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二十年前的辛秘 1

森林深處的一個瀑布后的岩洞里，「娘，我回來了？」

「仇兒回來了？」洞里一個婦人循聲看向進洞的人。

離月等人下了馬，小心的跟在男子身後。

「原來躲在著，功夫不負有心人！走，進去！」離月笑了笑，哼，跟我斗！

若丁念在一定會補上一刀：切，剛剛是誰揚鞭而去的。（我，你有意見？……沒有！）

「月兒，我先進去！」沐陽擔心有什麼機關。

「哦，行，我跟著你！」離月點了點頭，退倒了沐陽身後。

小軒抬頭看了看離月，遙城之後，媽咪越發的聽爹爹的話了？這裡邊有什麼秘密嗎？

一會兒功夫，十幾個人出現在不是很寬的洞里。

「主子，這裡好陰冷啊！」心兒看著這岩洞，有些害怕，往余浩身後縮了縮。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男子驚訝得看著離月等人，將身後的人護在身後。

「你們是何人？仇兒，你……？」

「仇兒？皇甫仇？夫人是希望他帶著仇恨活下去，還是希望他去報仇？」聽到婦人喚男子的名字，離月饒有趣味的看著。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聽著聲音，又覺得他們不應該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但是看他們的語氣，又像是知道些什麼？

「這個很重要嗎？」沐陽本想拉著離月坐到旁邊極其簡易的石桌旁，但是看著石凳，又放棄了。

「廢話，你們跟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皇甫仇戒備的看著一群人。

「你護著有什麼用，我們要是想殺你們母子，簡直輕而易舉。這裡太潮濕，能出去聊嗎？如果不是皇甫胤，我也不會來打攪你們？」離月環顧了一周岩洞里的情況，昏暗，潮濕。

「胤兒，你見過胤兒？他在哪？還好嗎？」夫人一激動，從石床上滾了下來。

沐陽回頭，又拉了一下離月，離月這才轉身，看著婦人，皺了皺眉。

「皇甫仇，把你娘背出去！」

「仇兒，背娘出去！」皇甫仇背著婦人，極其吃力的背出了岩洞，離月等人看著顫顫巍巍的皇甫仇，搖了搖頭，「雷影，去幫一下！」

雷影剛把人帶到外面，因為光線問題，婦人一直閉著眼睛，「這位姑娘，你見過胤兒？他在哪裡？還好嗎？」

「她不是姑娘，是我的夫人！」沐陽有些不悅，怎麼所有人都喜歡把他的妻子看成個小姑娘。

離月扶額，呃……

「抱歉，我相公心眼小，夫人不必在意！」

婦人終於緩解了一下陽光的刺射，緩緩睜開了眼睛，帶著血絲，身體纖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我說，皇甫夫人，你是不是已經開始視弱了？」

「示弱？」

「其實是，指你的視力衰退，你現在看東西應該都是模糊的吧？不知道你現在還看不看得清你兒子的臉？」離月看到皇甫夫人奮力地想要看清周圍的情況，皺著眉頭，眼睛的焦距還是模糊不清的。

皇甫夫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你如何而知？」

皇甫仇聽到后也震驚，從母親的動作和言語中他似乎知道了這是真的，「娘，她說的是真的嗎？」皇甫仇轉到皇甫夫人的面前，看著那雙朦朦朧朧的眼睛，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仇兒，你先靠邊」這一刻皇甫夫人也鎮定了下來，「公子可否告知您是在何處見到胤兒的？二十年了？他應該都滿二十六了？」皇甫夫人朦朦朧朧的眼裡滑落了兩行淚水。皇甫仇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在蒼雲國！」

「蒼雲國？」皇甫夫人疑惑。

「就是蒼梧國，一個多月前改國號了！」

「那他還好嗎？」皇甫夫人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夫人，他已經死了！」沐陽見離月沒開口，就替她說了。

「死了？怎麼可能？胤兒從小就聰明，怎麼可能會死？」皇甫夫人狂搖頭。

「夫人很抱歉告訴你這個令人痛心的的消息，雖然我與他相處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但是我很喜歡他這個朋友，所以我才會來到臨霧國，為的就是了解當年的事情，實話說，離胤，也就是皇甫胤，這個名字是我給他起的，他之前是在蒼雲卿的手下做事，後來才到我手下做事，但是我從沒有把他當作下屬，對我身後的人也一樣，我也曾問過他的身世，可是他不願意說，直到臨死的時候才向我開口。我也只知道他一直在暗中收集當年的事情，但是效果甚微，而且當時在蒼雲卿手下，他必須要謹慎。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叫皇甫胤，是臨霧國皇甫家的人。」離月說了很多。

「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皇甫家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滅門了，理由是造反！」沐陽在後面加了一句。

「放屁，造反？他上官傲就會污衊，公公和夫君是不會造反的，他上官傲顛倒是非黑白，冤枉我皇甫一族，乃至滅門，這樣的仇，不共戴天？」

「所以，他的名字叫皇甫仇？但是看他現在的情況，估計報不了仇，所以你在期待皇甫胤？但是皇甫胤卻已經死了。」

「仇兒打小底子就弱，甚至連武都學不了？」皇甫夫人絕望的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一個陶罐打碎的聲音，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擋在皇甫母子身前。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蘇諾，他們不是壞人。」皇甫夫人對著前面的男子開口說道。

