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的開始
即使是說芙櫟的動作的確是慢下了下來,可是還是沒有停下來,這種情形不近讓眾人為此捏了一把冷汗。陷入了沉默的眾人,似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這是凌雪仙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在眾人滿面愁容的時候揚起了一個極大的笑容。感覺到眾人奇怪的目光,凌雪仙子這才開口說道:「既然按照以往的打亂她節奏的方式沒有辦法使她停下,那麼我們就迎合她,然後把她的節奏慢慢的帶慢下來。」
「好,誰來彈呢?」仙帝廣袖一會,便憑空出現了一把即為精美的琴,明知故問道。「我來吧。」這裡唯一是琴修的也只有凌雪仙子了。
二話不說,凌雪仙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素手撥弦,飛快的彈起來,到後面之間凌雪仙子的手法已經完全的和芙櫟的手法一模一樣的了,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芙櫟的節奏帶慢下來。於是,芙櫟開始與凌雪仙子的抗衡了。漸漸的,芙櫟的節奏和凌雪仙子的節奏以交換的速度慢下來。需求便傳音至逍遙那兒便可以了。」有這麼好的事,芙櫟也不會傻到拒接。
待眾人走之後,芙櫟這才靜下心來回憶其中出現的一個最令她奇怪的地方。其實在剛剛她失去意識的時候,芙櫟只是覺得自己在一個四面八方都是白色的世界之中,她只能憑著直覺往一個方向一直的走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突然前頭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芙櫟試探性的對著那名男子喊道:「公子,這是哪裡?」可是等了許久,芙櫟始終沒有等來那名男子的回答。實在有些疑惑芙櫟打算悄悄地繞到那名男子的前面去看個究竟。
而正當芙櫟快要成功的時候,那名男子突然轉過頭來,一雙鳳眸之中滿含冰霜,精緻的面容滿是冰冷,再仔細一看他的衣袍,著實是讓芙櫟已經。或許是因為血已經凝固,成了那種紅黑色,所以在黑色的衣袍上極為不易被發現。而更讓芙櫟驚訝的是,隨著男子越靠越近的動作,「叮叮噹噹」的鎖鏈的聲音可以說是被芙櫟聽得一清二楚。
「你......」顯然芙櫟被嚇得不輕。只見那個男子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芙櫟的驚慌與抗拒一般,直徑走到芙櫟的面前,有一種類似於鐵鏽一般的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偽靈根......徒弟......魔界......」他似乎是要告訴芙櫟什麼聽起來極為重要的事情,可是又好像因為許久沒有開口說話而變得表達不清。
而正當芙櫟想要把耳朵湊過去以便於能夠更加清楚的聽到他說的話時,突然感覺耳邊一道涼風閃過,接著的是一道銀光。而下一秒芙櫟便感覺腦袋有那麼一些暈乎乎的,醒來之後這才明白自己在做夢。
可是那個男子所說的那句斷斷續續地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那便不得而知。
這幾日,由於上一次走火入魔而導致芙櫟的手腕傷了筋,雖說並是什麼大問題,可是,畢竟也是病,所以自然也沒有被要求要去上課之類的要求。
在住所之內,芙櫟已經將那幾個詞反覆的研讀了好久,可是依舊沒有發現什麼關聯。只是覺得這句話會在自己的以後生活之中起很大的作用。
仙界的生活著實是無聊的,除了修鍊便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可干,所以大部分的仙人都會找一個較為適當的理由去凡間消磨一下那漫漫人生路。而大部分的仙人在體驗了凡間生活以後,便再也不想在去了。
在他們看來,凡間要一日三餐,還要什麼叩拜磕頭,這些生來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仙人們,怎麼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去迎合?他們看來較為平凡的凡人。
別看那些由凡人變成仙子或是仙君的人表面上在仙界過的也是順風順水的,其實在暗地裡,那種陷害或是排擠一比人間少,甚至有時候,禍害的不只是一時,而是從那以後的生活。
有一種依附在純粹的靈氣表面雜質是可以用仙丹來去除的,可是也有一個條件,也就是這種仙丹會讓仙人產生依賴性,只要吃過幾次之後,在一定的時間之內必須服用,不然那種雜質便會永遠的進入靈氣之中,再也無法消除。
而整對方的方法就是一開始送他或是她許多上品仙丹,當時他產生依賴性之後就不會再給他,好心一點的或許會在完成那人布置的任務之後領到仙丹,若是心壞一點的,那就不好意思了,要不就只能永遠地停在那一個階段,不能繼續修鍊,這樣就能盡量的減少雜質的生成,要麼就是找到一個好心人,花錢供著你。
至於為什麼每次的都會有人上當,那當然是因為,中了招的人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蠢,便只會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看著那個和當年自己一般單純的人中了招,成為和自己一樣成為廢根的人。就連當年的那些「受害者」都不提醒,那些想要找樂子或者是看些人又怎麼會傻到去提醒那些「小丑」要注意呢?
