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輾轉入學路
南宮長雲滿含憂慮的問:「師尊,既然是您的猜測,也請您一定告訴我,我想既然你能猜到一定也離事實不遠,只要我去核實細節,祥加追索細心求證,必定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我家的變故我要他真相大白,我向您保證決不意氣用事。」
清流凝重地說:「這點我相信你,成大事要不拘小節,成大事也要不拘一時一地,等到時機成熟一舉定乾坤。那次事後我去到後山滑坡的地方,發現大水根本不會從你家漫過,也不會滑坡,那又是何種原因導致水漫進家裡,山體滑坡了呢?我確定不是天災,而是因為人禍,誰使壞誰得利,你可以回頭想想究竟誰得到好處了,就一定是他在後邊動的手腳,這是放任何地方都成立的標準。」
南宮長雲把他們家和村裡的事情,前前後後仔細認真的想了一遍,隱隱約約聽別的小孩子說他家原來是個不小的家族,他自己的記憶中也有這個印象,小時候家庭生活美滿父慈母愛,變故后,家產被村裡一個和他家關係還很不錯的人據為己有,這人在他小時候還抱過他,那就是人送外號笑面虎的任無咎,人前笑呵呵,背後使暗手,不過任無咎喜好結交朋友,聽說上面還有人罩著,沒錯,即便不是他也跑不了他。
這個任無咎後來還千方百計阻撓他求知上學,話倒是說的冠冕堂皇,不落一點毛病,說南宮長雲是上天吝惜,撇下這棵獨苗,不要再去追求那縹緲不定的功名,人無才便是德,好好娶妻生子陰封後代,沒錢他可以資助,……這次考舉人出的意外也和任無咎脫不了干係,因為他考前吃了他送的食品,之後就精神不振,老是嗜睡……
想到這裡,南宮長雲抬起頭來,堅定地看向清流師尊:「我知道了,任無咎,一定是他在使壞作孬,人稱笑面虎,一定是他,現在的確我沒法他,五年之後我必取他性命,一定!」
清流看來,如果南宮長雲現在要死要活的,去尋機報仇,不但啥也辦不了,反而落得一身騷,對他這樣的表現他很認可:「好,決定了的事情就應該身體力行的去辦好,特別是自己父母家仇必須自己去報,男子漢就應當如此。這事今天就到這裡,關於你啟程去大荒的事情,我可以給你準備,無非路費生活費用,你這段時間好好把功夫技藝,再練紮實,夯實基礎,到時候不說一鳴驚人,也要有不錯的成績,我畢竟是外事長老嘛。」
這段時間南宮長雲練功不輟,勤勉有加,清流傳授的基本方法牢固掌握,並能稍微運用,他很是高興。
已進入八月十幾號,南宮長雲在廣雅匯呆到了快該入學的日期。因為剛上武城學府,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需要辦理,所以南宮長雲提前幾天開始行動起來。
到了八月二十日,清流一大早把他叫起來進行一番交代:「路上要小心,注意安全,尤其要注意攔路搶劫,該下手的時候一定要不客氣,因為你不理人家,人家可不會管你到底長得好不好看,為人怎麼樣。到大荒武城學府後,和同伴們要好好相處,能團結相處的一定用心結交,尊師重教也是必不可少的內容,要學會禮貌待人,人們才會禮貌待你。」等等這些事情,反覆交代幾次,最後想想沒有遺漏,才放行。
南宮長雲問:「師尊,路上只有我們學員嗎?就沒有學府的人相陪?」
「放心,」清流笑道,右手一捋鬍鬚呵呵大笑起來,「這段路途沒有啥事情會發生,到雁北驛站會有人給你們送行,因為到那個地方以後,再往前走就到了三不管地帶。」
他慎重地說:「師尊,弟子走後你要多保重,我會認真修鍊的,請放心。」說罷重重行了一禮。
清流非常感慨,想了想又道:「對惡人一定要比他更惡,對善人一定要善待。關鍵這些都是表面的,識人知人很重要,我要求你修行如和尚帶發,是要你認真體察人心,你不知道誰會在你背後捅刀子,所以萬事小心,記住了。」
他行了一禮后,轉過身來大踏步的走向驛站。
從南湖省到雁北省大約有一千多公里,為了趕車一大早就到了南湖省的驛站,找到所雇傭的車后,稍等一會人員到齊,這一幫人有四個,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高冷的女子叫申千月,身材高挑婀娜多姿,年齡大概十五六歲,臉色豐潤,細眉明眸,只是在蹬車的時候望了南宮長雲一眼,微頜下頦。
然後是鐵忍寒,年齡大概也是十六七歲,表面看相貌平和,實際是個內心剛毅的人,也不怎麼喜歡說話,如果惱起來面相冷厲,南宮長雲見他來的時候獨自一人匆匆忙忙,到這裡之後就催車啥時候走,所以判斷他不是多好相處,盡量少和他交往,具體怎樣還需要深入進行相處,以後的時候還得看他具體行為、辦事咋樣。
