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隔江北望

更新不定時。原因多多。不好意思。我會盡量加快更新的。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寫東西，所以堅決不太監。請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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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騎兵的戰鬥力確實很強，但他們在裝備上與中原各勢力相差甚遠。草原本不產鐵，各種金屬都要從外進口，而且鐵器這樣的戰略物資消耗很大，再上各勢力對這些物資的流通控制的都很嚴格，所以使突厥人的裝備與中原勢力的差距非常大。但這三萬突厥騎兵的裝備卻是不錯，看來李唐倒也下了不少本錢哪！哼。

看著如潮水般的騎兵蜂擁而至，秦瓊早早便讓部隊列好陣勢。

在最前面的士兵手持一人多高的大盾，斜立於陣前，巨大的盾牌呈六十度角向後傾斜，盾牌的底部已經嵌入地下。後面還有兩排士兵將盾牌橫舉在頭頂，如鍋蓋一樣蓋在前面士兵和自己的頭上。遠遠看去，好似一座鋼鐵城牆一般。

「放箭！」

只聽見秦瓊一聲高喝，鋼鐵城牆的後面飛出無數只弩箭，灑向突厥騎兵。突厥騎兵對這樣的陣勢已經非常習慣，雖然弩箭很多，但對他們的傷害卻不算太大，每個人都可以在馬背上做出各種動作躲避飛來的箭支。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突厥精騎越來越近，隆隆的馬蹄聲震的大地都在瑟瑟發抖。大約在五十步左右的時候，突厥騎兵的衝刺開始了。

「舉槍！」

秦瓊再次下達一道命令。

瞬間，無數桿三丈的長槍迎著突厥騎兵斜立起來，盾牌的縫隙間也伸出很多長槍。寒光閃閃的槍尖預示著突厥騎兵的終點。由輕騎兵的剋星----長槍兵所組成的槍陣絕對是未來突厥人的噩夢。

秦瓊下令舉槍的時機掌握的非常好，這正是騎兵突擊時，速度達到最快的時候，現在他們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突厥騎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不知所措，有些聰明的已經開始放緩速度，但這已經太晚了，駿馬疾馳的高速衝擊力，可不是五十步左右的距離可以緩衝下來的。

突厥的騎兵如驚濤駭浪般席捲而至，狠狠地砸向秦瓊的重步兵陣上，然後就像巨浪撞上了礁石般浪花四濺、璀璨奪目！

秦瓊不愧為隋末悍將，論謀略或許不及冷月寒、林遠東、裴仁基和羅士信等人，但身上這份悍勇只有裴行儼才能匹敵。什麼將帶的什麼兵，秦瓊這樣的悍將手下自然也是悍卒。

面對如疾風驟雨般衝殺過的兩萬多突厥騎兵，五千人馬沒有一個人擅動，秦瓊的重步兵陣好似一塊釘死的礁石般紋絲不動，在如此猛烈的撞擊下卻是沒後退半步！反而是突厥的騎兵隊頓時人仰馬翻、前後相擠、陣形大亂……

沖在最前面的突厥騎兵大多數人連同自己的戰馬被長槍陣活活釘死，只有極少數馬術高超的幸運兒能夠躲開身形，以免葬身於槍林之中，但隨之而來的是被慣性高高拋起，等待他們的是更為凄慘的厄運。在舉槍士兵的附近，有不少手持利刃的士兵，正在等著從天而降的大餐呢。

如果說步兵和騎兵開始接觸時，秦瓊的部隊好似一塊礁石的話，後面的交鋒則更像一塊海綿，無窮無盡的吸收著水分，而這水分正是突厥騎兵。

突厥人的驕傲被完全打碎了，他們引以為傲的騎技在槍林面前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前面的人想向後退，後面的人又因為慣性向前擁擠著。

突厥騎兵的陣形已經完全混亂了。於是，在秦瓊的重步兵陣的兩翼和後面的羅士信、左孝友等將率領人馬向突厥人射出大量的箭矢，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投擲彈，把本就混亂不堪的突厥騎兵陣徹底擊潰了。

時機已經成熟了，我命令羅士信和左孝友各率兩翼的騎兵向著突厥騎兵包抄過去，儘可能的擊殺他們。

突厥騎兵敗了，大量的騎兵向後逃去。李世民顯然沒料到突厥人會敗的如此快，如此乾脆。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反因突厥潰兵的衝擊把自己的陣勢弄亂。我不待他重整旗鼓，指揮大軍全力突擊，向唐軍發出最後的攻勢。

一切都變的簡單了，在沒有強大的精神力約束下，突厥騎兵的潰敗只會越來越大。隨著時間的推移，唐軍的缺口也隨之擴大。雖然唐軍的將領、監軍不斷斬殺後退的士兵，但他們的力量終究還是有限的很。無法給敗兵以足夠的震撼力。兵敗如山倒，這句話驗證了潰敗中的軍隊任誰也阻止不了的。

