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陣中再遇
一行人將到山腳下的時候,有兩個身影突然飛竄了出來。
眾人還以為是這個村的村民。
定眼一看,古慕頓時詫異了。
這兩人,雖然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幾乎只露出上半張臉,但卻很容易認出。
「他們……」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古乙朝他們擺了個手勢,兩人便各朝著前後車輛走來。
古乙又在傳聲器裡邊說了句,「開門,讓他們上車。」
同時,他們這輛車的車門也被打開。
一個穿得有些單薄的高個子青年彎腰竄進車裡,一邊扯下臉上的圍巾,用力的吐出口氣。
「嗨,又見面了,看來我們緣分不淺,先前卜出西南方有貴人相助,原來是你們啊。」對方朝著對面的三個人笑著點頭,又轉頭朝前座一臉詫異的古慕揮揮爪子。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古慕收起驚詫,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和猜疑。
不是他戒備心太強,而是這兩人每次出現都那麼巧合,而且正好都是他們要尋墓的時候。
出了那個什麼王家,他的戒備心更提升了好幾個階梯。
楊柏自是明白他的戒備,倒也沒生氣,笑呵呵的樣子就好像當初那不歡而散根本只是夢境而已。
「我說來旅遊的你肯定不信。」楊柏說著,聳了聳肩,「我們兩怎麼說也是師門中天賦不差的弟子,此番回去自是備受關注,而我們損了精血虧了元氣,師傅自是要問清,我們找了個借口倒是圓了過去,不過日前我三師叔說大興安嶺中將有奇葯出世,這葯和我們還有些關係,便把我們兩個趕過來尋葯。」
古慕摸了摸鼻子。
畢竟那事情說起來他們也算是理虧的,但在雙方都沒有信任度的基礎上,也只能這樣。
「那,你們怎麼會遇上的?」古慕看古乙,又看看他。
他一路上都和古乙在一起,唯一一次分開也就是之前車上的時候。
難道是那時候正好遇到這二人也被困陣中?
這點他倒是猜對了。
楊柏和白樺兩人原本打算直接從龍虎山到大興安嶺,原本應該到大興安嶺北面登山。
但他們臨出門的時候,三師叔又給測出西南方有貴人,若他們能得遇貴人,事情會更事半功倍。
只是他們一路從西南方走,一直都沒遇什麼貴人。
後來到了科爾沁,無意中楊柏也聽到了那個村莊的傳說,便產生了好奇心。
主要是當時他們聽說,那個村子每逢災年,神山上總會長出一種白色的植物,可解災難。
所以他們懷疑這白色植物是不是就是奇葯。
結果到了這裡,楊柏卻發現了陣法的蹤跡,當下更加引起了好奇心。
可惜好奇心和實力不對等,兩人被困在千斤陣裡邊整整兩天。
所幸楊柏也懂得不少陣法,在陣法中又用陣法和對方玩起了你尋我藏的遊戲,好歹撐到了古乙來。
古乙能這麼快就把陣破了也是因為他。
其實就算古乙沒來,再過一天,他也差不多把陣給摸索清,只是破陣后就要面對那些人。
所以雙方一拍即合,楊柏答應接下來負責破所遇到的陣法,古乙許諾讓他們進隊。
至於那兩顆融有他們精血的陰珠,誰也沒提出。
聽完,古慕也只能相信。
而且目前他們的精血還在古乙那裡,多少應該也是個籌碼了。
「你的意思是這裡有很多的陣法?」
「對,那個白袍老道也是精通陣術的人,光這村裡,至少就有不下十個。」楊柏點點頭。
「老道?不是說是薩滿嗎?」
「薩滿?」楊柏一愣,隨後挑眉,冷笑道,「薩滿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但那老傢伙一手布陣手法和咒語全都是出於白峰山青雲觀,這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關於這老傢伙的事情楊柏也有聽過,「以我猜測,估計是原來的那個村民在山上被這老傢伙給宰了,自己假扮村民,又假扮得了山神神諭的巫師。」
眾人詫異,竟是這樣的。
可對方為何會特異來假扮巫師,又一直呆在這裡……
古慕猛的想起之前老獵人說的事情。
他說幾十年來一直有人要到烏恆山找古墓,只是礙於這些山民們對於神山的堅決守護,加上往後進入和平年間,法律明朗起來,那些人被阻也不能強硬破山。
或許那老道也是為了烏恆山中的古墓。
只是那墓中有什麼,會一直吸引那麼多人來探,卻並沒有傳出任何謠言出來。
這邊倒是嚴肅的討論起來,一下子就進入了正題。
後邊的車子就熱鬧了。
袁湖一見上車的白樺,頓時跟被針扎屁股似的差點跳起來。
