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燒烤天才
既然身體沒有問題,姚三暫時就不去想了。
晚風吹來,片片野草野花搖動,姚三的心也彷彿被放飛了。這裡才是我的世界,自由自在,天大地大,這裡我最大,這裡我是王!周萍兒就是王后!
姚三站立,一動不動,享受著這難得的放鬆和晚風的和唱。突然,姚三向著一側撲倒。再起來時,手裡提著一隻肥大的野兔。
姚三提著野兔轉了一圈,手裡變戲法地出現很多的草藥,有增加營養的野參、有增加味道的胡椒…種類繁多,常見的大約有十幾種。
姚三提著野兔,拿著草藥,來到一處濕地,用一根木棍挖出一塊長五寸寬三寸的草塊,然後在旁邊半乾的斜坡上挖出一條深六寸寬二寸的土槽,在土槽的最裡頭,挖出一個洞,比土槽大約寬一寸,深二寸,高度大約三寸,長大約四寸。
在洞的上方留出約一寸的地層,挖去其餘的土,再向兩側及裡面各擴大一寸。然後找來干木頭和干枝條,放進洞里,起火,待木頭燒至九成,將處理好的野兔及草藥等放上去,蓋上預備的土塊,待木頭全部燒成火燼,將洞口慢慢封住。
半個時辰后拿開土塊,立時兔肉香味混合著泥土、草木的芬芳飄溢而出。
姚三貪婪地盯著土層上香噴噴的兔肉,等待大約二十個呼吸后,伸手將兔肉拿了出來,拍了拍,兔肉上殘留的泥土全部震落。嘿嘿,終於可以享用了。
「姚師弟,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沒事吧?」姚三剛剛丟了塊肉到嘴裡,就聽到江大海的聲音。
待看到姚三手裡的兔肉及一臉的陶醉樣,江大海立時明白了幾分。
「嘿嘿,江師兄,給。」姚三扯下一隻兔腿,遞給江大海。
「真香啊,我也要,我也要…」後面傳來一眾人的吆喝聲。伙房的師兄們全來了。
原來是五廚出來小解時正好看到姚三一個人氣狠狠地向荒地走去,感覺不對頭,就跑回去告訴了江大海,江大海吩咐他去通知其他兄弟,自己先找了過來。
眾人沒有先嘗試,大家都是吃方面的行家裡手,一聞一看就知道絕對是上上品的烤肉。瘋狂搶奪,都不顧體面形像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卻高興異常。
人多肉少,自然不行,於是大家動手,在荒地來了一場篝火晚會。
情到極致,姚三不自覺地唱起那首歌:「不知道天上有沒有神仙,不知道地下有沒有鬼怪,不知道周萍兒愛不愛…」忽然感覺周圍盯著一雙雙眼睛,姚三打住了歌聲。
「周萍兒是誰?」江大海認真地問道。
「是…是…一個村裡的…」姚三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單相思。
「大家早點回去吧,被人發現了不好。」江大海有些明白地說道。
回到住處,姚三躺到床上,但沒有睡。功法及斧頭的事又縈繞在心間,這個功法自己能夠修鍊,明顯是高於門內的功法。
不能感應靈氣,利用自身之精修鍊,這倒真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
但是,精是什麼?自己身上的精會不會被煉化沒了?要是沒有了再怎麼修鍊?而且,精沒了,周萍兒怎麼辦?
另外,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斧頭怎麼就真的能說話,還能悄沒聲息地進入自己的身體。他又不敢問別人,這又是一件要保密的事。
這些事情,姚三決定明天去藏經閣查查,順便看看沒有適合自己的技法。
門內規定,雜役弟子可以進藏經閣一層查閱資料,進入鍊氣期后,還可以在一層內選取兩門技法。
功法與技法是不同的。
功法是基礎,是修為,技法是各種技能,是將修為力量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
沒有功法,技法就是無本之源、無米之炊;沒有技法則是空有寶山而不知取用,空有力量卻使不出來。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只是姚三沒有想到,這一決定,讓他碰上了根本不想見的人,還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矛盾。
從而結束了他在烏桕門的平靜日子,被迫卷進了一場場紛爭、一場場搏鬥,讓姚三慚慚明白了強者為尊的硬道理。這是后話。
第二天,姚三跟江大海打了招呼,就準備去藏經閣。江大海瞥了姚三一眼,沒有說話,就直接與姚三一起去了藏經閣。
藏經閣門口內側桌子旁的躺椅上,躺著一個似乎永遠也睡不醒的老人。
準備進入的弟子都會例行公事的登記,然後就當老人不存在一樣,一聲不吭地走進去。因為藏經閣內及周圍千米,不得喧嘩、打鬥。
姚三第一次來,看到老人就客氣地打招呼:「前輩好!」
見老人沒有動靜,就想與前面的人一樣進行登記,可是忽然想起自己不會寫字,有些猶豫,後面的江大海幫他登記后,姚三又向老人打招呼:「前輩,我進去了。」
不管老人沒有沒回應,姚三這個一字不識的人,對藏經閣這種神聖的地方還是充滿敬意的。
而老人已經很老了,卻還日復一日地看守著藏經閣,這就足夠激發姚三心中最善良的那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