其實，這場仗李世民輸的有些冤枉。如果沒有突厥人的話，也許只是個平手而已。但因為突厥騎兵以外的迅速潰敗，導致整個戰場的失利。這是誰都始料未及的事情。畢竟，突厥人的戰力之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三萬人居然被五千人打敗，絕對是非常輝煌的一筆。

四川、成都外，曾經有一個叫秦瓊的將領，以寡敵眾，打碎了野戰騎兵最強的概念。後人會為之歌頌不已的。

當全軍將士們帶著疲憊而興奮的神色回到營中后，我心中已經預感到巴蜀之戰就要結束了。

帶著勝利的喜悅，近八萬人馬凱旋而歸。眾將也連連稱讚秦瓊的重步兵不錯。秦瓊傻笑著客氣了幾句。

重步槍兵是不錯。特別是對付騎兵的。但他們的消耗也非常大，一個重步兵的花銷可以和騎兵媲美了。所以我只讓秦瓊訓練了五千重步兵，準備在未來的北方戰爭中對付敵人的騎兵。今天只是借突厥騎兵的血祭旗而已。另外，我還讓裴行儼訓練了五千重騎兵。這個時代沒有什麼也工業，在陣地戰中，重騎兵這種原始坦克的威力還是非常不錯的。只是重甲步兵和騎兵的消耗太過巨大，僅僅就這一萬人就花去我十分之一的軍費。李朔每次提起都是長吁短嘆，心痛不已。不過，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我想李朔也應該為之而感到滿意了。

打掃戰場后，傷病人員加緊時間醫治，收拾各種軍械物資等，作戰人員開始吃飯和休息，這些小事都不需要我去安排，炎龍軍各部早就按照預定的程序開始行動起來了。

我巡了一遍營后，便獨自回到自己的大帳之中。

今天一場惡仗下來，三萬突厥騎兵僅僅死亡人數就高達四成，唐軍和獨尊堡近九萬人馬損失也有萬人左右，而且丟失大量的軍械，士氣低落，李世民絕對無法帶著一群殘兵敗將與我繼續抗衡的。

唐軍新敗，銳氣盡失，已經無力和我爭奪巴蜀。我估計李唐會把目光投向東都洛陽，並作出向南防禦，向東發展的策略。準備統一北方后，在與我決一死戰。

我絕不會眼看著洛陽被李唐得到的。長安和洛陽乃天下第一的堅城。一個是楊廣傑作，另一個則是中國曆經朝代最多的城市。想從李唐手中奪取這兩座城市必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可能被他們拖的筋疲力盡后，被他們所乘。現在洛陽還在王世充手中，但這個廢物根本無法守住洛陽。

我在帳中一邊守著婠婠，一邊靜靜思考著。

「啊！」

婠婠一聲低沉的呻吟聲把我從思考叫醒。

我急忙向她看去。

婠婠已經醒了，可雙眼無神，面色依舊蒼白，無力的對我說道：「岳凡，我睡了多久？」

我伸手輕輕拉起她的手腕，一邊為她把脈，一邊對她說道：「你都睡了快兩天了。小懶貓兒。嗯，你的傷勢已經平穩了，只要靜心調養一段時間即可。餓了吧？我讓人準備些吃的去。」

婠婠輕輕點了下頭，嗯了一聲。臉頰上泛起一陣緋紅，一幅十分惹人憐愛的模樣讓我看的心動不已。

很快有人便將吃的東西準備好了。

我輕輕把婠婠扶起來，讓她靠在被子上。把新做好的皮蛋瘦肉粥端到她的面前，然後拿起羹匙準備喂她吃。

婠婠的臉頰更紅了，也不說話，只是低頭不跟張嘴。

我樂呵呵的對她說道：「怎麼了？我們的婠兒大小姐居然還會害羞呀！哈哈。沒辦法，軍中沒有女眷，婠兒就先將就些吧。來，吃點兒東西才會好的快！」

婠婠聽罷，猛然抬起頭來，一雙鳳目緊緊的盯著我，語氣突然變得極為嚴肅，問我道：「岳凡，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好嗎？」

看著婠婠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似乎感覺到些異常的情況，但又不知道是什麼。於是我緩緩將手中的粥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是不是你的師尊臨走之前和你說了些什麼？」

婠婠輕嘆一聲，沒有直接承認，但她的態度已經和承認無疑了。

我點了下頭，說道：「你問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如果不能，婠兒你也就不要問了。」

婠婠輕應了一聲，問道：「你是不是對我們聖門非常了解？」

我笑了笑，答道：「說不上了解。不過，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情。其中也有一些是你們非常隱秘的。」

