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22章 聖杯內部，系統異變
「你說......這裡就是聖杯的內部？」
劉零環視了一圈周圍那如同地獄般的光景，向黑之愛麗絲菲爾再次確認一般的問道。
「是啊，但不用害怕，現在的景色只不過是類似於未成形的夢境一樣的東西，現在真正的聖杯還在等待出生呢，看那裡......」
愛麗絲菲爾伸出手指指向天空。
空中那個黑色的漩渦在一開始被劉零錯認成太了陽，現在細細一看，才發現那裡就是這個小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個「凹陷」。
那黑洞一般的裡面隱藏著深不可測的黑暗，密度彷彿能夠壓碎一切一般，帶給劉零本能上的畏懼感。
「那就是聖杯的雛形，雖然還沒有形態，但容器里的祭品已經被裝滿了。」
愛麗絲菲爾笑吟吟的向劉零解釋道。
「接下來你只要禱告就可以了，根據被託付的願望，它能變化出相應的樣子，接著它才能獲得現世的姿態和形狀，才可以實現『外界』的你們內心最深處的願望。」
「......」
「好了，快點祈禱吧，快點給它『姿態』，只有你才是有資格來定義它形態的人，劉零，來吧，來對聖杯禱告吧。」愛麗絲菲爾再次催促劉零道。
然而劉零還是一言不發，只是注視著天上那個可怕的「孔」，看著那名為聖杯的雛形。
自從來到了這個未知的聖杯內部后，劉零本能上的感覺到了十分壓抑，其中，天上的黑洞帶給他的壓抑感最為強烈。
這種壓抑感所夾雜著的，還有名為危機感的東西。
故而，即便這個愛麗絲菲爾告訴他，自己已經得到了聖杯的認可，可以讓聖杯實現心中的一個願望了，劉零也並不想對著這聖杯許願。
況且，劉零已經猜到了，這個一身黑裙的愛麗絲菲爾已經並非本人，目的應該不純。
還有，那之前那些被黑泥所吞噬的英靈們，也給劉零敲響了一個警鐘：這突然出現就吞噬了所有英靈的聖杯，應該並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麼順著聖杯的意願來進行！
想到這裡，劉零的心境平復，臉上也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愛麗絲菲爾，不對，我想你應該是藉助著愛麗絲菲爾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的，但實際上你並非是愛麗絲菲爾，我或許應該稱呼你為......聖杯的意識？」
「嗯，發現了嗎？你這樣的解釋也沒錯。」
借著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一襲黑裙的她認同地點點頭，語氣一如之前一樣，看起來並沒有掩飾的意思。
「竟然沒有要掩飾的意思嗎？聖杯的意識。」
劉零的眼中銀芒閃過，神色略顯銳利。
「既然你就是聖杯的意識了，那麼作為傳說中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聖杯，我心中那個小小的願望即使不用我親自說出口，你應該也能輕鬆知道吧。」
「......」
黑裙愛麗絲菲爾臉上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但是嘴上卻沒有回答劉零的話。
劉零的一雙銀瞳直視著愛麗絲菲爾的雙眼，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
「其實我並不是由你、由聖杯所選中的參加聖杯戰爭的七大Master之一，按道理來說，即使我贏了這場聖杯戰爭，我也應該沒有資格被聖杯實現願望的。」
「那麼我想請問，聖杯的意識，為何不是七大Master之一的我，會被聖杯突然帶進來這裡，選擇我來實現願望呢？」
「由聖杯實現願望的資格，在你看來，竟然是如此廉價的東西嗎？」
劉零的話語一環接著一環，根本不給愛麗絲菲爾說話的機會。
等到劉零的話語講完，黑之愛麗絲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但是那原本和善的氣氛卻是消失殆盡了。
「劉零，請講述你的願望，向聖杯許願吧......」
「話說，我貌似沒有告訴過愛麗絲菲爾我的真名，但是你卻叫出來了劉零這個名字，看來聖杯的確能夠窺探一個人的部分內心啊。」
劉零冷冷的打斷了愛麗絲菲爾的話語。
「劉零，請講述你的願望，向聖杯......」
「話說，聖杯為什麼要把還沒進行完聖杯戰爭的英靈們吞噬掉呢？這裡面難道有什麼貓膩不成？」
「劉零，請講述你的願......」
「願望啊，你猜我心中的願望到底是什麼呢？」
「劉零，請講述你......」
「我不會向聖杯許願的哦。」
一系列的對話之後，劉零把愛麗絲菲爾的笑容徹底凍結在了臉上。
「......」
愛麗絲菲爾在聽到劉零不打算向聖杯許願之後，臉上終於不再微笑。
她用和愛麗絲菲爾一模一樣的迷人眼瞳看著劉零，目光十分平靜。
但就是這平靜的眼神，卻是給劉零帶來了十分巨大的壓迫感。
