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大義凜然的溫言
入夜,冷玉和軒轅墨一身黑衣出發去看熱鬧去了,地點就選在離烏朔營帳稍有些距離的一顆長得極其結實的大樹上。
就是想看個熱鬧,離的太近容易被誤傷,也容易誤傷這些過來幫忙的野獸們,就這麼站的遠些,幸災樂禍一下就行了,別的也沒有太大要求。
冷玉:"睿兒不是放好餌了嗎?怎麼沒見有動靜呢?"
軒轅墨好笑的說:"這離後山有段距離呢,當然不會這麼快了,再等等。"
冷玉埋怨道:"那你剛才怎麼不提醒我一下,晚點出來多好。"
軒轅墨霸道的攬著冷玉的腰說道:"晚點出來才不好呢,連個單獨和你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只能說冷玉的這三個弟弟太過於粘這個姐姐了,而且還善於爭寵,弄的軒轅墨有些吃味。
冷玉一想也是,這幾天白天對付溫陽他們,晚上睡的更是早,確實是沒有好好的和軒轅墨說過話,所以也就不埋怨了,調皮的說道:"原來你居然有這個心思,那我就原諒你了,畢竟美人在側我也不虧。"
軒轅墨寵溺的說:"我當你一輩子的美人,你呢?你當我一輩子的什麼?"
冷玉想了一想壞笑的說道:"自然是當你一輩子的大爺了。"
軒轅墨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了,輕笑一下說道:"大爺兒,熱鬧來了。"
冷玉馬上來了精神,可不是熱鬧來了,而且來的不少,感嘆道:"睿兒這餌果然神奇,這招來的種類真是應有盡有了。"
再看看烏朔國大軍的情況,真的是雞飛狗跳了,士兵們四處逃竄,沒辦法啊,不跑也不行,那是狼啊!
冷玉捧腹大笑:"軒轅墨你看啊,你看,這把他們嚇的,哈哈,太搞笑了。"
軒緣墨今天才發條原來冷玉有這惡趣味,好笑的說道:"玉兒真是調皮。"
冷玉不服氣道:"這怎麼能叫調皮呢,你敢說你不想來看?"
軒轅墨搖了搖頭:"確實不敢,你去哪我就得去哪,我與你是不能分開的。"
若是有個長的極好的人正一本正經的和你說著情話你還有心思看那熱鬧嗎?答案當然是沒有了,冷玉亦然。
主動環住軒轅墨的腰,整個人也是把重量都靠到軒轅墨的身上,小聲說道:"軒轅墨,有時間的話我想帶你去個地方,雖然哪裡沒有什麼特別,可是就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過去看看。"讓你去看看那個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軒轅墨吻了吻冷玉的頭髮說道:"好,等烏朔國這事完了之後我們就去,直接從這裡出發好不好?"他好像知道她要帶他去哪。
冷玉:"嗯……好像不行,我想先回京一趟,把一些破事處理好,然後咱們再出發,到時候就不用急著回京了,四處多轉轉。"
軒轅墨:"好,全聽玉兒的。"四處轉轉,遊山玩水,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神仙眷侶吧。
冷玉勾了勾唇說道:"軒轅墨,咱們回去吧,這熱鬧也沒覺得多好看,站在這還怪冷的。"
軒轅墨:"那咱就回吧。"確實沒什麼好看的,於他而言,最值得一看的只有她而已,為了任何事錯開眼睛都是不值。
溫陽一見冷玉他們回來了,趕緊湊過去問:"姐,怎麼樣?可是熱鬧?"
冷玉這時候我不能回答說我只顧著和你姐夫談情說愛,沒注意看啊,那樣有點尷尬,順子賣著關子的說道:"還行,也就那麼回事。"
溫陽不滿道:"不讓我去看,然後你還不好好的同我講講,哼!我生氣了!"
溫言呵斥道:"既然生氣了那就回去早些歇息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說。"不懂事的傢伙,折騰一天了姐姐當然是累了,還在那半點眼力都沒有,果然是被祖母寵壞了。
溫陽見自己二哥對自己擺了臉了,也就老實了,耷拉著腦袋在一邊不說話了,樣子很是可憐。
溫言皺眉:"姐,你說對面的能不知道是咱們搞得鬼嗎?這已經連續鬧了兩天了,怕是要找上門來了吧。"
冷玉挑眉:"來就來唄,怕什麼?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咱們乾的,沒有證據那就沒處說理去,只能說明老天看他烏朔國不順眼,這動物接連的光顧他那在百姓眼力也是天要亡他的徵兆,與我們何干?要是他們安奈不住直接出兵了與我們而言還真是好事一件了,畢竟我們占理。"
冷玉說了占理兩個字之後,溫言和冷睿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在彼此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對冷玉深深的佩服和強烈的崇拜,真的,論強詞奪理他們的姐姐絕對是大軒第一人。
三日過後,那烏朔國當真是受不了這每天夜裡的驚喜了,直接大兵壓境,來勢洶洶的帶著兵在大軒門口公然叫囂不為別的,竟是為了要個說法。
輸人不輸陣,溫銘也是帶了一對人馬出去對陣去了。
溫言打了個哈欠道:"這興師動眾所為何事?"
