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閻王眼
看著滿地打滾的殷樂天，閻羅王將手中的仗鬼鞭丟在地上，他真怕這東西燒了他「嚷夠沒有？真的痛嗎？別裝了。」
殷樂天捂著左眼，抬頭看著閻羅王「真的不痛啊。你又晃我...啊，我的眼睛呢？」殷樂天手掌感覺自己的左眼已經凹陷了，頓時尖叫起來。
「閉嘴。」閻羅王說完，殷樂天就像啞巴了一樣「啊啊」不出任何聲音。
他坐在地上比劃著，指著自己的喉嚨全是委屈和恐懼。
「我的眼睛呢？」閻羅王突然驚叫起來，剛才擋仗鬼鞭的一擊竟然讓他把眼珠給丟了。
殷樂天把視線移到地面指著閻羅王的腳光張嘴，沒有聲。
閻羅王不解的挪了一下腳步，頓時整個人委屈的要哭了「不，我的眼睛。」
他閃電的彈開蹲在地上將一個踩成肉餅的眼球撿起來捧在手裡。
殷樂天強忍著笑，心想「哈哈哈哈，自己扣自己的眼睛當泡踩，你太有才了。」
「笑，笑，笑。」閻羅王惡狠狠的說著把踩成餅的眼睛強塞進殷樂天的左眼。
殷樂天的左眼頓時如同貼了一張煎熟的雞蛋，只不過蛋黃是黑色的。
「哈哈哈，不錯。」閻羅王嬉笑。
殷樂天可不知道自己的眼什麼樣子，他只知道不得勁就是了。見閻羅王笑的不解，左右找著東西希望能看到自己的樣子，沒有找到只能打著手語求助閻羅王。
閻羅王手中出現一面銅鏡交給他。
殷樂天看了一眼就向見了鬼一樣把銅鏡丟掉，轉坐為跪，給閻羅王磕起頭。
「哈哈哈，嘲笑我的後果。」
殷樂天拚命的搖著頭表示不敢。
「恢復簡單。」閻王隨手一揮，殷樂天的左眼便恢復，殷樂天頓覺眼睛好受了許多，趕緊撿起丟掉的銅鏡，看著笑了，磕了兩頭道謝，然後指著自己的喉嚨。
「哼，你屁話多了。」
殷樂天再次狂搖頭，一臉的誠懇。
「好。」閻羅王手一揮，殷樂天輕咳兩聲「123，喂喂，試音試音，好了，哈哈哈哈，好了，哈哈哈哈。」
緊接著殷樂天又感覺自己的眼睛變的不舒服，再看閻羅王，他卻哈哈的笑起來。
殷樂天趕緊拿起銅鏡看了一下「啊。」
「閻王爺，您就別鬧了，趕緊給我變回去。」
「這只是一個戒律，我討厭你的笑聲，你只要敢放蕩的大笑，你的眼睛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哈哈哈。」閻羅王解釋著一切。
「不要啊，閻王爺，我錯了。」殷樂天求饒。
「沒用的，只要你虛心的默念，閻羅王爺爺我錯了，自然會變回來。」
殷樂天雖然覺得閻羅王很不要臉，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者說喊他一句閻羅王爺爺也不虧。
待眼睛恢復，殷樂天一本正經的問道「閻羅王爺爺，你把這眼睛給我就是為了整我。」
「屁，這是我的眼睛，能洞察是非，區分真偽好壞，辨別人鬼神。」
「怎麼辨別人鬼神？」
「鬼是死人，周圍會圍繞淡淡黑氣，人周圍會圍繞淡淡藍氣，而神會圍繞淡淡白氣。其餘顏色非魔即妖。」閻羅王說道。
「哇塞，閻羅王爺爺，您真的是神仙。」
「屁話，我當然...對啊，我是神仙，不是鬼，整天待在地獄我都把自己當鬼了。」他彎身撿起地上的仗鬼鞭「我是神，自然不畏懼仗鬼鞭。」
「靠，本來就是神還有不把自己當神看的？」殷樂天不敢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嘀咕。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嗎？能不能隔空猜物」殷樂天有些小興奮。
「隔空猜物？是什麼？」閻羅王有點不太明白殷樂天的意思。
「就是那個，比喻說隔著牆就可以看見對面的東西。」殷樂天興緻勃勃的委婉說道。
「這個？你想隔空和誰比猜物？你不會是打算隔牆偷窺吧？」閻羅王一語中的，殷樂天咧起了嘴。
「我堂堂華夏子孫豈會做那些齷齪之事？我是打算用此保護我的僱主。」殷樂天其實被閻羅王說中，隨口的解釋讓他想起張曉詩，尤其在不久前那個似夢非夢之中見到的那個長相類似張曉詩的惡魔的女兒。
「別蒙我，胡說八道是要下地獄的，要不要我帶你去轉轉。」閻羅王說著閉上嘴巴，他感覺殷樂天就沒有在聽他說話，他走神了。
「小子和別人說話心不在焉是很無恥的。」閻羅王的聲音很有磁性和震懾力，讓殷樂天顫抖著回過神。
「閻羅王爺爺，你知道我以前的一切嗎？」殷樂天問道。
閻羅王，精神震驚的頓了一下「涅槃輪迴，我管理整個華夏大地我怎又會記得住。」
「能查嗎？」殷樂天問。
