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張氏的底牌

第一百六十章 張氏的底牌

三嬸的到來給了原本已經絕望的張氏一絲希望,這些日子這個婦人表現不錯,若是能靠她走出這個院子,她一定要去太後面前控訴這個不孝女,當初太后與她可是有著深厚的交情的,即便有七皇子的偏袒,至少能放她出來。

張氏這些日子被軟禁,心神消耗極大,人也消瘦了不少,三嬸一進來便驚呼道:「老夫人,你瘦了。」

說起這個張氏就覺得喉頭髮酸,流下不少眼淚來,嘴裡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春花!」她喊出三嬸的名字。

三嬸有個普通百姓最常取的名字,叫做李春花,張氏還是第一次這麼深情的叫她。

三嬸受寵若驚,不敢受她這樣的好,連忙上前扶住她坐下,從兜里掏出柑橘剝開來,遞給張氏。

張氏已經好些時候沒有見過天日了,如今見到這時令的水果,又覺得心下委屈,老淚縱橫。

「這是怎麼了?」三嬸忙問身後伺候的小丫頭。

可是這個小丫頭是費靖月的人,沒有回答三嬸的話,只冷冷的道:「看看便是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三嬸奇怪,她是個精明的婦人,不然也攀不上費靖月,如今看張氏的模樣,和那小丫頭的囂張,她便在心裡盤算,難道說老夫人她?

她的心一直不小,現在自家男人在費靖月開的水寨里做著管事,手底下有七八個人,都是些關係戶,這些人當然也給他們家送了不少東西,現在在街坊鄰居面前,她也算是小有臉面了。

她不敢再多問,只一股腦兒的從帶著的兜兒里掏出今天帶來的東西,都是些新鮮瓜果,伺候著張氏用了幾個,張氏疲乏,而且現在監視的人不少,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李春花就是她的希望,她哪裡能輕易放她離去。

「春花,我頭有些昏,你扶我進去躺躺。」張氏做出一副虛弱模樣。

那小丫頭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也不動作,只冷冷的看著張氏表演。

張氏見那丫頭未加阻攔,心裡大喜,扶住額角**得更加厲害,三嬸趕忙上前扶住她,她順勢便倒在三嬸懷裡。

李春花以為她是真的暈,小心翼翼的牽著她往裡面走,張氏見那小丫頭沒有跟上來,悄聲道:「春花,你要救救我。」

三嬸以為自己聽錯了,張氏怎麼會叫她救救她,張氏又說了一遍,她有些急促,從大廳到房間也就短短几步,她必須將話說完。

「月兒軟禁了我,你去給我傳個信,讓他想法子救我出去。」張氏說完塞給她一個字條。

這信息量頭太大了,李春花有些懵,這正在發懵的當口,剛才那個小丫頭便從她手裡接過張氏的手,冷冷的拉了進去。

她手裡握著字條,心裡發慌,見沒人再管她,轉身便出去,她想迫不及待的出去看看到底這個字條上寫了什麼。

剛出佛堂大門,她還沒有來得及看,就被人截了下來。

來人是碧璽。

「三夫人,跟我走一趟吧。」碧璽的臉不如往日那般和藹,嚇得三嬸更是慌亂無比,嘴裡諾諾應答,跟著碧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去。

這是出府的路,三嬸有些急,她忙問:「碧璽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碧璽還是冷冷的不答她,只讓她上了一輛馬車,她機械的跟著碧璽上了馬車,心裡打著鼓,一路上碧璽都不理她,問什麼都只有一句,你到了就知道,讓她心裡七上八下,驚恐無比。

