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
我腦海中的疑惑愈加的猛烈,我彷彿在解一團亂麻上面的的結,然而一個結還沒有解開我卻打了另一個結!
就在我陷入思考怪圈的時候,「我」已經上了車,車子開始走動,
路跟我們的來時的路很相似,坡度依然有些陡,黑人開車,我和查克教授坐在後排,車並沒有太大的損壞,只是左側的車燈和倒車鏡碰壞了。
我一路無話,只是頭扭向車窗看著窗外的景色,車子很快就進入比較平坦的路段,路邊多是低小灌木,窗外的景色隨著太陽的升起,變得越來越明朗,不過我卻沒有心思去觀賞這異域的風景,我突然想搞清楚我附身的人到底是誰,而他們又是去做什麼?
「查克教授,艾伯特伯爵這麼急著找您去到底是為什麼啊?」黑人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突然接到他管家的電話,說邀請我到伯爵府上一趟,還說希望我能在7月11日晚也就是昨天晚上到。我問有什麼事,他只是說了句到就知道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說到這裡克教授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點什麼,竟看著我說道:「只是布魯斯教授跟我打電話說他推測是物理試驗方面的事情,但他有一個很重要的實驗要做,暫時離不開就讓他的學生文福跟我一起去赴約,文福,布魯斯教授有沒有跟你說過關於這次伯爵邀約的具體事情」,
「這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布魯斯教授也沒有說太多只是讓我好好跟著教授您,一切聽教授的安排,還叮囑我到時記著給伯爵大人問個好,代他給伯爵大人賠個不是」「我」轉過頭客氣的對教授說道。
「哦,那我們也只有到那裡后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了,」
「教授,我聽說這個老伯爵速來神秘不太接觸社會,怎麼這次突然邀請教授您了?」黑人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止邀請了我,還有其他領域的教授和一些社會人士,但具體什麼事也只能到那裡再說了。」查克教授似乎並不願多說什麼,只是簡單說道,
黑人見教授不願提此方面的話題便轉移了話題,而我並沒有參與其中,但我能感受到,「我」看似在休息其實卻從未落掉他們口中的任何一句話。
後面的路很平穩,車速也變得越來越快,我頭靠著窗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天逐漸的變亮但是總有一層淡淡的霧氣將一切變得不那麼真實,突然朦朧中依稀看到一座古堡矗立在遠處。
而作為旁觀者的我一下打起了精神,這就是傳說中的城堡?我仔細的看著遠處的古堡,在微亮的光線和霧氣里顯得尤為神秘,整體顯出青灰色,**肅穆。
車離城堡越來越近,我內心竟也起了波瀾,我們三人來英國的目的之一便是體驗英國的古堡,而我現在竟然稀里糊塗的要進入一座古堡中,並且還有神秘的老伯爵接待我!
然而我卻未感到「我」有任何的動容,似乎從頭到位都很平靜,他有敏銳的觀察力,超出常人的聽力,及古井不波的心態註定他不是一普通人,也註定了我這段經歷的不普通。
很快車便到了城堡門口,出乎意料竟然沒有門衛,黑人按了幾聲喇叭,等了會兒卻沒人開門,
「德雷蒙德,你確定這是艾伯特伯爵家嗎?」查克教授疑惑道,顯然查克教授也對目前的情況感到無法接受
「教授,來之前我問過了這座山上就這麼一個城堡,肯定是伯爵家,可能伯爵跟傳聞中說的一樣真的有些古怪,我下去敲敲門試試吧」黑人說著便開了車門下去,
敲了半天門,門終於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人,只見黑人跟老人交談了幾句,老人便將門全部打開,示意我們進去,黑人回到了車上對教授說道,「他讓我們先沿著路進去,到一個小廣場等會兒,他會通知管家。」
我們開著車行駛了大概三四分鐘便到了一個小型的廣場上,廣場上已經停了七八輛車,我們找地方將車停好便下了車,廣場上只有一個叫不出名字的雕像,周圍都是些尖頂的房屋建築,統一都是青灰色石頭堆砌而成。
我們大概等了五分鐘,就看見一身穿禮服,滿頭白髮但神采奕奕的老年人帶著兩個僕人向我們走來,看到他們過來查克教授和我們也向那人走了過去,
「您應該就是查克教授吧,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叫弗蘭克,是這裡的管家」那人謙遜的說道,
「該說抱歉的是我們,路上遇到了點事沒能在約定的時間趕過來實在抱歉,希望沒有打亂伯爵大人的計劃」查克教授略帶歉意的說道,
「不影響的教授,天還早我先安排人帶你們去休息,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再帶你們見伯爵大人,」說著便吩咐兩個僕人去我們的車上拿東西,安排過後才注意到包紮著頭部和胳膊的我,「這位先生怎麼了?我通知下這邊的醫生在給他看下吧?」
「沒事沒事,只是路上出現了點小車禍,已經擦過葯了,現在感覺好多了不用麻煩了」「我」慌忙客氣的說道,
「哦,這邊的山路不好走,一般晚上我們這裡是沒人上下山的,也算是我安排不周沒有提前跟教授說,這樣吧我先安排你們休息,跟我來吧」說著,弗蘭克管家便帶著我們走向了一處房舍,我們三人被安排到相鄰的三個房間,黑人吩咐僕人將各自的行李分別搬往了各自的房間,一切安妥后弗蘭克管家跟教授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我們三個也算是舟車勞頓奔波了一晚上,教授看起來也很疲憊,只是簡單囑咐了一些注意言行不要隨意走動的話便讓我們各自回房休息了。
房間的擺設很簡潔,一看就知道是安排客人臨時住宿的地方,關上門后,「我」將外套掛在了衣架上,不過「我」並沒有先洗刷而是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口,竟附耳在門上偷聽了起來!