「不能」閻羅王斬釘截鐵。
殷樂天正想著如何讓閻羅王幫他，閻羅王面前捲起一個小旋風，一個人影從地下盤旋的鑽出來面朝閻羅王站定。
「閻閻閻，閻羅王爺，爺爺，查，查，查到了，他，他這，這輩子叫，叫，叫殷，殷樂天，陽，陽，陽...。」鬼差報告著，這鬼差就是當時閻羅王讓他去生死簿大轉軸去查的那個鬼差。
「閉嘴。」
「快，快，快說完了，他陽，陽壽八，八，八十一歲。」鬼差並沒看見身後的殷樂天只是一味的回報，這給閻羅王丟了大臉。
殷樂天心裡有數了，他並沒有用此來揭穿閻羅王，而是當做沒聽見，他記住了這個鬼差，心想「你只是只鬼，我有仗鬼鞭在手，我不信逼不出個所以然來，對了我的鞭，靠，在閻羅王手裡，得要回來。」
「閻羅王爺爺，能把鞭給我嗎？」殷樂天也不拐彎抹角張口就要。
鬼差這才發現身後有人，回頭看去也是震驚不小「閻閻閻，閻羅王爺爺，他，他他...」
「我知道，你閉上你的嘴巴，說不出就別說。」閻羅王的面子讓這傢伙扒光了。
閻羅王舉起仗鬼鞭進入沉思，許久他才把仗鬼鞭丟在地上「這屬於你，記住我之前說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殷樂天趕緊撿起來，如獲至寶「好好，馬上回去。」
他突然又想到什麼「閻羅王爺爺，還是讓孟哥送我回去吧，我得和他們道個別。」
「也好，不許在陰間多待，不然你會很危險，書吏送他去奈何橋小屋。」閻羅王說道。
殷樂天頓時就樂了，他想留下本來就是想抓住這隻鬼問一下他的身世，正苦於待會找不到他，這會兒可好，閻羅王給他創造了機會。
「好，我道別就離開。」殷樂天大喜。
書吏剛領命抓住殷樂天的手臂要離開，閻羅王卻制止住「等等，還是我親自去吧。」
殷樂天哭了。
「閻羅王爺爺，你老公務繁重，即便不辭辛勞你也得注意身體不是？還是讓這位大叔送我去吧。」
「對，對，對啊，閻閻閻...。」書吏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句囫圇語。
「你，據我所知你沒有這麼好的心才對，俗語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閻羅王看著殷樂天眯著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說道。
「閻羅王爺爺，你是說笑了吧？」殷樂天有些做賊心虛。
「哼，走吧，我送你。」閻羅王揪起殷樂天的衣服眨眼消失。
出現在奈何橋小屋時殷樂天又是一陣眩暈，險些摔倒在地。
殷樂天剛要抱怨就聽見奈何小屋內傳來哭喊聲，雖說不熟，殷樂天聽的出是孟思雨。
「哥，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他被閻王爺大人帶走會有危險的。」
「小妹，你冷靜一點，閻羅王大人說了不會難為他，閻羅王大人沒有騙過我們什麼，而且你知道他是慈善的。」孟子坤的聲音傳來。
「是啊孟孟，你要冷靜一點，閻羅王不是信口雌黃之人。」一個陌生的女孩聲音傳來。
「你小子，知足吧。」閻羅王對著殷樂天說完上前推開奈何橋小屋的門，屋內頓時就安靜下來。
「孟判，你和我來一下。」閻羅王沒有進門只是在門口喊了一句就獨自走向奈何橋邊，孟子坤隨即跟出門。
孟思雨也是接踵而出，看到門口的殷樂天如同小別的夫婦扎入殷樂天懷裡哭哭啼啼。
一個女孩猶豫中帶著嬉笑的從奈何橋小屋走出來，倚在門口看著殷樂天，殷樂天也看著她，相對孟思雨，殷樂天更覺得這個類似小蘿莉的女孩要比孟思雨更成熟更有女人味一點，或許就是因為她那憂鬱的表情吧。
「壞人，你嚇死我了，走，走，我馬上送你回人間，這裡太危險了，在人間至少他們還會克制一點。」孟思雨拉著殷樂天就要走。
「她是誰？」殷樂天無所動的問道。
孟思雨有些傻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吃味很重的看著殷樂天。
「我是你的好友，我叫愛雅，和孟孟一樣也是孟婆。」奈何小屋門口的憂鬱女孩說道。
「樂天，你不能打她的注意，她是我的好朋友。」然後回頭「還有你愛雅，你也不能違背諾言。」
「這可說不準，這諾言都有幾千年了早就失效了。」愛雅微笑著說。
「你倆都是孟婆？怎麼會有兩個？」殷樂天有些怒可思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