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人

劉一凡失望過後，看著鷹眼還是比較喜歡，像戴手錶一樣把鷹眼戴在左手手腕上。剛剛戴上就覺手腕一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也沒有在意。劉一凡不知道的是一根像頭髮絲粗細的針頭從鷹眼底部伸出來，在劉一凡手腕上刺了一下，取出一點劉一凡的鮮血，然後快速收進鷹眼中。

當劉一凡的鮮血進入鷹眼的一剎那，一個機械的聲音在房間響起：「認主成功，重新啟動！」

鷹眼在劉一凡毫無準備下叮的一聲自動重啟，把少年嚇了一跳，慌忙從床上跳起，「誰？誰在說話？」

房間里更本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光幕唰的一聲重新出現在劉一凡眼前，地圖上依舊是那些綠色亮點，一閃一閃的。光幕中用瑪雅文字書寫「惡」字的觸鍵還是被激活的狀態。

這時，房間外走廊里傳來一個高跟鞋的聲音，劉一凡從地圖上看見一個略微顯示紅色的亮點朝自己這裡走來，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外。

劉一凡剛把鷹眼收起，外面就傳來「噹噹」兩聲敲門聲，「煩人在裡面嗎？外面有人找你！」劉一凡從聲音聽出這人就是當初見到自己從豹子他們那裡收起小費較多，想要貼近豹子反而被豹子攆走的那兩名女服務生的其中一位，自從被豹子數落一遍后，她就對自己惡語相向，沒有好氣。

不過劉一凡並沒有和她一般見識，只是一笑了之。

聽那女子說有人找自己，劉一凡一愣，自己沒有什麼熟人在龍城啊，會是誰？

劉一凡推門走出房間，還沒等問是誰找自己，那女子就嚷起來：「幹什麼呢？磨磨蹭蹭的，還不快點！晚上正是掙小費最多的時候，不要浪費我時間！」嚷完轉身率先離開，並沒有說找少年的人在哪裡。

劉一凡只好跟在後面，向酒吧大廳走去。

等打開走廊盡頭小門，酒吧里震耳欲聾的的音樂就傳了進來，一群男女正在酒吧舞池中，隨著重金屬音樂瘋狂扭動身體，彷彿不把腦袋搖斷誓不罷休的樣子，也不知是在發泄什麼還是對未來沒有的希望，只能盡情揮霍現在。

女子一指大門外面，話都沒說，就擰著身子走了。在酒吧門外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映在玻璃門上。

「福娃？你怎麼來了？」劉一凡一愣，原來找自己的竟然是四五歲的福娃，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外面。

「大哥哥，我、我爺爺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他吧！」福娃眼淚噙著淚水，但還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出來。

劉一凡大吃一驚，來不及聞名詳細原因，抱起福娃就向著福娃家飛奔而去。

用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劉一凡就抱著福娃來到他的家裡，福娃爺爺伏在床上，一動不動，從後背稍微起伏才能看出他還活著。

劉一凡放下福娃，把福娃爺爺從床上拽起，背起，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大夫再那裡，忙問福娃：「福娃，你知道大夫在那裡嗎？」福娃點點頭，邁開小腿向外面跑去。劉一凡背著福娃爺爺在後面緊緊跟著。

福娃帶著劉一凡三轉兩轉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來到一間掛著「懸壺濟世」牌匾的屋子外，福娃推門而入，帶著哭腔喊道：「唐爺爺，我爺爺病了，你快來給看看！」

內屋的門帘被撩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滿頭白髮，精神奕奕，見劉一凡背著人進來，忙引著劉一凡把福娃爺爺放在一張診床上，翻開福娃爺爺的眼睛看看，然後又捏開福娃爺爺的嘴，看看喉嚨，之後右手單手四指放在福娃爺爺腕部的脈門上號起來。劉一凡這才知道這唐大夫竟然是失傳已久的中醫，充滿了興趣，如果不是福娃爺爺危在旦夕，他都要好好研究一番了。福娃乖巧的坐在一個板凳上靜靜的等著。

過來片刻，唐大夫，收起手，首先看著劉一凡，問道：「小夥子，你是福娃家什麼人？」劉一凡一愣，自己算福娃的什麼人？自己也不清楚算是什麼關係，撓撓頭，道：「算是朋友吧，唐大夫有什麼事？」

「這福娃爺爺是吃東西中毒了，如果不及時救治就會有生命危險，可救治的費用非常昂貴，如果是一些簡單、便宜的藥材我就不收錢了，福娃家的情況我也清楚，他家是沒有能力負擔昂貴的治療費用的，你看......」

