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蘇州美景盡領略,巧遇恩人忙追問
寒山寺的寺門前有面照牆,寺門十分獨特,是朝西開的,寺院牆體是南方寺廟特有的黃色,樓閣飛檐翹角。寺廟周圍林木稀疏,院內布局非中軸平衡對稱的固有模式,而是另闢蹊徑自大雄寶殿往後,藏經樓、鐘樓、碑廊等都不在一條直線上,各院錯落相通。
院內香客並不多,環境清幽,一路上,劉淑怡見廟堂必進內參拜,每每此時,殿堂外的丁思朗就趁機和童卿卿她們玩笑起來。迎春一路都靜默的在一邊,倒是小蝶和他們聊得火熱,彷彿比她更熟。此時她卻試圖參與進去,不住的附和著別人的話題,有時還抓住自己很了解的話題說上半天,顯得異常踴躍,大家都有些詫異,丁思琴當然也注意到了,目光卻落到了迎春的衣裝上。
「迎春,你今日穿的衣裳好眼熟呀!是去年你生辰,哥哥送的吧?」迎春聽思琴這樣很得意,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雖然那個人不是少爺。
「小姐好眼力!確實是的,少爺在奴婢生辰時送的,婢子喜歡極了,一直捨不得穿,這還得謝謝少爺!」說著朝丁思朗微微俯身答謝,丁思朗愣了一下,方想起是有過這事,不過根本沒放在心上,要是他們不提早都忘了,更別提送的是那件衣裳,他半點印象都沒。
丁思琴看著兩人的反應朝童卿卿眨了眨眼,卿卿會意的笑了笑,這些小動作沒能逃過丁思朗的眼睛,忍不住對這個人精妹妹腹誹一番,不安的想這個「惹事精」這麽一來不是讓卿卿誤會了嗎,不知為何,急於想和卿卿解釋。
正巧母親跪拜完畢剛出殿,他趁機悄悄把卿卿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快速在她耳畔仔細的說道:「迎春是府里的大丫鬟,又是管家之女,平時大家對她都很好,從不為難她,受了不少優待,她比我大兩歲,做事又穩妥,我對她自然也是很敬重的。起初她一直服侍母親,後來我身邊的丫鬟做事常出差錯,兩年前母親便把她調到我身邊,直到你來做了你們清荷園的丫鬟。」
說完看童卿卿沒什麼反應便急切的強調著,聲音也不自主的大了些:「我就只送過她一次禮物,真的!相信我!」卿卿看他急了趕緊回道:「我相信我相信,你小點聲,其實你不必和我說這些的。」
大家聞聲望向這邊,小蝶看出卿卿和丁思朗的不對勁,趕緊說道:「夫人,婢子有些餓了,咱們可否歇一歇吃些東西?」劉淑怡沒有怪她的大膽,笑了笑:「哦,是該吃點東西了,我只顧參拜了,讓你們跟著挨餓了。」說著帶眾人到了旁邊的石凳旁,吃了些迎春和小蝶帶來的水果,糕點。食畢又往後走去,一路走走停停,熱情的給童卿卿做著嚮導,劉淑怡自小習字,到了碑廊,更是看著名家碑文細品良久,給卿卿耐心講解。
出了寒山寺已是晌午,丁思朗提議到不如大家一起去桃花塢看看,那裡既有美景可賞,桃花塢大街又十分熱鬧,商鋪頗多,可以在那裡用午餐,因路途並不遙遠,時間尚早,劉淑怡也無異議,一行人又上了馬車往東北方向駛去。
童卿卿一聽桃花塢三個字,頓時興緻大增,難道此桃花塢就是風流才子,自號桃花庵主,吳中四才子之一的唐寅所提到的地方!她想起自己經常把玩的摺扇上唐寅的《桃花庵歌》: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閑。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童卿卿雖沒見識過唐寅的字畫,單憑這位大才子的真性情,文筆猶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嬉笑怒罵,皆成文章,以及處事態度的自然脫俗,傲骨凌然,就已經讓卿卿深深折服,對他十分推崇敬仰!這是卿卿最喜歡的詩作了,曾經無數遍的吟誦。
桃花塢果然精緻極美,此處不光種植大片桃樹,周圍還有各種花木,在四周典雅的園林、民居映襯下更有種世外桃源的錯覺。丁思朗帶著母親她們先到桃花塢大街上的飯館用餐,上了小閣樓找了個臨窗賞景絕佳的位置剛坐下,就聽到樓下街道一陣嬉鬧,定睛一看,是三位年輕公子從街上走過,各個衣著華麗,樣貌不凡,貴氣逼人,自是迷倒了一些年輕女子,三五成群的在後面小心翼翼的尾隨著他們,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著,這倒不足為奇,只是其中一位公子好面熟!
童卿卿和丁思琴也注意到了,「啊!他怎麽也在這裡!」丁思琴突然叫道,「怎麼回事?」劉淑怡不解的問,「姨媽,這個人是我們昨晚在飯館用餐時遇到的,當時出了點小狀況。」童卿卿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可是姨媽更加不解了,她倒是記得再三追問下車夫說過三個孩子在飯館遇到點事,但是車夫只知道個大概,又說不出具體的,迎春和小蝶也沒同去,到現在具體出了什麼事也只有他們三個自己知道了。
「卿卿,姨媽最信任你,你一五一十的和我說說到底昨晚出了什麼事?」,童卿卿支支吾吾的,看看思琴和思朗兩人,他們也在猶豫,最後鼓起勇氣說道:「昨晚我們找了家人少的酒樓用餐,誰知我們上樓的時候,有兩個喝醉了的東洋人正要下樓,樓梯很窄,我們怕碰到,還特意讓了讓,誰知那兩個酒氣薰天的東洋人眯著眼睛故意往我們身上撞,還惡人先告狀,大聲的吼我們,罵我們,還猥瑣的拉著我和思琴妹妹不放,思朗哥哥為幫我們差點和他們動手,多虧了樓下那位公子及時相救,我們才脫險。」說著想起昨日情景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位公子一個人怎麼幫的你們?他能打得過那兩個東洋人?」劉淑怡很費解。
「不是的母親,沒有打架的,他會說東洋話,只是上前向兩人亮明了身份,兩個人就老老實實的離去,沒敢再為難我們。」丁思朗看出了輕輕的忐忑,接著說出了實情。「不過我們到最後也不知道他尊姓大名,更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說這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就匆匆的走了。本來也沒出什麼事,所以我們也不想讓您知道,怕您擔心。」劉淑怡聽完思朗的話雖十分不悅,覺得到底讓他們幾個孩子出來還是不能讓人省心,不過也沒再說什麼。
「本以為不會再見的,不如母親,我們下樓追上他,好好謝謝他好嗎?」思琴拉著母親的手強烈的建議著。劉淑怡見女兒急切的樣子,寵溺的點點頭,擺了擺手,丁思琴便拉著卿卿的手飛奔而出。
「公子公子!等等,我們有話要說!」三人站定,轉身想著;他們三人每次一起出遊圍觀的女人倒不少,但是這麽膽大的卻少有。三人頗有意味的望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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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已經七章了,很忙,熬夜寫作,還是很辛苦的,需要鼓勵呀,請各位路過的多留言支持,收藏,能打賞更好,覺得想看下去的一定別吝嗇你的支持,後面還有很多人物,事件,地點會出現,雖是初寫,寫作手法及用詞可能不入各位眼,但我還是會很用心,多給些動力喲,拜託........再次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