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大結局

「你的母妃本來就是妖女,她的死,也是為了換來東宣的輝煌,也是死得其所!」楚鈺紅著眼。

「呵呵……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楚寂冰藍的雙眸陡然一眯,唇角也勾起一抹冷笑:「那今日,本王也讓你們為了東宣國的輝煌死一次,只要你們這些東宣的皇族在我面前自殺,明日我就撤離東宣,不傷平民分毫,東宣國依然還可以繼續做輝煌的東宣國。」

楚寂背過身去,垂下的雙眸下是難掩的怨恨。

楚寂狠話一出,頓時整個大殿內就議論紛紛起來。

「這……這怎麼能行呢,要我們的性命來換那些賤民的性命……」

「是啊,我們是何等的身份,如果我們死了。東宣還能算是東宣嗎?」

「對,這不可能!」

楚寂唇角諷刺的笑意越來越濃,沈良久也知道楚寂不過是在試探他們,東宣的百姓其實全都平安無事,也都在過像往常一樣生活。

「看見了嗎?久兒,這些所為的人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曾經的他們聽信謠言,說我母妃是禍國妖女,將她的屍體吊在城門外的風水之地暴晒數日,直到腐爛乾枯成骨。才肯將她埋入楚家的陵墓,說是這樣可保東宣國統一天下,永世昌盛。」楚寂走近沈良久,淡淡的述說著,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冰冷的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他們這些人聽到這樣的謠言后,竟然會信以為真,一個個的逼得我母妃自盡身亡……」

「現在,我也要讓他們體會一下這樣的絕望。」楚寂說完,便揮了揮手。

頓時一群侍衛湧入了整個大殿。將大殿內的人全都用粗繩一個接一個的捆了起來。

楚寂拉著沈良久便想要將她帶離這裡,沈良久卻一把抓住了沈氏,怎麼也不肯放手。最終楚寂妥協了,等到沈氏與沈良久全都踏出了殿門,楚寂才下了命令:「關殿門,殿內之人,統統殺無赦!」

「楚寂……」沈良久顯然被楚寂這樣的命令嚇到了,但想起楚寂剛剛所說的一番話,又覺得心痛不已,本想替殿內的人求情的話也怎麼都說不出口,吞吞吐吐了半天,終究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大殿內的侍衛接到了楚寂的命令后,便拔出了劍,頓時殿內腥血一片。

「我好歹也是東宣的太子,要讓我如此凄慘而死,我寧可與你拚死一戰!」楚鈺捂著胸口,一臉視死如歸的朝著楚寂揮起了玉杖。

楚寂雙眸中寒光流轉,幾招過後,就將楚鈺成功制服。

沈良久見大殿已經逐漸封鎖,可殿內的人群之中。她竟看見了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發抖哭泣的綠葉。

綠葉居然也被抓到這裡來了,她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啊,這麼下去,最終一定也會死在那些侍衛的劍下。

此刻的沈良久也顧不上周圍不停揮劍與殿內貴族打鬥的侍衛,趁著楚寂也在對付楚鈺。她利落的鑽身重新回到大殿內。

「綠葉!快過來我這裡!」沈良久一面急切的呼喚著綠葉,一面朝著綠葉跑去。

綠葉聽見了沈良久的聲音,一開始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可抬頭竟真的看見了沈良久,頓時就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沈良久,只是哭得更加厲害了:「小姐!綠葉真是沒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到你。」

沈良久不停的撫摸著綠葉的髮絲想要鎮定一下她的情緒,可是還沒歡喜片刻,她彷彿就聽到身後兩聲急切的吼聲合二為一的在殿外響起:「久兒!小心!」

沈良久意識到身後傳來的凌厲刀風。回過頭來,那刀尖已經到了她眼前。

這景象看的楚鈺與楚寂心中發麻,楚鈺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玉杖拋了出去。

噹啷一聲,玉杖將那侍衛手中的劍擊落在地上,玉杖卻猛地擊中了沈良久的頭。隨後又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好幾段。

額前的疼痛差點讓沈良久痛出眼淚來,只是這重重的一擊讓她的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她捂著額頭,緩緩滑坐在了地上,但腦門上的疼痛久久也未減弱。

反而就連腦內都開始生生的疼了起來。她痛苦得額上泣出了一滴滴汗珠,只是腦中不僅僅是疼痛,似乎更是混沌。

一段又一段破碎的記憶如同波濤一般洶湧的湧入腦內,那記憶既陌生又熟悉。

那記憶中的人,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瑤兒。你父親親手屠殺了你的母親,你就不打算懲罰他嗎?」一個磁性十足的嗓音在腦中回蕩起來。

少年坐在一棵大樹上,輕輕的晃悠著腿,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在少年柔軟的髮絲上,那少年微微垂頭,稚嫩的容顏絕美如畫。

樹下的少女渾身傷痕,哭得令人心碎:「我想,可是我做不到。他……他畢竟是我父皇!」

少女隱隱的抽泣著,畫面卻陡然一變。

只見那少女面容陰冷,提著劍緩緩走入了一間只有著微弱燭光的宮殿內,殿內床上的男子已經熟睡,少女眸光黯淡得如同一灘死水,她緩緩靠近床頭,一抬手,就已經砍斷了床上男子的雙手。

