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為什麼沒直接殺我?
月公主笑道:「哼,抑或,是另外一種更簡單一點的解釋。那就是他們也和我們一樣,知道了你就是邪魔法師,所以才如此興師動眾的在抓你?」
「我不是邪魔法師!」
這個變態公主,我不知道她是要故意套我話還是真的這麼覺得,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一切還不明顯嗎?
「……整個事件也是從吳龍被殺起的啊,和邪魔法師有什麼關係?吳龍死於落入獵人陷阱,當時在楓林也只有你們兩人,即使要開始懷疑也只有你們兩人,而且哪有搞得這麼興師動的……」
「……花晴」月公主轉過頭說道:「把這小子的衣服拿來,我們搜搜看再說……」
很快花晴從一側拿來了我的全身衣服,包括內衣、內褲……
「想不到你這小子衣服還挺乾淨!」
但月公主卻還是彷彿挑起有毒的東西一樣,只用指尖把弄著。
「城東的洗衣坊的香兒可喜歡我了……」
「死變態!」
很快整個衣兜和衣服內層很快被花晴搜索完了,除了一些簡單的銀兩外,並無特殊物品。
月公主有些拿不定主意,問道:
「……什麼寶貴的東西,你一定是藏在什麼別的地方了,現在是想瞞著我們獨吞?」
「我能藏什麼啊……當時我是突然從背後被你們打暈的,根本沒機會藏東西……衣服內衣內褲你們都看了,還能藏什麼……」
月公主走到了我的跟前,說道:
「把嘴張開,讓我看一下裡面……」
於是我只能地張開了嘴,之後她又讓花晴架著我的下巴,一雙纖纖玉指就那麼伸了進來,在牙齒和臉皮的空隙都做了確認。
「不要亂動!添什麼呢,月公主左右看了一圈后迅速抽出了手,罵道:「噁心!」
然後她又伸手到我的下體,近距離下前後方都仔細拉扯著把弄了一番,徹底搜尋了一遍。
雖然從剛才起我就一絲不著「大」字形的被綁在她面前,但現在似乎又更深一層的近距離暴露在她眼裡,不知為何我有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
如此,都查完后,她嘆了一口氣,我注意到她那白皙的臉頰似乎也有些紅潤了。
「你是故意的吧,你這下流公主……」
「……等我把你交到衙門的天牢里,我看你還嘴硬不嘴硬……」她湊過來抓住我的下面說道:「……你該不會以為就因為你那點話語,我就會開始忽然違法,私藏起逃犯來吧?我乾脆把你交給魏大人請求和他一起查案……」
「你怎麼還不相信?……如果馮鐵是黑的,和他一起的宋忠橫,魏大人也是一起牽連在內的,有見不得人的東西要隱瞞……這是多大一個案子?你難道不想抓住這條線查下去,釣上一條大魚嗎?你不是要做捕頭嗎,這麼大一個案子你就要放手?」
「誰說我要放手了?我現在不就抓到了你這個嫌疑犯了?」
說著她又用力捏了我一下。
「……你再這樣捏,我又要像剛才那樣……你知道的。」
月公主一聽連忙跳起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罵道:
「死變態!」
頓了幾秒后,她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對花晴說道:「……花晴,傳信給門外魏大人,說我們已經抓住了潛入進來的毛賊小偷……」
花晴一時不知道月公主是在嚇唬我,還是真的想那麼做,臉上出現了詢問的眼神。
等等……
傳信?
信?
