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金毛混混
清一道人走之後,我走進了醫院,本來想進病房的,可是目光從門口的玻璃看見陳宇耀在裡面沉睡,不想打擾他,在醫院椅子上坐著,不知不覺竟然著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早上九點,是一個護士把我推醒的,那護士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尷尬的笑了笑,說,站起來走出醫院,想著現在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拿出手機,發現我爸給我發了一條簡訊,問我傷怎麼樣了。
其實我父母還是挺關心我的。
我連忙拿起電話給我爸打了個電話過去,我就告訴他昨天晚上都在醫院,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打完電話之後,我就坐車,回了學校。
我走進學校,那保安也是認識我,直接就放我進來了。
現在也是午休,操場上一群沒心沒肺的人打鬧玩呢,突然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許笑呵呵的和兩個男同學在操場抽煙散步呢,還是學校好啊,不用想著什麼時候就被弄死。
「老許!」我跑過去,有點激動的對他打招呼道,好幾天沒見,感覺老許特別的親切。
「小屁崽子,你還知道回學校啊,挺有本事的啊,居然讓刑警隊長幫你請假,陳宇耀呢?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事情啊。」老許笑呵呵的摸了摸我的額頭,問道。
「反正是好事。」我隨口敷衍道。
見我不想說,老許也沒再多問,對我說:「諒你小子也不敢,你要是敢做什麼壞事,我第一個揍你,行了,趕緊回去上課吧。」
「行。」我點頭。
回到教室,不少人在睡覺呢,只有林慧慧認真的拿著書在複習,學霸就是學霸,境界就是不一樣。
「大小姐,你學習這麼認真幹嘛?」我走過去問道。
「切,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學無術!」林慧慧白了我一眼,道。
「你說你天天這麼學習,也不怕變成書獃子啊。」我說道。
「你懂個屁。」林慧慧瞪了我一眼,我馬上閉嘴不敢說話了,省得等會被這個小丫頭揍一頓。
接下來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我已經不算是自暴自棄了,我是無藥可救了,以前語文課還能聽下,現在聽到啥都想睡覺。
反正讀書不是唯一的一條出路,我就好好學抓鬼,以後像清一一樣,去幫人看個風水,抓個鬼就幾十萬的,然後開個抓鬼公司,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升職加薪,當上高富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我去,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想啥呢?傻笑。」林慧慧看著我**的笑容,奇怪道。
我看林慧慧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撇了她一眼說:「婦人之見。」
「切,漢子之見。」
……
又過了幾天,陳宇耀醫院出來了,我們兩個在學校里繼續讀書,偶爾給萬福香燭店做些幫人看風水之類的活計,偶爾約林慧慧出來,這段時間總算過得是正常人的生活。
唯一不足的就是那樁懸而未決的五行鬼案。
在這段時間,我也問過李隊,可是仍然那個術人的沒有半點消息,那個術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
時光流轉,歲月易逝,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大半年過去了。
我望著窗外那棟樓的電子板上『離中考還有0天』的六個紅色大字發獃,心裡莫名的有些低沉,三年的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
為期三天的期末考結束,回到教室,老許挨個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來填志願。
整個教室里瀰漫著一股將要離別的問道,初中三年過得還真快,這一學期就這麼過完了。
在當林慧慧的『暫時男友』這段時間,算是我初中三年裡,過得最美好的一段時日。
雖然這段戀情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我們總是會在放學後去某些地方約會,而現在,我再看林慧慧的座位,已經沒人了,她不知道去了哪裡,就連手機也打不通。
「來來,大家來填志願了。」老許站在講台上,將志願表一張一張的發下來。
我很自然的在志願表上填下了『天府中學』,這是我和曹鵬、葉彬他們約好的,一起填這個高中。
天府中學也在我們市內,是我們這些成績一般的初中學生首選地,以我們三個的分數,考上這個學校應該不是問題。
陳宇耀拿著志願表走了過來:「你怎麼填的?」
「天府中學唄。」我心裡正煩躁得很,撇了陳宇耀一眼,隨口說道。
填完志願表后,班主任老許站在講台上沖我們道:「各位同學,明天開始,你們將經歷為期三天的考試,考完后你們就得各奔東西了,有些可能都不會在這個城市了,不過只要你們記得,你們有過我這個班主任,我就心滿意足了。」
