未必能在這老僕手下把那白衫公子哥解決掉。
猶豫了片刻,雲天向那立於盾頂的老僕開口說到:「既然前輩如此說,我雖不願,現在卻也無可奈何,但希望前輩能明白,像你家公子這種不知深淺的人,喪命只是早晚。
在這死亡之都,中原九大門派的聖子們都不敢如此張揚,你一個小小的邀月城也敢在此威風,前輩也非初入江湖,此中厲害,就不用我多講了吧」。
那老僕聽后,陪著笑說到:「小友大量,饒過了我家公子,老僕我不勝感激,回去定向城主稟明此事,日後對我家公子嚴加管教,就此告辭」。
老僕說完話,便將盾牌扛到背上,準備帶那白衫公子哥離開,可這時,那白衫公子哥卻對老僕吼到:「老奴才,你今天要是不把這小子殺了給我出氣,我回去后和你沒完,這小子如此辱沒咱邀月城,你沒聽到嗎」,然而,那老僕卻並未搭理他,只顧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