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駒為寶
說實在的,芙櫟在下墜的那一刻便已經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心中腦中一片空白,可以說是芙櫟是坦然地接受死亡,反正已經痛苦的死過一遍了,再來一遍或許已經習慣了…吧。
在芙櫟以為自己就快要墜地的一刻,似乎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將芙櫟托住,隨後將她輕輕地放在地上。芙櫟猛地睜眼,只見尚燁一臉惡作劇成功的笑,在不遠處望著自己,而再往自己身旁看去,原來是一片雲彩。
看見一直都用一種表情看著自己,突然因為自己的惡作劇換了一種表情的喜悅,可以說是讓尚燁有一種喜悅感和成就感有心而生。「怎麼樣,好玩嗎?」
語言上也有些惡劣的笑著問道。而在這時,芙櫟的腳有些發軟還暫時無法站起來,可是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那瞬間的無措和迷茫,剩下的只有一種較為鄙夷的目光,似乎是在嘲笑為何生為高貴的仙界太子的尚燁會如此的無聊。
等到芙櫟感覺自己的腳似乎已經恢復了,便迅速地站起身來,想那座看著似乎很遠的山丘走去。
見到芙櫟似乎有點不屑,尚燁的心中有些氣憤,這琴嫿仙子什麼意思,從未有人敢這麼對自己,太沒禮貌了,卻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也不和芙櫟說,尚燁便踢了幾腳一直痴痴地望著芙櫟背影疑似背主的雲彩,沒好氣地說道:「走啦,人都走啦,看什麼看。」
而走在前面的芙櫟對於尚燁的負氣離去可謂是絲毫不在意,反而在她看來沒有尚燁的時候對她來說更為安靜,她更想獨自一人漫步在這個獨屬於她自己的小世界之中。
一路漫步在這個滿目蔥翠的世界之中,芙櫟卻覺得有那麼一些地方讓她心存疑惑。邊走她越感覺到其中似乎卻了一些什麼,使這個原本應該讓人感覺生機勃勃的世界透著古怪。
這時不遠之處,一抹極為亮眼的白色闖入芙櫟的視線之中,似乎是感覺到了芙櫟注視的目光,一聲駿馬的嘶鳴響徹雲霄。
看見自打她來到這個小世界之後看到的第一個生靈,芙櫟瞬間明白了這裡缺的是什麼——是生靈。這個世界之中的那些鬱鬱蔥蔥的樹木其實只是一個幻境,也就是說只要芙櫟不想,它們可以常開不敗,常綠不衰。
其實,不能隨意的在屬於自己的世界之中放入生靈是有原因的。由於在這個世界之中擁有極為豐富的靈氣。而這些靈氣自然是為這個世界的主人可以更好的修鍊的,可是若是有其他的一些生靈的話。
像這樣醇厚的靈氣原本就是想要讓那些元氣本就較為純凈的生靈開靈智最好的媒介了,甚至這些靈氣可以讓一些居心叵測的小妖修鍊成魔。那麼如此一來,仙界的未來是在說是可以預料得到。
芙櫟看著撒開四蹄想自己飛奔而來白駒,唇微微勾起,這……便是自己在仙界的唯一夥伴了吧,真好呢,終於不用再孤單一人了呢。馬兒見自己的主人看見自己之後開心的模樣跑得更快了,這個主人看起來很好啊。
白駒在芙櫟的面前站定,嘶鳴了一聲,似乎是在表達自己心中那中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愉悅。嘶鳴完后,溫順的低下了腦袋用頸部輕輕地蹭著芙櫟的臉。被馬兒頸部的鬃毛蹭得有些癢,芙櫟將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親熱的馬兒的小腦袋稍稍跑開了一點距離,隨後用手輕柔的一下有一下撫摸著那被打理得極為柔順的鬃毛。這一幕美得好似一幅畫。
可是,晚膳的時候芙櫟卻開始煩惱了,這仙帝可沒有說明到哪裡去用膳,難道自己就要這樣餓肚子了嗎?芙櫟靠在院內的躺椅之上,胡思亂想到。
而馬兒乖巧的站在芙櫟的不遠處,其實原本芙櫟想把它牽到馬廄之中然後安一點飼料給它,可誰知這匹馬實在過於歡脫,說什麼好話都不肯進馬廄,實在沒有辦法的芙櫟只好任由它更著她來到院中。
