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機營
華亭以北五十餘里有個渡口,名曰風陵,風陵渡口緊挨著浩瀚的東海岸,岸邊零星點綴著幾隻小船,伴著濤濤的海浪聲傳來一陣吶喊震天的殺敵聲,放眼望去,距離渡口不遠,有一片規矩的軍營,原來這震耳欲聾的喊聲便是傳自那裡。
兩匹快馬在條條大道上疾馳飛奔,馬上的兩個人便是單羽和江逸。原來是昨日,白大夫吩咐江逸親自帶單羽前往神機營參加集訓,主要是針對剛剛入府的門客,凡是在神機營能度過七曜才算是白府真正的門客。天蒙蒙亮兩人便動身,中途在驛站還換了馬匹,快馬加鞭,正午十分才趕到風陵渡口。
「江兄,這就白大夫所說的神機營?」單羽對神機營充滿了新奇,故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下。
「不錯,前方便是神機營,不過羽兄弟一定要謹記我的話。」江逸說道
「江兄放心,你的話我猶記於心。」在來的路上,從江逸口裡得知,神機營總共三千人,訓練有素,現任統領便是天干第一謀的文瑜,副統領的擔任者是地支第二勇的鐵手,隨後還有三個千夫長,是來自地支十二勇的門客。
時間不長,兩人便到了軍營門口,軍營門口的守衛顯然識得江逸,兩人順利的進入到了神機營,神機營內的軍士分成了三部分進行著分層訓練,隊伍陣型整齊劃一,軍士英姿颯爽、昂首挺胸、士氣高昂。將馬拴在木樁上后,江逸領著單羽到了中軍大營,大營內首座的乃是一位翩翩男子,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腦後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單羽的眼神對上了他的眼神,他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笑容,單羽知道這便是江逸口中的文瑜了。再看文瑜右側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黑亮垂直的頭髮,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令人驚奇的是他雙手手掌卻是鐵手,一隻鐵手正把玩著男子身前桌子上的酒樽,此人就是地支第二勇的鐵手了。眼下其他的三位也就是神機營的三位千夫長了。
「這不是江逸嗎,怎麼這次親自帶新人過來?」鐵手見到熟人江逸后問道。
「江逸?」首座的男子也抬起了頭看向來人。
「哈哈,許久不見,這次是白大夫吩咐江某帶單羽兄弟過來的,江某怎麼敢不奉命行事。」江逸說話間眼神看向了單羽,也同時向眾人介紹了來人。
「諸位,在下單羽,此廂有禮了。」單羽向眾人施了一個禮,以表問候。
「小兄弟,不用客套,來到神機營,便是我神機營的弟兄,以後我就稱你羽兄弟了。」文瑜開了金口,「來人,看座!」
緊接著營房外的軍士迅速安排了單羽兩人的坐席。既然是白大夫吩咐江逸親自帶過來的,那麼白大夫對此人的重視程度略見一般,三個千夫長看單羽的眼神明顯精亮許多。
「羽兄弟,我首先給你講一下神機營的基本情況。」文瑜隨後滔滔不絕,從神機營的創立到神機營的輝煌,從神機營初始的五百人直到今日的三千人,眾人聽著也是自豪不已。
文瑜覺得自己講的差不多了,便轉口問道:「羽兄弟不知道你想參加武訓還是謀訓?」
「羽兄弟可是和冷晨戰了個平手,應該是要參加兵訓。」江逸首先回答說,畢竟單羽表現的武技方面的實力令江逸心生佩服。
「哦?當真?」此時鐵手差了話。
「我江逸說的話有假嗎?」江逸一本正經的說道。
「哼哼,江逸,別忘了上次在華亭醉仙樓。。。」鐵手邪笑道。
眾人大笑不停。兩年前江逸請大家吃酒,等大家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自己偷偷的跑了,重點是偷跑的時候還沒有付錢。
「唉!唉!陳年舊事別提了,羽兄弟這事我怎敢開玩笑。」江逸尷尬不已。
「呵呵,江逸,羽兄弟這個事我們信了。」文瑜見江逸的窘態,也被逗笑了。
「文統領,這集訓還分武訓和謀訓?」單羽向著首座的文瑜問道。
「羽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武訓主要是訓練體力耐力適合武者,而謀訓主要是訓練兵法智謀,戰場的反應能力適合謀士。羽兄弟既然能和冷晨戰平,相信羽兄弟的武技一定不俗,我想羽兄弟也會選擇武訓吧。」文瑜耐心的解釋說。
「不知武訓和謀訓能否同時參加?」單羽想著,參加武訓能夠提升身體素質,參加謀訓能夠讓自己的在兵法謀略上得到實踐。兩者對自己來說都是百年一遇的大好時機,如果能夠兼得那再好不過。
「恩。。。兩個都參加?軍營之前倒是有這樣的先例,不過你只有七日的時間,兩個集訓同時進行的話,勞神傷體啊。」
江逸看向單羽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沒想到這單羽竟然還知兵法謀略。
「文統領,我考慮好了,我還是想試試。」單羽堅持道。
「好,那從明天開始。羽兄弟就開始武訓和謀訓,具體的細節我們明日再談。」文瑜見單羽如此堅持,便不再勸他,答應了他。
夜晚的明月高高掛起,軍營的一座帳篷里單羽已陷入了沉睡,他需要足夠的休息來應對之後殘酷的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