還有一個是叫君知秋的人,這人隨和說話客氣能夠面面俱到,很好相處,因而和君知秋相交包括說話就多一些,年齡也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驛站委派駕車的是一個五十多的半老頭,他駕車很穩當。一路該走的時候走,該停下住宿的時候住宿,安排的很是妥帖穩當。
走到半道也就是雲城地界的時候,一架大山擋住了去路,幾人晃悠的有點昏昏沉沉,几几欲困的時候,車老闆喊叫一聲:「精神著點,到這個地盤最近可是不多安穩咯,駕!」
車上的人們馬上機靈起來,還不知道到底誰會幾下招式,南宮長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打個下手還可以,上去直接打架還不夠看,他問:「你們幾位,都誰會幾招半式的,說出來,到時候能伸上手就伸手,不能伸手的就坐著,別到時候著了人家的道。」他儼然一副小大人模樣。
大家嘈雜了一會,鐵忍寒說他可以比劃幾下,申千月沒有言語,看架勢好像還不行,倒是君知秋說:「怕他毛線,到時候該出手就出手,反正都是一死,怕個鳥……」
話沒落點,只聽一陣人喊馬嘶,對面山路上竄出一彪人馬,頭前馬上坐著一個威風凜凜的彪形大漢,兩手持一雙大鎚,其餘的嘍啰高低不一站列兩邊,有人舞刀有人弄棍,總共有七個人,看上去也很威風,氣焰也很囂張。
馬上的人高喊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
君知秋截住他的話,續道:「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話誰不知道,說點新鮮的。」這人一聽他下面沒說的話被別人搶了,氣得哇呀呀怪叫起來,一催坐下戰馬就奔了過來。
南宮長雲跳下車,大聲的說:「呔!別急,別急!我們也沒有錢財,你如果是想劫財,那沒辦法;如果要人的話,我們不會跟你們走,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你看是不是劃下道道,回來的時候我們給你捎帶回來?」
其他幾個人都下了驛車,氣勢也不比對方弱上多少,視死如歸的站在戰馬前方,等著對方說話。
對方戰陣走出一個猥瑣的而且賊眉鼠眼的人,向馬上的人道:「老大,不能讓他們幾個娃娃小瞧了咱們,叫我說沒錢就留人,不會幹活咱不會吃了他們,宰殺豬羊你不是沒幹過,女的給你留著暖床,男的洗吧洗吧開膛破肚,先殺一個開開葷,你看咋樣?」
南宮長雲這邊幾人一聽這話,心說這小子可真不是東西,二十啷噹歲的年紀,你啥不會幹?不學好不說,還要殺人吃肉,留著也是個禍害,必殺之。原來想著騎馬的人是個傻不能,空有一身力氣,這時候聽了猥瑣男人的話有些意動,看來也是個能殺不能留的貨色。
南宮長雲一使眼色,並且馬上出手揮向騎馬的人,一聲慘叫發出,人已經栽下馬來,申千月過來持刀逼著騎馬之人,一用力刀已經下切入肉,其他劫匪一看南宮長雲手一揮,也不見啥傢伙出手,只看見一團火球砸向老大,那火球飛得也太快根本就不能躲開,一下就中招倒下,立刻噤若寒蟬,這次戰鬥可以說簡單快捷,就不像戰鬥像遊戲,但是南宮長雲幾個人能夠抱成團,共同向外,這是很好的。
然後開始說這幾個劫匪的事情,那個猥瑣男必須殺了,不然留到社會上也是個禍害,像他這樣的人,見惡人趨炎附勢,見善人能欺就欺,大家還沒說讓誰去執行殺伐呢,鐵忍寒就立刻說:「殺這個人,誰都會覺著髒了手,既然大家都不想下手,那就把他推下山崖,能死能活全憑自己運氣,大家意見呢?」
哥幾個,加上申千月全都一致同意,讓鐵忍寒把他推到山崖邊,站在邊上猥瑣男一直在嗷嗷叫喚,鐵忍寒也不理他,一腳踹過去,從數十丈高空直接一頭栽下去,死不死也不管了,能死是他積德,不死就有他受的了。
再說這六個人怎麼處理,那個騎馬的威武漢子看見他們的師爺掉下山崖,立刻變得非常老實,只要叫我活著,你們說啥都行。南宮長雲幾個一商量把雙錘和馬匹徵用,另外的人教訓一頓放走了事。
人放走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南宮長雲立刻高聲喊道:「那幾個小毛賊,回來!把你們劫掠的錢財拿過來,一塊充公,你們的賊窩放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