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冥王問世
「我也沒洗手呢,我也去洗洗。」時臣雖說在和伍鈺他們一起瞎談著,但是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伍玥這裡,因為他總是放心不下宮子黧這個人,生怕他對自己的姐姐做了什麼。
「不用,我又不介意,坐下吃飯吧。」淡淡的不能再淡的一句,將手中的玉米饅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拿起擺好的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白色不規則形的餐盤上。
「那剛剛?」時臣濃密的眉毛緊蹙著,甚是不解。妖怪就是妖怪,永遠不能和人相提並論!
宮子黧在嘴裡舔了舔舌頭,在手中的筷子放在餐盤上,身子倚在後面,微啟著嘴唇,「是她說她自己髒的,又不是我說的。」
「你再說一遍!」時臣憤怒的隨手抄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向前沖著。
「時臣別衝動!」伍鈺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時臣和宮子黧之間拖住時臣。
「老子忍夠了!今天不是我死這裡,就是別讓我看到他!」前面有伍鈺擋著後面有易墨拉著,旁邊的宮子羽眨巴著眼,宮麒用手裡古銅色的劍架在時臣脖子上,時臣掂著葡萄酒瓶子艱難的伸著手直往宮子黧臉上戳,場面一片混亂。
「你來!我就坐在這裡不動,我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宮子黧雙手環抱,陰冷著臉,聲音如同漲潮般,跌宕起伏。
「不愧是妖界宮家的人,真是和宮子羽一個德行!」時臣實在是忍不住了,將手中的紅酒瓶子向前一扔,正好砸在宮子黧的臉上,酒瓶子沒有破反倒是將沒有蓋好的蓋子弄開了,黑紅色的紅酒濺了一身。
「媽的!你也就和那個白痴一樣做什麼事不動腦子,不計後果!」宮子黧並沒有去擦拭身上的紅酒,就連紅酒瓶扔在自己臉上也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只是伸手打了一個響指濺在白色襯衫上的紅酒汁慢慢的暈染開,形成一朵朵紅色的妖嬈的花,像極了開在冥界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的彼岸花。
「曼珠沙華!」伍鈺看到宮子黧襯衫上的那一朵妖艷的彼岸花嚇了一跳,嘴裡喃喃著。
「什麼?」易墨鬆開時臣直直的看著宮子黧襯衫上的那朵紅色的彼岸花,完全愣住了神。
宮子黧聽到兩人說的后快速的將自己的襯衫脫下,使其漂浮在半空中。
「天吶!怎麼會這樣?我只是想讓身上的紅酒消失不見而已,怎麼會形成彼岸花的模樣?難道是說?」
「不是你故意弄成這樣的?」伍鈺仔細觀察著襯衫上的彼岸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喃喃著: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清風出嗜血現,自己迫不得已喚出了清風劍卻忘了嗜血劍為妖神持有,開在冥界極地的花回來了。
剛剛從廚房裡走過來的伍玥面無任何錶情,心裡卻是雜亂無章。終究紙包不住火了,自己就是那開在冥界極地的曼珠沙華,亂人心智,毀滅三界的妖神。
「我傻嗎?」宮子黧露著有著八塊腹肌的上半身鄙視了一眼正在心理分析這的伍鈺繼續說著:「清風出嗜血現,彼岸花開冥王問世,妖神斷琴同屬一人。」
「上古神書上確實是這樣記載,只不過清風出現嗜血並沒有出現,彼岸花開冥王並未問世,長公主已找到可斷琴並未出現,妖神更不用說了,是不是搞錯了?現代的書遍地都是盜版的。」宮麒果然是不說則已,一說嚇人,他的這一句話說出來宮子黧和伍鈺陷入了沉思,其他的人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伍玥和易墨對這件事再清楚不過,宮子羽只顧自己吃著飯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時臣則是一臉懵。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伍鈺左手枕著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垂著雙眸,動著嘴唇看著襯衫上的此時的彼岸花由鮮紅色變得血紅,將過往發生的所有事聯繫起來,緊蹙著眉。
「在清風劍沒有被我喚出的時候嗜血劍便已經現出,妖神早就出世,斷琴在學校禁地的結界中,至於冥王?哼哼,自從千年前墨步入六道輪迴轉世投胎冥王也隨之而去,宮子黧的歲數不知比冥王大了多少歲,他不會是冥王,所有人的身份都已確定只有他的身份。」伍鈺說著抬手指了指旁邊聽著一頭霧水的時臣。
易墨聽著伍鈺的分析向他豎了大拇指,拼了命的拍手鼓掌,雙眸卻看著一旁的伍玥。伍鈺你說的很不錯,只是後面的一句你卻說錯了,你真的確定在場的所有人的身份都可以確定嗎?
