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行為怪異
第三十六章行為怪異
聶風帶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一路狂奔回到了長清門,還沒進山門,就看到了山路上的熟人。
聶家的兩位長老剛好在他前一步進了山門,兩位長老旁邊的那人,應當就是長清門的大弟子謝風。聶風看著漸行漸遠的幾道身影,已經派人來接了,就說明素冰已經知道了。不行,他得再快點。
轉頭看著守山門的弟子,聶風忍住心中的著急,「我問你們,可有結捷徑通往你們門主的鉤玄殿?」
那弟子沒有說話,而是警惕的看了一眼聶風。這一眼看的聶風更加著急了,自身的威壓散了出來,「我沒有惡意,而是有要事……」
「有什麼要事呀!」身後清涼的女聲傳來,一同響起的,還有車輪轉動的軲轆聲。
聶風轉身,就看見司嵐端坐在輪椅之上,她的身後站著司劍。
「人家就是個守山門的,您用這種威壓來唬人,是不是不太對得起你這少主的身份?」司嵐說話的語氣尤為的沖,尤其是看見聶風哪一張臉的時候,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您說你沒有惡意,人家怎麼知道,你說對吧?」
後面的一句話是對著守山門的弟子說的,臉上帶著與對聶風截然不同的笑意。司劍推著司嵐到了聶風的邊上,將手中的一枚玉佩遞到了那弟子的手中,玉佩上刻著長清二字,「這是素門主給我家小姐的信物,說是我家小姐的腿腳不便,可以走捷徑,不知能否帶路?」
那弟子接過玉佩,驗證過後,對著司嵐恭敬地鞠了一躬。
「見過司家二小姐,我這就讓弟子帶您去鉤玄殿。」
司嵐點頭,「麻煩你了。」轉頭又看著聶風,「聶少主,一起?」
聶風有些局促,但還是沒有猶豫的點了頭。
一行人就在那弟子的帶領下,沿著另一條山路向上。
等到鉤玄殿的時候,玄月已經在大廳里等著他們了。剛才聽見有弟子說聶風也來了,她還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她還以為聶風會和江河一起離開這裡呢。看來得先把聶風給應付過去,才能再跟司嵐說事情了。
這麼想著,司劍那邊已經推著司嵐進來了,後面跟著的就是聶風。
「聶少主怎麼來了?」玄月笑著從主位上面走下來,直接繞過了司嵐,站在玄月的面前,「是影盟的事情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聶風的嘴巴抿了抿,低頭瞥了一眼玄月,又看了看司嵐。
看到聶風的這一反應,玄月轉頭看向司嵐,「司二小姐一路的奔波勞頓,不如先休息片刻,如何?」
「還是素門主考慮的周到,那就麻煩門主大人了。」
「不麻煩,來人吶,帶著司二小姐以及司劍公子先去偏殿休息。」
有弟子從門外跨進來,領著司嵐與司劍離開,而玄月則是眯著眼睛看著聶風,「現在可以說了?」
聶風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個子剛好到他的下巴那裡,他只需要微微合下眼帘,就能看清她臉上所有的表情。可惜那張臉被一張面紗蒙住了,他現在只能看見一雙眼睛,而這雙眼睛里,現在是滿滿的戲虐。
抬頭看著聶風,仰頭仰的久了,玄月的脖子實在是酸的不行。兩隻手捏了捏脖子,腦袋向兩邊轉了轉,「聶少主,你到底想說什麼機密大事?需要斟酌這麼……」
「啊!」玄月驚呼,身體急速的向後仰去。臉上一陣清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聶風的手上已經抓著她的面紗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擰著眉毛質問聶風,玄月一把從他的手中奪回面紗,而聶風還處在呆愣之中。
久久得不到聶風的回話,玄月被盯著看了許久,眼中的怒火愈發的張狂。「聶少主,你最好解釋一下,你剛剛的行為!」
聶風的眼睛有些躲閃,腦袋偏了偏,沒有在只是玄月的眼睛。他能說什麼呢?壓制住心中的悲傷,聶風抱歉地對玄月笑了笑,「很好奇素門主的樣子,所以才失禮了,還請門主不要怪罪。」
玄月哼哼了兩聲,有些可笑的看著聶風,「我的這幅樣子,聶少主應該失望了吧。」
左右搖了搖腦袋,「門主說笑了。」聶風的腦袋低了低,等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找不到之前那個驚訝的模樣。「這次來找門主大人,並不是因為影盟的事情。」
「哦?」玄月挑眉,「那是因為什麼?」說話之間已經將面紗重新戴上。
不知道為什麼聶風會突如其來的來這麼一下,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暴露了嗎?不管是什麼原因,先戴上比較好。
「有幾件事情,想要請教門主大人。」
「請教?聶少主儘管說就是了,本座可不敢擔上請教這個名頭。」玄月還沒從剛剛的事情回過神,整個人還在怒頭上。
