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人(三)

夫君不是人(三)

寒風一吹,那喜袍如有人揮動般舞動,書架上的書重重疊疊,箱子佔據了整個閣樓,只剩下極小的空間能夠讓她站得住腳。

她拿起一本《鬼魂雜記》,泛黃的紙張,上面的鐘馗凶神惡煞著一張臉,簡單微微翻開書頁,閔湛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嚇得簡單直接撞在木箱上,帶著沉重的聲響,還好閔湛扯住她的身子,讓她不至於摔倒。

簡單眼睜睜看著閣樓的門無聲的關緊,離她愈來愈遠,在她躺在床上不久,閔家變得吵鬧起來,她的房門砰砰砰的直響,簡單披著披風,神色慵懶的打開了門,正是碧綠,「這般晚了,為何?」

「無事,大少奶奶,府里進了小賊,怕驚嚇到您。」碧綠細細打量著簡單,看她的模樣沒有一絲出去的模樣,也就放下了心。

送走碧綠,閔府又是一陣熱鬧,半個時辰后,才徹底安靜下來。

「閔湛。」閔湛的指尖落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開口,「外面有人。」

似是終於確認裡面沒有聲音,院子里的下人悄然離開。

「閔湛,你信任我嗎?」閔湛沉默不語,幽幽的眸子緊盯著她,簡單有點失望,復而躺在床上,也不管站在床頭的閔湛,她與他表面上是夫妻,實則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談何來說的信任。

碧綠從凝苑回到荊柔的院子,「夫人,大少奶奶沒有異常,奴婢去敲門時,等了許久,大少奶奶才披著披風過來敲門,臉上很是不悅。」

荊柔揮了揮手,碧綠便退身走了出去。

「閣樓有人闖進去了,一個封印被破解,另外兩個封印會接二連三的破開。」閔蔯陰沉著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變得很是糟糕,落在地上那裂掉的羊脂玉還歷歷在目,得知大師說過,若是玉佩碎掉,便是封印解開的伊始。

「得請得知大師過來一趟。」荊柔很是慌亂,「我明天就派人去請,那個女鬼......」

「不能急,娘,你說闖進閣樓的人是誰。」

「閔湛,肯定是閔湛搞的鬼,那個女人是閔湛招進來的。」荊柔很是激動,對閔湛與那個女鬼很到了極點。

「若真是他,那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閔蔯唇角微翹,臉上閃過的瘋狂讓荊柔心底一震,「明日娘就派人去請得知大師,商量再次禁錮閔湛的方法。」

閔蔯與荊柔的想法昭然皆知,閔湛站在不遠的地方,壞笑不顯,既如此,等先應付完閔府的亂麻再說。

隔天,簡單醒來的時候就聽說閔府的一個丫鬟弔死在距離偏北院子的榕樹上,那丫鬟死狀極為慘烈,七竅流血,舌頭往外伸的老長,臉上的驚恐表情在那一瞬間凝固,簡單是去請安的時候聽丫鬟們在議論,「大少奶奶。」

見到她緩緩走來,丫鬟們連忙行禮,一擁而散。

「夫人。」簡單穿著淡粉色的旗袍,白色的披風將她嬌小的身子裹得緊緊的,養了將近半個月,喬桑的神色紅潤不少,本就姣好的五官顯得愈發醉人,簡單一進門,閔蔯的目光就粘了上來。

簡單輕微行禮,在身側的凳子上坐下,「聽丫鬟說,府里出了事情,可有什麼大問題?」

「又是哪些丫鬟在嘴碎,髒了大少奶奶的耳朵,再謠傳風言風語,這種丫鬟不要也罷。」荊柔罵的肆意,眸光卻緊盯著她,簡單直接裝傻,這是在影射什麼,還是懷疑昨日闖入閣樓的人是她,「夫人說的極對,確實,有些事是應該早點先證實,至於那些嘴碎的丫鬟,夫人想如何處置,就如何,媳婦聽著。」

荊柔扯起唇角,「時間不早了,用膳吧。」

膳食一碟一碟的端上來,在荊柔動筷后,簡單悠悠的拿起筷子,無視掉荊柔的打量與閔蔯的油膩感。

從荊柔的院子里出來,寒風打在臉上,吹散了她眉眼間的疲憊。

「大嫂,昨日可嚇到了,府里進了小賊,碧綠私自打擾,大嫂可曾生氣?」閔蔯的目光如影隨形,甚至與她並肩而行,簡單可以落後他半米的距離,「無礙,昨日碧綠來之時解釋了緣由。」

不知何時,在前面帶路的丫鬟已經失去了身影,偌大的閔府,簡單不甚熟悉,甚至可以說是陌生,除了初一、十五,簡單都未曾出過凝苑,「二叔,這不是回凝苑的路。」

「我知道。」閔蔯走在前方,轉身之時帶著猙獰的笑意,「大嫂,我喜歡你,從你進門的第一天開始。」

簡單心底炸裂,麻蛋,現在這情況是什麼鬼。

「二叔,不要開玩笑,我可是你大哥名門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大嫂。」閔蔯的步伐很大不過幾步就追上簡單,緊緊桎梏住她的手腕,將她拖著進了旁側的假山。

