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遊魂般的婚禮

離月四人出現在一後院的小門，「夏雨帶著她跟著我們！」

「主子，我們要私闖民宅？」

「管那麼多！跟著來就是了！」

「哦！」

沐陽抱著離月飛進了院子里，夏雨隨後也帶著華凝羽飛了進去，由於剛剛被嫌棄了，所以夏雨閉嘴了。拉著華凝羽默默地跟在夫妻二人身後。

四個人進到院子里就大搖大擺，一盤原本有兩個小丫鬟想問一問，後來看見離月，又覺得沒什麼可以的，倒是離月因為不知道要去的地方，拽了一個小丫鬟，「喂，我柔姐姐的院子在哪裡？我聽說她要成親了，大老遠從洛城趕來，太久沒來了，我已經不記得柔姐姐的院子。」

「原來是表小姐，小姐的院子，從這邊直走，到院子然後右轉就是了！」丫鬟聽離月的話，就以為是自家的表小姐。

「嗯，我知道了！」

小丫鬟離開兩步，「小農，表小姐好漂亮，比小姐還要美！」

「是啊，真的好漂亮，而且還沒有其他大小姐的恃寵若嬌的姿態，而且，你有沒有看到，表小姐旁邊的男子也好帥！」

「嗯，就是有些冷，不過和表小姐卻很配。」

跟在後面的夏雨懵了？主子什麼時候有表姐？天哪，這是什麼情況？

華凝羽依舊任憑夏雨牽著，猶如行屍走肉。

離月按照丫鬟指的路，很快就到了，離月敲了敲門。

屋內出來一聲緊張的問句，「誰呀？」

「華御瑾的朋友！」

屋裡的人跑著開了門，看到離月，探了探頭，沒有見到華御瑾，又失落了。

「華御瑾沒來，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就是程碧柔吧！」離月看著眼前失落女子，柳葉眉，櫻桃嘴，帶著一絲陰鬱美，還有一絲惆悵，這倒是和華御瑾挺配的。

聽到名字，後面的華凝羽倒是抬起了頭，她們到了程府？為什麼？不是說送自己離開嗎？

「我是程碧柔，你是？」

「我叫離月，他叫沐陽，是我夫君，那位，你見過，她旁邊的是我的屬下，叫夏雨。」離月簡單介紹了一下四個人。

「沐王爺，沐王妃！凝羽公主！」程碧柔相對與離月夫妻和華凝羽來說是臣子，所以行禮也是應該的。

「嗯！」

「你們怎麼進來的？沒被發現吧？」程碧柔探頭看了看門外，立刻關上了門。

「本王妃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看肯定是看見了，還是一個小丫鬟給我指的路！好了，這些都不重要，今天我是來和你說一聲。」

「說什麼？」

「看來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婚禮如期啊！估計程大人怕你受不了，還沒告訴你！」

「如期？怎麼會這樣！」程碧柔聽到這，頹然，眼神在頃刻間空洞無神，一副死人像。

離月扶額，沒有一個人能把自己的話聽完的，都只聽前面，後面的自動屏蔽，「行了行了，我這不是來解決問題來了嗎！你們還要不要聽本王妃的解決方案了？不聽的話，本王妃就回去休息了。」

「王妃有解決辦法？」

「當然有，主要還要你們配合！」

「一定配合！」

「行了，聽好我說的每一句話，到時候我會再過來一趟，我們就這樣……這樣……明白了嗎？」

「明白，那御瑾知道這個計劃嗎？」

「沐煜和華御瑾不知道，所以你們最好別露餡！」

「知道了，多謝王妃出手相助！」

「不用客氣。」離月笑了笑，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她剛開始是自己玩了，索性就玩到底，才使得這四個人心痛了好幾日。

「好，那我就回去了，這兩個你就收留三天，成親那天再說，沒問題吧！」

「主子，我不能回去嗎？」

「不能！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否則我說話算話！」

夏雨瞬間就明白離月說的是什麼事，心裡開始嘀咕，明明就小心眼，還不讓人說，明明就記仇，心眼小，一點點事都記得這麼清楚。不過夏雨嘴上還是乖乖地應聲。

離月回到王府，又找了兩個跑腿的侍衛，「你們兩個去傳話，就說我說的必須老老實實，別耍小聰明，否則我就要那兩個女的吃苦，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呆著，也不可以虧待自己，否則還是女的遭殃，對了順便告訴他們接親就要沐煜自己去接，要是不聽，你們就告訴他們三個字！」

「那三個字！」

「你懂的！」

「是！屬下明白了！」

沐煜和華御瑾在聽到侍衛的傳話時，吐血的心都有，自己絕望，傷心，還不能喝酒，還要讓自己吃得好睡得好，離月這個惡魔，自己傷心絕望卻沒辦法排泄，所有的絕望化作了淚水，沐煜還會扯著嗓子，罵了幾句，華御瑾卻沉默，什麼都沒說，一切的傷心絕望化作隱忍很黑夜裡的淚水。心痛總是然自己窒息。