可是這種不悅在聶風看來,也都算不上什麼。他迫切想要證明的事情,在一開始就受到了反駁。那張臉並不是玄月的臉,甚至與與玄月的臉沒有半點的相似,但他曾經覺得那雙眼睛是那樣的熟悉,他不認為那是錯覺。
「門主大人之前是一直待在極北冰原嗎?」
「當然,」玄月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的來歷,難道聶家沒有調查清楚?」
聶風搖頭,「只是我個人想問問罷了,門主大人恨隱世家族嗎?」
「恨隱世家族?」玄月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的看著聶風,「怎麼會這麼問?是我做了什麼讓你產生了這種錯覺?少主大人可別亂說話,要知道,你們聶家的兩位長老正在上山的路上呢。」
「恨嗎?」聶風笑著看向玄月,笑容裡面卻是玄月從沒有見過的認真。
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呢?玄月的大腦運轉的有些緩慢,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後還用這麼正經的語氣問出這句話。她恨啊,恨不得殺光所有隱世家族的人,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可是她不能這麼說,她必須假裝的毫不在意,然後無所謂的說出,「不恨,我為什麼要恨?」為什麼要恨?為什麼不恨!
「當真?」聶風的瞳孔之中透露出了幾分的欣喜,他快步走上前,目光灼灼的盯著玄月,「當真不恨?」
玄月點頭,她不是一個好姑娘,所以她費盡心思的去報仇,手段惡毒又陰險,那麼撒謊也就不是多麼大的事情了。
一陣拉力將她扯了過去,腳步不穩,身體忽然被一股熟悉的香味包裹著,那是淡淡的茶香,就像是四月里的江南。玄月張著嘴尖叫了一聲,人已經被聶風的兩隻手圈在了懷裡。她仰頭死死地瞪著聶風的眼睛,大腦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思考,身體也僵硬的像一塊石頭。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嘴邊也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兩隻手企圖去推開聶風,奈何聶風抱得實在是太緊,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不肯放手。
「放開,放開,你是瘋了嗎?」玄月現在一點也不想被捏方法能擁在懷裡,以前她覺得最溫暖的事情,現在只會讓她感受到噁心。
聶風感受到懷裡人的掙扎,胳膊就愈發的用力,兩隻胳膊就像是一個鐵圈,硬生生的將玄月困在裡面。「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他只要感受一下就好了。
「瘋子!」玄月冷笑出聲,笑聲裡面蘊含著滔天的怒氣。這個人憑什麼,憑什麼說讓自己別動。靈力在手掌心匯聚成一小塊冰錐,尖銳的冰錐正好對在了聶風的脖子上。「再不放手,你就去死吧。」
冰冷的觸感還有那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都狠狠地打在了聶風的心上。脖子後面傳來的涼意就像是有一條毒蛇正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對著他的脖子吐著蛇信。
如果可以,他願意就這樣被那條毒蛇要死。
可是玄月怎麼會成全他,她只覺得聶風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或者是魔性還沒有散去,又或者還有別的原因,總之聶風今天就是不對經。但她又不能真的給他一冰錐,就像她同謝長安說的那樣,想要不被隱世家族列入黑名單,就絕對不能動聶風。
於是她將冰錐扔在了一邊,掌風突然凜冽起來,沖著聶風的肩膀就是一下。不能打死,打傷總歸是沒事的。
聶風沒想到玄月會突然變換招數,一時不察,就被玄月給推了出去。雙腳後退了數步,最後靠在了一根柱子上。
嘴角有一絲的鮮血留下,殷紅的血液襯的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有那麼一瞬間,玄月是後悔的。她責怪自己,為什麼要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出手。然而這種想法只是眨眼之間,過了這短暫的時間,她又為自己的做法感到慶幸。甚至還有點小開心,因為她讓他也嘗到了受傷的滋味。
滿臉嫌惡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尤其是被聶風抱過的地方。在看到聶風眼中那抹濃濃的哀傷之後,玄月吊著嗓子開口,「聶少主最近是太饑渴了?不然本座一個既沒姿色又有你三倍歲數的人,你怎麼下得去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