「原來,大嫂更喜歡被粗暴的對待,我還不知大嫂這般重口味。」

妹妹的,這人就是個變態,思想怎麼這麼污,到底那隻眼看出她是心甘情願、欲情故縱的。

「放手。」簡單掙扎著,閔蔯的臉近在咫尺,笑的猖狂,「大嫂你就叫吧,就算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簡單:「......」

這種強迫良家婦女的既視感真心有種莫名的喜感。

到底他是從何地方看出她要尖叫求救的,唉,年紀輕輕的就瞎了眼,可惜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簡單淡笑,「你先放開我。」

閔蔯蜜汁微笑,「這就對了,還能少吃點苦。」

放開的瞬間,簡單上下其手,閔蔯頹然的倚在假山的牆壁上,扭曲著一張臉,妹的,敢調戲老娘,也要看你有沒有承受她怒氣的勇氣。

閔蔯回到院子的時候,臉上烏黑,又青又腫,就像是被馬蜂蜇了一般,腫的不成樣子,哪還有方才的玉樹臨風,就連醉人的桃花眼也成了純正的單眼皮,小廝穆子煞白著臉,對上閔蔯那威脅性的眸光,果斷的閉了嘴,「今天的是你要是敢說出去,爺就廢了你。」

「奴才不敢。」穆子跪在地上,直到閔蔯進了書房才顫顫的站起身子。

書房內

桌上的東西盡數掃落在地,牽扯起臉上與身上的傷痕,閔蔯呲著呀,半眯著眼,「喬桑,臭**,今日之辱,我定要讓你百倍、千倍還之。」

憑著記憶,簡單回了凝苑,一進門就被閔湛壓在牆上,簡單嘗試性的推了推,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

簡單:「......」

「你發什麼瘋。」閔湛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凍得她的身子成功一顫,「閔湛,別鬧。」脖子是她的敏感點,更何況還那般冰冷。

似乎是鬧夠了,閔湛直勾勾的盯著她,摟著她的腰不放,「方才閔蔯就試圖要這般對你,你為什麼不揍我。」

所以說,放在在假山,這貨一直都待在那兒。

「那你剛剛不動手。」簡單想要抓住他腰間的軟肉,卻忘了他現在是個鬼,無果,對他狠狠的翻白眼。

「昨晚你說我對你是否信任。」

簡單表示這話題轉化太過尷尬,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轉移話題。

「對,所以你現在要回答我的問題。」嗚,對上他的眸光,她很沒出息的接受了。

「我只信任我自己。」果然,簡單癟癟嘴,唇角的笑意帶著些許的苦澀。

閔湛將她抱在床上,四目相對,他的聲音款款流出,淡漠的語氣帶著些微的平淡。

閔湛與閔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閔湛的生母在他出生時難產離世,荊柔本是姨太太,在閔湛生母死後,便被閔父扶了正,成了閔府的主母。

閔湛一直以為,荊柔是他母親,自他記事以來,荊柔對閔蔯很是偏心,閔湛每次提起,荊柔都以他是哥哥為由,糊弄了過去,儘管閔湛心裡很不舒服,但還是忍了過去,直到閔父突然離世,他就突然生了病。

他看著那老道士將他禁錮在那《鬼魂雜記》之中,看著他的魂體變得愈發虛弱,直至透明,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的生母,那個化身為厲鬼的女人,荊柔與閔蔯將他與母親封印,連貫的封印極強,若不是獲得簡單體內的靈氣,他可能直接淹沒在荊柔與閔蔯的陰謀之中。

而喬桑的到來是他一手促成的,更多的是荊柔需要對閔湛更深層次的壓制而為之。

接下來的日子裡,閔府每一天都會出一條人命,荊柔等人再也忍受不住,派人急切的去請得知大師,然而得知大師不知是何緣故並不在,直到半月後才來到閔府。

得知大師的到來在閔府掀起一番風浪,黃色的符紙漫天飛舞,就連凝苑也未曾放過。

簡單與得知大師打過交道,單眼皮,一撇小八鬍子,即使穿著老道士鮮明性的服裝,卻傳達著一種掩飾不住的猥瑣模樣,好吧,是她評論太高,那老道士真本事還是有點,就是那麼眸子里傳達的淫邪讓她反感的很,臉色蒼白,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閔湛在閔府穿梭自如,好像,得知大師的符紙也沒啥卵用。

簡單在地下商城花了八千積分購買了木劍,紫銅鈴與鎖冤石,換上便利的服裝后與閔湛一同去了北院,也就是禁地之意,果然,得知大師,也就是那個老道士,荊柔與閔蔯都在,小院子被天陣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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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襲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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