烏朔國吳將軍冷哼到:"少和我裝蒜,你們幹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溫言一臉正色道:"吳將軍,這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卻一口咬定了我心裡有數,這是何意?"太佩服自己了,這義正言辭的模樣還真是有自家姐姐的風範。
吳將軍咬牙切齒道:"溫將軍,近兩日夜裡總有野獸光顧我們,你說這是為何?"
溫言裝作很疑惑的樣子道:"為何?我怎麼知道。"
吳將軍怒急反笑:"這事我以為你應該是會心知肚明才對。"
溫言皺眉:"吳將軍這麼說可是有什麼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這麼血口噴人那實在讓我懷疑你就是打著這幌子來與我交戰來了,若真是這樣,直接放馬過來,我大軒自然是不怕的!"
"哎,你看,人家大軒的將軍看著是真不知情啊,這天要收你自然與人無尤,這麼使勁的賴在人家身上也無非就是想要打仗而已,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確實是,本來就沒有證據,現在硬是賴在人家身上,現在人家這麼慫他,他居然屁都放不出一個來,我都覺得丟人!"
溫言把這些話都聽在耳里,面上更是一副浩然正氣的樣子,心裡確是樂開了花,自己這天賦也是沒誰了。再看看烏朔國的兵將顯然不和,若是開戰,那自己會贏的毫無懸念。
吳將軍諷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今天我算是賴了眼界了,大軒的人竟是會這般裝模作樣!"
溫言反唇相譏道:"吳將軍,話不能這麼說,你烏朔國勾結我大軒官員再先,收留我們大軒叛逃官員在後,現在又在我們大軒邊境集結大軍,這是想要做什麼想必已經是路人皆知了,別說你剛才那是誣賴於我,就算真的是我做的又能如何?我為的是保家衛國!"
吳將軍見溫陽一臉的大義凜然,再想想自己這邊也確實不佔道理,但是這個時候必然是要辯駁兩句才好,不然軍心就渙散了。
思索了一下故作鎮定的開口:"溫將軍,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我烏朔國在烏朔邊境練兵不也是正常的嗎?哪知竟是讓你們大軒誤會了去。"
溫言冷哼一聲說道:"那接應我們叛逃官員一事你又怎麼說呢,吳將軍,我勸讓一句,我大軒兵強馬壯自是不會懼怕你們,只不過戰事一起塗炭的是百姓,你且瞧瞧你身後的將士們,若是兩軍交火又有多少人能夠活命?那將會有多少人家得不到團圓?!當然若是你們烏朔執迷不悟那便兵戎相見吧,我大軒不怕!"
這話一出,明顯感覺兩邊的士兵氣勢相差更是懸殊了,大軒的每個士兵都感覺自己在保家衛國,身上全是神聖的使命感,而反觀烏朔,每個人臉上的有些憤怒,這憤怒是為自己的不值,原本人家可以老婆孩子熱炕頭,你說打仗就打仗,兵力不敵人家還非要叫囂,這是在讓自己白白送死一般!
吳將軍一看情況不好,心裡懊悔,自己這是一時的氣急攻心竟是造成了這般影響,邪門,直覺告訴他,他現在也正在圈套中,這怎麼就像算準了他會過來一般。現在士氣大減,而且可能是越拖越減,得回去稟報一下了,若是出戰,還是早站為好。不然情況怕是不好扭轉了。
理了理思緒,吳將軍開口道:"溫將軍,今天一事可能是個誤會,所以咱們也都別放在心上就是了,免得傷了兩國之間的情意。"
溫言心裡不屑,誰跟你有情義啊,面上卻故作大度的說:"吳將軍放心,這種事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只是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是希望你能稍微冷靜一下,反覆次數一多,即便是我有心諒解也是無用了,畢竟我大軒天威容不得侵犯不是,還望吳將軍理解。"
吳將軍勉強才扯出一抹假笑:"溫將軍的話,我必然是銘記於心的。"哼,且等著吧,終有一日你會是我的手下敗將,今天你給我的羞辱,我都會還給你的。
溫言見對方一臉憤然的樣子笑的是愈發的和煦了,有的人啊,能耐小,胸襟比能耐還小!