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嘗試（上）

夏春秋在噴血，這件事本身是一件非常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不論是在過去還是在未來，甚至這個瞬間，距離很遠的埃圖康睜大了眼睛，比剛剛他被雅婧攻擊的時候表情還要誇張，而且現在是真的在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他好像完全沒有將雅婧放在心上，他不知道的是，他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

且說九十一號這邊。

「受傷，好像對你來說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九十一號看著非常虛弱的在地上喘息的夏春秋，這樣說道。

夏春秋的確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虛弱，因為她從來沒有流過這麼多血，甚至她的身體本來也沒有太誇張的鍛煉過。

只是在普通不過的身體，所以她在受傷之後，也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她在發獃。

或許是因為自己受傷了，她的臉色逐漸的發白，嘴唇也因為咬得太緊，變成了白色，血色慢慢的從她的臉上褪去。

「喂……別一句話都不說啊……」九十一號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因為夏春秋的表情他有點熟悉，是那種在樂園中小孩子即將哭出來的表情——這種前兆他見到過不少。

夏春秋也很委屈，大概是因為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也從來沒有見過鮮血從自己身體里這麼奔涌而出過，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她感覺很難受，難受就要把難受的情緒表達出來，所以說她終於不咬著嘴唇了。

「哇——」夏春秋竟然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哇哇大哭了起來。

「喂，別啊，不是說好了就算是受傷你也能超出常理的恢復嗎？」九十一號這個時候就手忙腳亂了。九十一號和陳君毅是一樣的，或者說他們雖然在不同的時間的時候記憶不是很一樣，但是他們某些特製是一樣的。比如說看到女孩子哭了之後都會慌神。

有趣的是夏春秋明明是一個成年人，現在渾身是血在地上打滾，還哭鬧。

「哇——我身上全是血。」

最令夏春秋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傷口竟然沒有任何恢復的樣子。

「哇——我這是要死了。」

哭是真的在害怕，夏春秋大概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要死了。

「別，別這樣啊……」九十一號無奈的說道。

「可是可是可是……」夏春秋還在噴血，因為她頸部的大動脈被九十一號割破了。

她學不明白，也沒有去想。

「還好吧。」九十一號這個時候想到了最為便捷的解決方式，他拿起了手中的鋼筋，又在夏春秋本來的傷口上，加長了一點。

很不可思議的，夏春秋的傷口竟然瞬間消失了，失血量對於夏春秋也不是什麼問題，她甚至在又一次吃驚的時候，眨了眨眼睛的時間，臉上就漸漸的恢復了血色。

地上身上的血液，好像是道具用的假血一樣。夏春秋則坐在其中，愣愣的發獃。

「噗嗤……」第一個笑出來的竟然是一般不苟言笑的小雅婧，她感覺夏春秋剛剛的反應真的很有趣。

「你是怎麼做到的？」夏春秋關注的是另外的一個問題。她現在好像一瞬間好了許多，就連眼淚都收住了，和她剛剛突然哭出來是一樣的。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是她眼圈還紅著，眼淚還在自己的下巴上掛著呢。

「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大多數是猜的，主要是我猜對了。」

「說重點。」夏春秋有些不耐，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剛剛的失態還是別的什麼，反正是非常的不爽的表情，嘴撅起來應該都能掛住一個瓶子了。

「你的能力，可以說是本身意識對於事實的干涉，一種影響，又或者是一種改變，」他沒有等夏春秋搭話，沒有夏春秋確認，他只是單純的說完自己想要說的東西：「所以說，我就認為自己的意識是可以對你的能力進行一定的影響的。」

「而你的能力成立的另外的一個點，我也有一個猜想，就是『改變的東西應該是你已經知道的東西』，這是一個充滿了主觀性的能力，說實話真是讓人感到可怕。」九十一號說道，他自話自說，其實他的全部理論真的只是站在了自己的推論上的。

完全靠想，靠猜，竟然猜對了一些東西。

「能夠讓你受傷，讓你流血的最簡單的一個原理基礎就是『我在你的身上留下的，是一道千分之一弗隆又6英寸的傷口』，在對你攻擊的時候一直這樣想就行了。」

弗隆是一個非常罕見的單位，千分之一大概是20厘米，而6英寸又是15厘米，這樣的話傷口是大概接近35厘米，小雅婧明白，這是一個準確數據，九十一號在攻擊的時候完美的控制了自己的攻擊長度，因為他的確是堅信了自己的攻擊長度。

同樣，按照他的理論，這種情況下，在九十一號的認知中，這是一條「千分之一弗隆又6英寸」的傷口，這種計數方式其實真的是狗屁不通，但是偏偏這樣的方式，不論是弗隆還是計算方式，夏春秋不知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好像真的是以九十一號的思維影響了夏春秋本身的能力。

因為九十一號相信，所以夏春秋的能力不能理解，於是乎，她受傷了。

夏春秋其實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明白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可是現在想來好像九十一號說得有些道理，她自己都感覺應該就是這樣子的。

「而我在第二次的時候，加長了傷口，想著的單純只是這是對你的加強傷害——這是一般人會想到的東西，所以你的身體也就恢復了——你的傷口沒有恢復的原因應該也是因為你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是那個複雜的長度。」九十一號聳聳肩：「我欺騙了你的身體本能的能力。」他快速的說道：「那是不是可以讓我們過去了呢？」

夏春秋呆愣的看著他，好像這個小鬼……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啊，而且……貌似還很趕時間的樣子，完全不在乎自己可是個剛剛受傷的人誒……

雖然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麼不讓九十一號他們過去的。

PS：不大狀態……蠻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