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絕色楚姬
「娘娘!」碧雲心疼的叫道,她們娘娘這些年唯一的念想便是長公主殿下,如今卻被送去出家。
「明月,明月她怎麼了?」譚湘雅聲音顫抖得厲害,她聽見明月出事了。
「沒事!」碧雲努力吸回眼裡的淚水,不想讓譚湘雅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個送飯的小太監將事態不好,自知說錯了話,轉身便想悄聲離去,卻被譚湘雅抓住了胳膊。
「娘......娘。」小太監嚇得如同篩糠,雖然這個婦人是冷宮裡的棄妃,但是他原本就膽小心善,不像其他人一般欺辱她,現在被她抓住了胳膊,心裡自然而然便生出一股害怕來。
「長公主怎麼了?」譚湘雅有些急迫的聲音,嚇得那小太監更是說不出話來。
「公主她......出家了!」好容易讓他蹦出這麼一句來。
譚湘雅抓住他的手滑落無力,小太監便趁機抽出了手,轉身便想跑,碧雲從後面追上他,從懷裡摸出一點碎銀子,硬塞給他道:「小果子,你幫姑姑打聽打聽長公主的消息好嗎?」
小果子慌忙點頭,抓起那點銀子拔腿就跑,連食盒都忘記拿了。
譚湘雅呆立在原地,眼淚已經哭花她的妝容,此時天都塌了。
碧雲心疼的替她揩著臉上的淚水,心裡揪得生疼,主僕二人就這樣在冰冷的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
寒兒的婚事定在九月初八,距離現在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張氏因為病倒,府上的開銷又都靠費靖月,所以根本無力插手,這些事情便是長姚公主在操辦。
費靖寒似乎有了什麼心事,不若以前那般蹦蹦跳跳,但是問她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長姚以為她是拒絕這門親事,所以頗為擔憂,但是寒兒又說不是,許是因為九皇子那件事情,雖然遺忘了,但是依然在心裡留下一個印跡。
齊休桐這些日子如同瘋子一樣,狠狠咬住齊休炎不放,讓他損失不小。
五皇子別院。
一個妖嬈美麗的女人坐在齊休炎身上,女子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但是他不為所動,低著頭,在書桌上寫著什麼。
「殿下!」女子有些嗔怪的抱住他,嘴裡叫道。
「嗯?」
齊休炎抬起頭來,並沒有什麼感情的眼神看得女子有些心裡發慌,但是她還是繼續道:「我不美嗎?殿下為何不肯看我一眼?」
齊休炎淡淡的笑了一下道:「你當然美。」
女子的手不自覺,在他身上遊走,他明白女子的意思,放下手中的筆抱了她起來。
滿屋子旖旎。
激情退卻之後,齊休炎穿好衣衫,站在銅鏡前整理著衣衫。
女子隨便批了一件透明的衣衫便走到他身邊,想要去抱他,卻被他推開去。
女子有些不快,嘟囔道:「殿下何以拒人於千里之外,難道楚姬不好嗎?」
齊休炎沒有答話,似乎並不為她的撒嬌而動。
楚姬見齊休炎的神情,也明白他的心意,換了一副臉孔道:「當日殿下對楚姬可是有承諾的。」
說道這個,齊休炎暗自握緊了手,定了定神才轉過頭來笑道:「楚姬不要亂想,剛才本王只是在想心事,沒有不理你。」
女子受用,她並不求他愛她如痴如狂,她只求在他身邊有一席之地,總有一日,憑藉她的手段,她定然能出人頭地。
「殿下!」楚姬叫著便如無骨一般,倒在他的懷裡。
這回齊休炎沒有推開她,大手撫上她的秀髮,道:「這次的事情,還要楚姬不遺餘力,為本王掃清障礙。」
女子點點頭,嬌羞的神色泛起,道:「那是自然,上次他不就被楚姬給迷惑了嗎,此次也是一樣。」
齊休炎點點頭,滿意的握住她的下巴,附身上去,一個深吻,道:「楚姬美貌,他自然無力招架,若是事成之後,我定然給你個側夫人的位置。」
女子滿意的點點頭,一雙手又去挑逗他了,齊休炎也配合的再一次吻上了她。
這個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當日害的齊休桐和費靖寒生出齟齬的那個女子。
她是齊休炎三年前在京城的「煙花滿苑」發現的,當時一位朝臣的公子請他去玩樂。
煙花滿苑是京城最著名的歌舞樓,也是京城裡的公子哥兒最喜歡光顧的地方,在大順做純粹皮肉生意的地方叫窯子,好一點的叫青樓,至於這歌舞樓便是更高檔一些的地方。
這裡收羅的女子都是絕色美貌,而且都有高超的技藝,或歌或舞,總之讓人心曠神怡,是男人們的好去處。