劉零感覺，被這聖杯的意識所注視著，之前在外界時感受到的，心臟的混亂感再次出現。
咚！咚！咚！咚！
劉零的心臟狂暴的跳動著，全身的血液被控制住的感覺再次出現，而且比起外界時，此刻的感覺是越演越烈，全身都是灼燒感。
一瞬間，劉零就再次坐倒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全身無力。
「該死的，這種詭異的手段，果然是聖杯搞得鬼啊，我這次有點逞能了嗎？」
劉零此刻突然有點後悔，後悔自己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雖然自己是看破了聖杯的詭計，但是此刻自己並沒有能夠抗衡的實力啊。
按照這情況繼續發展下去的話，自己貌似要糟。
「劉零，還是請開始講述你的願望，向聖杯許願吧......」
愛麗絲菲爾俯視著坐倒在地，雙腿內八的劉零，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看著仍然不言不語的劉零，她緩緩地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一邊把手伸向劉零的美麗臉蛋，一邊笑著說道。
隨著視線逐漸被這隻美麗的手掌充滿佔據，劉零的心底顫抖。
這個世界之中，無數的純黑之泥翻滾，奔騰，似乎在為愛麗絲菲爾的邪惡舉動而喜悅。
天穹之上，那如黑洞般的「凹陷」以恆定的速度旋轉著，似乎是在慢慢膨脹，孕育著的什麼將要長大。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細密掌紋，劉零的心臟極速跳動，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自心底爬升而上。
他有預感，一旦讓愛麗絲菲爾的這隻手落在自己的身上，那麼自己的人格乃至存在絕對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如果身體能動的話，劉零內心是絕對不會讓這隻手與自己碰觸。
奈何此時的劉零與之前一樣，受到了某種因素的影響，全身難受又無力。
在這種時候......
劉零用肺部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用力吶喊道。
「劍神......系統！！！」
「？！！」
愛麗絲菲爾的手前方，一個血紅色框架擋住了其伸向劉零的道路。
不，準確的說，是一根紅色的緞帶，從系統屬性框之中伸出，根根的刺入了愛麗絲菲爾的手掌，使其伸向劉零的動作停滯了。
「這是......」
劉零顯然也是沒想到自己的系統屬性框中居然會出現一根如此少女系的緞帶，當場便是一愣。
嗖！！
愣神的片刻，劉零的眼前只感覺一道紅光閃過，愛麗絲菲爾的半截手掌便夾雜著傷口處如黑泥般的血液掉落在地，光是看著就感覺分外噁心。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就在劉零還沒有接受眼前的變故之時，新的變故又起。
只見以血紅色的屬性框為中心，四周的空間徒然如裂隙一般張裂開來，裂隙之間猶如最深邃的黑暗。
劉零就這麼保持內八姿態的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條一條又一條，彷彿無窮無盡的鮮紅色緞帶從那虛空裂縫之中鑽出。
無數的緞帶交織又分錯，如同擁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在空氣之中搖擺不定，如同無數條鮮活的毒蛇。
可能是因為之前手掌被斬斷的慘痛教訓，幻化成愛麗絲菲爾模樣的聖杯的意識面色凝重的看著這破裂空間的恐怖緞帶們，腳步一點點的向後倒退著。
以血紅色屬性框為中心，周圍的空間不斷形成這種漆黑的裂縫。
那些長長的鮮紅緞帶們正源源不斷的從裂縫中伸出，從遠處看，就好像紅色的河流在流淌一樣。
當愛麗絲菲爾模樣的聖杯意識退後到了離劉零有一百多米遠時，劉零感覺心臟的跳動慢慢的向平常的速度靠攏，全身的力量也恢復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軟棉無力。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聖杯意識退後到離劉零百米遠時就停下了，現在正緊緊的盯著那看不見的紅色屬性框所在的位置，在她的感知中，那裡彷彿是所有緞帶的核心位置。
恢復了少許力氣的劉零也勉強站直了身體，同樣好奇的看著那既熟悉又略顯陌生的劍神系統屬性框。
在劉零兩世為人的時間裡，劍神系統可從來沒有發生過像今天這樣的如此異變。
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麼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