「那儘快治吧，多少費用我來想辦法，哦，對了唐大夫，大約得需要多少錢？」

「大概得用四枚金幣，你可要想好了。」唐大夫善意提醒劉一凡道，四枚金幣在貧民窟可以算是巨富了，一個月的工錢才十枚銀幣，四枚金幣得不吃不喝工作三年半！

「哦，要是放在以前，我可拿不出來，不過現在剛剛有！給你！」劉一凡從兜里掏出四枚金幣遞給唐大夫，讓他趕緊抓藥救治福娃爺爺。這些天，從石老大、豹子哪裡得到的小費有八枚之多，用去了不到一枚，還剩下七枚加十幾個銀幣。

唐大夫一臉的詫異，他從劉一凡的服飾上已經知道劉一凡就是賞金酒吧里的服務生，應有些錢，可沒有想到會如此多，難道現在的服務生都掙這麼多錢了嗎？

不過他還是拿著金幣匆匆出去抓藥去了。劉一凡把福娃拽到自己面前，才詳細問起怎麼會到酒吧找自己。

福娃歪著小腦袋，說道：「我和爺爺在這裡誰都不認識，那一天我和爺爺經過酒吧，看見哥哥在酒吧門裡面招呼客人，今天見爺爺暈倒了，就只能找大哥哥你了！」

劉一凡暗道好聰明的孩子，自己在三四歲的時候可不會想這麼多。

過了四五分鐘，唐大夫匆匆趕回，先是向福娃爺爺嘴裡灌了一些東西，讓劉一凡扶著到水池邊上一頓狂吐，之後又取出買回的葯，小心翼翼的配製一些，放在藥罐里文火熬了半個小時，把葯湯過濾出來，給福娃爺爺灌進去，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又過一個小時，福娃爺爺緩緩蘇醒過來，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

「福娃爺爺，你撿了一條命啊，對虧這位小兄弟出錢出力，才救回你的一條命！」唐大夫在一旁說道，眼睛看著劉一凡，充滿讚賞之意。

福娃爺爺無力說話，只是點點頭，眼中充滿感激，福娃早就撲倒爺爺懷中大哭起來。在他看來，爺爺就是自己的唯一，若是爺爺有什麼意外，自己無法面對！

劉一凡向唐大夫問了問以後的注意事項，然後背起福娃爺爺把他送回家中，又出去給爺孫倆買了一些吃的，留下一枚金幣，這才返回酒吧。

按照時間，現在應該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地下城的人造太陽早就熄滅換成一種微弱的光源，當做月亮，作息時間和原來在地表上的一樣。

在酒吧門口劉一凡就聽到裡面的音樂聲、喝酒聲、划拳聲，混在一起，讓人頭痛。但劉一凡還是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喲，這就是新來的奶油小生吧，皮膚真好！」剛剛進門迎面走了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濃妝艷抹，看見劉一凡，徑直走到劉一凡面前，伸出手指去撫摸劉一凡的臉頰。

劉一凡一愣，甩頭躲開女子的手指，道：「還請大姐......你是男的？」剛剛說一半，忽然見對方擦滿粉的下顎上有青色的短鬍鬚，驚呼出來。

「討厭啦，人家本來就是爺們！小兄弟怎麼叫人家大姐？」那女子，不，爺們的聲音嬌柔發嗲，劉一凡聽後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就要奪路而逃，再聽此人的聲音，隔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不料卻被此人伸出胳膊攔住，只好站下。

「著什麼急呀，人家早就聽說酒吧里來了一個非常俊秀的小兄弟，今日一見，比傳言的還要漂亮，陪哥哥喝一杯吧？」那人說著就要拉劉一凡的手，想把他拽到裡面去。

「死娘娘腔，你敢動老娘的人，你活的不耐煩了吧，把你的臟手鬆開！」這時，一聲大吼在那人身後響起，嚇得那人一哆嗦，忙鬆開劉一凡的手。劉一凡趁機來到冰姐的身後，看著冰姐發威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冰姐雙手掐腰，站在劉一凡身前，怒目圓睜瞪著那人。此人一臉的通紅，他最恨別人當眾稱呼自己娘娘腔了，可對冰姐還是非常懼怕，知道冰姐是金哥手下的紅人，惹不起，但這口惡氣如果不出，實在是丟人！此人眼珠一轉，看著劉一凡，惡向膽邊生，指著劉一凡道：「他偷我的金幣，爺抓他還有毛病嗎？」

周圍的人一聽都圍了過來，紛紛以懷疑的眼光看著劉一凡，之前酒吧也出現過服務生偷客人東西的事情，所有偷東西的服務生都被砍掉一隻手，趕出酒吧！

「你說他偷你的金幣，他偷了多少？」冰姐見此人如此無賴，氣憤的問道。

「他、他偷了我三枚金幣！」

冰姐一聽放下心來，她知道劉一凡那裡得到好幾枚金幣的小費，就算請客花掉一枚，也應該有六七枚之多，而那無賴更本不知道劉一凡會有那麼多的金幣，只要劉一凡把所有金幣都拿出來，其謊言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