那男子尖叫著醒了過來,被截斷的雙臂汩汩的流著血,他臉色蒼白,眼神中恐懼的看著那少女:「沐瑤!你這是幹什麼,你竟敢對你的父皇下這種毒手!」

那少女卻絲毫沒有反應,只是再次朝著那不停后移失去雙臂的男子砍去,像是瘋了一般失控的再次砍下了男子的一隻腿。

「瑤兒!」絕美的少年推門而入,卻怎麼也喚不醒眼前的少女。

沈良久此時更是覺得頭痛欲裂,苦楚與巨大的悲傷瞬間與夕沐瑤的記憶一同湧上了心頭。

過了許久之後,頭疼的感覺才漸漸平息,她帶著絕望的目光看向了此時站在殿外背著光的楚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記起了什麼:「我……我真的是夕沐瑤!」

破碎的記憶此刻像是水滴湧入海洋一般,漸漸匯聚成了完整的記憶。

「瑤兒,看來你什麼都想起來了。」楚寂見沈良久想起了曾經的事,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反而冰藍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傷。

「當初是你用催眠術封住了我的記憶!」沈良久簡直抓狂,是她!是她將自己的父皇變成那樣的,根本不是楚寂。

所以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我的父皇……是我親手讓他變成了那個樣子!」自責與悲慟瞬間將沈良久打擊得如同霜打的茄子,她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楚寂的面前:「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解釋過。」

是她誤會了他。他只不過是替她背了黑鍋而已!

「瑤兒,你父皇那是罪有應得,況且,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錯!」楚寂伸手撫上沈良久的臉,試圖想要安撫住她的情緒:「你只是因為生了病,所以才會在半夜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你的病也是因為你的父皇,瑤兒,你根本沒必要自責。」

「你騙我,我哪裡有什麼病?」沈良久咬著唇,悲慟的看著楚寂。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對你使用了催眠術,不過……將你的記憶換成沈良久的,的確是我自私……」楚寂垂眸:「是我為了報仇,卻想你也能一直陪著我呆在東宣,可你……從來都不願意我復仇。可是如果不復仇的話。我又哪裡放得下!」

楚寂說完,絕美的雙眸就怨恨的瞪了一眼殿內的東宣人:「如今我大仇已報,你也恢復了記憶,瑤兒……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沈良久看著楚寂,見他雙眸深藍的雙眸如冰,她緩緩抬手拂上他的眉頭:「我一直以為你的瞳色是天生的,之前只是掩飾而已。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已經恢復了夕沐瑤的記憶,卻沒有這樣的印象……」

他之前的眸色一向都是深色的,陽光下的眸色也是極其好看:「我曾經還誇讚過你的眼睛像是黑葡萄。為什麼……如今你的雙瞳卻是如此詭異的冰藍……你到底為了復仇做了什麼……」

沈良久的心中燃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想起之前楚寂說過他拿下了一直祭奉在神壇的大玉圭,她的臉色頓時一變:「你……難道真的用了大玉圭里的秘法?」

「沒錯,為了報仇,我動用了大玉圭。瑤兒。如今你恢復了記憶,我也知道我瞞不了你,這大玉圭擁有寒冰秘法,我之所以可以復仇,的確可以說是因為它。」楚寂點了點頭。

沈良久聽后,簡直如遭雷劈:「楚寂,你是不是瘋了!我不贊成你復仇,就是害怕你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

身為西戎的公主,大玉圭可以說是西戎的護國神器。但是這個秘密只有西戎皇族少數的人才知道,大玉圭雖然內有遠古秘法。可是代價卻是以壽命來習得秘法。曾經的西戎帝還特此告誡過西戎皇族的後人,不到萬不得已,大玉圭絕不能開啟,只能一直供奉。

「這根本就是妖法,你知不知道!這種秘法,會迅速的燃燒你的壽命的!」沈良久頓時就上下打量起楚寂來:「你練習多久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真希望這個告誡只是騙人的,看著楚寂除了眸色有了變化,其他看著卻似乎沒有任何問題,沈良久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了先前的慌張。

也許只是西戎的先人害怕西戎的皇族會為了大玉圭而自相殘殺,才將它說成了如此詭異的禍害之物吧。

楚寂搖了搖頭,咬著牙道:「我怎麼會有事情,我還想和瑤兒你廝守一輩子呢。」

楚寂的一笑,讓沈良久似乎覺得回到了曾經在西戎的那些有楚寂陪伴的午後,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從前。

「寂!」

楚寂的話音剛落,便在沈良久的面前緩緩倒下。梨犽驚呼一聲,上前將楚寂慌忙扶住,背著他便朝著他在宮中的醫藥房跑去。

沈良久簡直完全沒了主意,只是腦子空白的緊緊的跟在梨犽身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躺在床上的楚寂,沈良久隱約覺得梨犽一定知道些什麼。

梨犽緩緩抬起楚寂的胳膊,掀起覆在他手腕上的袖子,露出了那塊弦月形的胎記:「他的性命,所剩無多了,所以他才會突然急著要覆滅東宣,報仇雪恨!」

沈良久這才發現,原本硃紅色的胎記已經淡的只剩下淺淺的一層:「怎麼他的胎記會變淡了?」

「這根本不是胎記,這就是練寒冰秘法的倒計時印記,等到這印記消失,寂……就會死,如今,已經變淡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良久只覺得眼前一黑。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在清幽谷,楚寂在一旁雙眼微紅。

「你……你懷孕了。」吞吐了半天,梨犽才對著沈良久說出了這一句話。

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她有了楚寂的孩子,而楚寂……卻要死了。

「瑤兒,我只想在這清幽谷與你渡過最後的時光……」楚寂上前握住沈良久的手:「如果上天眷顧,我希望能看到我們孩子落地的那一日……」

「寂,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梨犽拍著胸脯,眼神中也是苦澀:「我神醫梨犽,決定不能將招牌毀在你這兒!」

這一刻……沈良久忽然覺得,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珍惜與楚寂最後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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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謀之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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