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皇甫彥廷的保護
假設自己現在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婉兒,那麼,這個直面的打擊會對婉兒造成多麼大的影響,上官鐵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放心吧,子城一定會沒事的,聽話,婉兒,先吃飯,吃飽了,吃的白白胖胖的,等到子城回來,看到婉兒白白胖胖的她才會高興不是」。
「哥,子城真的還能夠回來嗎?」。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准到了科學難以解釋的程度,但,無論是理性的女人還是感性的女人,她們終究都還是女人,或許,理性的那一面在清晰的告訴著婉兒,鄭子城現在的處境真的已經到了一種水深火熱的程度,而且,逃脫的希望很渺茫,渺茫到難以目視,但,感性的一面還是促使著,促使著上官婉兒去相信,去相信鄭子城能夠平安,健康。
「相信哥哥,子城現在肯定是安全無事,你想想,哥哥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騙過你,對不對,哈哈,聽話,快吃飯」。
寵溺的摸了摸上官婉兒的小腦袋,上官鐵知道,這一個謊言的撒下,未來自己將會用十個,百個,千個的謊言去擬補,去為現在此時此刻自己所說的謊言買單,但,上官鐵依舊是選擇了這麼做,儘管,可能妹妹會以後恨自己一輩子,但,為了妹妹能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上官鐵願意去當這個罪人。
一路回到明世大廈,鄭子城和歐陽茜韻兩人都選擇了保持沉默,雙目緊盯著窗外,路旁霓虹燈光照的人感覺到迷醉,可,在歐陽茜韻的眼裡,自己和這個世界的隔閡就如同這時外面的燈光和自己一樣,無論怎樣去接近,始終,兩者之間是有著一扇窗,這扇窗緊緊的閉著,很嚴,很結實,自己,自己是無法去打開的。
自己的家族就如同之前自己的那輛賓士車子,保護著自己的安全,帶給自己可能很多人都羨慕的體面,物質,尊貴,可,同樣的,它也將自己和這個世界殘酷的隔絕成兩個完全無法相及的平行線,這樣的生活,她不喜歡,可這樣的生活,她無法選擇。
「這裡的禁錮我能離開,可,那道無形的禁錮呢?」。
氣氛似乎是有點沉默的太過冷淡,鄭子城不放心的從車內後視鏡里往後瞄了一眼,沒什麼不正常的啊,收回視線,繼續平穩而又快速的開著自己的車,距離明世大廈已經不遠了,一路上到現在雖然還算安穩,但這可不是鄭子城掉以輕心的理由。
「你說,我是不是很該死啊」。
沒頭沒尾的,突然歐陽茜韻就在後面說了這麼一句話,一愣,鄭子城著實是被歐陽茜韻嘴裡面說的這句話給驚得一愣,開著車,頭也不回的打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裡頭看來,歐陽茜韻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鄭子城只能是疑惑的回問了這麼一句。
「歐陽小姐,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都想我死!」。
沒來由的,就如同演技最佳的演員一樣,眼淚,順著歐陽茜韻的臉頰吧嗒吧嗒就開始往下落了起來,長時間的壓力,已經在歐陽茜韻的心裏面淤積了很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在這一個可能沒人知道的點上,情緒,終於是再也綳不住了。
「不是,大小姐,你可別說哭就哭啊」。
打架,鄭子城沒問題,殺敵,對於鄭子城來說也完全是輕而易舉,可,女人哭了,自己該怎麼才能哄好,對於鄭子城來說,這可是一個相當大相當大的難題啊,至少,現在自己是只能在這乾瞪眼了。
「為什麼!,為什麼!」。
女孩子好像都很喜歡問為什麼,梨花帶雨,雨越下越大,哭泣的眼神,柔弱的神態,足以讓任何多情的男人心碎,可,對於鄭子城,這一點用都沒用,雖然自己也經常和鳳凰吵架,可鳳凰是屬於自愈性的,根本就不用鄭子城去哄,過一個晚上,大家各自睡完一覺之後,什麼矛盾都迎刃而解。
「大姐,你可別哭了行不行!」。
眼淚這麼一個勁的流,哭泣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響,越來越響,鄭子城聽的很厭煩,可,看這麼個女孩子這樣,鄭子城又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得,索性,管不了的咱就不管,聽不得的咱就不停,眼觀鼻鼻觀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至於後車座上那個女人的哭泣,暫時性的,鄭子城就選擇忽略了。
「你就是皇甫彥廷吧」。
皇甫彥廷,魔佛修者,剛剛來到第九世界不久,什麼也不適應,什麼也不理解,活的可以說還沒有在下界自在,仙界,在真正的經歷過一次之後,其實,也並沒有皇甫彥廷想象中的那麼神秘。