他一向自詡聰明,結果當初卻被這個小子給當猴耍著騙,這妥妥是黑歷史。
每次只要想起這兩顆樹,他就很抑鬱,恨不得一輩子不要再見面。
讓他好好淡忘這個黑歷史。
結果沒想到這一出來,就又碰見他。
袁湖當下就損了兩句。
可白樺可不是楊柏那種圓滑的,嘴巴毒起來也能氣死人,當下還把袁湖當初被騙的黑歷史給透露出來。
這一下就捅了馬蜂窩,加上牧成林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在旁邊煽風點火,差點就直接在車裡打了起來。
牧成峰的冷氣和黑面都被忽略。
打鬧中,車子突然停下。
眾人抬頭望去,才見前邊的車子不知怎麼的停了下來,而古乙也下了車。
牧成峰立刻詢問,傳聲器中傳來古慕的解釋。
「後邊有尾巴,古乙去解決,我們加速前進。」
他的話說完,前邊的車子已經啟動,朝前繼續開進。
眾人轉過頭,透著后玻璃看著古乙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路上,不由都嚴肅起來。
「怎麼突然起霧了。」牧成林突然嘀咕一聲。
牧成峰皺著眉看著前邊,越來越濃的霧氣幾乎要把前邊的車給遮擋住,讓他心中浮起一絲不安。
白樺蹙眉,立刻從挎包中掏出幾張黃符,遞三張給牧成林,讓他貼在車頭玻璃和兩邊車窗上。
他也拿出幾張各貼在其他玻璃上。
牧成林拿過黃符有些傻眼,這是什麼情況。
這麼年輕的少年怎麼突然一秒便神棍的趕腳。
「傻愣什麼,快貼上。」袁湖趕腳推他肩膀。
牧成林不知道白樺的底細,他卻是知道的,而且還在上次的地墓探險中見識過這兩顆樹的本事,所以雖然對他們很不滿,但對他們的實力還是認可的,當然,還有幾分羨慕。
牧成林也看到,後邊那些貼上黃符的玻璃上,已經看不到白霧。
再看前邊,依然是濃郁的霧氣,這形成一個離奇的斷層。
想到手上的符,頓時一個激靈,立刻就貼了一張到前邊的大玻璃上。
結果在符貼上的瞬間,前邊的濃霧就好像只是鏡花水月一般,瞬間消失。
牧成林眼睛噌的一下瞬間冒起了光,刷刷的又把兩張貼車窗后,立刻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樺。
「小白,你剛剛拿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霧氣都不見了?」
白樺對於那個稱呼自動過濾,知道冷冷道,「霧氣只是陣中產生的障眼法,這些是清明符。」
「清明符?你怎麼會有這個?那還有沒有別的,比如驅鬼符,辟邪符之類的。」
牧成峰卻更在意他說的陣法,便打斷弟弟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又在什麼陣法中?」
「嗯。」白樺淡淡的應了聲,沒多做解釋。
而前邊,楊柏一路上都在車上解陣。
因為之前吃了內外子母連環陣的虧,所以這次回去后他特異研究了下隔陣解法。
也只能說他在這方面天賦的確過人,在配合古籍,竟真的給他研究出一種百里探陣法。
雖然不能百里內解陣,卻能探測出百里內有什麼陣法。
之前被困在千斤陣內,他便是按照探陣法把周邊百里內的陣法給探了一遍。
其中一些比較容易破的小陣在他心中已經有了腹稿,這會解陣可謂輕鬆,只需要走對路就行。
也是因為這個,古乙才答應他們入隊。
雖然有些陣法古乙也會,但有個專業人士總歸能少些麻煩,省些時間。
至於安全性,以後再議。
有楊柏的指路,一路上車隊無需停頓,直接通過,很快就到達山腳下。
不過這座山有些原始,上邊並沒有修建公里,所以他們想要上去,只能徒步了。
大概是那人對於自己設下的陣法很有信心,所以這裡根本沒有山民守著。
古慕做主,大部隊先在三角下休息一會,等古乙歸隊再商量要不要即刻上山。
其餘人都沒有異議。
古乙歸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
見對方除了身上衣服有些凌亂和破損外倒沒有傷口,或者已經自動癒合后,古慕稍稍放下心來。
隨後都問起那個白袍薩滿的事情。
白袍人並沒有被殺,古乙武力雖強,但對方的陣術也不遜色,期間他逃入一個陣法中,古乙也沒辦法。
不過那個人已經被他打成重傷,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來興風作浪。
所以一番商討后,眾人都在山腳下安營紮寨,明早再上山。
楊柏負責儘快解出山上那些陣法的法子。
凌霄花和火凰則被安排先進山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