「咴咴……」突然那白駒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興奮的朝芙玥背後叫著。「什麼人!」芙櫟發現了異樣,有些緊張地朝後望去,只見一襲金黃色的長袍,一頂月白色的冠,逍遙老人一副懶散的模樣笑眯眯的看著芙櫟。
「琴嫿仙子,對著住處可還滿意?」「謝過仙君,望仙君幫我轉告仙帝陛下,這住處琴嫿十分滿意,謝過陛下恩典。」
「別客氣別客氣,就是又來告訴你一些事,既然你已入仙界,可以說早已是不需要那些凡界的食物來充饑,只不過仙帝怕你一下子無法適應仙界的生活所以特地讓我來與你說一聲,這裡有你們凡界的一些瓜果蔬菜,你可以自己煮些……」
說到一半,逍遙老人突然是頓住了,一臉神秘兮兮地用手遮住半邊嘴,招了招手示意芙櫟把耳朵湊過來,隨後悄悄地在芙櫟耳邊嘀咕了半天,話音剛落,只見芙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從一開始的平靜漸漸轉為尷尬,後來轉為了沉思。
逍遙老人說完之後有些八卦兮兮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咳咳…五個時辰后教習夫子變回前來教授一些仙界的法則以及在仙界用得著的法術,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如何便全都看你自己了。」
說完這話,逍遙老人廣袖一揮瞬間消失在原地。這呼來呼去的樣子讓芙櫟不禁有些贊同這逍遙老人的逍遙取得好啊。不過,回想起逍遙老人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芙櫟陷入沉思。
若是說這琴仙之位原本是為男子所用,那仙帝為何思考了良久卻把她安排在此,逍遙老人說好好的當這一屆琴仙吧,不要讓他失望了哦。那麼說明在她之前也有過一屆琴仙,可是上一屆琴仙究竟去哪裡了呢?逍遙老人口中個那個他又究竟是誰?
這些個一連串的問題環繞在芙櫟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五個時辰很快便過去,正當芙櫟和她新夥伴白駒——炎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時候,一道聽起來十分嚴肅的聲音在芙櫟的耳邊響起將她的瞌睡蟲全部都趕跑了。
「琴嫿仙子,我是教習夫子。」「夫子安。」芙櫟在凡界的時候是為最下等的琴女,極為嚮往的便是和那些小少爺甚至是小姐一樣,有一個教授知識的夫子。而如今她的願望也終於是實現了。
不一會一個身著青色襦裙外披薄如蟬翼的外衫隨意的挽了一個簪的女子駕著一隻白鶴停在了竹屋之外。已經知曉她的到來的芙櫟這時也早已是換上了新的衣裳立在門口迎接自己來仙界之後的新的師父。
「琴嫿仙子安,從今日開始我便是你的夫子,直到你完全能夠適應在仙界的這般生活。」說著,教習夫子便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勢走進屋內。
在看見了桌上那些蔬菜瓜果之後,教習夫子秀氣的眉毛便立刻的皺了起來,開口說道:「琴嫿仙子,我建議你從今往後不在平常如此靈氣不純之物,否則既有可能會影響你往後的元氣的純凈,這元氣若是不夠純修鍊起來怕是……很難了。」
芙櫟聽著教習夫子這般嚴肅的話語之中多次的提到靈氣、元氣這般她前所未聞的辭彙便有些疑惑的問道:「敢問師父,這靈氣和元氣為何物?」
聽了這話,教習夫子似乎有些驚訝芙櫟居然是連這些最為基本的名詞都沒有聽說過,不過隨後她卻釋然了,畢竟芙櫟昨日才來到仙界,若是不知靈氣和元氣怕也是極為正常的吧。
「靈氣極為修鍊之媒介,元氣則是指仙界之人的本體的資質,元氣越為純凈修鍊也就是吸收靈氣的速度越快,那麼進階的速度也就越快,成神之日可謂是指日可待。」
「那個……在我之前…是否還有一屆琴仙?」芙櫟問出了這個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
