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收徒大會
一元茶樓前
葉開以為自己算是來得很早的了，一看茶樓前擠滿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心裡感覺比萬城盛會還要熱鬧。葉開見已擠不上去，心裡暗怪自己該昨晚早點來佔個位置。
茶樓大門一開，眾人已經是由先前的翹首而望轉而鬆了一口氣。就在大家開始騷動要往裡面擠時，從裡面出來六人，還有一個女的，那女的長得漂亮，引得眾人盯著她看，她則站在那裡閉目養神，全然不管周圍眼神。最後出來的就是一元茶樓的劉掌柜，緊急著夥計抬出一張方桌，放在門口處。只見劉掌柜道：「今天是一元宗在雲州十年一度的收徒大會，15歲的以下小孩留下，16歲以上的請馬上離開。」這聲音壓過那些嘈雜聲，人人都感覺耳朵像是起了陣雷聲，很是不舒服。頓時，那些小孩父母，七大姑八大姨都趕緊紛紛離開，站在稍遠的地方遠遠觀望。
劉掌柜見場面情況稍好，道：「十人一排，馬上站好。」一會兒場面上情況大為改觀，葉開排在中間，心裡稍安，才開始打量著周圍同齡的人，發現有幾個特別小外，還發現周老先生的兩個孫子站在最前面，那個頭顯得鶴立雞群，不過二人很是安靜，一點都沒有平時囂張勁樣子。自己站在那裡也很顯眼，多數人都比自己還矮。
劉掌柜滿意點點頭，笑道：「這五人是本宗師叔，他們是來為大家測試的，第一排開始，一個一個的來，誰要是壞了規矩，馬上取消測試資格。」眾人皆不敢說話，心裡都緊張起來。
第一排的人走到方桌面前，一陣精光閃過，只見桌上已經擺好八個似玉非玉長形尺子，眾人都沒有看清楚是哪個師叔做的。就在眾人都紛紛叫好，眼光里露出羨慕神色時。劉掌柜見狀，知道火候已到，道：「每人雙手握住尺子，靜心感受，對了，這些尺子每人都要握一次。」其餘的人包括葉開都緊張注視著那尺子，那些尺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劉掌柜道：「好了，放下尺子，移一步，再握，明白沒有？」眾人皆點頭。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葉開的心裡也緊張起來，眼睛緊緊盯著周家兩兄弟的動作。沒過多久，周權手裡的尺子陡然亮了起來，眾人都緊盯著周權手裡的尺子。
劉掌柜道：「你不用測試了，到師叔那裡去，下一個快去測試。」周權得意地笑笑，放下尺子。第一排第九人則上去握那把尺子。
其中一個師叔對周權道：「把手給我。」周權把手一遞，那個師叔握住，好一會笑道：「金木水三靈根，到下個師叔那裡去測試。」葉開聽得周權是金木水三靈根時，嘆其命運真好，眼睛卻盯著第二個師叔。只見那個拿出一道符貼在周權的前額，嘴裡動著，葉開聽不見他說什麼，只是聽見周權一個人在說話。就在這時，就看見有餘光發散過來，忙轉眼一看，竟然是那個外號「周霸王」。
頓時遠處頓有人小聲道：「周家走了什麼狗屎運，那麼壞的兩人竟然都有仙緣，要是他們學會仙法回來，那以後我們的日子定更難過了。」旁邊的人皆連連點頭，私下竊竊私語。
這時周權走到第三個師叔前，那人則摸起周權背和四肢，摸完道：「過。」葉開心裡道：此人真是惜字如金。劉掌柜見狀笑道：「站在我旁邊。」周權站在那裡得意扮起鬼臉。周霸王則是兩靈根，那些師叔都眉開眼笑，道：「終於找到一個金木兩靈根的人，任務完成了一半。」葉開聽得心裡無語。
時間也沒有過去多少，第一排的人全部測試完畢。劉掌柜道：「你們可以離開了。」那些小孩很失望離開。葉開心裡道：十人中有兩個，這比例太少了。
第二排中有個個頭稍矮的女孩，人長得眉清目秀。眾人都在盯著她看，葉開看見周家兩兄弟用一種狼性眼光死死盯著那女孩，心裡暗罵道：「這兩個色狼，希望這女孩別有仙緣。」
那女孩一握住尺子，只見那尺子的亮光閃起，光亮超過周家兩兄弟的程度。那些師叔相互看了半天，眼裡是一種不相信的神色，最後那個女性師叔臉色鄭重把脈，驚道：「真的是天靈根，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天靈根。」其中一個師叔道：「呵呵這次的靈石獎勵應該很多了，哈哈。」那些師叔相互大笑，劉掌柜則掏出一個符，嘴皮動了一下，揚手就把符打出去，只見那符一下子就無影無蹤了。