……
「等一等!」我忽然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什麼東西了!」
「……是什麼東西?」
「是信啊!」我不禁滿臉喜悅:「只可能是這個了!我給吳龍遞威脅信,讓他到楓林來,那的時候我是換了他的……本來是一封別人給他的信,我把我的信放進去,他的信我卻拿著了……」
「……信?什麼信?現在哪裡?!」
「一定是一封關係重大的信,所以魏大人,宋忠橫男爵,馮鐵才如此拼了命的找了起來……說不定能直接揭露他們想要掩蓋的機密,他們到底串通起來要幹什麼……」
「上面寫了什麼?」
「上面么,我看是看了……」我有些踟躇道:「但是……但是我卻一個字都看不懂……」
「什麼?!」
「那上面寫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公主頓了一秒,說道:
「你該不會在隨意敷衍我吧……」
「真的!如果要敷衍你我會隨意亂說一些內容,不會說是奇怪的符號啊,而且那符號有很特別,大體像是我們唐語的草書,豎著很多字右邊卻彷彿一條線連著的……」
月公主思考了一下后,忽然滿臉嚴肅地警覺起來:
「花晴,快把我那《大陸語系總譜》拿來……」
她說著開始低頭思考來回走動起來:「……但是如果這小子沒看到過,也應該不能憑空編造出來……但魏大人?試圖要隱瞞的,外文的內容?不會吧……
……負責皇宮禁衛的魏大人,負責城邊市井的馮鐵馮總管……但根本無關緊要宋忠橫男爵又能有什麼用?」
很快,花晴拿著一疊厚書跑來了,月公主接過後迅速翻開了一頁放到我面前,問道:「是這個樣子么?」
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個單獨像刀片,大部分往下沿了一條線的符號。
「不是啊?我剛才不是說疊在一起右邊連著線那樣的么?」
「哼,我是先給你看一個別的,如果你是信口開河,沒有真正看到過,無法辨別下多半會直接滿口稱是,所以先考驗一下你……」
這個死變態公主……
月公主很快又翻到了另一頁:「是這樣的么?」
「……不錯!對!就是那樣的符號!」我驚喜地叫道。
月公主沉默了,幾秒后她立刻抬起頭道:「那封信現在在哪裡?快說!!」
「……你,你終於相信我了?」
「那要等看了信再說……信現在哪裡?」
「信么,當然就在我獲得信的那個地方,我隨意的就往路邊一放……」
「你把信扔在路上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信我還能找回來……」
月公主不說話了,等我解釋。
我猶豫了兩秒,終於說道:「我可以帶你去取那封信,但你能否答應我……
這封信如果關係如此重大,其能證明的東西一定非同小可……如果宋忠橫和馮鐵都是污的,能否請你幫我去救我的朋友,阿星和阿狗?
月公主聞言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阿星、阿狗他們都是無緣無故地被抓的……馮鐵他們如此賣命地查案找人,按城官的一貫手法,我只希望最壞的情況還沒有發生……
你看到信后,應該能知道他們是被冤枉的,能否請你用你的許可權幫我把他們救出來?」
月公主的臉色很快轉成了無比堅定,她以斬釘截鐵的口吻說道:
「那是當然!如果有被冤枉的,不用你說我也必當儘力救人。
……私通外敵這種罪他們有幾個頭也不夠砍!若罪證確鑿,我向你保證我必定會追查到底,弄清一切,不惜把他們的老窩翻個天翻地覆!」
「謝謝你……」我有些安心地嘆了一口氣。
「真想不到你這變態還有這樣為朋友著想的一面,」月公主不禁露出了微笑,嘆道:「只希望你隨便丟的信還沒掉……」
「你懂什麼……你就放心吧!」
月公主當然不會知道,這種東西我當然不會帶回家去?那是最愚蠢,最直接地讓別人知道我偷了東西的方法……但如果我隨意丟棄,被人看到撿到也不免引起不必要的疑惑,留下線索……
所以城南一般小偷的做法是選擇一個窩,然後把拿到的東西都聚集在那裡。
但我這樣的高手怎麼可能把雞蛋都放一個籃子里?……我的做法是選擇獲得物品地點周圍隨意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路旁柵欄角落某石塊下,附近花園邊緣一層淺土下,甚至旁邊大樹的樹皮內……等等。
這樣我就有了一個我自己徹底不會被懷疑的保存「偷」到的東西的方法,時間一過不重要的東西自然隨時間流逝而消失,但重要的我卻能特定到並找回來……
「現在我給你鬆綁,讓你帶我去找那封信,具體是什麼我一看便知。但你可不要想妄想輕舉妄動,記住,你的血瓶還在我們手裡……」
這個變態公主從頭到尾都沒有放棄過我是邪魔法師的想法……特別是我說漏了嘴后,她便立刻開始對我放血,像個變態一樣,彷彿一個不夠,直接做了三個血瓶……
也難怪我關於馮鐵的那堆胡扯對她不怎麼起作用,但……如果是那樣……
「……你如果這麼堅信我是邪魔法師,為什麼沒有直接把我交到聖堂武士那裡?或在抓住我時就直接殺了我?綁得這麼嚴,那麼怕邪魔法師,卻還這麼冒險做什麼審問……」
「哼……」月公主不屑地輕笑了一下:
「我如果什麼確鑿的證據都沒有就直接把你往魔塔送,那不就和你嘴裡罵的那些污黑的城官一樣了么!」
我一時沒了話語。
月公主輕輕閉了下雙眼,轉過了頭去,閃著金色光芒的一頭秀髮在我眼前飄過,彷彿一個真正的魔法徹底迷住了我。
……過了好幾秒后,我才回過神來。我也學著她的語調,不屑地笑了一下,說道:
「哼……我還以為你看我長得可愛,不禁原形畢露,起了邪念,於是把我扒光衣服綁了起來好——
哎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