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營救(二)
陸正南皺眉道:「這我知道,可是瀟兒如今生死不明,我如何能放心,你隨我一同前去,還有這位袁公子,剛才是他救了我,他恰好也去朗州城,我們正好可以結伴前去。」
陸明聞言望向了旁邊的白衣男子,向他致意道:「多謝袁公子救下我家王爺。」雖然客氣,但是明顯有種疏離。
袁修淡笑著抱拳回禮道:「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客氣。」
陸明見陸正南堅決,遂同意了他的決定,走到陸正南身邊說道:「王爺既然要繼續趕路,那還是讓屬下將您身上的傷包紮一下,以免感染。」
幸好他們出來時帶夠了傷葯,此刻正好派上用場。找了一處平地坐下,上好藥包紮好后三人便上馬繼續趕路。
由於陸正南身上有傷,他們一路上行程遲緩了不少,雖然陸正南心急如焚想要快點趕去朗州,可是身上的傷加之他內功無端的減半,也是有心無力。
這一路上陸安每日夜晚便幫陸正南換藥,好在這些都是上好的傷葯,到了第三日,陸正南身上的傷口均已經結痂。
更加奇怪的時陸正南在運功時也發現自己的內力在漸漸的恢復,這次遭受埋伏的事情雖然疑竇重重,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找自己的女兒,所以他不去多想。
這一日晚上,陸正南在一旁運功調息,陸安和袁修坐在不遠處的火堆旁,陸安看了看自家王爺,見他在專心調息,便低聲對著身邊的袁修說道:「你究竟是何人,接近王爺有何目的?」
原來這陸安一直對袁修有所懷疑,覺得那晚的事情太過巧合,這一路都在默默觀察這袁修,今日趁著王爺不注意打算敲打這袁修一番。
袁修一臉詫異,有些受傷的說道:「陸叔,你這是何意,袁某人只是一名不經傳的江湖人士,路過之時發現了黑衣人在圍攻王爺,看不過去才出手相救,至於你說的目的,在下並沒有。」
說完不再理會陸安,專註的烤火,陸安盯了他一陣,最後說道:「最好如你所說。」兩人相對無言。
看著身上的傷都已經結痂,內力也恢復了不少,陸正南立刻要求加快行程。
陸安想要阻止,無奈這一路來因著他的堅持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看著自家王爺擔心憂慮的模樣,想要阻攔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
由於加快了速度,三人在三日後便到達了朗州城。陸正南看著熱鬧非凡的朗州城,轉頭對袁修說道:「袁小兄弟,多謝這一路相伴,既然已經到了朗州城,那麼就此別過,不再耽誤你辦事了。」
袁修聞言,立刻抱拳說道:「王爺太客氣,在下雖是江湖之人,可是對於楚國神勇王的威名卻早有耳聞,能夠認識王爺乃是袁某之幸。既然王爺已經安全的到達了這朗州城,那麼在下就不多叨擾了,後會有期。」
說著雙手抱拳向陸正南點頭致意,而後駕著馬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陸正南想了想立刻喊住了袁修,駕馬往袁修的方向行了幾步,說道:「袁兄弟,這一路多謝你,這枚玉佩你且收下,以後憑這個玉佩到王府來找我,必定掃榻以待。」
袁修接過那枚碧綠的玉佩,上面有著神勇王府的印記,再次雙手抱拳對陸正南道:「王爺,你多保重,後會有期!」說完便駕馬飛身離開,不一會就消失在二人眼前。
陸安見那袁修終於離去,心中鬆了一口氣,見自家王爺仍望著那袁修離去的方向出神,雙腿輕輕夾了下馬肚子,慢慢來到陸正南面前說道:「王爺,這袁修憑空出現,著實奇怪,幸好他識趣離開了。」
陸正南想了想說道:「初時我與你一樣對他有所懷疑,所以故意向他透露我們要來朗州城,他說自己正好同行,我便懷疑更甚,可是剛才他卻就這樣離去,我便有點動搖,也許他真的只是一個江湖俠客,是我們太過謹慎。」
停了停后便對陸安道:「咱們走吧,快點趕到天機谷去。」
二人沒有停留,駕馬直接穿過了朗州城,來到了位於郊外的天機谷附近。
陸明下了馬四周看了一看,手放在唇間用力一吹,就見一道黑影從一旁的樹林中飛出,低頭跪在陸正南面前。
向他稟告道:「啟稟王爺,屬下幾人三日前到達這裡,四處搜查了一番,沒有找到郡主的下落,只在這天機谷的叢林中找到了這枚使用過的信號彈。」
說著雙手奉上了那枚信號彈,陸正南翻身下馬,伸手接過那枚信號彈桶,心中一痛,對那個暗衛說道:「你們在哪裡找到這信號彈的?帶我去看看。」
暗衛領命立刻轉身帶路,往天機谷的叢林中走去,雖說是天機谷,但是也只是外圍,要想進谷必須要破陣法,想必之前陸瀟瀟在這邊躲藏時轉來轉去也只在這谷中的外圍,未曾進入天機谷內部。
眾人在那名暗衛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片樹林中,那名暗衛指著前方一處留有一塊黑布做標記的空地說:「王爺,屬下就是在此處找到這枚信號彈。」
陸正南趕緊走了過去,這一處四周有很多樹木,想必當時瀟兒就是在這裡樹林中躲避,於是又詢問道:「這附近的樹林你們搜查過么?」
暗衛立刻回稟說道:「屬下等已經將這周圍的所有地方都搜查過,沒有發現,只是這天機谷里有陣法,屬下等試了很多次都無法再往裡面去,所以那山谷深處未能搜查。」
陸正南聞言,皺起了雙眉,心中不願去想自己女兒已經遇害的可能,低聲說道:「帶本王去試試那天機谷的陣法。」
在暗衛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天機谷的入口之處,陸正南看著那個石碑上的字,心裡暗自琢磨,既然這邊四周都找不到瀟兒的蹤影,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瀟兒被他們帶走了,還有一種就是她進去了這天機谷,無論如何只要她沒有死就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