這裡的女子貌美,但是卻是賣藝不賣身,她們能歌善舞,能說會道,卻讓人只能看不能碰,這也是一種吊著男人們的好法子,自然生意就好的不得了。
但是這裡雖然好,但是也不是任何人都消費得起的,除非是有錢人,一般人還是不會踏足這些地方。
齊休炎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楚姬的。
當時楚姬是這裡的頭牌姑娘,能跳能唱,又生的一副好面容,是許多公子哥兒傾慕的對象。
請齊休炎去的那位公子姓許,他的父親是京兆尹手下的一個副驍騎參將,因為犯了點小事兒,便找五皇子消災。
當時楚姬身著一身淡綠色的輕衫,弱音若現的身姿,讓五皇子相當震撼,那位許公子從五皇子的眼神里看到了門路,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將楚姬買了身送到五皇子府上。
五皇子也未拒絕,便將她養在別院,煙花滿苑的女子都很乾凈,沒人碰過,所以五皇子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像是有極佳的天分,很快在五皇子身邊便讓他欲罷不能,好長一段時間,五皇子都流連在楚姬的房中,冷落了不少人。
後來他更是發現這個楚姬有著非比尋常的頭腦,偶爾也能替他出上一兩個好主意。
他留了個心眼兒,便讓人去調查這個楚姬的來歷,卻也只發現她是西昌國的人。
時間久了,他也就膩了,漸漸便冷落了她,直到那一日。
皇後傳他進宮,原來是說起為他擇一門親事的事情,他原本心儀的是那位笑凝公主,但是卻讓承順帝賜給了齊休離。
所以他陰沉著臉,不說話。
夏蓮皇后一改往日的和藹高貴模樣,直接對他開了罵,他也早就習以為常,他這位母后,只有他才清楚,和藹高貴不過是她的另外一面罷了,實際的她隱忍、霸道、心細如髮。
她早就發現了齊休炎的心思,所以她才會如此動怒。
「你簡直是瘋了,竟然覬覦齊休離的女人,若是激怒了他,你的皇位還要不要!你若執意如此,本宮便讓你自身自滅去!」皇后氣的雙手發抖。
當時大殿上只有他們二人,所以也不必掩飾什麼,母子二人對視著。
齊休炎敗下陣來,跪在地上磕頭。
皇后也不是真的不管他,只是要叫醒他,見他服軟,又軟語相勸道:「如今你父皇身體也不如早年,畢竟多年對純善皇后的思念,掏空他的身體。」
她眼裡閃過一道陰沉的光,但是轉瞬即逝,繼續道:「太子如日中天,暗中經營了不少手段,你也是嫡出的,還有你外公的勢力,比起太子來只強不弱,如今他有了孟東籬那個賤人的支持,恐怕比起以往更難對付,你倒不如尋一門好親事,也好多加點籌碼。」
夏蓮皇后又恢復了她一貫的優雅,拿起桌上的一疊小像,遞了過去。
每張小像後面都用小字記錄了這個女子的名字和出身家世,齊休炎一張一張的看過去。
最後一張是個笑顏如花的女子,小字寫著:費靖寒,費府嫡女,西昌國長公主唯一女兒,上佳。
他懨懨遞迴去那疊小像,恭敬的問道:「母后的意思是什麼?」
他知道,皇后給他看,不過是走個過場,其實她早就心中有數,叫他過來,也不過是表示個意思罷了。
夏蓮皇后翻看了一下,捻出一張放在他面前,正是那個費靖寒。
「你可知道她的作用?」夏蓮問道。
齊休炎點點頭,又擺擺頭,母后的深意她不懂。
「聽聞洛長青最依戀他這個姐姐,所以對長姚公主的女兒也是照拂有加,若是有一日,你能藉助上西昌國的勢力,自然是無人能敵,這為其一。」
「費府的情況,本宮了如指掌,笑凝與這丫頭是站在一起的,若是你娶了她,笑凝自然也是站在這裡的,那麼她身後的齊休離自不用說,這為其二。」
「她出身費府,與那故去的純善皇后也有些掛像,雖然不若笑凝那般,卻也比那費靖若更像些,而你父皇的喜好,全是與這純善皇後有關!這為其三。」
夏蓮皇后對他一一分析,這最後一條,連他都不知曉,若果真是這樣,父皇偏向他的心更重些。
「那笑凝不是更好些嗎?」他嘟囔了一句。
「可是齊休離你能對付嗎?惹急了他,你會有什麼後果?」夏蓮皇后淡淡的一句,讓他瞬間打消了念頭。
「幾位皇子里,恐怕只有他無心皇位,可是你不能逼他。」
齊休炎瞬間清醒過啦,齊休離雖然能幹強悍,但是對朝政之事卻從來不感興趣,但是若是他要搶了他的寄託,那麼他的希望他也不會放過。
他驚出一身冷汗,對皇后道:「那便是她了,還請母后做主。」
若是將來他登上大統,若是那女子還那般美好,再去搶了又如何?
回到府中,他想起這些時日聽到的一個傳聞,想了想,他叫來影衛,讓他去調查那個傳聞的真假。
楚姬又被他重新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