至於赴約沒有中招那是因為,芙櫟的仙丹是仙帝給的,不經過別人的手,自然也不會中招了。沒辦法,那些想要找芙櫟麻煩的人也只好望而退步。
等幾天之後,芙櫟的手差不多好全了,她便又開始沒日沒夜的練琴。可是,情況和以前一樣,大部分的靈氣聚集起來圍在了芙櫟的身邊,可是細細的一看卻只能發現,芙櫟真正能夠吸收的也只有那周圍的千分之一不到。甚至可以說對比以前芙櫟還有些退步了。
見到這個情況,芙櫟心中那種固執的精神似乎又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給激發了起來。她一次又一次把靈氣聚集起來,等到她實在沒有力氣時才停止,可是似乎沒有人能欣賞芙櫟這樣的努力。芙櫟的修鍊速度,可以說是別的人的百分之一,若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芙櫟那原本算得上是天才的天賦就會泯於眾人了。
仙帝也暗暗在著急。可是著急而卻沒有什麼用,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為芙櫟提供大量的資源。這一舉動在一開始芙櫟輝煌的時候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敢有怨言。畢竟,芙櫟比他們的資質要好,所以資源在他們看來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現在的芙櫟卻已經不如往日一般,現在的她最多算一個光有靈氣的普通仙子,若是在用以往那種形勢,為她大量的損耗,對仙界其他人也是不公平的。
雖說現在眾人還在一種觀望期,畢竟現在他們還不能確定,那個琴嫿仙子究竟有沒有像傳聞之中的那般,他們也不敢輕易的下定論,畢竟那只是傳言啊,那麼會是很尷尬的。
「琴嫿,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仙帝終於是坐不住了,畢竟當時琴嫿仙子的元氣是他親自測的,若無一般情況,應該是順風順水的,怎麼會出現如此一般的景象。仙帝在心中默默開始懷疑當時是不是自己測量錯誤了。
「我也不知,近日雖說可以將靈氣聚集起來,可是能夠吸收的甚至是不足外部靈氣的千分之一。」芙櫟的語氣之中滿是對於自己表現的失望。
仙帝看著芙櫟那原本沒有什麼其他表情的臉上現在竟滿是愧疚,心中將重新測一次芙櫟的元氣純凈程度的念頭給打消了,畢竟這對於一個原本站在高高山頂的天才來說,一下子跌落谷底的滋味並不亞於修為盡廢的痛苦。
「那琴嫿仙子先自己尋尋根本吧,若是還是沒有什麼辦法,或許是琴嫿仙子你的瓶頸期到了......」仙帝在說出是芙櫟瓶頸期到了的時候,其實自己在心中也有點虛。瓶頸期什麼的一般不會出現在像芙櫟這樣的初級,一般都是在中後期的,畢竟,瓶頸期可以說就相當於最後一道緣劫,若是說芙櫟瓶頸期到了其實就是婉轉的說芙櫟會不會是天賦至此。
似乎是覺得自己最後的那句話說的太過於直白,仙帝又加了一句「若是琴嫿仙子實在找不出原由,也且無勿心急.......」仙帝噼里啪啦地解釋了一大堆,一邊解釋一邊看著芙櫟的表情。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走火入魔了。
「仙帝,琴嫿有一個請求,希望仙帝能夠答應。」芙櫟沉默了許久,這才說出了她這次見到仙帝以來的說的第一句話。「嗯?什麼?」仙帝表示十分的好奇,畢竟雖說是每次都和芙櫟說有什麼是可以找他。不知是芙櫟不想要欠他人情呢還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至今為止,芙櫟還沒有主動提出過一個要求。
「琴嫿想要會凡間,或許,哪裡會有屬於我的機遇。」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先帝總覺得芙櫟想要回凡間的理由肯定不會只有這麼一個尋找機緣。不過,只要是不危害仙界,與他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
這樣想著,仙帝也沒有由於多久便答應了。只不過,在先帝臨走之前,提了一個不算過分的條件,「琴嫿仙子,若是可以,請幫我去確認當年的浮瑟仙君究竟去了哪裡。還有就是,若非危急時刻,不要輕易的使仙術,畢竟這樣或許會至你與險地。」
「是,琴嫿明白。」芙櫟的內心之中,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甚至是沒有一絲對於過往凡間生活的怨恨,或是對於未知未來的期待。
——隔日
由於儲物戒這種東西對於凡間的人來說著實太過驚恐,所以,芙櫟只能把一些常用的東西拿出來,以便於使用,把一些急救或是一些或許用不著的東西放進儲物戒指中。仙帝也贈送給了芙櫟一塊傳音令,以便應對不時之需。
由於芙櫟並不是被貶下凡,也不是什麼被選中的人,所以她既不能從誅仙台上下凡,也不能從天階上走下去。如今也只有一種辦法。那便是仙界才有的奪舍,也就是將一個命不久矣的凡間軀殼佔為己有。
尋來尋去,瀕死之人不是得病而亡的就是老死的,根本沒有一具適合芙櫟的軀殼。這種情況是芙櫟和仙帝最不願見到的。畢竟若是沒有一具,將死卻又較為年輕健康的身體,那麼只能從哪些未達到大限的人之中選取,雖說這樣比選將死之人有許許多多的好處,畢竟這樣不用再花很長的時間去調養身體了,可是這樣有所觸犯天道,若是一個不小心選中了命運之子,哪怕是就要天降災禍了。
正當仙帝就要痛下決心的時候,一個極好的軀殼出現了。現地看也沒看,變將芙櫟送了進去。
看著芙櫟漸漸隱於光芒之中的背影,仙帝在心中默默地為她未來擔憂,不知這可憐的女娃今後會如何。
芙櫟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飛沙走礫的沙漠,芙櫟習慣性的想要往前走,去探一探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還沒等她邁開步,一陣眩暈,四肢就彷彿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而喉嚨也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芙櫟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支撐一般向前撲去,她習慣性的先要拿手撐住,可是卻在碰到地面的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突然,身旁傳來了一道較為虛弱的女聲:「櫟兒,到娘這兒來,乖。」聽見了聲響,芙櫟艱難地想要轉頭看看究竟是誰,可是全身早已不剩一點力氣。她只能歪著頭等待。
沒過多久,芙櫟隱隱約約聽見了沙子摩擦布料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開始還在疑惑的究竟發生了什麼的芙櫟,在被一雙溫暖的手觸碰到的那一剎那,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