老許說完會,教室里難得的出現安靜,多是不舍。一些娘們甚至都流出了眼淚,老許笑了笑:「人嘛,總有離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好了,放學吧。」
我背上書包,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三年的教室,走到走廊時。
「哎,鄭關西。」身後傳來呼喊聲,我扭頭一看,是張小琳,張小琳是林慧慧的閨蜜,我回頭看向他,張小琳遞過來一張紙條,沖我說:「鄭關西,慧慧去國外讀書了,這是她走的時候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紙條,看了起來,紙條上只有很簡短的一句話。
「鄭關西,你是個好人,可是我們已經不適合了,再見了。」
我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沒有說話只是沖張小琳笑了笑。
只是將紙條收進兜里,離開學校。
我沒回家,而是去了萬福香燭店,坐在店門前的椅子上,看著遠方。
將兜里的紙條拿起,看了一眼,默默用打火機將紙條點著。
好人,呵,好人。
不過也是,林慧慧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麼會看上我這種人,就是玩玩而已,我還當真了。
陳宇耀坐了過來:「咋啦,小子,心情不好?」
「廢話,看不出來我失戀了嗎?」我沖陳宇耀罵道,繼續低頭抽悶煙。
「呦呵。」陳宇耀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師父說得對,女人是禍水,看你現在這樣。」
這一學期里,我已經漸漸熟悉了這個外冷內熱的傢伙,他的冷只是相對於外人來說,認識他久了,會發現這小子在某些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我扭頭瞥了陳宇耀一眼:「那你師父一定是沒嘗過女人的滋味。」
「你說什麼呢,當著我的面敢罵我師父?」陳宇耀笑罵道,「你就不怕我揍你嗎?」
「我怕什麼,清一回茅山之後就再也沒露過面了對吧。」我笑了一聲,自從那時候清一離開說要回茅山查術人的來歷后,這大半年下來,我都沒再見過清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師傅離開一定有他的道理。」陳宇耀咬著嘴唇說道,隨後頭低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算了,走吧,今天晚上我們班級聚會,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我提議道。
人家說,可以化悲憤為食量,正好有今天晚上有個畢業聚餐,不去吃點東西簡直對不起自己。
「行吧。」陳宇耀一直都不太喜歡去人多的地方,這次難得同意了我的說法,跟司馬老頭講了一聲,我和陳宇耀便搭車朝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里趕去。
餐館里挺熱鬧的,骰子聲、吆喝聲連成一片。雖然有些嘈雜,但這種餐館價格比較便宜,是我們這種窮學生的不二選擇。
「西哥,你怎麼才來?」我一進門曹鵬這小子就迎了上來,說道。
我笑著說:「這不路上有些堵車嗎。」
「行了,快跟我來。」曹鵬拽著我來到餐館周角落的一張桌子,班裡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到了,老許也在場。
見到我,老許一見到我就笑呵呵的說:「你小子,拉鏈沒拉。」
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我去,被老許這個王八蛋耍了,我這條褲子他丫的校褲,就沒拉鏈。
「哈哈。」周圍那群王八犢子一陣鬨笑。
我白了老許一眼,這個不正經的傢伙。
這頓飯吃得也比較盡興,因為是在校外,所以老許叫了一大箱啤酒,我心情比較鬱悶,所以酒一杯一杯的的下肚,以求舒緩自己的心情。
陳宇耀則滴酒不碰,只喝了一些橙汁,甚至連菜也很少吃。我喝得頭有些暈乎乎的,只感覺兩耳發燙,上了個廁所,順帶著洗了把臉。
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染著一頭金毛、約莫十七八歲的的年輕男人,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抱歉。」我對他們道了一聲歉,就繼續往老許他們那桌走去。
那金毛男人卻抓住了的我手,說:「道歉就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的說:「你想怎麼樣?」
「去你娘的!敢撞我!」說著便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那金毛混混這一巴掌的用勁可不小,打得我臉上火辣辣的痛,同時那金毛混混又一腳踹中我肚子,我頭有些迷糊,直接把我踹倒在了地上。
我胃裡一陣翻滾,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這一吐,我的酒立馬醒了七八分。
旁邊桌子走過來數個頭髮五顏六色的混混,把我圍了起來,那金毛混混居高臨下的沖我說:「小子,你今天不賠錢老子非把你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