穿著奇怪的衣服,每日出操,訓練,一切都是和自己在下界當統領訓兵的時候一模一樣,當然,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時候的自己是訓人的那個,而現在的自己是挨訓的那個,角色的轉換倒是沒讓皇甫彥廷有任何的不適,只是,他感覺,這樣的生活其實對於自己來說真的沒有什麼意義。
「你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嗎?」。
某一日,他找到了他,來的是位老者,長髯飄飄,鶴髮童顏,一身潔白的練功服絲塵不染,皇甫彥廷他不知道這個老者是怎樣找到自己的,眼神微微一眯,皇甫彥廷向這位老者反問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你,還不夠強啊」。
直接,了當,就是這麼的簡單,老者嘴角帶著很輕很輕的一絲笑意,同樣也只是如此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嗎?」。
被這麼一位老者質疑自己的實力,皇甫彥廷很明顯看上去是不爽的,當然,任何人,被人當面說了這麼一席話,恐怕,沒有人的心情會是美好,皇甫彥廷,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
「怎麼,你不信?」。
老者依舊還是那麼平淡的表情,依舊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我不信」。
皇甫彥廷的聲音很篤定,也很堅持,雙方的眼神就這麼直直的對視著。
「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皇甫彥廷這樣的反應似是早在老者的意料之中,微一捻須,手勢往前一揮
「什麼賭?」。
雖然挑釁的對方是個老人,但修真無大小,實力分尊卑,要是真動起手來,皇甫彥廷可肯定不會留絲毫的情面給他。
「你贏得了我,你可以提一個條件,你贏不了我,我可以向你提一個條件,你看,怎麼樣」。
「好」。
擺開架勢,你來我往,三十回合之後,皇甫彥廷敗下陣來,他輸了,輸的很徹底,甚至連對方的身體都沒有打中,自己就已經被這位看上去一直笑眯眯的老者給打倒在了地上,輸的心服口服,皇甫彥廷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說吧,你的要求是什麼?」。
「保護一個人,直到他有自保的能力之後,你才能離開」。
「沒問題,保護誰?」。
「明天會有人來找你,到時候,你跟著他走就行了」。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約定結下了,第二天,來了一個軍官,這個軍官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所有自己離開這裡時所需要的手續辦理妥當,跟著這個軍官,皇甫彥廷離開了這個自打上仙界以來所一直呆著的地方,他,終於是離開了那裡。
「這是定位系統,等你到了那個時空之後,你就按照地圖上的提示去尋找這個人就可以了」。
高智能的東西,皇甫彥廷來這裡的時間其實並不長,這個軍官遞到自己手裡面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仙界中的法寶,法寶的運作並不算很難,甚至連咒語都不用說,點了點頭,接過軍官遞過來的這個東西,猛然,皇甫彥廷突然發現,這個法寶所呈現的影像,裡面的那個人自己好像是見過。
「這,這不是那個小道士嗎?」。
軍官並沒有給皇甫彥廷留下多少的詢問時間,很快,他被帶到了一處非常隱秘的小房子里,關上門,自己好像被那個傢伙給關到了這件法寶之中,內心沒有任何的恐慌,凝神定氣,就在他準備一舉攻破這個禁錮類的法寶之時,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就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直到將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歐陽茜韻哭哭啼啼的聲音還是一直在鄭子城的耳邊迴響,好吧,沒有著急下車,先是檢查了一邊自己離開之後明世大廈內部的監控錄像,嗯,十分鐘的時間,仔細的觀察了一遍,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自己所設下的隱秘措施也沒有被觸碰,這說明了,這裡,現在依舊還是安全的。
「好了大小姐,你該下車了」。
歐陽茜韻的情緒看上去還不是特別的平穩,抽泣聲儘管已經被壓得很低很低,但,鄭子城依舊是能夠聽的個清清楚楚,好吧,無奈的聳了聳。
「大小姐,請您下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