皇甫夫人看著也心疼，也去問過離月有沒有辦法，離月搖頭。不是離月不說，是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越有效果，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他們失去的痛苦，在未來才會更珍惜對方。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可是對於沐煜和華御瑾卻是度日如凝，十九的早晨，王府熱熱鬧鬧，來了很多客人，沐煜的丫鬟將她打扮好，就出門接親去了，門口的一陣鞭炮聲，每一聲響都是在兩個男人心間炸響，但是沐煜又不能跑，因為華凝羽現在還在離月的手裡，自己也一次又一次的去找離月理論，然而都沒用，離澤沒有看到夏雨，就知道離月真的派她去執行任務了，心都涼了，自己才好了沒多久，這就被自己的愚蠢給斷了，不知道下次見是什麼時候。嗚嗚嗚，為什麼自己那麼傻？

華御瑾一個人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無聲的眼淚是對自己沒有能力的痛恨，很對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絕望。最後化作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

沐煜坐在馬上，在迷迷糊糊之中將新年接上花轎，又懵懵懂懂回到了王府，又在無數個人的攙扶下將新娘牽到大堂，離月和沐陽坐在主位，笑意濃濃的看著沐煜，然而沐煜卻是滿眼怒火的看著離月，然而為了華凝羽他忍著沒有動手，看著旁邊的新娘，想著，眼圈的淚水又開始打轉了。要是自己強大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雙拳緊緊的握著。仰望著，不讓淚水留下。

華御瑾一個人捧著一壇酒，在月色下，坐在樹下，望著大堂里的一對新人，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大堂里一句有一句的高喊，沒一句都像無數把利劍刺痛他的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華御瑾恨自己沒有能力，不知道喝了多少灌酒，新郎官在宴客時也猛的灌自己，醉醺醺的華御瑾聽到背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今天的新娘子漂亮吧！」

華御瑾瞬間就酒醒了，轉身看到了一襲素色白裙的程碧柔。

「怎麼了，認不出來了？」程碧柔也在華御瑾旁邊坐下。還沒坐穩，華御瑾就一把將程碧柔撲倒。「碧柔，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笨蛋，是我！」

聽到這一句，華御瑾不爭氣得哭了，程碧柔聽出了華御瑾哽咽的聲音。

「其實三天前，王妃就去了我家。」

「那新娘子？」

「是凝羽公主！其實王妃早就有主意了！只是沒說！說演戲就必須演足，演得真摯，才會有人信。那個，御瑾，後背咯著疼，你先起來好不好。」程碧柔實在忍不了了，後背有東西咯著自己，快疼死了。

華御瑾這才起身，替程碧柔揉著後背，嘴裡不停的道歉，問了一下離月的計劃。

程碧柔就詳盡的說了一遍，華御瑾也明白大概，想來這幾日眼淚也流了不少，最最主要的是自己深深體會到失去的感受，望著自己面前笑盈盈得溫婉女子，這輩子絕不會放棄她，猛地起身，結果一陣眩暈，倒了。

程碧柔小小的身子支撐著華御瑾堅實的身軀，臉蛋紅紅的，自己從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過這個男人，上次見兩人就拉了拉小手，這一次她清晰的感覺到華御瑾對她的在意，幸福的笑了，她沒有求助任何人，自己一個人，把華御瑾扶回了房了，照顧著這個喝醉了的美男子。

另一邊，知道「情況」的都識相沒有去鬧洞房，沐煜進到婚房就蹲在門口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其實坐在床上得新娘子都想過去，可是沐煜制止了她，「別過來，讓我哭會！」

新娘子坐會床上，在紅蓋頭下也緊張，有幸福，沐煜是真的愛著自己。

「明明想喝醉，可是為什麼喝不醉？為什麼？」沐煜在哀嚎，他不知道的事他的酒，離月做了手腳。終於抬起頭看著安靜坐在床上得新娘子，「為什麼我不強大一點，如果真的和嫂子說的那樣，我就有實力娶凝羽，也不會怕他上官傲，如果……我怎麼那麼沒用，沒用，沒用！」沐煜坐在地上捶胸頓足。

深深吸了一口氣，「程小姐，我也知道你喜歡的是瑾表哥，我喜歡凝羽，娶你，我確實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不會碰你，今晚我去書房！你早些歇息吧！」沐煜背對著新娘子，正準備出去！

「阿煜！我一個人怕！」新娘子華凝羽開口了。

門口的人一怔，自己熟悉得聲音，一個急轉看著頂著大紅蓋頭得新娘子，還不敢行信，「你是凝羽還是程小姐？」

「阿煜！」

再一次聽到自己心心念得聲音，什麼都沒顧，一個箭步，就撲到了華凝羽，嚎啕大哭，什麼也沒說。

「阿煜，你還沒揭紅蓋頭！」華凝羽給沐煜順著氣，這一刻，她才真正得自己是沐煜的妻子了。

沐煜聞言起身，抹乾凈眼淚，拿起桿秤，緩緩的撩開大紅蓋頭，入眼的是他日思夜想得凝羽，鳳冠霞帔，讓沐煜看呆了。

新娘子變成了凝羽，沐煜一瞬間激動得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