門外的聲音很安靜,只有僕人遠去的腳步上,似乎並沒有反常,我本以為他是在聽是否有人跟蹤他,可他的耳朵在門上一貼就是十幾分鐘,直到又有腳步聲傳來。
聽聲音似乎是走向了教授的房間,接著便是輕輕的敲門聲,聲音很小似乎不太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敲門聲只響了一聲,不過聽聲音有人開門,似乎說了些什麼,接著便聽到關門的聲音和腳步離開的聲音。
他並沒立即離開而是確定人離開后才將耳朵從門上分開,然而熟練的從隨身帶的皮箱中拿出繃帶跟藥水,然後對著鏡子便換起了葯來。
鏡子里是張與我極其相似的臉,偏分短髮一身標準的英國紳士打扮,只是被紗布和破洞襯托的有些邋遢,然而「我」的眼神卻非常的深邃,眼神深處似乎總有一團迷霧,令我無法看透他的真實想法。
他動作麻利的為自己換藥,換過葯后簡單的洗漱一番,接著從皮箱中找了件乾淨的衣服換上,剛換好便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不過他卻一點都不在意,而是將自己的舊衣服整理好,放到了皮箱之中。
「噹噹當……」
一連串的敲門聲響起,
「誰?」一個竟滿是倦意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
「先生你好,我是送早餐」門外僕人的聲音響起,
「好的,等下」
然後他便不緊不慢的邊向門口走去,邊將衣服解開了兩個扣子,打開門微笑的接過了早餐然後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先生,我就在這層樓最東邊的房間,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僕人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對了還有中午飯就不用送了,我想多休息」他笑著回道,說完便回到房間。
關上門他將早餐放在桌上,然後再次將皮箱打開,隨著他的目光,我大概看了看裡面的物品,有衣服跟生活用品,幾個筆記本和一些類似電流表電烙鐵的實驗器材,東西擺放的很整齊也很有條理。
不過他卻一件又一件的將物品拿出來,然後從隨身帶的一皮包內掏出一細長的鉤子,順著箱底右下角的縫隙插了進去,然後異常小心的轉動著鉤子,
咔擦
只聽見細微的咔擦聲,他迅速將鉤子拉出,底部的一整塊木板竟然被拉了出來,他動作很迅速,板子拉出來后直接被另一隻手接住,小心將板子拿出來后他將板子翻了過來。
然而入眼處只是塊普通的板子,也許是為了跟皮箱的顏色一致,外面包裹著褐色皮紙,而背面也許被壓在下面表面上看不到,便用了一些不規則的、一條一條類似於邊角料的皮紙包裹著。
可是我感覺「我」明顯是在找東西,莫非這板子里有蹊蹺?
我正疑惑間,「我」將細長鉤子換成了一枚細長的鋼針,只是由於「我」換工具時只是將手直接插入皮包中更換,我看不到黑色皮包之中到底都有些什麼,
而這時他卻用鋼針直接將一塊薄薄發板子掀了起來。
由於皮紙跟與皮紙間的縫隙跟木板的縫隙是重合的,所以壓根就看不出來板子有隔層,我不由讚歎此人的謹慎。
薄板子下面是一本筆記本,嵌在整塊模板的右上部分,跟皮箱之中其他筆記本一般無二,我的興趣一下子被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