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迷幻陣

一百六十二、迷幻陣

溫銘在大牢里磕磕巴巴的對安毅然說:「那個…玉兒說…說讓你再委屈一下,到京城也許還能……」

安毅然溫潤一笑:「那有什麼問題?你至於說的這麼為難嗎?」

溫銘見安毅然毫不在乎吃驚的說道:「不至於嗎?你是高潔如蓮一般的君子,難道你真的願意以階下囚的形像回京嗎?你有你的驕傲,這我是知道的!」

安毅然苦笑了一聲:「讓那些驕傲見鬼去吧!」

溫銘搖了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若你早能如此……」

安毅然:「千金難買早知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現在我能默默的守護著她,看她幸福就已經知足了。」

溫銘不贊同道:「雖然玉兒是我妹妹,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希望護著她的人越多越好,但作為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下她,給你自己一個幸福的機會,你知道嗎?你現在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樣子了!」

安毅然輕笑:「我曾經認為放下很容易,所以輕易的就鬆開了手,後來才發現心裡根本就放不下,有的感情已經讓你成魔,你又何必再去做佛?!」

溫銘嘆了口氣:「從沒想過你竟有這般固執的時候,罷了,既然是你所願,我也阻攔不得,那就再委屈你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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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返回京城,一路上歐陽焱都在納悶,冷玉究竟是如何說服自己祖母的,不過現在冷玉對他的態度……嗯,還是不要過去問了。

走了小半天,終於等來了刺殺安毅然的人,十多蒙面高手出現在冷玉他們面前時,冷玉嘆了口氣:「軒轅墨,幹掉他們!」

軒轅墨立即飛身而出,殺招一出,那些人立刻受傷,就在他們想要逃跑的時候,冷玉的銀針精準的扎在了他們的穴位上,立刻使他們動彈不得。

冷玉對後面的大部隊說:「別愣著,綁上,帶著!」

清風和清水這個時候已經有點冒虛汗了,按理說不得是他們上嗎?怎麼張口喚的是自己主子呢?就剛才那情形,怎麼說呢,他們的主子就像冷玉的兵器一般,指哪打哪!

老掌門夫人已經看呆,不是為了軒轅墨的武功高強,不是驚訝冷玉能那麼使喚軒轅墨,而是冷玉剛才的奇襲,說好聽了那是奇襲,說不好聽了那就是偷襲,心裡想著這樣真的好嗎?然後回頭望了一下大部隊,所有人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心裡奇怪,是自己見識短了?

眾人要是知道老掌門心中所想定是會覺得很可笑,這點程度算什麼?你見過扔手**嗎?你見過邊打邊順風投毒嗎?這叫偷襲?開玩笑!

歐陽焱看自己祖母一臉吃驚,心裡也覺得好笑,她定是認為這不是名門正派所為吧,所為的名門正派的戰鬥方式都是明刀明槍的,而冷玉卻是在用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在最短的時間結束了戰鬥,其實這樣沒什麼不對,所為名門正派應該有的是光明磊落的作為和仁愛善良的心,而不是糾結拘泥於招數。

已經走到了傍晚,仍然不見人家,冷玉覺得不太對勁,記得來時可沒在荒山野嶺耗費過這麼多時間,這是中招了嗎?

還不等冷玉開口老掌門夫人就已經開口:「大家不要再走了,我們應該是中了迷幻陣,有可能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還不自知。」

迷幻陣,陣法強大在不光是讓你迷路,更是製造你腦中幻境,讓你一直無法察覺。

歐陽焱趕緊問道:「祖母,那這陣法應該如何破解呢?」

老掌門夫人嘆了口氣:「入陣容易出陣難啊!」

冷玉接過話說:「迷幻陣是醫者門的禁忌陣法之一,使用起來必然是帶有走一定副作用的,也就是說他不光是在耗我們的時間,更是在耗他自己的生命,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他非要使用這陣法住咱們?」

溫銘皺眉:「難道京城危險?」

冷玉搖了搖頭:「那倒不會,畢竟眾大臣和我師父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不過他們必定是有什麼布置就對了。」

軒轅墨:「既然是有巨大的副作用的,那我們就等著他油盡燈枯就可以了。」

冷玉冷哼了一聲:「不行!我可是有些餓了呢!軒轅墨用真氣對著四周出掌!」

軒轅墨馬上買力氣的出掌,老掌門夫人心想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你胡亂的出掌就能打到擺陣之人?這幾率是不是太低了點?不一定能打的到人,浪費真氣卻是肯定的了。

然而隨著軒轅墨出掌,四周景物竟有變得不同的地方,不停變換的景象猶如時空錯亂一般。

老掌門夫人疑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布陣之人撐不了多久了呢?」

冷玉壞笑:「所為禁忌陣,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功力或者生命去等量交換的,至於是用身體,功力還是生命是取決於施陣之人的用量的,我們這麼多人他應當是勉強支撐的,如果再功力全開的活動一下,那這個負擔量必然不是擺陣之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聽了這話之後所有人竟然都打起了拳來,終於虛幻的景象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出現了條條裂痕,最後幻想消失了。

幻象一消失冷玉直接崩潰了,因為他們確實是在深山老林里來迴轉悠了,看天色他們得就地紮營了,這不是白忙活了嗎!本來就想吃口熱乎飯的!