婠婠接著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根據我們的消息，你第一次出現是在何家集，而且你之前的一切都沒有人知道。若說你是江湖中人，但你的武功卻來自韓家。要知道，韓家以前雖然出了一位武林高手，但其子孫卻無一得其絕學稱霸武林的，所以他們根本不算武林中人。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聖門中的那些事情。」

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后，沉聲對婠婠說道：「只要是人做的，那就一定有可能會被別人知道。你們聖門作了那麼多『好事』，每天想你們死的人自然不少。從他們的嘴裡收集一點兒關於你們的資料是非常容易地。你應該清楚一件事。這個世界非常大，能人異士不計其數，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會到處顯露自己的本事，或者去和別人爭些什麼道統。天下英雄何其多也！所以，只要我想知道，就有可能知道。」

婠婠對我的回答顯然不是很滿意，但又挑不出什麼毛病，所以只得罷休，不再這個問題和我糾纏，繼續問道：「如果你統一天下，將如何對付聖門？」

我緩緩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才用鄭重的語氣對她道：「我作為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一切的行為準則都將以國家利益為重。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你們聖門所作所為與世間的抵觸太大。如果不隱匿藏形，收斂你的做法，否則只有滅亡一途。我絕不容許在我的帝國內出現第二個石之軒。換句話說，任何能左右政局的勢力必須得到我的允許才能存在。你們聖門如此，慈航靜齋亦是如此。宗教也好，道統也罷，這些必須為帝國的存在服務，任何違背這一原則的宗教和道統都將是我清除的對象！」

婠婠的眼神有些黯然，低下頭，沉默不語，似乎在無聲的像我哭泣著。

我輕嘆一聲，來到床前，將她攬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肩膀，對她說道：「婠兒，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理會了。只要你們聖門不和我作對，我也犯不上為慈航靜齋做打手與你們聖門為難的。何況，就算我有心消滅你們聖門也未必能找得到呢，對嗎？」

婠婠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凡哥心思細密，深謀遠慮，除了李世民，恐怕只有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小子能比得上了。制衡。一陰一陽，一動一靜。有慈航靜齋一天，我們聖門就永遠成為你的打手。若慈航靜齋被滅，那我們聖門必然是狡兔死，走狗烹。反過來也如此，是這個道理嗎？」

我淺淺一笑，傲然說道：「婠兒，我對你若否認，未免辜負你我之間的情義。但若承認，卻也有些冤枉我。誠然，慈航靜齋若執意與我為敵，待我一統天下后，她們及其附屬的勢力必然要受到我的打擊。但我認為，慈航靜齋在最後關頭會懸崖勒馬的。這也是慈航靜齋比你們聖門更有生命力的原因——從善如流。她們的選擇永遠跟著強者，而不是成為強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任何強者都不允許別人挑戰他的威信。所以即便世間的朝代入春花秋月版來回更替，而慈航靜齋卻屹立不倒。因此，婠兒不必擔心。」

婠婠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輕輕的靠在我的肩旁上，黯然說道：「難道我們聖門真的那麼不堪嗎？我們的真不是慈航靜齋的那些尼姑們的對手嗎？」

我將婠婠摟在懷裡，用手輕撫著她那烏黑的秀髮，柔聲對她分析道：「你們聖門的創立者絕對是為曠世奇才。我認為他的成就更在天僧地尼之上。只是他死的太早，其所創的天魔十冊又被太多人得到。天魔十冊的任何一冊都是曠世絕學，但卻都存在一些偏差。只有習練過全部十冊的人才是真正的天魔傳人。其他人只不過是粗通皮毛罷了。正是你們聖門傳人太多，所學的又是天魔十冊的其中一冊，對天魔十冊的認識產生偏頗也就不能避免了。邪王石之軒集合天魔十冊其中的兩冊，加之天縱器材，便有今日之成就，由此可知，天魔十冊的利害了。而天僧地尼的傳人則正好相反，自始自終都是一脈相承，其行為準則又不與世間的道德違背，自然比你們更容易被世人接受，他們的位置更是與強者站在一線，兩者配合相得益彰。你們聖門之中雖然能人輩出，卻始終不如他們。除非有人能收集齊天魔十冊，並練成上面的不世絕學，否則絕非他們的對手。」

婠婠聽罷良久后，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悶氣，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抬起頭，凝視我鄭重的說道：「凡哥，聽你這一番分析后，婠兒才知道為什麼多年以來聖門和慈航靜齋爭鬥一直處於下風。也罷，聖門與慈航靜齋之間的爭鬥，從此再也與我無關。從今以後，婠兒不再是陰癸派的傳人，不再是聖門門徒，只安安心心的作岳凡的好妻子。好嗎？」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