到了地方,原來是九曲街,這間鋪子她知道,是大順最紅火的酒樓,叫宛月。

上了樓,費靖月已經在等她了,她推門進去,就見到在軟塌上半坐著喝茶的費靖月。

費靖月臉色有些冷,見她來了,也不叫她坐,開口道:「拿出來吧。」

這是要她拿什麼出來?她心裡害怕,嘴上說不出話來,直接便跪了下去。

「我祖母給你的東西。」費靖月指了指她的手心。

她慌忙打開手心,裡面握住的紙條赫然可見。

碧璽拿過她手裡紙條遞到費靖月面前,費靖月接了過去,打開來。

紙上寫著一個地址,一個名字。

她便是要這個東西,既然拿到了,她自然也不會再為難三嬸。

「三嬸,你別跪著了,趕緊起來吧。」費靖月換上淡淡的笑容。

李春花還在後怕,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坐也不敢坐,站也不敢站,不知所措。

「坐啊,三嬸。」

費靖月發話了,三嬸趕緊坐下,聽她吩咐。

「你也看到了,祖母被我軟禁了。」費靖月開門見山。

這句話讓原本就顫抖著的三嬸半個身子都坐不穩當,直接從軟墊上跌了下來。

站在她身後的碧璽將她扶了起來,道:「三夫人你可要坐穩了,不是每個凳子都那麼穩,若是真的沒有選擇好,做了壞凳子,那可是要帥死人的。」

碧璽的話驚得她大汗長淌,這就是在暗示她站好隊啊,若是站錯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她如今精明的人腦子自然活絡,趕忙對費靖月表忠心,又是指天發誓,又是捶胸頓足,任誰看了都不得懷疑她的真心。

費靖月見效果達到了,也不再繼續嚇她,道:「三嬸,今日我之所以讓你去祖母,自然是因為猜到祖母會向你求助,但是你要知道,如今這府上是誰做主。」

李春花的頭點的像雞啄米,生怕費靖月誤會她。

「今日我請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讓你幫忙。」費靖月對她開了口。

「公主你儘管吩咐便是。」她謙卑恭敬,就怕不用她。

費靖月讓她附上耳朵,悄聲說了幾句,她臉色一陣變,但是卻點著頭應了。

費府。

張氏睡在床上,滿心歡喜,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李春花來了,以往她總是看不起她,覺得她只是一個農婦,出身卑賤,能嫁給費府的庶子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若不是費府落難,她是斷斷不會搭理她的,哪知今日這李春花卻派上了用場。

那張紙條她早就寫好了的,她知道李春花隔上一些時候便會來看她,她也是賭一把,費靖月不會不讓李春花見她。

果然,三嬸來看她,讓她尋到了機會,既然如此,她自然會想盡辦法讓李春花替她傳信。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費靖月早就知道她還有後手,三嬸是她特意放進去的,為的就是拿到張氏最後的底牌。

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費靖月安排的,只有這樣,費靖月才能安心的奪得府上的全部權利,而不給她翻身的機會。

在林雙兒院子里醉生夢死的費墨陽也異常開心,他剛服完林雙兒兌給他的那種液體,渾身舒坦無比,這些日子他過的日子是他感覺這一生最好的時日,有美食,有美女,還有這強烈的滿足感。

而且他還發現,這種汁水不僅能讓他滿足,還能帶給他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在夢幻里,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他似乎又回到了那種意氣奮發的日子,他左擁右抱,俯瞰天下,這個世界都是他的,他是君王,是權利,是榮華富貴,是左右一切的真神。

他越來越迷戀這種感覺,每每醒來,軟香玉抱,錦衣玉食,讓他滿足不已。

他再一次從這種夢幻中醒來,往日都是擺滿了美食,還有溫柔的林雙兒,但是今日,屋內空空如也,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夢。

他翻坐起來,想要下床,但是卻全身發軟,這些日子雖然得到了快感,但是也極度消耗著他的身子,若不是林雙兒給他補著身子,他早就虛脫了。

「你醒了?」林雙兒進來了,見他醒來問道。

今天的她有些冷淡,手裡端著一碗補湯,她遞到費墨陽嘴巴,讓他喝了下去。

喝下去以後,他感覺身子好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疲乏,但是卻比剛才要好不少,只要再吃點東西,就能生龍活虎。

「雙兒,美食呢?」他問道。

往日溫柔無比的林雙兒,今日卻冷淡冷漠,推開他想要抱她的手道:「今日就只有粗茶淡飯。」

丫鬟端上來一個瓷碗,裡面的只有些白米飯,還有一些素菜和肉末。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問道。

她冷冷的道:「以後都這樣,那神仙水也會減半。」

別的不要緊,神仙水也要減半,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才是個噩耗,他其他的可以不在乎,但是神仙水他是斷斷離不開的。

「不要,雙兒,不要!」他懇求著林雙兒,嘴裡喊道。

但是林雙兒卻不為所動,只是道:「老爺,你好生休息吧。」之後轉身就走,任他在後面如何呼喚,也不為所動。

費墨陽被沒有被軟禁,但是他卻不想離開海棠院,吃了那碗飯,他又爬上床去,想著以後的對策,卻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費靖月看著手裡那張紙條,她轉身吩咐下去,讓老梁去調查,碧溪應聲去了,原來這才是張氏的大秘密。

很好,一切都在往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著,很快便能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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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斗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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