老掌門夫人:「幸虧是破陣了,不然天色再晚些,一定會有猛獸攻擊咱們,到時候就麻煩了,因為我們根本就看不見幻象之外的東西。」然後又看了一眼冷玉問道:「小玉,你是怎麼知道這陣法的破解方法的?」

冷玉抿了一下嘴,將苦澀咽下之後說:「因為我用過另一個禁忌陣,血陣!」

老掌門夫人趕忙問道:「血陣?你怎麼還活著?」意思是你是不是用錯陣了而不自知。

冷玉見老掌門夫人對陣法特別在意的樣子,呵呵一笑:「因為有軒轅墨,所以我活著。」

老掌門夫人眼睛錚亮的問:「能和我說的具體點嗎?我一直很喜歡專研禁忌陣。」

冷玉詫異的看了一眼老掌門夫人,終於是明白她為什麼能離家出走了,禁忌陣非掌門之人不得擅用,也就是說這禁忌陣是身為掌門之人的絕招,而且是希望一輩子都不用的絕招。以自己師公的倔強樣看自己妻子對禁忌陣法如此的感興趣,應該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才對。

老掌門夫人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為了掩飾這種尷尬繼續追問道:「說說看用了血陣之後是什麼感受!」

冷玉苦笑了一下:「什麼感受?在巨大的黑洞里不斷的往下沉,彷彿要掉到地獄一般。」

老掌門夫人馬上又問:「作為最頂級的陣法,血陣對身體的損傷可以說是毀滅性的,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而且是過得好好的?」

冷玉:「確實是毀滅性的,勉強的睜開眼睛,苟延殘喘,經脈鏈接錯亂。」

老掌門夫人激動的拉著冷玉的胳膊問道:「所以說啊,你是怎麼擺脫了陣法的副作用的?」

冷玉失神一笑:「軒轅墨把他所有的功力都輸給了我,以大軒戰神的功力作為交換的話,自然是比我的命,我的功力更加值錢,所以副作用和軒轅墨的功力相互抵消了。」

老掌門夫人疑惑:「可是我見三皇子的功力還在啊,而且現在的功力不負戰神之威名。」

冷玉聳了聳肩說道:「他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但副作用是抵消了,不是轉移了,所以不耽誤他修鍊!」

老掌門夫人:「功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修鍊回來?」

冷玉點了點頭:「對!因為他得保護我,所以他一定會用更強大的姿態將我護在身後。」

現在軒轅墨他們正忙著生火和打獵,因為人手太多,荒山野嶺不能分散覓食,所以重任就落在這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身上了,是以剛才冷玉對軒轅墨的表揚他本人並沒有聽到,也算是一大憾事吧。

軒轅墨沒聽見,但在囚車裡的安毅然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心裡感嘆,自己和軒轅墨比確實是有段距離,原來獵鷹當初刺殺冷玉時軒轅墨不是無動於衷,而是根本沒能力上前,怪不得當時覺得軒轅墨怪怪的,自己為什麼沒想到這一點呢,若是早就知道,那他必然會醒悟的!老天爺,為什麼我總是差那麼一步呢?你是不是太過於偏心了?!

不一會兒軒轅墨拿著考好的獵物過來了,冷玉嫌棄的看了一眼,根本不想給面子,這獵物烤的確實是香,但這獵物,這荒山實在太應景了,總是能讓她想到她用完血陣后最虛弱的情形。

冷玉這邊對食物嫌棄的樣子全落入了馬譽眼裡,現在的他被冷玉下了葯,聽力不好使,但是味覺還是健全的。

拚命的吞了吞口水之後,馬譽腆著臉開口:「你看咱都走了一天了,我這水米未進的……你看能不弄分我點吃的。」

那譽不同於安毅然這個活靶子,他是不坐在囚車裡的,所以如他所說,他確實是走了一天了。

冷玉扔給馬譽一個乾巴巴的大餅子,剛想警告他不要矯情,猛然想到他聽不見,所以也就作罷了。

然後又分給安毅然一個烤雞腿,分了之後軒轅墨的臉色可以說是色彩繽紛,冷玉覺得實在好笑,這愛吃醋又小心眼的男人自己是怎麼看上的?於是拉著軒轅墨的胳膊走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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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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