「可是？」

「蘇諾？臨霧國的年紀輕輕的大將軍，與宰相之子皇甫慕還是至交？二十年前隨著皇甫家一起消失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蘇諾震驚，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蘇諾，你先退後，我有事要問他們！」

「夢落！」男子有些焦急，她怎麼什麼都相信？

「蘇大將軍，你安心吧，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你一個人嗎？」

「就算死，我也會護她母子周全？」

「周全？兩個人都是病人，你如何護他們周全？常年生活在著陰暗潮濕的環境下的人，能有幾個人是健康的？就說皇甫夫人，營養不良，視力下降，估計都看不清你的臉了吧？再說這皇甫仇，可能是一個沒把法學武的人吧？」

皇甫仇，緊緊地握著拳頭，這也是自己最在意的事，也是母親在意的事？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擔起家裡的重任，可是自己卻沒辦法練武。

蘇諾，蹲在皇甫夫人的身前，「夢落，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看不見了嗎？」

「真假？我的話就是真理，常年在瀑布後面的岩洞雖然隱蔽，但是過於潮濕，對人的身體極其不好，尤其是女人和孩子，皇甫夫人現在也是膝關節出現了問題吧？而這位，不能學武的，同樣也因為常年在潮濕的環境下成長，身體骨骼在潮濕的環境下容易疼痛，所以練武是不可能的？」

「仇兒，娘錯了，娘應該聽你諾叔的，是娘害了你，是娘的錯。」

「娘，仇兒不怪你，仇兒不怪你，你別激動，別激動！」皇甫仇看著急得都有些呼吸困難的皇甫夫人。

「蘇諾，一切都沒有意義了，胤兒死了？仇兒也毀在我的手裡了，要是當初聽你的話搬出岩洞……我無言面對皇甫家的列祖列宗啊！」皇甫夫人激動過度，昏睡了過去。

「夢落，夢落！」

「娘……娘！」兩人擔心的晃著昏睡過去的人。

「別晃了，讓她休息一下吧！」離月也看不下去了。

「媽咪來臨霧國就是為了胤伯伯的事情過來的，媽咪既然已經看出了你們的問題就說明她有辦法。」

「你有辦法？小丫頭，你真的有辦法？」

「本王再說一次，她不是什麼小丫頭，小姑娘，她是我沐陽的王妃。」沐陽擺著一張臭臉。

「姓沐？你們是天宇國的人？」

「是！」

「你們說胤兒已經死了？是怎麼回事？」

「詳細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我和他認識也就一個月左右，是蒼雲卿殺的！當時圍殺蒼雲卿的時候我們是分頭行動，他率先遇到了蒼雲卿，就先動了手，而且蒼雲卿覺得皇甫胤背叛了他，因此才下狠手殺了皇甫胤。」

「蒼雲卿？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死了，我殺的！我後面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抱歉。」離月低下了頭。

「月兒，你已經能夠做得很好了，這事不怪你。」

「那，你說你有辦法只好夢落和仇兒的病痛是嗎？」蘇諾明白人死不能復生。

「只能說緩解，這個畢竟是長年積累下來的，想要完全根治在你們這個時代是不可能的，我也只能緩解而已。」

「那就是治不好？我還是不可以練武？」皇甫仇低下了頭。

「沒有武功怎麼殺上官傲？怎麼替皇甫家翻案，洗刷冤屈呢？」蘇諾也頹然跌坐在地。

「可惡，可惡？」

「月兒這個病很難治？」

「嗯，畢竟是二十年的積累，不是一天兩天，他們的身體有需要好好調理，原本營養就沒有跟上，所以必須要長期治療。」

「沒辦法根治，我怎麼替皇甫家報仇雪恨？」

「除了武功，你們就沒有別的實力了嗎？沒有武功你們頹廢，就能替皇甫家報仇雪恨了？以暴制暴就能解決你皇甫家的冤案了嗎？殺了上官傲你就以為能洗涮冤屈了嗎？」

「沒有實力，就是窩囊。還能做什麼？」皇甫仇眼裡絕望了。

「真正的實力是什麼？武功高強？那你哥的武功不弱？可為什麼他還是死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難道報仇就只有這一條道了嗎？」

「蘇諾一介莽夫，請沐王妃賜教？」

「賜教不敢，你們知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以，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就是經濟。如果掌握住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那這個國家就是你手裡的一隻螞蟻，隨時都能然一個國家陷入癱瘓。」

所有人都看著離月，雖然前邊部分們聽懂，但是後面的還是懂了的。蘇諾也明白了離月的想法。

「這談何容易！」

「有媽咪在，小菜一碟！」

「對，主子什麼事都能辦到！」

看著一群人灼灼其華的眼神，他突然發現，也許這個小丫頭真的能做到，皇甫仇也驚奇的看著，好像有離月在，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