「呵呵…是啊,上一屆琴仙為了渡過一劫便潛入凡界。可是由於早已過了他作為凡人的一世之久卻久久不見他的歸來,眾人皆時認為他渡劫失敗,所以琴仙之位也就由你來擔任。」說道上一屆琴仙的時候,教習夫子的眼中似乎有光芒在閃爍,語氣之中似乎還隱含著對於此事的遺憾以及感嘆。
「若是有一日,上一屆琴仙歸來了那該如何是好?」聽到這個故事,芙櫟對於這上一屆琴仙的遭遇有些遺憾,可是不知怎的,在她的心中有一到聲音一直在喊那個人不會就這樣逝去,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好了也不多廢話了,開始吧。首先學習的便是如何在仙界之中較為自由的行動。你是否有什麼先帝賞賜的物件?」「有,一匹白駒。」芙櫟實實的回答了教習夫子的問話,對於教習夫子的驚訝可謂是全然不知。
「什麼?!你是說仙帝那摳門的老頭送了你一匹白駒!」教習夫子的語氣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是,您沒有聽錯,是白駒…有什麼問題嗎?」芙櫟疑惑,這白駒是很珍貴的東西嗎?雖說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永遠的夥伴但不至於這教習夫子也那麼驚訝吧?
「琴嫿仙子,將你的白駒喚來吧。」教習夫子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震驚,回歸正題道。「好,炎!」芙櫟屋之內喊了一聲,下一秒便看見一匹白馬賓士而來。
「這是喚靈戒,將它帶到右手無名指上,用左手拇指按住戒指上的圖章。」芙櫟教習夫子說得一步一步的做著,只見不久之後芙櫟間出現了閃亮的福印。「用右手無名指觸碰白駒的額間。」教習夫子繼續說道。而炎似乎也聽懂了,乖巧的將腦袋低下來以方便芙玥結契。
在芙櫟手無名指觸碰炎的額頭的一瞬間,炎的額間也出現了一個和芙櫟額間那一模一樣的福印。而那原本帶在芙櫟右手無名指上的喚靈戒漸漸的變得透明,直至最終的消失不見。
「好了,往後只需觸碰右手無名指剛剛帶喚靈戒的位置,在心中喊炎便可以和炎已是相通,對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教習夫子向至今還一無所知的芙櫟解釋道。
「對話?」這回是輪到芙櫟驚訝了。和炎相處了近一天的時間,若不是從教習夫子口中得知怕是她還一直會以為炎只是一匹較為普通的坐騎罷了。
「沒錯,炎為白駒,白即為三屆之間最為純粹的色彩,所以元氣也最為純凈,這白駒,也就是炎在仙界怕也算是萬中出一的了,它在仙界少說也有個千百年,通個靈智不算什麼,若是往後作為主人的你實力較為強大之後他甚至能夠化成人形助你一臂之力。這次先帝那老頭就讓你如此大方,難得一見啊。」教習夫子解釋完后不得不吐槽一下仙帝那吝嗇的脾氣,用凡界的話來說就是一隻鐵公雞——一毛不拔。
「哦,對了,這是為師送你的儲物戒,結契的方式和剛剛一樣,結契之後便可以向裡面放入物品,若是想要儲物便用便用右手無名指觸碰心中默念入,若想使用便默念出,其中空間較大,較為方便。」教習夫子也不小氣,直接是送芙櫟一個較為珍貴的寶貝,要知道這樣的儲物戒且不說是限量的,且必須是有一定資質或是地位的才可購買,若不是教習夫子以往有一個學生升為高官,為報師恩才特地給了兩個儲物戒給她,而恰好芙櫟這幅在仙界都算得上精緻的容顏很合她的胃口她才不捨得給呢。
「謝過教習夫子,可是炎和我該怎麼像他人一般遨遊在九天之上呢?」芙櫟對於獨自飛翔十分的急切,她不想就這樣被困在這一方土地,她急切地想用自己的力量闖出一片天來。
「現在你的靈氣還未到時候,潛心修鍊,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你便可如我這般遨遊在九天之上。每個仙都有屬於自己的修神之法,而你便是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