易墨的舉動旁邊的宮子黧卻覺得很反常,也隨著易墨轉世目光看著面無表情的伍玥。
「我去!鬧著玩啊!」時臣嚇了一跳,連忙躲到易墨的身後。他說自己是冥王,不就是說開出的這朵彼岸花和自己有關,妖神出世也和自己有關,就連同那個百里墨轉世也和自己有關,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香了?
伍玥在一旁聽著時臣的心聲頓時覺得害怕極了。原來冥冥之中早有註定,自己之所以能成為他的干姐姐是因為他前世是冥界的冥王,而自己是開在冥界的彼岸花,我說為何師父說自己的前世是普通人原來是冥王早就改了自己的生死簿,抹去了前世為彼岸花的事實。可惜了,命運的註定是無法改變的,前是未完成今世卻要償還,能成為妖神不光是因為自己超脫六道,不入三界人。
「沒和你鬧著玩,你以為你過目不忘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嗎?告訴你沒有任何凡人能與生俱來屬於天才的本領,就連天才也不是與生俱來的,都是通過後天,除非你的前世是妖,是神亦或是魔。如果不信可以用你的血滴在這杯水中,如果是開在冥界極地的彼岸花那你就是冥界的冥王,我百里琛的弟弟百里奚!」宮子羽剛放到嘴邊的水杯還未喝到就被伍鈺搶了過來,放到時臣面前。
「我怎麼可能會是你弟弟呢。」時臣雙雙手藏到身後,冷冷的一笑。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伍鈺說著給了時臣身後的宮麒一個眼神,宮麒點了點頭立刻拔出古銅色的劍輕輕地在時臣手腕上劃了一道,時臣並未感到任何的疼痛,但從他手腕里流出的血並不是鮮紅色的而是黑色的。
宮麒瞪大了眼睛看著流出來的黑血,抬手成弧形將宮子羽剛剛又到好的半杯水弄了過來,接住透明玻璃杯時宮麒快速的將它放到時臣正在流血的那隻手腕下。
一滴黑色的血流在透明玻璃杯中,並為與水融合在一起,第二滴落下也未從,第三滴,第四滴……直至宮麒也數不清這是第幾滴血了,只能看到透明玻璃杯中下半身是白色的水上半身卻是黑色的血,一滴都沒有融合在一起。
又等了一會黑血還是沒有和水融合在一起,宮麒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透明玻璃杯高高舉起。
「啥?」一直冷傲雙手環繞著的宮子黧半天只冒出了這一個字,輕輕地轉動的手指,將宮麒手中的玻璃杯漂浮在半空中。
「我去!怎麼會這樣?」伍鈺又快速奪過宮子羽手中的杯子,拿著半空中的杯子,想要將半空中被子里的血倒在只有一點水的玻璃杯中。
「你們還有完沒完?我就喝一口水,這是招誰惹誰了!」宮子羽實在是忍不住了,憤怒的將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
宮子黧給宮麒使了一個眼色,像是在命令他去哄生氣的宮子羽。
宮麒輕輕的切了一聲,不得已的扭過去頭哄著在一旁撅著嘴生氣的宮子羽。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可是上古麒麟神獸生下的保護人界一方平安的麒麟,這可真成你宮子黧的僕人了,要是累壞了我這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面無表情的伍玥此時嘣著嘴,一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又是一個從頭到腳都是自戀的人,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宮麒這樣,難道是受了自己的影響嗎?
「看到了吧?」時臣這時才感到手腕上有些疼痛,但卻表現出一副得瑟的樣子。
「嗯——確實是看到了,你就是我的弟弟百里奚。」說著將玻璃杯中的水倒入有血的玻璃杯中,來回的晃了幾下,黑色的血立刻和下方的水融合在一起,漸漸地變成紅色的。
「怎麼可能?」時臣驚訝的拿過伍鈺手中的杯子,也來回的搖晃著。
「剛剛是騙你的,三界中的人只有百里奚的血是黑色的而且不和水相融,但是若是加了我的血可就不一定了。」說著擦了擦手指上流出來的紅色的鮮血,兩隻手相互一撮,手指上的傷口瞬間癒合。
「冥王因為居住在至寒的冥界,從未有陽光射過,所以他的血是黑色的,只有加上至親的血才會變成和我們一樣的紅色。」易墨連忙跟著說著,因為他感覺到旁邊的宮子黧此時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他的聰明再加上伍鈺的分析似乎是已經發現了伍玥的身份。
「你不是說冥王的血滴在水裡是會形成彼岸花的嗎?」時臣也已經想到了和自己有關係的誰可能是妖神。
「對,不過你可能沒有聽清楚,我是說冥王的血加上妖神的血。」說著將被子托在手上,輕輕地說了一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