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叔你夠了
我驚悚地轉過頭去,那副模樣就像被人捉賊拿贓一般。
我不由嚇得一哆嗦,這個男人……不正是我的計謀主角?姓越的小警察?
越警官從人群外圍走進來,伸手取了紙巾遞給了濕了一臉地木婧,柔聲問道:「沒事吧?」
此時的他已經褪去了那一身警察光環,穿著白色的休閑裝顯得身材頎長,襯著他白皙的膚色,一副高官冷男的形象。
明明就是個維持秩序的小警察,我怎麼看出個高官出來?瘋了這是。
「柏年,沒事的。她們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有些誤會而已。」木婧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替我的行為掩飾。
她這是幹嘛?我皺了眉頭,心裡開始了邏輯推理:她這麼做,一方面在暗示我的蠻橫,一方面又在描述自己有多大方得體。這心計可真是夠了。
「季悅兒!別忘記了你有前科,我要是想抓你隨時都可以,現在給我離開這裡!」越柏年沖著我走了過來,這擺明了要護著木婧。
他們這樣子不是情侶關係又是什麼?當年她與溯景先鬧得滿城風雨,最終還是逃脫不了分手季。如今也不過一個月而已,轉瞬又找到了一個警察當男友。這速度!
他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去做,當我是什麼人?母親的話我尚且不聽從,他們的話又有多少分量?
我不退反進,挺胸跨步撞了一下他,「你憑什麼要我離開?我就是要在這裡吃飯怎麼啦?你有本事就私事公辦來抓我啊?」
越柏年退後了一步,與我保持距離,「季悅兒!看來你果真是沒有受到教訓。想進去勞改是么,我如你所願。」
「柏年~」木婧忙伸手制止了他的動作,「就好好吃一頓飯好嗎?不要生事。」
百年?木婧第二次呼喚他的名字,我才反應過來。百年?我還千年呢!
「悅兒?」小笙扯了扯我,示意我看下周遭環境。
此時我們已經被人群包圍,這個鐘點吃飯的人並不少。又加上這裡是美食街,傍晚人潮最多,一處生事,便惹來全城關注。
沒有多言,我與石花笙離開了這裡。我還沒有這麼好的心情給人們添多一個娛樂新聞。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選擇來這裡吃飯,但是,只要是木婧想要的男人,我就偏不讓她逞心!
吃過飯後,我和小笙往住所里走。
這個鐘點,正是夜生活的繁盛時間,在我們的小巷裡有不少站街女郎,她們夜夜在此駐點,也有不少的男人到這裡來沾花惹草。
誰都自知黃賭毒不會消失,只會收斂。這方面,警察只是表面做事,實則也沒起多大的作用。
我出生在這種家庭,見慣了這些場面,只是聽從了母親的話,沒有涉足罷。
「你說那個男人就是你說的小警察?」石花笙驚叫出聲,「天啊!他現在可是木婧的男人,你這樣做豈不是……」她是想說我這樣做與當年的木婧有什麼區別。
是啊,有什麼區別?當年她插足在我與溯景先中間,以她的容貌,姿色,衣裝打扮,我沒有任何能比得上她。無論是無形還是有形,我都是存在缺陷的。這個讓我想起一個詞:相形見絀。
「幫我查一下他,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資料!」目標定了,就只差行動了!這一次,我一定要他成為我的瓮中之鱉!
一周后。
我從電腦上收到了石花笙發過來的郵件,電話應時響起。
一接通,石花笙就在另一頭問道:「悅兒,資料我發給你了,你收到了嗎?」
我重點看了一下他的住址,想要去掌控敵人,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
石花笙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開聲,「悅兒,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如果你去了,你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回頭?從我被生下來一刻開始,我就註定了回不了頭。
我堅決的說:「回不了頭了!以後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
掛了電話,我動用了一切可以裝扮的物件,好好裝扮了一身,又反反覆復看了好幾遍鏡子,這才出門前往目的地。
站在越柏年所在的小區前了,我深呼吸幾次,再一次核對了地址,才決定走進去。
「等等!姑娘找誰啊?」
門口的保安已經截住了我,我眼珠子一咕嚕,「大叔,我是來找朋友的。越百年,越百年你知道吧?」然後我準確無誤地背出了他的地址。
保安眯著眼一臉笑嘻嘻地望著我,「姑娘這手段還是有點低啊,想見越警官的女人手段層出不窮,大叔我可是練就了一身破法本領啊。」
這麼一說,他就是不肯放人了。
「大叔,我真的是他的朋友啊,你要是不相信,我給他打個電話?」
保安笑得那個奸詐,他躺在長椅上,雙手合起放在凸起的肚腩上,那模樣就像在說:你打啊,我就看著你打。
這保安!我咬了下唇,說打電話,我還沒記下他的電話,怎麼打?但是裝模作樣還是要有的。我按了幾個數字,沒有撥打就放到了耳朵旁。
「喂越百年,你小區門口那個保安不肯放我啊,你讓他給我放行吧。要我自己去說啊,好,我……」即將裝完這段戲,然後一輛黑色寶馬亮閃閃地在門口停了下來。
車窗被搖了下來,裡面那個人居然是……越柏年?!我還在握著電話,保安對著車裡的人笑了笑,然後開了攔門。轉而保安一臉戲謔地看著我,我瞬間感覺世上沒愛了。
車子開了進去,越柏年應該沒有注意到我,不然他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
「姑娘?」保安一臉得意地吹著口哨坐回了位置上。這死胖子!我氣得咬牙。
嘎吱~又一輛車停了下來,裡面的人居然是那個扮小偷的小李警察。
他一看見我就笑了,「喂女人,來找頭啊。」
「你們認識的啊?」保安擦了擦臉上的汗,這下他得意不起來了。
「是啊,放她進去吧。」
哼!我一甩頭,趾高氣揚地走了進去。
「喂女人,我載你進去啊。」
我頓了一下,轉而滿臉春風得意地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