第二排就是那個天靈根女孩留下，其餘的則離開。第三排一個仙緣也沒有，葉開看見快要輪到自己，心裡也越來越緊張，手心出汗，後背好像有血蚊叮咬似地。第四排有一個四靈根入選。
葉開心裡道：終於到自己了。葉開握住尺子，入手冷涼，半天沒有反應。葉開放下尺子，此時心裡已經靜下來了，握住第二個尺子，葉開頓感覺到有一種氣從尺子上傳來，鑽入經脈，手就像放進寒冰里。葉開見光已亮起，心裡狂喜：我終於求得仙緣了，爺爺，我終於求得仙緣了。
那周霸王見葉開站在那裡是傻子一樣，哈哈大笑道：「二弟，你看那人是不是高興過頭成傻子了。」周權裝模作樣道：「沒有，我看八成得失心瘋了。」二人聲音又大，引得眾人皆笑。
葉開聽得笑聲，才知道自己剛才很失態，對於周家二兄弟的話壓根沒往心上放。一個師叔握住葉開的手，葉開感覺到有一種氣感順著筋脈流向全身，感覺非常舒服，像是吃了蜂蜜一般。那個師叔道：「奇怪，是金木水火土五靈根。」那些師叔盯著葉開像是看怪物一樣，這讓葉開心裡很緊張。那個葉開認為惜字如金的師叔道：「報，由他們定奪。」另一個師叔道：「呵呵，反正靈石只多不少。」
另一個師叔貼一張符在葉開的前額，道：「講你家裡有那些人，你到過那些地方，碰見什麼事？」葉開便隨意提了在萬城檢破爛的生活，也沒有提自己手裡有三足鼎，偷了爺爺銀子，逃出來到雲州過程說了一遍。那師叔再也沒有問什麼，示意他過關了。正好是那位惜字如金師叔摸骨，葉開對他心裡很是感謝，道：「謝謝！」那惜字如金的師叔仔細看看葉開，也不多話，摸了一會道：「過。」葉開此時心情才放下來，全身輕鬆不少。
周霸王道：「二弟，聽說四靈根是最垃圾的靈根，這五靈根不是連垃圾都不如么。」一時間場面上頓靜了下來，眾人皆豎起耳朵聽，眼睛卻盯著葉開，四靈根那個人，五位師叔和劉掌柜。
葉開裝作沒有聽見，站在那個四靈根的旁邊。一元宗的師叔和劉掌柜都裝作沒聽見，大家此時都感覺場面上氣氛很詭異。
這時外面頓有一聲道：「皮癢了不是，前兩天的教訓忘了？」眾人一看是周老先生正站在外圍，紛紛讓出一條通道來。那周家兩兄弟一聽聲音，心裡叫苦不已，忙道：「爺爺，我們師兄弟是在開玩笑，師弟，你說呢？」后一句話對著葉開說道。
葉開對著周老先生行了一個大禮道：「老先生，不知你何時到的？」周老先生還禮道：「自你上去測試時我就到了，小葉子，原本我想留你在書院教古文，現在是沒希望了。」眾人這才重新打量葉開，心裡道：小小年紀，竟然可以在書院為師，而且還是古文，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葉開道：「老先生厚恩，小葉子永不敢忘。」周老先生道：「此去一元宗，不知還能見面否？今日把這本書贈與你，算是寶劍贈英雄。」葉開恭敬雙手接過書，貼身放好，道：「老先生的心愿，小葉子更不敢忘。」
周老先生看了看兩個孫子，想了想道：「劉掌柜，剛才打擾貴宗辦事，請多原諒！」劉掌柜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先生能來是本宗的榮幸，請上茶。」周老先生搖手，對葉開道：「小兄弟，我這次準備雲遊天下，準備寫一本天下奇聞，如你學得仙術歸來，那雲州院長之位我可是留給你了。」說完也不待葉開說話，便大笑而去。
眾人聽得，均在心裡衡量著葉開。一元宗的五位師叔和劉掌柜皆在心裡盤算著。
而後一元宗招收弟子的大會反而沒有多少關注，雖然由招收又有三個三靈根的弟子，但風頭依然被葉開獨自體會。許多人都在對葉開指指點點，談著剛才的奇事。這當中以周家兩兄弟表現更是奇怪，二人皆口不在言語。
大家猜一猜，為何周老先生在劉掌柜面前自稱小人，而劉掌柜卻要刻意巴結周老先生呢？小葉子無意外求得仙緣，將是一步一步證鼎的開始，也是完成求仙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