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投師無門
衛萊跟著杜賺進入縫隙之後眼睛一花當即失去了知覺,不過瞬間過後他立即恢復了清醒,但是他眼前的景象盡數發生了改變,最不可思議的是剛剛啟程的時候明明是晚上,可是此處竟然已經到了清晨。杜賺喘息了幾口擦擦汗說道:
「你小子該減肥了。」
衛萊問:
「這是什麼地方?」
「渾夕山。」
衛萊有些失落的說:
「我還以為能跟你一路飛上渾夕山呢!沒想到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到地方了,看來你的法術也不怎麼樣!」
杜賺氣得臉上青筋蹦出老高,瞪著眼睛喝道:
「放屁,你見過哪個會飛的修士能夠瞬息之間飛出萬里之遙,普天之下也就是我老人家有這本事。」
衛萊聞言眼睛立即瞪得溜圓,拍拍杜賺的肩膀問道:
「老杜,你有徒弟嗎?」
「沒有,怎麼了?」
「我覺得咱們之間的稱呼可以變一變,我乾脆叫你師父好了,咱們也不急著上渾夕山,等我先掏空了你的家底再上山也不遲。」
「你以為隨隨便便是個人就能給我老人家當徒弟啊?還敢口出狂言要掏空我老人家,我老人家的學識要比渾夕山的法術多上一百倍,你還是先掏空渾夕山再說吧!」
「吹牛,我還不稀罕給你當徒弟呢!」衛萊說著轉過頭朝山上的渾夕觀走去。
渾夕觀是一所依山而建的古樸道觀,從山下的觀門經過層層大小殿宇直到山頂的藏經樓幾乎是覆蓋了整個渾夕山。來到門前衛萊首先上前叩門。過了少時一位正在清掃院落的道童打開門詢問:
「你們是什麼人?清早到訪有何貴幹?」
衛萊乾脆的說:
「我是葯宗衛百草之子,奉父命到此拜師學藝。」
「兩位稍等,待我去通報弊派掌門。」
「多謝。」衛萊說著坐在廟門一旁靜候,他深知既然父親讓自己到此拜師學藝,渾夕山定然是一個名動江湖的大門派,那麼日後自己在渾夕山的庇護下大可不必再畏懼九曜宮的追殺,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分暖意。
過了許久那個小修士才·懶洋洋的走出來說道:
「弊派掌門閉關未出還請兩位改日再來吧!」
衛萊站起身急切的問:
「那你們掌門……」說道此處衛萊覺得如此稱呼甚為失禮所以立即改口說道:
「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能出關?」
「這個不好說,興許七八個月,興許三年五載。」
聽到這話衛萊臉上立即露出沮喪的神情。只聽杜賺輕咳了兩聲說道:
「你去告訴穆子楓,我老人家名叫杜賺,聽說你們藏經摟裡面有一本妙法蓮花戒本每日散發金光甚是養眼,我老人家對此垂涎已久早就想據為己有,而且我老人家還有個好習慣就是不見外,如果見不到渾夕觀的掌門我老人家就要自己去拿了。」
那小修士立即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說道:
「原來是盜祖前輩,晚輩這就去給您通報,還請前輩稍後。」說完匆匆的跑回道觀報信。
不一會就有幾位仙風道骨的修士迎了出來,領頭的一人剛剛走出門口就施禮說道:
「晚輩李彥清參見前輩。」
杜賺陰陽怪氣的問:
「莫非彥字輩的小崽子已經繼承了渾夕觀的掌門,老頭子怎麼連杯喜酒也沒喝上啊?不對啊!即便是不讓我老人家喝喜酒怎麼也該喝上一杯穆子楓的喪酒吧?」
李彥清趕緊解釋:
「前輩誤會了,只因近日家師閉關所以命晚輩暫時代管本門事故,晚輩多有失禮還請前輩見諒,待家師出關以後定然親自登門替晚輩賠罪。」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老人家此時對渾夕觀有所動作就是以大欺小,沒想到你小子夠狡猾的?」
「晚輩失言還請卻前輩見諒,不過晚輩認為以前輩的身份絕對不會和晚輩一般見識。」
杜賺對於李彥清的一躬到底也深感無奈,擺擺手說道:
「我老人家沒工夫跟你費口舌,你把這個小傢伙留下我老人家就告辭了。」
「敢問前輩這位小兄弟是哪家的少爺,竟然勞煩前輩親自護送。」
「先前不是跟你通報過了嗎?他是衛百草的獨子,你師父早已許諾把他留下當閉門弟子。」
「前輩若是如此說晚輩實在不敢做主,衛師弟乃是本門二代弟子,這身份已經超出了晚輩的職權範圍。」
「那你就把他留下當弟子,只要他能留在渾夕山我老人家的使命就完成了。」
「前輩說笑了,如今家師建在,即便晚輩收徒也得由家師恩准,晚輩絕不敢做違背家師意願之事。」
「你的意思就是要把我們打發走了?」
「晚輩不敢,只是請求前輩暫且把這位小兄弟留在身邊照顧,待家師出關之日晚輩定然親自到府上去邀請前輩,到時候前輩再來也不算遲。」
杜賺冷笑一下說道:
「沒想到穆子楓收了你這樣一個能說會道的好徒弟,照你的意思我老人家只能打道回府了。」
「前輩誤會了,晚輩已經擺下酒宴為前輩接風,還請前輩賞臉。」
「不必了。」杜賺說完氣呼呼的帶著衛萊離開。
走了一會衛萊問道:
「也不知道穆師父什麼時候能出關。」
杜賺沒好氣的說:
「那得看你什麼時候死,只要你還活著穆子楓就永遠不會出關。」
「為什麼?」
「我怎麼帶出你這個傻帽?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想不明白?只要把你留下就意味著渾夕山將會得罪九曜宮,你認為以你這個敗落的世家公子的身份值得渾夕山為你惹下大麻煩嗎?」
「難道離開我爹我就真的一文不值了嗎?」衛萊迷茫的問。
「錯,你不是一文不值而是狗屁不是,如果一年以前你來拜師,我敢保證穆子楓會到百里之外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