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辯人生觀

彼岸花，是等待，是堅守，是遺忘。

話說，所謂的找魔靈，我發現我只是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偵探事務所，好像這裡，一點魔靈的氣息也沒有。

事務所內還算整潔，這四個人想必也是真真的在這裡工作的。

「為什麼來這裡？」

「我們也無法找到魔靈的具體位置，如果可以在一些案件中找到一些他們的蹤跡對我們來說就是難得的信息了。」

羽淵十分詳細的解釋道。

他雖然長得高大了些，卻是個溫柔的男子，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魔靈的位置？」

「是啊。其實如果知道，也就不會這麼麻煩了吧。」

說得也是，如果是知道了壞人的位置，好像也就該大結局了，看著這個剛開始的陣仗，這條路大約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艱辛吧。

不過想來也是有些搞笑，用著所謂的偵探求真務實不信鬼神定要找出真兇的理性本質做掩護暗中尋找著所謂的什麼魔靈，一個我到現在還覺得像夢一樣的東西，這樣真的好嗎？

「魔靈到底是什麼？」

我覺得我應該打斷正在研究一張像地圖一樣只是泛黃了的古老圖紙的羽淵，來回答我這個所謂本源上的問題。他是這裡面看起來大概除了高以外最正常的人了。

他倒也真就這樣老老實實的被我打斷了，解釋道：「人生活了一世早已被人世間的污穢侵染，死後的靈魂也無法全全擺脫，只是投胎轉世的魂魄必須純潔沒有惡念，魂魄只得將心中的怨念留在這到往地府的路上，久而久之怨念逐漸強大有了形態修成了靈，我們稱之為魔靈。」

「這也……太玄乎了吧。」

說句實話，有種聽童話故事的感覺，嗯……更像鬼故事，嚇唬小孩的那種，讓我完全相信他說的，我也無法說服自己。

「玄乎？」

羽淵有些疑惑的盯著我，沒有開玩笑，他很認真。

「你們……真的相信這些所謂的惡念修成靈，動物植物會成精，人妖相愛殊途同歸難捨難分？」

比起他來說，我覺得我更應該質疑，說真的我有點懷疑人生了。

他沉默了半晌沒有言語，我的質疑或許讓他感覺到了疑惑。

難道……我該相信這些嗎？

有句話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也許這是他們獨特的信仰也說不定。

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該相信，但是，我的眼睛，我的身體，我的每一個細胞好像又提醒著我，浩浩去哪兒了？是我親眼看見魔靈把他帶走的，而我跑了！

「好了，我相信你，可以繼續講嗎？」

「小允，你可知道每個人來到這世間都有著自己不同的使命？」

之後他們都這樣叫我，我也很喜歡這個昵稱。

「或許你是知道的，但又或許你不知道，不過無論是什麼，你都會按照歷史應有的軌跡，走向最後的結局。比如妲己、西施，她們按照自己的使命做著自己所謂的正確的事，無論在來人世間時是否知道自己的使命，她們都毫無疑問的完成了。」

他繼續道。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妲幾真的存在嗎？」

他說得很理所當然，但是歷史是我們也難分真假的，只是大多數人所信服的一個結論，而神話故事更不用說，那只是我們祖先的一種想像，如果一定要把這所謂的歷史和神話故事結合在一起，告訴我什麼科學都是騙人的，魔靈是真的存在的，我還是覺得有些牽強的。

羽淵倒也沒有對我的質疑表現出生氣，還是一樣的心平氣和的繼續道：「存在的。一切所謂的想像不會憑空產生，一定是依據一定的原形加以誇張而來的，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不叫妲幾，但她是真實存在的是這樣嗎？什麼龍，什麼女媧都是真的咯是嗎？」

「你自己慢慢感受吧。」

還是介意我的質疑的吧。

「在聊什麼？」

焱天過來便一把摟住羽淵的脖子，然後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十分親昵的抬起了他的下巴，簡直……不忍直視！

看見這個場景，我覺得我需要退出這個畫面以維持他的不維和感。

「對了，你們五行是做什麼的？」

大約是像剛剛進入了個新的世界，我實在是希望快點了解他們的生活。

「五行嘛，分為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卻又保持著共生的關係，這稱為天地間的氣。這個氣，分別由五個家族掌控，而真正能夠使用的只有這五個家族的繼承人。五行的繼承人需要用氣來維持天地穩態，也需要組織魔靈進入人界，所以五行還有個名字，叫驅魔者。」

焱天雖然是個不諳世事的頑皮分子，但是聽他這一番解釋也是委實高深了些。

「哦。」

「小允同學，請認真和我對話，你的哦讓我很尷尬誒。」

「嗯哼。」

我自覺這個語氣詞發得鼻音特別好，字正腔圓的別有情調，不過想必對面這位仁兄是沒有會意的，番了個白眼不理我了。

「咚咚咚。」

是傳統的敲門聲，所以我驚訝的是，竟然沒有門鈴。

羽淵去開了門，接進來一位二十多歲的女性，穿得嘛，雍容了些，濃妝似乎已經扭曲了五官，加上開門時還裹著條不和情景的絲巾，倒像個可疑人物。

「我希望你們幫我跟蹤這個人。」

女子沒有任何介紹，一來取下絲巾便做在了沙發上說了目的，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主。

「小姐，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嗎？」

羽淵則做在女子對面的沙發上，中間隔了張茶几。

其他人，則像幽靈一般散亂的漂浮在房間的不同角落。

羽淵拿出了他的招牌微笑，十分客氣的輕聲問著，卻沒想道這女子沒好臉色的說道：「問那麼多做什麼，就一句話，做不做！」

說著女子從包里掏出了一把百元鈔票，大約有三萬左右，這個年代還帶這麼多現金來繳費的人絕不是什麼善碴。

「這個只是訂金，若是我滿意了，價格你們定。」

羽淵微笑著給了那女子一張紙，道：「無論是訂金還是之後的合作我們都會根據規定收取相應的價格，還不需要您這麼多錢。現在，還請您配合著填個基本信息，這也是我們公司的規定。」

那女的番了個大白眼，道了聲「麻煩」,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這單子填了。

如此看來，這女的大約也不是所謂的什麼心直口快的主，倒像是個仗勢欺人的富二代。

「好了，可以幫我查了吧。」

那女子連筆帶單子甩在了羽淵身上。

一旁的紫凝實在看不過去了，看架勢是準備上來大幹一場，還好旁邊的焱天攔著，而至於現在的霍玄冰在做什麼，我不想多說，十分認真的擦著他腰間取下的狼牙狀的物品，做著旁若無人狀也是一種境界。

羽淵倒也沒生氣，將筆和單子收好，微笑道：「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以簡訊的方式通知您，謝謝光臨。」

羽淵極為客氣的下了個逐客令，那女子滿心滿眼滿臉的不滿，卻好像又沒有什麼能再說的，便悻悻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